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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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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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再说话,也没出声安慰我什么,就站在街灯下,任我抱着、任我哭湿他胸前一大片衬衫。
  时间的流逝,我没概念,只觉得我好累好累,身体与意识都是空麻的
  他从我皮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把我抱进去,放在床上,又离开。
  等他再回来,手上多了条温热的毛巾,我连动都没有,让他帮我擦脸。
  “有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床边柔声问。
  我摇头,觉得现在的自己像稚龄三岁的孩童,让他照顾着。
  他想了一下,又问:“那午餐呢?”
  我呆看着他。
  他轻浅的叹了声。“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喝杯热牛奶好不好?”
  “没有奶粉。”
  “没关系,我去买。”
  “程予默!”我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角。“不要丢下我…”
  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孤单,不要去下我一个人。
  他回过头,给了我一记柔暖的微笑。“很快,十分钟就好。”
  从他离开我视线之后,我开始盯着床边的闹钟计时,在九分三十一秒的时候,他回来了。
  “太晚了,买不到其它的,你先吃这个。”
  我看着他递来的东西一瓶加温的鲜奶,一个全麦面包。
  我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统联站外,我的心碎,他的牵挂。
  一样的一瓶鲜奶,一样的一个面包,一样是7。11的袋子,一样是这双漾着暖意的眼眸,一样是如此温柔的他‥
  他从没问过我,关于那天行为失控的原因。
  见我只曰竺径的发扯,他拆开包装,插入吸管,递到我嘴边。
  “吃完就快点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他监视我一口-口的解决掉那瓶鲜奶和面包,道了声晚安,关掉电灯。
  “程予默”我轻声喊他。
  “什么事?”他躺在沙发上,低应。
  “你‥‥-挂断电话就下来找我了吗?”
  他没有立即响应,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好一阵子过后,他低低应声。“嗯。”
  “谢谢。”我庆幸这时身边有他,否则,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今晚的孤单与痛苦。
  第三幕 ~叮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
  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
  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
  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
  遥远得捉摸不住:
  第三幕 卷五
  隔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我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明明在张罗早点,怎么知道我醒了?
  “你只有一分钟的赖床时间,现在开始倒数。一二三‥‥”
  在他数到3的时候,我很认命的爬起来。
  刷完牙,洗过脸,再把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换上最轻便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三岁,稍稍掩去我脸上的樵碎。
  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充满朝气的大学生,而不是历尽沧桑的怨妇。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打起精神,故作轻快地走过去。
  他递来一块蛋饼。“你家巷口买的。”
  “L、K,那家我知道,超难吃的耶,不如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我会先准备好胃药等你。”
  啧,先生,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尤其正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说笑。
  不过,看在他买胃药从容就义的分上,不计较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西子湾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然后再坐渡轮去旗津玩水、吃海产。”
  程予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不必勉强。”
  我笑容抽播了一下,僵僵地笑说:“哪有?我八百年前就说过,你来高雄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到处玩的,你不要害我变成食言的大胖子。”
  “你心情不好,不是吗?”
  一语命中要害。
  在他犀利的睁光注视下,我几乎快挂不住笑容。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当陪我嘛!”
  见他张口,我赶紧又补上一句。“还是你这回又和人有约,急着要走?”
  “‥‥没。我留下来陪你。”
  “那就这样说定噢!”
  吃完早餐,我们依约定出门,他顺手多挂了件外套,帮我关窗、锁门,再把钥匙还给我。
  我们从高雄车站前坐公车,因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快站到驾驶座旁边去。
  一记紧急煞车,我差点飞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时拉住我,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勾起我尘封在心底的泛黄记忆。
  记得上一次靠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护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又好熟悉的感觉‥
  “程予默,我想到一个老笑话。”
  “说说看。”
  “有一个高中女生,因为太累,就在公车上站着打瞌睡,结果一个紧急煞车,
  车上的吊环断了,她一路咚咚咚地跌到司机座旁,很尴尬地说:“司机先生,这个‥‥断了‥‥”那个司机先生也幽默,回她一句。“没关系,集两个拉环,送司机照片一张。‥‥”
  我站的地方离驾驶座不远,只见运将先生瞄了我一眼,不屑捧场,程予默更过分,凉凉地说:“的确很老,我国中就听过了。”
  我不爽地睡他胸膛一记。“不然你也来说一个公车笑话。”
  他沉吟了下。“有个怀孕的妇人上车,但是车上没有座位了,于是她站在一位男士的座位旁,慢条斯理地对他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J意思是要暗示他让座。只见那名男士慌张地辩解:“孩子不是我的!‥‥”
  我想,他的笑话比我有魅力得多,因为旁边几个乘客都掩嘴轻笑。
  我们旁边那个大约高中生年纪的男孩,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小小声地问他。
  “大叔,你是要我让座吗?”
