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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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的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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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下名贱的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诅咒你十八代祖先死后不得安宁,你会绝子绝孙路死路埋没人收尸。”可恶。
  挣不开的蓝巧晶手脚齐来,打算要让他皮肉痛,边骂边扭地企图挣脱他的箝制,连一口利牙都派上用处地狠咬上硬得要命的肩膀,害她牙龈泛酸。
  他太卑鄙了,仗着高大身躯欺负弱小族群,他一定会因为上头空气稀薄而窒息死亡。
  “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你狠得下心谋杀自己的亲骨肉吗?”泼妇。
  她冷抽了口气瞪大眼,“你尽管作梦去,本小姐不屑弄脏自己,你去找个婊子或淫妇帮你生小混蛋吧!”
  要她生他的孩子下地狱比较快,她才不会和天底下最卑劣、最无耻、最见不得人的臭男人有那种关系,试管婴儿也不成。
  “别太高估自己,想怀我孩子的女人必须有高贵的血统,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还不够格。”他以冷讽反击她的口不择言。
  “更是感谢你呀!种马先生,幸好我的血统不高贵免于配种的下场,真同情你未来孩子的妈,居然像猫狗一样,需要链子套上血统证明书才能交配。”
  “你有一张恶毒的嘴,必须消毒。”约书亚以自己的口覆上左闪右避的丰唇,进行深层净化动作。
  同样的甘美融于口中,他发现心之悬念是这张利嘴的甜嫩,像是一块上好的牛排煎七分熟,淋上虾酱再洒些迷迭香粉末,风味独特得叫人口齿留香。
  吻过这么多的女人,她是少数让他上瘾的罂粟美女,巴掌大的睑写满傲气,鼻头有颗小痘痘正要成熟,倨然的眼打算将他千刀万剐。
  实在太天真了,男人的力气不可能输给一名女子,她的好强只会突显自身的愚昧,难道她认为能一拳击垮全世界。
  剽悍的性子该磨去些,刚才的柔腻口气不是很好,女孩子就该轻声细语的服从,个人乱闯乱撞只会跌出一身伤,她一定不够聪明,空有骨气和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臭脾气,欠缺教训。
  “你……你太过份了,谁允许你吻我。”蓝巧晶用手背猛擦嘴唇,擦得又红又肿像是怕他传染病毒。
  不高兴的约书亚脸一沉,拉开她的手怒视,“你敢排斥我的吻?”
  “你算老几,我怕得爱滋。”生就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绝对和妓女一样放纵,过尽千帆。
  “我是英国之虎,没有爱滋。”他再一次提起不希望旁人得知的枭名。
  “我管你什么虎不虎,我还孟加拉虎哩!你做过爱滋病的检验吗?潜伏期是六个月。”没知识也要有常识,随便说说谁信呀!
  “我有使用保险套……”嗟!他干么和她讨论自己的性行为。
  她表情歧视的一撇嘴,“保险套就保证安全吗?薄薄的一层有多大的保障,你最好别把肮脏病传给我。”
  “你……”他冷笑地盯着她蠕动唇瓣,“口水是不会传染爱滋。”
  “错了,我有蛀牙。”口水中若含有细菌,照样会侵入伤口威胁生命。
  英国看牙的费用太高,她向来找中国的密医补牙,最近因为太忙没空去理,右侧的日齿遇冷发酸、隐隐抽痛的现象应该是有蛀虫。
  “你一向爱跟人唱反调是不是,我说一句你回一句。”标准的反对党,不论对错一律先反再说。
  蓝巧晶笑得很可人,“先生,我和你不熟,你可以放开我了。”
  “约书亚·霍华。”
  嗄?!“你在说什么?”
  约书亚好像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我的名字,记清楚了。”他对她特别宽厚,她该感动万分。
  “和我没关系,我们还是陌生人。”他不配她认识。
  “你的名字,给我。”约书亚强硬的施加压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投桃报李不是我的原则。”桃子比李子贵。
  “嘴硬,莫非你打算赖在我怀里舍不得离开?”他用激将法一激。
  不能说是有效,但起了一丝小小反应。
  “条件交换,我报上名字你放开我。”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约书亚假意思考了一下,暗讶舍不得放手的反而是自已。“有何困难,没肉的胸抱来挺刺骨的。”
  “你发誓?”身材好与坏不关他的事,她才不会乱生气。
  他有些遗憾她没当场撒野。“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小人。”暗啐一口,她帮意小声地以唇语念出自己的名字。
  “大声点,你没吃饭吗?”她分明在挑战他怒气底线。
  “蓝巧晶。”她改用上海话说。
  “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蓝巧晶。”这次是奥语,他依然是醉仙翁倒骑驴,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看你缺少口水的滋润,要我再哺两口试试吗?”他威胁地凑近男性脸孔。
  蓝巧晶紧闭双唇用中文说出自己的名字,再不懂是他没读书怪不得人。
  他用流利的中文嘲弄,“蓝色的七巧水晶,你有那么玲珑晶透吗?”
