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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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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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的眼眸里闪着一丝鄙视,都后悔来此地了。下午还听说,他才高八斗,又是眉清目秀,心里乐意着呢。现在真是失望、后悔得恨不能回王府。

如雪将碗筷一扔,用手摸了摸嘴,起身净了净手,回房换了身衣服,负手出门。想不到他的行礼都已送到了,也不知是宁王还是达王安排的。那个宁王,看似温和,也似极爽性的人,但是总觉着此人就像深伏在水中的鳄鱼,决对是个捕食的高手。

如雪在百花居混到了深夜才回到府里,开门时,汪洋怪异的目光,正是如雪想要的。操守不好,不至于杀头。要是女扮男装的事,露出去,可是项上人头。

她早已想好,等到东方向宇的案子一过,她就让自己销声匿迹。反正她也不想回东方家,也不想当什么官,不如四处云游去。

晨光吐露,天际一片红晕,像少女酡红的脸。清晨带着一丝凉意,如雪一早就起床,吃了早饭后,转了个弯就到了刑部。刑部两字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人的却是一股冷意,寒气逼迫而来。

张三眉飞色舞地上前请安道:“大人,您来的真早。小的,猜想大人一定早到,早早就开门了。”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低头思索了一下,指着他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叫张三,问你件事,我来之前,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案子?”

张三受宠若惊地道:“大人好记性,小人是叫张三。要说案子嘛,积下来疑案挺多的,最近嘛,要当东方家的案子了。王爷最近都一筹莫展的,这案子可不好断呢?”

如雪心里一乐,看来百里衡今儿是要找他谈这件事了。据她目前撑握的情况,百里衡一定很棘手,一边是诚王,诚王倒并不是为了东方家,而是他必须要救东方向宇,不然那些跟随他的人,一定都心寒,而离弃他。而一面嘛,裴坚与皇贵妃肯定也在使手段。

如雪突然又皱了皱眉,兴许自己能来刑部,还是被这些人给利用的。说不定皇帝现在就后悔了,毕竟朋党之争,关于国家政权,更何况是这两股势力,就像平衡天平的法码,如果一边倒下,另一边就会翘起。对皇权来说,都是极大危害。

宁王是何等聪明,虽然得了皇令,但是迟迟不回复,让两股势力继续抗争,或许更想让裴坚之流小人得志,露出野心。或者让两虎相争,相败俱伤。

如雪想到此,不由地翘起了嘴,一脸感慨。如果如她所料,那么这个宁王真的是潜在水中的苍龙,而她极有可能被拉来做垫背。如雪相互押了押手指,直直地盯着大堂,心里轻哼道:“那就一起玩吧,越热闹越好。”

“奴才给宁王爷请安!”

“免了吧!”宁王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威严。他银白色的长袍,在晨光里光彩夺目,他的脸上也度上了一层光泽,俊逸而随和。

如雪转身,笑着作了个揖道:“王爷早,王爷不上早朝吗?”

百里衡的嘴弯成浅浅的弧,黑眸里闪过不意察觉的莫名感觉。他的容貌何以于如此娇美,加上他的才华,让百里衡觉着自己有点不正常。清了清嗓子,提高嗓子笑道:“如今不敢去早朝,顾大人新居可满意啊?”

如雪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笑回道:“很好,谢王爷。王爷昨儿说,有大案子,我兴奋了一晚上,不知是什么案子?”

百里衡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有些谨慎地道:“进房再说!”

如雪紧随到了二进的房里,恭敬地立在一旁。百里衡示意她坐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卷宗,递给如雪道:“你看看,这个案子该如何了?”

如雪瞄了百里衡一眼,他一脸严峻之色,脸上遮上了浮云。如雪翻开了卷子,反是一喜,果然是东方向宇的案子。她可是为了今天,才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从裴昕到百里溪,从百里溪到百里衡,全都是为了这一家人。

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正大光明的看到卷宗了。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企码经过自己的手,可以想办法解救无辜的家人。

如雪仔细地翻着卷宗,虽然古文很难认,她看得头疼,但是关乎几十口人命,她哪里敢马虎。仔细查看了一遍,如雪合上了卷宗,探问道:“王爷觉着有疑点呢?还是难以上报?”

如雪的直截了当让百里衡有点诧然,不由地拧了拧眉头,凝视着如雪,缓缓地道:“顾大人以为呢?”

