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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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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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炜烈的不满全被忽视掉,两人的注意力移至清丽的小佳人身上。
  “小花猫,过来。”
  “我?”赵晓风没啥心机的一怔。
  “风旋儿,还不拜见二阿哥。”想在她面前使心眼?自取其辱。
  “喔!好。”
  赵晓风还不知该如何行拜见礼前,微恼的胤即风似地握住她的手一拉。“你适合我的怀抱。”
  “二阿哥,兔子不吃窝边草,想想你的皇太子位正在动摇。”一个踅身,郑可男打散他的奢望。
  “男姐姐,你好厉害哦!”叫人好崇拜,身手快如闪电。
  她碰碰小师妹兴奋的桃颊。“知人知面不知心,二阿哥是毒蛇猛兽,避之、躲之、绝之。”
  “他会……伤害我?”赵晓风疑惑地望望似笑似怒的伟岸男子。
  “会。”水与油,难并容。
  “郑可男,做人适可而止。”维持皇族尊严的胤冷眼一视。
  “只要你接近她,危险同样逼近,你是没有爱人资格的皇子。”帝位的争夺会波及无知的她。
  “我说爱了吗?你可别想多了。”只是多了一份疼惜而已。
  身处于冷血的宫闱,他的命运早已注定,没有情爱存在的空间。
  对她,是一刹那的悸动,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不用处处提防有人在背后放冷箭,毋需步步为营地攻于心计,单纯得只是一个过客。
  过客?
  这两个字让他心头不舒服,他想象抱只纯白小猫似地拥着她,抚摸不沾尘气的清新小脸。
  染黑的容颜是一种逗弄,他喜欢那双信任、纯真的瞳眸。
  而上了浓妆的她让他心口一震,差点做出轻薄举动。
  不过,抹去胭脂的丽貌最是动人,细小的脉络微微跳动,宛若一朵百合在他眼前绽放,迎风数着季节微笑。
  爱吗?
  不。
  那是纯粹的占有欲,她有他的世界中所没有的无垢气质,足以洗涤他的狼戾和血腥味。
  他不爱她,只想拥有她的纯净。
  “更可耻,二阿哥,你让人失望。”声调冷如冰,郑可男的言谈中字字寒冽。
  眉一挑,胤无谓地看着被夺回的小女人。“小花猫,要不要跟着我?”
  “不要。”郑可男坚决的代替她回答。
  “猫儿长大要离巢,你无法护她一生一世,端仪郡主。”她是他的,不准有不。
  “至少让她无忧吧!你的兄弟不杀你了吗?”风旋儿应付不了多变的深宫内苑。
  “男儿,直不如迥。”神色认真的炜烈提醒她别说得太直接,怕有心人借机断章取义地告上一状。
  即使在恪恭郡王府中,谁知有没有其他欲取二阿哥生命的探子在?金钱的魅力永远大过忠贞度,一个不慎全盘皆输。
  举凡各位阿哥为了皇太子位用尽心思想除掉二阿哥,他臂上犹带血块的伤口便是证据。
  为了巩固二阿哥的皇太子位,一言一行都必须斟酌再三,以防外人渗透。
  “烈,你多心了,四周的一蚊一蝇都难逃我耳力。”她不会不识大体地落人话柄。
  “总要把万一算计在内,自信有时是习武者的致命伤。”他相信她的身手,但凡事就怕有个意外。
  神色一柔的郑可男看向胤。“我家相公为你鞠躬尽瘁,别忘了积点福泽。”
  她意指手下留分寸,别染指了风旋儿。
  “回头我命人把怡心殿的美人送上你相公的床,如何?”够厚道了吧!
  “你……”她忍气一舒怒色。“好呀!反正我刚好可以带小师妹同游江南,顺便找个好男人把她嫁了。”
  和我斗?周瑜之鉴源于孔明之智。
  “算你狠。”胤退一步的苦笑。
  郑可男微牵红唇,“承让了。”
  这就是风虽急,云不动的道理。
  “男姐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很用心听,却句句深奥。
  “在聊公事的小插曲,你乖乖地坐着喝茶吃点心。”她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
  赵晓风听话地坐在她左侧,可随即又发现什么似的说:“他很孤单,我可不可以去陪陪他?”她指指独坐上位的胤。
  “不行。”
  “好。”
  诧异的郑可男和惊喜的胤同时出声。
  她两眉向额心挤。“男姐姐大还是二阿哥大?”要听谁的话?
  好困恼哦!
  “当然是我。”
  “当然是我。”
  郑可男的清灵美眸对上胤的炯炯黑瞳,互不认输。
  “男姐姐有炜烈哥哥,可是他孤零零的没人要,会不会寂寞得想哭?”她看见尊贵身份后的落寞。
  “没人要?!”炜烈当场喷出一口茶。
  多可怕的声明,果真是小蠢蛋。
  当朝皇太子会落魄到没人要?挤破头为求一夜恩情的千金小姐岂不无形!全都死绝了。
  郑可男神情一戒。“风旋儿,二阿哥的寝宫有无数的美女陪他作伴,绝对不寂寞。”
  有时同情会衍生成爱,她连开始都不准有地斩断微妙情愫。
  对于爱情,风旋儿太稚嫩了。
  “可是……”
  “女人都爱吃醋,你靠太近会使他的妻妾们难过喔!”她太了解醋意伤人这道理。
  我没有妻,但是受挫的胤却开不了口反驳,因为他虽然无妻却有众多美妾、娇婢,事实胜于言语。
  “男姐姐也会?”