  “你会说华语?!”她不太能接受地微露惊讶。
  “先母姓唐名美琪,来自台湾。”中文是霍华家的第二语言,每个人都得学习。
  原来他有中国人血统,“喂!是男人就别要赖,你的手还放在我身上。”
  即使口中说不计较,但人不亲血亲,一半的中国人血缘让她稍缓对峙的紧张感。
  “我是怕你摔死。”约书亚口不对心的逐渐松开手,心头忽起一阵空荡荡的感觉。
  她不知好歹的冷嗤,“摔死总比得爱滋死得有尊严些,至少我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自爱的人会定期检查,救人救己。
  “伶牙俐齿。”她迟早会死在锋利的口舌之下。
  “多谢赞美……啊!拉住我——”她摇摇摆摆地差点跌个倒栽葱。
  一双强壮的手臂往她腰下一搁,揶嘲她的大意,“你确定不是要自杀?”
  “我……我是忘了一脚没穿鞋。”都是他的错。耳根微红的蓝巧晶习惯性推卸责任。
  “你指的是这只鞋吗?迷路的灰姑娘。”他笑得可恶,亮出手指勾住的红色鞋跟。
  她气恼地夺下鞋子一套,“我不当灰姑娘。”
  由于她太急于穿鞋,因此导致上身不平衡往前一颠,不偏不倚的倒向约书亚怀中,他正好低下头要取笑她的不自量力,四唇暧昧的贴合无缝。
  适逢黛安推门而入。
  “孩子们来吃绿豆汤……喔!你们搞上了?”
  多叫人汗颜的用语,竟然用“搞上”两个字,两个年轻人都用怪异且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斜睇她。
  此情此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因此有了流言。
  由大家长威廉口中传出,资料来源是爱妻免费提供,点燃一场男与女的战争。
  在魔法城堡中进行。
  第三章
  当!当!当!当!当……
  晚钟敲了十二下,属于夜的一切开始有了动静。
  一向只在晚上十二点才会发出当当声的晚钟先生先伸伸懒腰,打了个清醒的哈欠揉揉头顶的装饰羽毛。
  他算是守夜者,负责的工作则是唤醒全城堡的生命,人除外。
  首先是并排在壁炉上方的瓷器小姐,她优雅地醒来朝晚钟先生微微一笑,迷得他差点跌下壁炉摔个粉碎,幸好火钳女士及时夹住他放回原位。
  骨瓷奶奶带着一群花纹不一的瓷杯孙女散着步,一、二、三、四很有精神的喊着口号,向摇椅爷爷道了声早继续朝厨房前进。
  一只小瓷杯贪玩跟不上步伐,打了个滑往反方向走去,非常有爱心的扫帚小姐将他扫向骨瓷奶奶身后,一、二、三、四地跟着喊拍子。
  夜晚是他们的清晨,他们和一般的生命大不同的地方在于容易疲累,往往动一小时必须休息三小时,所以早上六点必须“回家”休息,好应付夜的到来。
  由于有外人住宿,他们往日的大肆动作全收敛成轻手蹑足,感觉文雅有气质多了,散步成了它们的主要休闲活动。
  城堡中的人大都习惯家具不在原位,天一亮做的第一件事,是寻找家具并搬回适当位置。
  不过最近轻松多了,怕观光客怀疑闹鬼拿家具来摔来打,在雷恩三令五申之下,他们会尽量走回原位再休息,绝不四下一方便就立着不动。
  就算未能及时走回原位,也会在不远处被发现踪影,找起来毫不费力。
  观光客的到来对家具而言是麻烦事,但以佣人来讲是一大福音,节省了不少时间去做额外的工作,不怕临时找不到盘子、碗碟。
  “铜镜婆婆,近来身子骨可好,许久没儿你出来走动了。”吆喝箸一群瓷杯孙子的骨瓷奶奶笑容可掬。
  “甭提了,我的房间里住进一对观光客,疑神疑鬼地害我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们发觉我有生命。”抚抚年岁已久的彩绘刻纹,她感慨一叹。
  “是不太方便,上回我家小四差点回不来呢!”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想想多可怕呀!小四不过下个楼和煤锅玩躲猫猫,没注意有个失眠的观光客正要去泡杯牛奶暖暖胃,趿着拖鞋的大脚眼看就要踩下。
  好在转盘机小子机伶,抛出长长的电线一卷,不然她准会少个天真、可爱的顽皮孙子,像瓷壶妈妈一样被轻心的佣人踩个粉碎。
  这些年在管家的细心保护下,他们“死亡”的机率几乎降到零,除非有新进的女佣粗手粗脚忘了规矩,否则他们是最快乐的一群忘忧者。
  可惜陌生人的进驻打破两百年来的宁静,家具们个个胆战心惊,害怕碰上坏心肠的观光客,不太敢正大光明的吆三喝四。
  整夜好像小偷似的偷偷摸摸,蹑手蹑足贴着墙壁防东防西,一见生人靠近马上立正站好。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呀!多安详、多平和,与世无争。
