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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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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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院正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娘娘,您,您说的对。”

皇后看着陈贵妃挑衅一笑,“既然杨修仪不宜搬动,那便在我侧殿安置了吧。”

陈贵妃恨恨的看了皇后一眼,转身离去。

皇后笑了笑,自有一派风华,挥手道:“都散了吧。”

“妾等告退。”

皇后看着众人离开,才道:“两位太医辛苦了,下去领赏吧。曹院正留下。”

曹院正心里忐忑不安着,看着另外两个太医离开,他才问道:“娘娘吩咐微臣离开是有何吩咐?”

心里则在不停的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为什么要参与到这趟浑水中来!

皇后拨了拨手上的指甲套,笑道:“曹院正,如今你可算是本宫的人了?”

曹院正心里一惊:“微臣领从三品院正之职,理当为皇上皇后效力。”

皇后轻轻冷哼一声:“别跟本宫装傻,你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只刚刚你错报杨修仪的身体状况,被皇上知道了也够你喝一壶了吧?”

曹院正心里苦逼兮兮的,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最终只得磕头道:“娘娘但有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柳皇后笑道:“很好。”

然后眼神轻轻撇向侧殿,道:“保护好杨修仪的孩子,本宫要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曹院正道:“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几个月能看出是男是女?”

曹院正额上一滴汗珠滚落,吞了吞口水道:“五个月。”

“这么久?”

“三、三个月,也是能看出来大概的,只是不太准。”曹院正说话声已经在抖。

皇后笑了,“若是男孩,你知道该怎么做!”

自皇后处回去,王贵人便闭门谢客,一门心思教导四皇子,抄抄《女则》《女戒》,只是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正月初十,恪亲王府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京城的大事——好美色,性风流的大纨绔居然将府中后院的姬妾全部散尽!一时间,京城的茶楼小馆中热闹起来,众人纷纷猜测是何原因导致了楚大少如此行事!

有人觉得,定是楚大少在赈灾被刺后得遇佳人相救,佳人不喜他府中姬妾,楚大少是故遣散。

还有人觉得,人楚大少许是想通了,想要安生过日子了,前不久不是娶了个农家女做媳妇吗?或许这农家女果真有什么不同之处吧。

最后还有些人则觉得,人家楚大少这是怜香惜玉呢,自己去了北疆,上了战场,能不能回得来,还得两说,所以提前给府里的姬妾们一个好的归宿。

众人猜的好不欢乐,然,恪亲王府中,顾清婉也在想着楚大少为何要这般行事。实在是想不通,要说楚大少觉得北疆困苦,想要带几个歌妓过去解闷儿顺便解决生理问题,这个她还能接受,可偏偏人家是散尽姬妾!清婉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儿里面,透着诡异!

“夫人,夫人,您行行好,向郎君求求情吧,我们离不开这里啊,离开这里我们可要怎么活啊?”一个长的艳丽的女子冲进了清婉的小院,跪在那儿哭求着清婉。

紧接着,更多的女子都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夫人,我们不跟您争宠,求求您别赶我们走。”

清婉嘴角抽了抽,又不是她要赶走她们的!都跑来这里求她做什么?难不成她就长了一张圣母的脸?

看着下面哭哭啼啼的女子,清婉暗自翻了个白眼!

“夫人,离开这里,我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啊夫人!求求您,大发慈悲的替我们向郎君求求情吧。”

清婉被吵得实在头疼,看着下面的女子,分明是心机颇重的,留下她们,她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她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她脚下,手还死死的抓着她的裙角的女子,皱着眉头道:“你松手。”

那女子显然是被这声音吓到了,怔了一下,才道:“夫人。”

余光却看到了屋外那藏青色的衣袍,眼底的泪水流的更欢了,哭喊道:“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们!夫人!”

清婉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表演,余光也瞥向了门口,心里在低低的咒骂,你丫的看戏倒是看够了没有?

女子哭了足足有一刻钟,清婉就这么坐了一刻钟,间或喝了口茶,却始终不发一言。等哭声渐小,清婉才笑着问道:“怎么,哭够了没?”

女子没料到清婉开口会是这样一句话,呆愣了片刻便冲向屋外,嘴里哭喊道:“郎君……”

楚铭宣厌恶的避开了身子,女子收不住脚,直直的摔倒了,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清婉看在眼里,不发一言。

那女子自己起身,告状道:“郎君,你遣散我们,是要给我们每人三百两银子,让我们自谋出路的,可夫人她,她刚刚竟是说要找人伢子将我们发卖掉!郎君,夫人她,心地实在恶毒!”

清婉讶异的张大着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找人伢子卖了你们?你们确定你们值钱?清婉真想吼过去,老娘不缺这几个钱!

