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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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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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姑娘何尝不是呢?”

    韩玉瑾不以为意,盘膝坐在了他的对面。

    “王爷找玉瑾来何事?”

    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扭捏,很是少见。

    女人,或娇媚、柔弱、或端庄、娴静、婉约。也有的像男人一般,粗鲁、使泼。鲜少有这样轻灵爽朗,没有女人的柔弱,没有男人强硬,鲁莽,让人看着觉得舒服。

    这大概就是苏苏说的自然本性吧。

    “没事,本王只是好奇,为什么韩姑娘一点不为未婚夫担心?”

    韩玉瑾听着这未婚夫三个字异常刺耳,想到那桩婚事…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没你官大,不跟你计较。

    “他那么大一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承安听她语气犯冲,不知道是因为沈远宁还是什么,跟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说话态度变了不少。

    “越阳侯世子在平水患时,跟江城众官员产生分歧,我听说连陈大人都不支持沈世子,已经有官员上折子请求皇上召回越阳侯世子,重新派遣钦差去江城。”

    这个韩玉瑾倒没预料到,记得小说里写到沈远宁平江城水患时没遇到这样的阻碍,不过那是应该在两年以后,由太子举荐上去。早两年难道有什么差别吗?一样的人,一样的地方,就是换了个伯乐,就不一样了?

    哎,沈远宁,你也太衰了,亏我还对你信心十足,指着你在那儿磕个十年八年的,这一个月不到,就让你卷铺盖有人了,真是里子面子都让你丢没了。

    “王爷可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来就没指着他能怎样。”

    周承安听了后,笑意更深。

    “本王记得没错的话,沈世子还是韩姑娘举荐的。难道韩姑娘不是想让他帮皇上排忧解难,而是想把他调得远远的,拖延着不成亲?”

    韩玉瑾干笑了两声,用折扇掩住唇咳了一声,说道:

    “王爷说笑了,玉瑾巴不得世子早日解决了江城水患,好娶我过门。”

    说完想到姑娘家说嫁娶应该害羞,想着话都说完了,这会儿害羞也晚了,就装没事人一样。

    周承安大笑出声:

    “如此,本王等着喝姑娘的喜酒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韩玉瑾才回家。

    周承安似乎兴致很好,竟然跟她说起戏文,韩玉瑾总算找到了可吐槽的地方,把这些天看的这些剧本,一通吐槽。

    当韩玉瑾感叹:狗血,太狗血。

    周承安还不明状况的问她狗血是什么意思?

    想起那时他的的神色,韩玉瑾还想笑。

    “姑娘,那雅间客人是安王吧?怎么惹得姑娘这样高兴?”

    琥珀在一旁看着韩玉瑾时而嘴角抽抽,知道她想着什么高兴的事。想到对方的身份及名声,琥珀由衷的担心。

    “嗯。”

    琥珀见她不愿说,也没再问。只是心底的担心更重。

    没多久马车就到陈府了,刚下车,门房就迎上来。

    “表姑娘,您可回来了。驿站的信使都等一天了。”

    虽说封了县主,在陈府还是都以表姑娘称呼韩玉瑾。

    “驿站的信使?找我何事?”

    具体的门房也不清楚,回道:

    “听说是给姑娘送信来的,看着还挺着急的。”

    韩玉瑾感到奇怪,这会是谁给自己写的?

    ps:

    小剧场:

    琥珀:唉,美色当前,担心姑娘红杏出墙。

    沈远宁:你让她试试!

    玉瑾:靠,琥珀,去搬梯子!

    沈远宁:

    琥珀: 



第二十七章 回信

    沈远宁从来了江城之后,就未曾停闲过。

    第二天天没亮就去了往年易决堤的地方,勘察了地质包括水流急度,又骑着马走遍了江城所有的堤坝。大概用了十天的时间,把江城地带所有的主流支流都走了一遍。

    果然固堤用的石料都是最下等的,这样的堤,修不修都一样。

    这群混帐,只知道中饱私囊。

    像江城这样的水患,一味的固堤不是解决的方法,得想办法把主流的水引到支流去。

    当他把自己的意见陈述给岳父陈儒之听时,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陈儒之人到中年,性子谨慎,此次来江城,就是抱着:宁可无建树,也不出差错。

    当他听到沈远宁要决堤引流,吓了一大跳。坚决反对他的提议。

    沈远宁看岳父都是如此了,更别说其他官员。

    如果引流成功,那么水患的问题就得到了根本的解决。

    但是此举会影响很多人的利益,年年固堤,朝廷年年拨款,这中间有多少人拿着回扣,只怕连京城的官员也逃不了。如果给自己治理好了,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前几任钦差只怕也会遭皇帝贬责。

