《这样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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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爱上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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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信不信,”卞朝晖靠在墙边,敲敲掩上的门,“昨天晚上你确实喝醉了,而且吐得一塌糊涂,报销了我们两个人的衣服,万不得已,我才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要和她解释清楚,不能让她误解了自己,将他当成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衣服也是我请酒店的女员工为你换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哦。”末了,他还不死心地加上这一句,有点画蛇添足之嫌。
  他在外面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对他的话,维妮不置可否,径自更衣。
  拿过放在漱洗台上的衬衣,展开,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飘飘然地,落在地面。维妮蹲下身,捡起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一时愣住。
  一张名片,是卞朝晖的名片。上面记载的手机号码,看起来很是眼熟,似乎在之前,她曾经拨过这一串熟悉的数字。
  她怔了怔,有什么片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摸出混杂在衣物间的手机,翻到“拨出记录”,昨晚十一点五十五分,她曾拨出一个电话,号码和名片中的一模一样,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她记得,这张名片是他们上次在吃肯得基时他给她的,当时完全是出于客套和礼貌接受,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付诸行动。
  不想太寂寞、不想太孤单,想要找一个人来分担,选来选去,为什么会“骚扰”上卞朝晖?望向镜中的自己,维妮眼睛浮肿,苍白着脸,憔悴不堪。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卞朝晖提高声音又敲敲门,怕她还没有酒醒,一头醉倒在里面。
  没有回应。他挠挠头,犹豫着要不要一脚踢开破门而人,拯救里面有可能出意外的人。犹豫之间,门由里拉开,走出整装已经完毕的维妮。
  看了卞朝晖一眼,她的手伸到脑后,将自己的发绾成一个发髻,拿簪子固定,一气呵成,动作异常流畅。
  没有遮严实的窗帘缝隙射进一缕阳光,倾泻在她的发间,配合她的动作,发浪波动,流光变幻。
  完了完了,卞朝晖的手又在发痒了,想用相机将这小小的动作定格,抓拍最美的画面。
  “对不起。”放下手,维妮拿起皮包,小声说道。
  “什么?”目光还着迷地留恋在她发上,卞朝晖心不在焉地愣愣问她。
  “昨晚的事,我记起来了。”一想到自己发酒疯缠着卞朝晖倾诉,披露自己的苦闷,说实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总之,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
  耶!红脸了?为证明自己并不是眼花看错,卞朝晖使劲眨眨眼,发现维妮脸颊上的淡淡红晕还是没有消失。
  酒醉的她,似乎跟他最有缘分,她酒醉后的胡言乱语他也习以为常;看过她相片上精明干练的模样,也见识过她的笑脸迎人,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番别样风情,他是真的真的看傻了眼。
  手痒痒啊……他习惯欣赏美好的事物,所以总是想用镜头捕捉最动人的一刻。他从来不是一个注重表面的人,春花再灿烂也有凋谢的时候、枫叶再绚烂也抵不住寒冬的侵袭,他喜欢在最自然的瞬间找到最切合的内容,对景物如此,对人,也如此。
  他想要在自己相机中留下倩影的女人并不多,母亲是一个,卞朝霞是一个,孟夕阳是一个,现在,还有维妮……而且,这一次的念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
  母亲是他的至亲、卞朝霞是他的姐姐、孟夕阳即将成为他的弟媳……每一次想要拉来当模特的人,似乎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维妮,她会是他的什么人呢?心开始“咚咚”跳起来,不受控制,有一种预感,慢慢地,在发酵。
  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挡在她身前不发一语,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猛瞧,到后来,脸色都变了,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维妮伸出手,在卞朝晖发直的眼睛前面左右晃了晃,“卞朝晖?”
  在眼前晃动的十指纤纤,修长白皙。卞朝晖下意识地张开手掌,包住那只手,对上维妮疑惑的眼神,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追你,好不好?”
  逊毙了,逊毙了!卞朝晖抱着头,不断地在心里哀嚎。
  只要一回想自己在酒店像个白痴一样发神经,他就直接想去撞墙。
  没错,他承认,截止今天早晨,他发现,自己对维妮,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不否认有希望和她发展的念头。
  但是——
  他对女士,一向是很含蓄的呀!想象中的求爱,是在惟美浪漫的气氛下进行。有玫瑰、有香槟,还有小提琴拉出的流畅音乐陪衬,然后他含情脉脉地表白,赢得佳人芳心。而不是像今早赶场一般,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仓皇下锅开饭似的,甚至不用三言两语,直接一句话就提炼了所有的意思。
  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泄气,卞朝晖呻吟,刚想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不料有人先下手一步为强,毫不谦让地拿走。
  “喂——”
  “喂什么喂?!”龙少俊瞪了卞朝晖一眼,“这是我的杯子!”