清婉确实不缺钱,光是她给楚铭宣画的花样子首饰样子,每月拿到的分红就够她一辈子花销了!再者她的花销不大,这些钱她还拿了一部分出来给顾郑氏存着,她打算用来开一间香料铺子。

楚铭宣看着屋里的莺莺燕燕,顿时皱起了眉头,避开她们走向了清婉,冷声道:“谁准你们到这儿来的?”

清婉看在眼里,一些疑惑一闪而过。看楚铭宣的样子,跟这些女人分明不熟,那眼神,恍若是看着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这是为何?清婉恶心的想着,许是这里面有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这是将所有人都迁怒了呢。

楚铭宣眸底的寒光,让来找茬的这些女子心惊恐惧。

他扯着嘴角一笑,笑的狠戾:“离开这里就没地方可去了?”

刚刚告状的女子心里抖了一抖,郎君究竟什么时候来的?

“夫人说要发卖了你们?”

“呵,我倒觉得夫人的这个想法不错,五百两银子给了你们,还不若送给乞丐!”

底下人噤若寒蝉,清婉从未见过如此的楚铭宣,眸光森冷,泛着直击心房的寒意,深处闪动着的是令人窒息的狠戾,甚至让人不敢直视。

清婉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人,心底也终于相信,这个人,并非是京城传言的那般不堪!掩藏在狠戾表象下的那颗心,该是怎样的?她忽然,对他有了一丝探究的欲望!这样的心情,还是她自从来到这个架空的世界里,第一次产生的!

清婉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说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有了探究的欲望,那么离他沉沦也不远了。对于女人,也是一样!

想起这句话,清婉猛然清醒了。只是看向楚铭宣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还不滚?从哪儿来自然是滚哪儿去?重操旧业不会?”

忽而,他邪笑了下:“还是,你们更喜欢夫人的这个提议?”

那声音,饶是与此事无关的清婉听了都感觉到有些刺骨锥心,更遑论下面的一片歌妓舞姬了。

她们终是抵不住压力,一个个都走了,屋子里也终于只剩下了清婉和楚铭宣。

楚铭宣靠近清婉,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又缩了回去,只淡淡道:“来人,伺候夫人沐浴。”

清婉心跳一滞,尼玛自己这是遭到嫌弃了?

清婉忽然心里就涌起一丝丝的不乐意,声音便也有些冷然:“我用完晚膳再洗。”

楚铭宣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冷意,勾唇笑了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摸上了清婉的头,语气中带着他自己也难察觉到的宠溺,“傻丫头,我不是嫌弃你,是嫌弃那些人,你身上沾了她们带来的脂粉味儿,难闻!还有这屋子,也要清扫一番。”

清婉讶然,有些受到惊吓,这丫的是在给自己解释,并且还好温柔,这态度转变快的让她接受不住。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清婉也就没有反驳,转身道:“春分,去取些热水回来。”

春分取水回来,清婉转身去了内室屏风后面,开始清洗起来。

正月十一,清婉起了早,帮着楚铭宣收拾行李,光是伤药便收拾了一马车,最终楚铭宣看不过去道:“傻丫头,这些随军物资中都有的,我们不用自己准备。再则,我去了是守备,相比于士兵而言,安全很多,这些东西,能不带就不带吧。”

清婉撇撇嘴:“好心没好报!”

但还是顺从的减了一大半下来。

晚上,两人和衣躺在床上,楚铭宣开口道:“丫头,明天开一下库房,将那块血玉玲珑拿出来,我答应别人要将这个给他的,不能食言。”

清婉皱眉:“爷不是有钥匙吗?”

楚铭宣笑道:“既是男主外,女主内,我还要那钥匙做什么?都给你了。”

清婉心底泛起丝丝异样的感觉,柔柔的有些触动。最终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丫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王氏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人,你轻易不可招惹。至于恪亲王,你也不需因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便去寻求他的庇佑,靠他还不如靠你自己,知道了吗丫头。”

清婉点点头,语气中苦涩让她了解到,楚铭宣似乎有一个不堪的童年。

静默片刻,还是楚铭宣开口道:“丫头,我一去几年,给我一个纪念物吧。”

清婉默默起身,行至柜前,打开翻找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个女娃娃,一看就想到了清婉眸中含泪委屈的面容。清婉想了想,便将荷包递了过去道:“爷,这个是我做的。您别嫌弃。”

楚铭宣接过荷包,看了眼,笑了,揉了揉清婉的头,语气不自觉的轻快:“原来丫头是要我不要忘了你啊!放心吧,等我回来,这荷包定还是完好的。”

战场上,他护它如命!