    施行困难,他能预料到。

    但是别无他法,在众人商议如何固堤的时候,他提了出来,抱着是立排众怒,坚持己见,直到收到了母亲的信,才知道这件事京城已经知晓。

    母亲的言语间说的那些流言,对自己很不利,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皇上很有可能换掉自己。

    一旦皇上把自己换下来,这水利二字,以后就再也别提了。丢面子事小就这么跟梦想擦肩而过,他不甘心。江城的百姓永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更愤怒。

    沈远宁握紧拳头,就这样算了?

    不可能,那么自己跟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官有什么区别?

    可是,要怎么办,母亲都不支持自己,还能指着谁在皇上面前力争。

    猛然间,沈远宁想到了韩玉瑾。

    她当初给皇上的折子上,写的掷地有声,说自己有治水天赋。

    如果就这样回去,想来也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会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力争一把?

    心念所动,沈远宁提笔,把自己所遇的阻碍,以及对水患的想法写下。

    写完看了看,苦笑了一下。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开了。

    又重新写了一封:

    瑾玉县主亲启:

    今沈睿于江城治水遇阻,此举牵涉多人利益,朝中无人支持。望县主为沈睿在圣上面前力争一二,此举若成功,江城水患方能长治久安。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沈睿敬上!

    当韩玉瑾读完信后,很想问问沈远宁:你丫的把我当上帝了不成。有求必应?

    众人都不支持,可见是时机不成熟,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去皇上面前力争一二,上次皇帝派你去江城,看的是韩家家财跟韩朔老爹的面子,以及灵泉别院的工程做的完美。这会要拿什么力争,一个妇道人家的话,又有几分说服力?

    先不说皇上,就是周承安跟陈贵妃那关过不过的去还两说,每次都是周承安传达,真当自己能见着皇帝,皇帝又不是我爹!

    想到这里,韩玉瑾一愣!

    怎么把他忘了,自己不成,他一准会帮沈远宁说话,前世的小说里不就是太子举荐沈远宁去的江城,然后治水成功。

    皇帝可是他爹!

    马上提笔回信,当她握起笔,又犹豫了。

    想到前世沈远宁最后被归为**,想到了前世太子的结局。最后是陈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若不是小白花求到了周承安面前,沈远宁会被新皇收拾的很惨。

    如果自己真的必须要嫁给他,那么,就应该远离太子。本来沈夫人陆氏就是太子生母孝懿皇后的表妹,此举更是把沈远宁推向**的前奏。

    韩玉瑾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封信,那句长治久安,安居乐业,写的力透纸背,可以想象沈远宁在江南是如何的愤怒与孤立无援。

    韩玉瑾了解他,那样胸怀民生疾苦的人,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才这样举步维艰。

    心里主意已定,吩咐玲珑:

    “玲珑,去看信使走了没有,如果走了,喊人追回来。”

    快马加鞭,驿站中途换了好几个信使。五天后,沈远宁拿到了韩玉瑾的回信。打开看,上面娟秀的字体清楚的写着两个字。:

    “太子。”

    对呀,自己怎么糊涂了,还没一个女人看得透彻。

    自己治水的方案清晰,不懂水利的人,一眼也能看透利弊,此刻自己不在京城,缺的就是一个能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皇上的人。

    太子绝对是不二人选!

    而且,太子也有这个能力。

    沈远宁低头看着那两个字,唇角微动,当他察觉到自己的笑意时,心里别扭,很不是滋味。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依然能想起九曲桥上,她唇角上扬,面露嘲讽的话语。

    “世子爷真把自己当回事。”

    原来,她不是矫情,她是真觉得自己不算什么。

    那么,那次的设计是另有其人?自己误会她了?

    沈远宁想到了坊间传言,是陈家吗?

    如果韩玉瑾不把韩家财物捐出来,是不是陈家就不会还给她?