  “小气!”卞朝晖哼了哼,很大度地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重重地将自己甩进柔软的沙发。
  身后的软垫忽然被抽走,回头一看,伸手敏捷的龙少俊提着软垫站在他后面,还非常小心地使劲抖了抖。
  “这是龙龙的。”他一边抖一边还不忘解释,道貌岸然至极。
  “龙——”卞朝晖刚想要大声吼,却看见龙少俊一脸坏笑、以逸待劳的样子,他急忙闭嘴,不再说下去。吃亏吃多了,哪能再中他的诡计?
  “叫呀,怎么不叫了?”龙少俊放下杯子,将靠垫扔在一边,拿胳膊肘碰碰他,挤眉弄眼,很有闲情逸致。
  “叫什么?”斜睨了龙少俊一眼,卞朝晖不免为自己没有上当而洋洋得意,“等我叫你名字之后你再提醒我叫你‘姐夫’吗?”
  “嗯——我听见了。”龙少俊拉长了语调,无比合作地应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龙少俊这个奸诈无比的家伙诱骗了,卞朝晖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龙少俊!”
  “叫姐夫!”看吧、看吧,终究还是被他逮到了机会。卞朝晖怎会是他的对手?龙少俊猖狂大笑,在卞朝晖伸出五指朝他脖子袭来的时候迅速躲开,闪到一边。
  卞家三姐弟,简直就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嘛!朝霞是他最爱的亲亲妻子,朝阳是他优秀能干的学弟,而朝晖,则是他永远都不觉得腻烦的戏弄对象。人生若是没有他们,他这辈子,会少十分之九的乐趣哦!
  “你最近果然很闲!”估摸龙少俊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推测依龙少俊的敏捷身手,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已不大可能,卞朝晖收回自己落空的双手,把掌心中的空气幻想成龙少俊,暗自用力捏了捏,下了结论。
  “我放大假,回来陪老婆孩子,当然闲。”故意曲解卞朝晖的讽刺,龙少俊就近坐上高脚椅,跷起二郎腿,风凉话十足,“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家室的人,是没办法体会其中滋味的。”
  没有家室,是在说他吗?
  “我说朝晖呀——”龙少俊咳了咳,大度不计前嫌,非常“友爱”地揽过卞朝晖的脖子,“不要说我这个做姐夫的不关照你这个大舅子——喂,别动手!”
  “你嘴上一天不提我们俩的关系要生疮吗?”卞朝晖的手,停在龙少俊的面门前,被他捏住了拳头。
  嘴不会生疮,但是他会憋死,“别这么小气啦。”龙少俊小心地将卞朝晖的手转移到安全地带,“我是在关心你。关心你,懂不懂?”
  “不懂!”卞朝晖倔强地脖子一梗,就是受不了龙少俊大他一个辈分的悲惨事实。
  “那个——”见他不理自己,龙少俊的眼珠子转了转,“朝晖,你交过的女朋友也不少了吧?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一半是因为亲亲妻子要他打听,一半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若不是确定卞朝晖没有恋物癖,他真的要以为他爱上了那部随时不离身的相机。
  卞朝晖和一部相机的结婚照?嗯,很有新意!
  脖子忽然凉凉的,卞朝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转头,看见龙少俊露出的“奸诈”笑容,很是诡异。
  “我警告你,别再想办法设计我。”卞朝晖扳开龙少俊的手,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龙少俊幻想着和一部巨型相机结为了夫妻。
  “哪能呀。”龙少俊暗笑得都快要有内伤了,却还是努力憋住。
  “不是就好……”咕哝着,卞朝晖摸摸自己的脖子,奇怪了,怎么还是凉飕飕的?
  “朝晖——”不死心的手,又伸了过来,在他面前比划。
  “干吗?”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哦。”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为了老婆的奖励,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有没有喜欢的人?完了完了,脑海自动浮现出维妮的面孔,她对他微笑,她打电话找她,她对他倾诉……心在“怦怦”跳,好大声。
  “追女人嘛,什么男性自尊,第一个条件就是脸皮要够厚……”龙少俊在滔滔不绝地发表高谈阔论,他的思绪却飘呀飘,停不下来。
  “当然,还要有恒心,盯准了目标,主动出击,决不放手……”
  她喝醉酒后绯红的双颊,璀璨又迷蒙的水眸,衣裳半退之时的无限风情……
  ——有点热!