正月十四这天晚上,楚铭宣命安康采买了红烛银盏,装点了他们的寝房。傍晚时,楚铭宣让清婉去沐浴,自己也去洗了个干净,然后换上了那身喜服。

清婉出来时,看到楚铭宣这一身,有些惊讶,因为这件喜服的设计正是出自她手。

楚铭宣笑道:“拜堂时,你是由楚铭城抱着公鸡与你拜的,再者高堂之上拜的也是王氏,做不得数的,算来,我还欠你一个拜堂礼。明天我便去北疆了,今晚,便补齐了吧。”

清婉点点头,本还无所觉,只是被楚铭宣如此一说,淡淡离愁倒是袭上心头,她乖巧的去了屏风后面,换上了大红嫁衣。

楚铭宣牵着她的手,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身着喜服,共奇一匹马,跑了半个时辰才算停下来。

下马马,清婉才问道:“这是哪里?”

楚铭宣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清婉的手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一座孤坟前停了下来,而后跪下道:“娘亲,我带您儿媳妇来看您了。我们今日还差一个拜堂礼,娘您就做我们的主婚人吧。”

借着月光,清婉看到墓碑上写着——周氏涵晴之墓,儿楚铭宣立!

周氏是恪亲王的原配,清婉心底很是震惊,周氏死后竟然连楚家祖坟都没进去吗?怪不得,楚铭宣对楚白弛是那样的态度。

楚铭宣拉着清婉站起来,而后身后便有人喊道:“一拜天地。”

清婉吓了一跳,浑浑噩噩的就被楚铭宣拉着拜了天地。

紧接着那个声音又道:“二拜高堂。”

她又被楚铭宣拉着朝着墓碑跪了下去,一起磕了三个响头。

“夫妻对拜。”

“礼成。”

结束之后,楚铭宣又道:“安康,准备的茶水呢?”

暗处走来一个人影,清婉才反应过来,刚刚喊的人居然是安康,她木讷的从安康手里接了茶水,道:“要干什么么?”

楚铭宣跪下在墓碑前说道:“王氏没有喝你敬的茶,她不承认你,正好,那也不是你的正经婆婆。你正经婆婆可是在这儿呢!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就陪你把事儿都办了吧。”

这种时候,清婉不想扫了楚铭宣的兴,便点点头,依言跪下,接过安康递过来的茶水道:“娘亲,媳妇顾氏清婉,请您喝茶。”

说着,将茶水倒在了墓碑前。

楚铭宣拉着清婉起身,然后坐到了一棵树下,他的大手捂着她的小手,正月里,天气还很寒冷,一阵风吹过,清婉打了个寒颤。楚铭宣便道:“安康,拿披风过来。”

很快披风拿了过来,楚铭宣很仔细的帮清婉披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依旧是他的大手捂着她的小手。

“敬了婆婆茶,却没有拿到红包有没有失望?”

清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你得补给我。”

楚铭宣笑道:“好,回去就补给你。”

片刻静默过后,楚铭宣的声音才淡淡响起,在这野外显得异常的低沉空旷,悠远却又带着渴望:“娘亲在生下我便去了。这些年我一直再查娘亲的死因,可却什么也查不到。明明查到了一些迹象,都表明这些跟王氏脱不了干系,可偏偏,又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娘亲死后,圣旨没有入得了王府祠堂,因此王氏虽是继室,却也不用在娘亲面前执妾礼!我也一直都查不到,为何娘亲死后连楚家祠堂都入不得!”

清婉身子向他靠了靠,未入祠堂便是没有被王府承认,比被休弃更加侮辱!也是因此,他才唤周氏娘亲而不是母妃的吧?许是在他眼里,楚白弛一点儿也配不上周氏!

清婉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的安慰着。

“我从未见过娘亲的模样,即使是画儿,也没有见过一张。我曾经在府里偷偷的翻找过许多次,可都没有发现。有一次,我因为在父王的书房里翻找娘亲的画儿,没想到在一本书里真的找到了,我欣喜若狂,准备悄悄的带回自己的屋子。可却被王氏的人发现了,王氏说我溜进父王的书房里偷东西,将我毒打了一顿。父王回来,我满以为父王会为我做主,可他却只是冷冷的问我,拿了什么?我不肯说,他便让人搜身,最后还是没有保住那幅画儿!父王看到那幅画,脸色很不好看,我上去抢,却将画儿弄坏了,父王便一脚踹在了我的身上。而王氏,呵,她看到父王居然还留着娘亲的画时,脸色扭曲万分,自然,她的恼怒也是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楚铭宣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经历,倒像是在说故事一般,可清婉听着却心惊又心疼。

惊的是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能这样待他?疼的是,她一早知道他是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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