  我一听,大笑出声。“哈哈,程、老、先、生!”
  我老的只是笑话而已,他老的是年纪,看谁狠!
  他凝视着我,唇角带笑,任我调侃。
  我带他大致介绍过我的母校,走出隧道,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免俗的要吃些特色小吃~~大碗冰。
  我和他合力解决掉一碗足以吃到撑的水果冰,坐了渡轮到旗津,放眼望去,海产店林立,但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吃海产,不是我不吃,而是他说:“你吃海产会过敏。”
  我很难不意外,都过好些年了,我的事情他却都还清楚记在脑子里。
  经过建于清康熙三十年的天后宫,我拉了他进去拜拜,并且强迫他入境随俗,在外头的许愿池许下心愿。
  “许了什么愿啊?”稍后我问他。“不用说,肯定是和心爱的人恩恩爱爱,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他只是淡笑,没有回答我。
  近黄昏时,我们坐在旗津灯塔吹海风、看夕阳。
  我解下长发,轻轻按摩绑得太紧、现在有些发疼的头皮。
  “觉得淡水和旗津的夕阳有什么不同?”我拂开迎风飞舞的发丝,偏过头间他。
  “心境。”
  “唤。那你现在心情算好吗?”
  “你呢?”他反间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程予默。”
  “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大老远从台北赶来,陪了我一夜,却什么都不说。
  昨晚我情绪失控成那样,正常人都会吓到的,他难道都不好奇吗?
  “除非你保证不会再掉一滴泪,否则就别谈。”
  我苦笑。“你放心,这种男人不值得我掉泪,为他哀悼一晚已经太足够了。”
  他偏头看我,想确认我话中的真实性。
  “你早就知道了吧?”见他如此,我心里早有底了。否则他不会要我有空去陪陪童圣阳,别让其它人有可乘之机。
  只不过…还是晚了。
  “你有什么打算?”
  我呼了长长一口气。“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我和他交往了五年多,他也曾经带给我不少的快乐,如果今天他有更好的选择,我还能说什么?”
  “那如果~~他想回来呢?你还愿意重新接受他吗?”
  我讶异地瞪住他。“为什么这么问?”
  程予默抚了抚我的发,将那件预先带出来的外套递给我穿上。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他最爱的人是你。”
  “他爱我,却背着我和别人上床?”我嗤之以鼻。
  “海宁,你的想法太单纯了。记得许久以前就对你说过,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这么简单,还有灰色地带的,感情世界中也是,没有绝对的一加一等于二。他爱你,但有时空虚寂寞,很容易受到外界诱惑。”
  “这就是男人?”我冷哼。
  “是啊,这就是男人。”他无奈轻叹。
  “你也是这样吗?”
  “海宁,我不想跟你讨论我有多清高,或者多烂,重点是,你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童圣阳。”
  我能吗?
  回去的途中,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我能接受一个心里爱着我,却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朋友吗?
  答案是:我没有办法。
  以星座观点看,我的金星落在处女座,对感情,我有处女座的洁癖和完美主义。那种情与欲可以作二分法的感觉‥‥好脏。
  我试着将我的想法说给他听,他讶然失笑。
  “原来你有非处男不嫁的坚持。”
  “也不是啦‥‥但起码要两情相悦。”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笑道:“你的条件满苛的。至少以我是男人的角度来看,做得到的没几个。”
  “会吗?”