  “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榜样嘛。现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还不是——朝晖?”声音顿了顿,龙少俊有点犹豫地问,“我说的,是不是太过刺激?”
  “什么?”不太明白龙少俊的意思,卞朝晖莫名其妙地看他。
  “如果不是,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流鼻血?”
  又错了!
  维妮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盯着里面几乎清一色的纸团,她叹了一口气。
  心思乱得很,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做事,仅仅是草拟一份再也普通不过的合约,她就浪费了整整一个下午。作为要求完美的童记礼的助理,她一向是懂得把握时间,利用时间,像今天这样反常的情况,她从未有过。
  “我追你,好不好?”完全是卞朝晖的一句话,彻底搅乱了她的心湖。
  以往,喜欢自己的人,她不接受他们的追求;她喜欢的人,又从未追求过自己。她不是一个浪漫的女人,对感情,偏执得厉害,所以,才会用三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人,爱得自己伤痕累累。
  失败的情感经历,令她学会了一个道理:爱情,仅凭一厢情愿的付出,不可能长相厮守。
  昨晚之前,她心灰意冷,借酒消愁,想要忘记烦恼,却更加心烦意乱。
  为什么会找上卞朝晖?为什么会要他来陪自己?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信任他,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诉说自己的伤感和委屈?从早上一直想到现在,依旧没有答案。
  两天前在酒店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令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反应,只能回避他的视线,仓皇逃离。
  临行前的匆忙一瞥,只看见他红白交加的面皮,和眼中流露出的懊悔之色。
  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后悔了吗?所以,在那样的表示后,两天了,他销声匿迹?
  爽朗活跃的个性、毫不做作的性情,他这样的男人,有的是女性的青睐和爱慕。为什么,在明明知道她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言明要追她?
  他,是开玩笑的吧?知道她失恋、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她需要安慰,所以很善意地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无伤大雅。
  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又那么认真,近乎固执?
  “我从没有见过维妮这个样子。”微微开了一条缝的门后,有人自言自语。
  “我好奇,为什么她可以一个人发呆那么久。”有声音在附和,一双眼睛在门后认真观察维妮怔愣的表情。
  “根据我的分析,一定是上周末出了问题。”沉默了一会,自信十足的声音在回答。
  “喂,你再低一点啦,我脚尖踮得很辛苦耶。”
  “别压过来,小心,支持不住了……”
  “砰!砰!”
  好大的声响,维妮吓了一大跳,回过身,发现左边办公室的大门撞上了墙壁,地上,有两个人交叠倒在地上。
  “嗨,维妮!”林小小压在童记礼的背上,冲维妮挥挥手,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童律师,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依照门撞击的厉害程度和两人精彩的跌倒方式,实在不难推测之前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幸好下班时间已过,无人看见童记礼跌得狗啃泥的惨状,不然,他英名神武的形象很有可能因此而受损。
  “当然可以。”童记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示意趴在自己背上的林小小起身,随后自己“风度翩翩”地以最潇洒的姿势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西服,“这门上的油漆该刷刷了,我和小小看了半天,掉色了不少。”
  难为他到现在都不忘维持他一贯完美的形象,金牌律师就是不一样,说谎时的表情都是一百二十分的诚恳。
  “我是不是该提醒你,那一扇,是百分之一百的原木门,没有上过油漆?”维妮脸上挂着微笑,非常“乐意”地提醒他。
  “哦,是吗?”童大律师阵脚未乱,手一伸,在门上摸了摸,“看看,小小,我早就告诉你是木门,你还不相信。”
  他的手伸到林小小面前,说得煞有其事。
  “哦,真的呐!”林小小捧着他的手左看右看,用力点头。
  “好了。”摊开手,维妮颇有几分无奈,“二位,请不要在我面前演双簧了好不好?尽管不可否认,你们演的确实很好。”好奇心人人都有,她不会怪罪。
  “真有心事?”没忘记她丢满一整篓废纸的“豪爽”,心里医生的职业病又开始发作,林小小很积极地询问。
  有心事,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这是她的秘密,没有必要牵扯进他人。
  “老板和未来的老板娘——”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尽量展现最好的一面,“恕我提醒,你们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若是不抓紧时间,你们声东击西想要摆脱记者的计划就要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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