好一个老奸巨滑,摆明了就是想让别人替他去上凑,如雪抿了抿唇,突尔抬头,直视着他道:“王爷,下官以为,证据不足。首先,结党营私,那么他的党羽是谁呢?又营了什么私?没有论证材料,完全可以否认。其二,收受贿赂,要想查清,就得找到送的人才行。其三,私通外国,哟,不是说有书信吗?为何本人不承认呢?”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淡淡像是跟他无关地道:“这么说还要审上一阵子了?”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是的,王爷要是放心得过下官,这事就交给下官吧!”

百里衡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点头道:“你办事,本王当然放心,只是这案子……”

[女警也风流:第十八章棘手案子]

如雪胸有成竹地一脸严肃地道:“王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案子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办成铁案,让事实说话,凭谁也无话可说。我只认一个理,那就是真像。小官知道这案子很棘手,会认真去办的。”

百里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虑,他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要揽这样的事情上身。难道一个人正直真的可以无畏无惧吗?

还是他是达王跟裴坚的人,这样更有利于除去东方向宇?但他的目光却又那样的无私无欲,淡笑道:“好,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这案子或许由你来审比本王审更容易些。”

如雪作了揖,边退边道:“王爷,那本官就去提审人犯了。”

百里衡挥手淡淡地道:“去吧,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如雪出了门,立刻嘱咐衙役,去狱中提审人犯。走进阴森森的牢房,一股霉味夹着臭味的浑浊味道扑面而来。穿过长长的牢区,才来到重案犯关押区。喊冤的声音凄凄厉厉,让人毛骨悚然。

如雪早就想来牢中打探,但她怕百里衡生疑,强忍着。加之如今身份不同,见了也不相识,不如狠心不见。粗木围成的框里,挤坐着一群人,头发凌乱,衣衫污垢,气味难闻。

微弱的光下,如雪看到了角落里的催新和,倦坐着,已没有了从前的雍荣。她们似乎都很平静,也似没有生的意志,只是一心等死而已。如雪的眼眶还是微热,或许血浓于水,让她感受到亲情。

如雪深叹了口气,转而到了里间,里边又黯了几分。如雪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喝道:“来人,带东方向宇到审讯室。”

如雪话音刚落,急速转身往回走。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冤枉,随即是一片冤枉声。如雪暗暗下决心,她要将刑部重新整顿,让这些案犯无冤可喊。

如雪快步回到审讯室,坐在桌案上。片刻一阵铁镣相撞的声音缓缓而来,沉沉地一下下撞击着如雪的心。

如雪双手撑着桌面,用手摁了摁太阳穴,拍了下桌面,给自己提了提神,端坐在桌前,让书记员随坐一旁。

东方向宇进门的瞬间,如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胡子花白,杂乱纵生,像是一个疯子。身体也微微有些佝,跟从前判若两人。他的面色暗沉,目光却依然犀利,直直地盯着如雪。

如雪抬手道:“坐,卸去刑具。”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东方……东方向宇,本官奉命来审理你的案子,本官希望你如实回答。这不仅是不了你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你东方一家人。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你如实以告,本官会向朝廷请命,保住你的家人。请你回答本官,结党营私之罪你可认?”

如雪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如何称呼他,东方向宇清了清嗓子,头昂得更高,久久没有开口,显然是抵触着,懒得答理如雪。如雪皱起了秀眉,抿了抿唇,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想为自己审辩吗?这可是给你唯一的机会?难道你真的想东方一家在世上销声匿迹?还是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无话可说?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哼,想让我承认,办不到。你告诉裴坚这个小人,老夫做鬼也不放他。”东方向宇怒目向相,神情激动。

古人真是迂腐,还真以为做鬼能报仇。如雪无耐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对不起,本官是奉皇命审理此案,本官不是哪个大人的跟班。本官只相信真像,东方前辈不觉得信本官一回也没什么损失吗?再说本官又没对你逼供,又没让你冤枉自己。你说呢?”

东方向宇凝视着如雪,目光如两把利剑,像是要将如雪看穿。如雪清咳了声,倒担心他看出什么端睨来,毕竟这身体是他女儿的。这面像总有几分相似。

如雪见他目光微微软了下来,急忙道:“东方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朝廷所以没有立刻处罚你,也是有原因的吗?按理说,你所犯的罪行,噢,或许是冤枉的,皇上还有理由迟迟不决断吗?可见前辈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份量的,他老人家不想冤了你。你说呢?”