    想到了她投寰自尽不成,又断发明志请求出家。

    沈远宁不愿想是陈家所为,心里又知道,现在的韩玉瑾做不出那样的事,内心很纠结。

    自己当时看她矫情造作,说不定当初她如自己现在这般举步维艰,是怎样的谨慎,才摆脱了那样的劣势。

    朝廷都知道陈贵妃与现在的皇后,太子的养母在后宫为两股势力,她能不避亲的给自己指明太子,可见胸襟不同于常人。

    汗颜于自己当初的误解,九曲桥上的针锋相对。

    沈远宁放下纷纷扰扰的心事,把自己前几天绘制的江南水利图临摹了一份,又把自己所见以及水患的治理,以后的安定,清晰有致的写在信中。

    让亲信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

    太子接到信后,从眼底透出笑意。自己需要的那把梯子,沈远宁刚好给自己递了过来。

    这样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第二十八章 不归

    第二日,由太子的一道折子,在朝堂上引起一股洪流。

    往年都是修固大堤,太子却支持越阳侯世子决堤。

    太子当着朝臣把决堤引流的利害娓娓道来,沈远宁分析的清楚,太子说的有理有据。

    如何从长远着手,如何替百姓谋福,太子的一番演讲,让朝臣大为叹服。

    随着太子跪地请求皇上恩准越阳侯世子决堤,身后亲近太子的朝臣也一起跪地请求。太子的母族英国公府也随着跪下,沈远宁是荣兴侯府的外甥,且荣兴侯府与英国公府是姻亲,荣兴侯自然乐见这样的事情,包括陈贵妃的父亲,阁老陈俞良,在太子这一番君国大业的演说下,也不得不赞同太子的意见。

    却有一支英国公府的旁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却没有像众人一样,虽然他见众人都跪下了,也跟着一起跪下了,但他的表情动作,没能逃脱太子的眼光。

    太子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

    孝昭帝看着自己的继承人众望所归,自然高兴。

    加上沈远宁也确实有些才干,于是,很圆满的准了。

    当沈远宁接到孝昭帝让他全权负责一切的圣旨时,沈远宁从心底感到欣慰。

    江城的官员都提心吊胆,个个警醒着待命。

    陈儒之依旧负责百姓迁徙,只不过不似往年那样,只是迁徙了下游的部分百姓。

    沈远宁在绘制的河流图上标注处几处需要加固的堤坝,几处需要重建的堤坝,还有几处以后会挖开的堤坝。

    给大家讲述着引得主流的水会到哪里,如何能降低伤害。

    他是如何知道这几年堤坝的缺漏?他指出的每一处都是恰中其害。

    江城一众官员纷纷那些袖子擦试着汗。

    “刘大人,怎么了?看你汗流浃背的,是不是这官服太厚,官帽太重了?”

    沈远宁随意的说着。

    听得刘大人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忙谄媚的说:

    “不重不重,天太热而已。”

    沈远宁没理会他,继续给大家分工。

    刘大人却是坐立难安的听着,沈远宁刚才的话已经很明显,自己的官位受到威胁。

    如果给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次是决堤引流,下次说不定顺着大堤的修建就开始查、贪反、腐了。

    这刘大人是想多了,沈远宁是有那个心,但是手还没那么长。

    他知道这些人的利益是一发而动全身的,早晚都会被收拾,只不过不是现在。

    由于汛期将至,沈远宁并没有太多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加固了几处重要堤口,当务之急是决堤引流。

    一个半月后,当他站在主堤之上,看着前方被引入支流的滔滔急流,有一种梦想达成的感觉,胸中豪情顿生。

    风吹起了他的衣衫,凛然之色让人无法直视。

    陈儒之看着站在上方的他,竟生出一种未曾相识的感觉。

    年轻啊!再过个几年,不知道还有没有现在的魄力。

    捷报传到京城时,韩玉瑾很圆满,孝昭帝也很圆满,当然,更圆满的是太子。

    众人都在说陈儒之和越阳侯世子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江城水患历来是皇帝的一块心病,这下永绝后患,孝昭帝自然会嘉奖。

    半月后,当太子亲赴城外去迎接他们时,只迎来了陈儒之。

    据陈儒说,沈远宁自请留在了江城。

    这次因为工期短,治理工作不完善,虽然汛期已过,难保明年不会出差错。

    沈远宁自请留下,就是督促着把引流工作,做的更好。更完善,真正做到长治久安。

    这样忧国忧民,兢兢业业,孝昭帝自然是喜闻乐见。

    对沈远宁恩赏有加,对陈儒之也有所封赏,陈儒之这次给沈远宁做了一次绿叶,回去之后,遭了陈阁老的痛斥。

    “白白的教养你三十几年,还不及一个二十岁的人。沈远宁就在你身边,竟也能让太子笼络走,你真是白在朝堂混了。”

    陈儒之也很是无奈。回答父亲说:

    “儿子并未想到他能成功。”

    “鼠目寸光,沈睿的水利图画的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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