  “男人到了二十岁,有可能没有感情纪录,却很难没有性经验,你知道一旦过了二十岁还是处男,对男人来说是多丢脸的一件事吗?让人知道,最好的下场是自己跳楼了此残生。”
  听他在唬烂。“那最糟呢?”
  “相信我,与其面对那种被人怀疑有性功能障碍的眼光看待,任何人都会选择直接自我了断的。”
  “听你这样讲,就知道你老早就不是了。”
  他笑笑的,没说话。
  来这套!
  我发现这招很好用,每次他只要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时,就给我一笑拨千斤。
  回到高雄,我们先吃过晚餐才回去。
  我点了鳗鱼饭,他点的是排骨饭,但是我的鳗鱼有够难吃,所以他把排骨饭给我,自己吞掉鳗鱼饭。
  他挺有风度的,很尊重淑女。
  我问他,吃完感觉如何?
  他说:“以后谁敢在我面前提鳗鱼饭,我就跟他翻脸。”
  这句话逗笑了我。
  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们买了杯饮料边走边聊,一不留神,刚买的西瓜汁被擦身而过的行人撞翻掉,而我一口都还没喝到。
  程予默将他那杯递给我,我喝了两口,又还他,他只是拿着没喝,等我话说到一个段落,他又会适时的递过来。
  “咦?你也喝啊!”我将吸管凑到他嘴边,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吸了一口。
  我们一路指着天上的星星研究,一边全日子同一杯西瓜汁,笑闹着走回家。
  “不是啦,北斗七星明明在那里,你国中地球科学都读到哪里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改的?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我困惑地思考。
  “L、K!你国中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国中是国民义务教育,只要不是脑性麻痹都毕得了业好吗?你当我脑性麻痹喔?”
  “原来你没脑性麻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欠扁的死男人!
  “台大了不起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随便号召一声,光凭中山大学的学生一人一口口水就够淹死你。”
  他皱眉看我。“你什么时候改混黑社会了,大姐?”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我将饮料凑向他。“最后一口,喝掉!”我已经吃撑了。
  “看到前面的垃圾桶没有?你要是投得进去,本姑娘招待你一晚的总统套房。”
  “一言为定。”他眼也不眨,扬手拋出空杯
  三分球,射篮成功!
  我张口结舌。
  “你欠我一晚的总统套房。”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拍了拍我大受打击的脸。“忘了告诉你,高中时,学校极力邀我进篮球校队,是我不要而已。”
  这怎么可能?一向都只见他读书,休闲时也都是从事很优雅的柔性活动,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他篮球也打得变态的好?
  可、恶、的、家、伙!
  “程、予、默”我受骗似地大叫,他神情突然僵住,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和他一起变成雕像。
  原因无他,我家门前杆着另一尊雕像~~童圣阳。
  和程予默在一起的时光太快乐,如果不是童圣阳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已经忘记他在我心中划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痕了。
  程予默不自在地放下手,退开一步。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手是放在我肩上的。
  “这算什么?”童圣阳来回打量我和程予默的亲密模样,表情极度难看。“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却和他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和他共喝一杯饮料?!”
  他居然有脸做贼的喊捉贼。
  “我们衣衫不整了吗?我让他吻掉我的口红了吗?他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一处吻痕了吗?好个童州官!”自己的火放到足以烧天,却不准我点个小蜡烛。我才想问“这算什么”呢!
  “是啊,你看起来好得很嘛,我居然还担心伤你太深,心急如焚地跑来找你,我真是白痴!”
  说得可咬牙切齿了。
  “不然我应该怎样?寻死寻活、痛不欲生好应观众要求?童先生,你的男性虚荣会不会膨胀过了头?”他可不可笑啊!做错事的是他,居然还埋怨我不照剧本走,莫名其妙!
  “何不说我这么做,刚好正中你的下怀,成全了你和他?”
  “死男人,你再说一遍!”我火了,这辈子没这么火过!真是本末倒置,反因为果了!
  “不是吗?你几时态度自然的让我楼着你的肩?你几时主动和我共喝一杯饮料?你几时和我月下漫步,说说笑笑?还敢说你跟他没什么。”
  当理智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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