东方向宇突儿跪在地上,凄然地道:“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蒙受皇恩,怎会造反?皇上,你可要认清小人之野心,提防小人啊!”

如雪急忙跟进道:“这么说大人对指控决不承认,那就拿事实证明这是冤案。那么请问大人,从你家抄出这么多家产,是何而来的?如果不是收受贿赂,大人可有证据说明来源?结党营私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是那份信,大人还是仔细说清楚!”

东方向宇回坐凳上,一脸坦然地道:“我东方家乃东朔国的名门望族,祖上留下的产业良田万亩,珠宝无数,不希罕一点不义之才。逢年过节受点礼儿的人不是我一人,满朝文武兼是如此,礼尚往来,怎么是受贿?哼,结党营私?老夫为官几十年,门生旧吏爱戴老夫的有之,如果这也算结党,老夫无话可说。至于什么卖国通敌信件,老夫从未写过。”

如雪从案卷中抽出信件,亲自拿到东方向宇的面前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写的?上面的笔迹可是你的。”

东方向宇紧盯着书信,一脸凝重,惊愕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如雪道:“这的确是老夫的笔迹,但是老夫拿全家性命发誓,这决非老夫所写。这……这……”

如雪审视着东方向宇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诡辩的样子。她收回了信,回到坐位,淡淡地道:“好了,今儿就先到此吧,来人让他画押。至于这信,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东方向宇临出门,回头投来怀疑的目光。他简直不相信,这样就审完了。如雪随即又传东方培等人,全都做了笔录。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放在现代更加不合法,但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法,加上她欠东方家情,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她也只好这样为之。

一晃数日,如雪东奔西走,走家窜门的按自己的方式忙碌着。但是压在她心头还是那封信,这封信才是至命的一击。

雨打在瓦片上,呖呖作响。片刻,雨幕成帘,初冬的寒气从脚底往上袭来。如雪猛然想起了狱中的催新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她实质上的母亲。如雪想到爸妈,一时间郁闷的慌。手抵着额头,撑在桌面上,锁眉叹气。

随即又抬起了头,仔细地端详着信,是东方向宇撒谎还是这封信有问题呢?或许是别人模仿他的手迹。

根据痕迹鉴定的确是东方向宇写的,难道是东方向宇被下了迷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这些电视里情节全都出现在如雪的脑海里。

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让人更加的焦躁。突听到脚步声,如雪抬起了头,才见百里衡撑着油伞进了院。如雪起身迎在门口。如雪接过雨伞笑探道:“王爷,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来了?看,衣服都湿了,快进门擦擦别感冒了。”

“感冒?”百里衡不解地笑睨着。

如雪愣了愣,呵呵笑道:“就是得了伤寒,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百里衡收起笑容,边进门边道:“东方向宇的案子可审好了?明日就是皇上给的限期了,案子进展如何了?”

如雪放下了雨伞,惊声道:“明天?王爷你没告诉我呀?”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如雪拿起信道:“其他我都有证据,就这封最关键的信还未弄明白。”

百里衡玩笑的口吻,笑问道:“顾大人跟东方家有何渊源吗?本王怎觉着你一心在维护东方家。既然无法证明,这封信就是真的,这是东方向宇的笔迹。”

如雪心里一紧,百里衡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处处在为东方家开脱。连找的证据都是如此,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没原则了。连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咦,这信,你看这信……”

[女警也风流:第十九章识破娇娘]

信角居然分成了薄如蝉翼的三层,如雪跟百里衡惊诧地相视一望,如雪急忙将信放在桌上,将手往身上擦了擦。百里衡捏起了信,恍然大悟,一脸黯然地道:“原来如此,这是西苍国的雪纸,簿如蝉翼,也是贵如黄金,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到这种手段。”

如雪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古代的造纸技术还很拙劣,想不到已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地。三张纸叠加而成,跟一般的厚度相差无几。

这些字是东方向宇的,只是被裁剪下来,用三层纸包裹,其中有字的地方,雪纸被裁去,加上粘贴技术了得,大家关注的又只是笔迹与内容,一时间瞒天过海,连东方向宇本来也对信件无言以对。

如雪忍不住呵呵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也谢谢老天派王爷前来。若不是王爷冒雨前来,下官的手沾了水,恐怕这封信的秘密永远也解不了,太好了。”

她的脸灿烂如花,春光明媚,闪着熠熠光芒,让百里衡有点目眩,有些恍惚地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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