  “热情马桶都不唱歌了,上次有个女孩子尖叫的冲出浴室伤了他的自尊,现在他整日哭泣,滴滴答答地吵人安眠。”像是水管漏水。
  早也漏、晚也漏,不得安闲。
  “那小子太多愁善感了,艺术家的通病,少了他的歌声也清静些。”不然鬼吼鬼叫的雷鬼音乐真的很吵。
  他和电吉他先生是一对活宝,一有空就拚命练歌喉,也不管其他家具接不接受。
  “说得也是,我家小化妆台最爱听弦琴先生的美妙弦音,老是嫌热情马桶安静不了。”铜镜婆婆一扫愁容发出闪亮镜光。
  “呵……小孩子嘛!咱们都活了两百年,哪像这些个五、六十岁的小朋友。”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又是个百年。
  两百年前他们还是毫无知觉的死家具,一日来了位叫马拉吉亚的魔法师,为了讨好城堡主人的欢心将女儿下嫁于自己,所以施了魔法让城堡里的家具活了过来,小丑一般献媚阿谀。
  谁知城堡主人是高兴得无法形容,天真、活泼的女儿却不喜欢一起床找不到自己的衣橱、梳妆台,私自嫁予另一座城堡的主人。
  伤心的魔法师忘了收回魔法便不知去向,自此,凡是入了魔法城堡的大小家具便在无形中有了生命,因此近年来堡里鲜少添购新家具,以免太过饱和。
  “想想都老了,咱们不像酒柜博士那么坚硬,哪天不小心弄破可就完了。”骨瓷奶奶不免忧心了一下。
  她更担心贪玩的小瓷杯。
  “别想太多了,咱们虽然易碎可不怕蛀虫,木头一遇潮还不是毁了,到时整个腐烂连片小碎渣都不留。”她安慰着道。
  “还是铜镜婆婆想得开,我……哎呀!有脚步声,小瓷杯们快回来奶奶身边站好,别出声呀!”
  焦急的一唤,七、八个小身影连忙迈开小步伐,紧张万分跌跌撞撞的靠拢,活像阅兵台前的小兵神情紧绷,不敢东张西望。
  其中有两个瓷杯兄弟玩得太疯没听见奶奶的叫唤,被椅子大哥椅脚一扫藏在身下,三噤其口地看见小灯微亮起来。
  一双女人雪嫩的踝足先出现,而后是毛毛的粗腿及突出小白兔拖鞋涂满蔻丹的脚趾,三人前后的放轻脚步走下二楼,四下探索似乎在找什么。
  “佐藤夫人,你会不会看错了,哪有像花瓶的影子在附近移动?”八成看走眼了。
  花瓶会走路?
  看太多哈利波特了吧,老以为身边的物品有生命,暗中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床上的运动。
  “导游小姐,我真的有看到紫白花纹交错的花瓶由床头柜滑下,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要不是门突然打开钻进一阵冷风,她也当自己是眼花了。
  打开门?幻想症。“是风吹开门,今夜的风挺大的,床头柜是平的,除非有斜角或手推才滑得下来。”
  睡眼惺忪的蓝巧晶压下打哈欠的欲望,手握老式的小灯台陪团员一探究竟,心理压根不相信佐藤夫人所言,但是职责所在又不能不虚应一下。
  前两团是香港和法国团员,他们也曾提出有些异样感觉,不过住宿时间不长,大家凑和着过也就不在意,反正她睡得很好。
  但同样事件三度上演,她不好用前两次的藉口要团员回房休息,总要陪来看看瞧瞧才有个依据。
  安抚团员的心情是她的工作之一,花瓶会走路,难道窗帘会跳恰恰吗?真是神经线太细,捕风捉影硬是将她从好梦地带挖起来。
  瞧!哪来的花瓶,不过几个瓷杯和铜镜……喝!这不是和广夫妇房里那座落地铜镜,谁力大如牛把它搬下楼,也不怕闲了腰。
  藉着昏暗的光线,她心头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她记错了还是视觉骗人,怎么晚上家具的摆设和白天大不相同,比人高的大钟也不见了。
  难不成遭小偷了?
  佐藤夫人嘴角微颤,经她一提醒似乎想起什么。“床头柜好像有……手。”
  细细长长像竹竿,不过是平滑的。
  “你确定?”蓝巧晶用怀疑目光一望,打量似乎动了一下的古董花瓶。
  “嗯,这个……”她不敢确定。“可是影子却是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女人的神经质。蓝巧晶暗忖。“佐藤先生,你有瞧见夫人所说的走动花瓶吗?”
  “呃!我是没注意,但是我的拖鞋不见了,找来找去没个影子。”他不好意思的搓搓脚底板。
  经他一提,蓝巧晶的背部凉了,古堡提供的室内鞋常常闹失踪,她第一直觉是有内贼偷拖鞋,嫌疑最大的是管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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