  “我是女人呀!”她当然会捻捻酸、吃吃醋。
  每日下江南办事,不时有炜烈的旧爱相好大施媚功,说不介意是故作大方,心底则呕得要命,但碍于颜面不好发狂,索性等到关起房门再算帐。
  他对她的爱不容质疑,有时还会爱得令她心疼,尤其是看到他因她自残的手臂,泪便会无声的流下。
  她爱他的痴、怜他的傻,两人注定情缠到死。
  “男儿,我爱你。”炜烈毫不掩饰眼中的深情拥着爱妻。
  “我也爱你,烈。”爱不该藏心底,历经一番生死离别,他们更懂得知足、惜福。
  感动不已的赵晓风也好想有个人来爱,她不自觉地看向正望着她的胤。
  四目相望,纯真和城府似乎远离,只有彼此眼底的倒影。
  “风旋儿,你忘了男姐姐的教导吗?”
  喝!
  温柔的软哝嗓音一起,啪地断了所有的遐思,赵晓风脸一赧的低下头。“男人都是坏东西。”
  “嗯!很好,要记牢。”她得看紧点。
  “是。”赵晓风呐呐地玩着手指头。
  气恼的胤瞪视爱破坏的郑可男,心生一计地扬起诡笑。
  权势可是一大助力。
  第四章
  千算万算,不及女诸葛掐指一算。
  低咒不已的胤收起意气风发的笑脸,不敢实信的双目微瞠,他居然被郑可男摆了一道,狠狠地从云端上摔下来。两脚踩空,笔直往下坠的滋味不好受。
  机关一拨,命探子营放出假消息蒙骗,江西巡抚查颚素私吞赈灾黄金三十万两,囤积官粮高价贩售以利私库,造成江西境内民不聊生,路有饿死骨。其中虽然夸大,但相距不远,查颚素确有贪污舞弊之实。
  正气凛然的女中豪杰郑可男一听怒气冲天,当下收拾行李、束起发,一身白衣为救世,他赌她不会带着小花猫……晓晓上路,以免拖累行程。因这来回少说也有上把个月,再加上搜集罪证和执行制裁之间,没两个月是完成不了,所以……他赢了郑可男,但也败得可笑。
  是赢也是输。
  “爷儿来找炜烈吗?他出远门去了。”锋笑笑地剥满一盘蟹肉。
  大腹便便的方银舞和何梦云连忙起身一福,赵晓风还傻愣愣的翻翻烤虾。“免了,不在宫中就少了这些俗礼。”海愿和锋太现实,只顾着扶自己的妻子。“我记得大门口挂的是恪恭郡王府匾额,几时成了市井小贩的汇集所?”不知内情的锋和海愿望向心爱人儿,对他的疑惑无从解释。
  两日前的深夜,炜烈和郑可男连袂来拜访两人的妻子,三个女人私底下不知协议了什么,隔天就打包地住进恪恭郡王府。身为爱妻的丈夫,他们也跟着来帮人“看家”,顺便烤烤鱼虾轻松一下。秋天的大闸蟹肥又鲜美,正是大啖之季。
  “胤哥哥,你要不要吃蟹脚?好甜哦!”熏得一脸烟的赵晓风拎了两只烤焦的蟹脚走过来。“胤哥哥?!”
  多令人震惊的称呼,所有人都怔忡地忘了动作,只有胤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收起你们的痴呆样,别吓坏了晓晓。”大风大浪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们,现在却全成了活雕像。“晓晓?!”
  更大的冲击反映在震耳的尖喊声。
  “不可以吗?”
  为了称谓问题,他趁郑可男和炜烈不在府内之际摸黑进璃花阁,和不开窍的小人儿“沟通”、“沟通”,终于找到双方都满意的定位。可惜他们回来得早,他不得不暂时打道回宫,静待母狮子离巢,然后才能好好地引诱他的宠物。谁知才一踏进恪恭郡王府,总管巴图就送上他家福晋的一封亲笔信,寥寥数句写着:玩弄吾家猫妹,死不足惜,阿哥慎之。
  对这威胁信他是贵之不理的一笑泯之,但是每个家仆和侍女却都用防贼的眼光盯着他,好像他会无耻地来偷“猫”似的,他就有些不是味道了。但最可恨的莫过于在璃花合看见两对不该存在的夫妻,他们破坏他逗“猫”的乐趣,实在太不该了。而且还堆起桂木、枯菊瓣煮菜燃香,叉着时节海鲜高笑分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爷儿,你的举止令人猜疑,该不会看上……”欲言又止的锋看向忙碌的赵晓风。“咳!我记得你病得很重,准备康复了吗?”探索的眼光让胤大为不豫。闻言,将军因此折腰。“我什么都没看见,最近眼疾的老毛病又犯了,得休养好‘长’的一段时间。”
  “你几时染上眼疾这毛病,我怎么都不知晓?”谑笑的海灏搭上他的肩一勾。“因为你忙着照顾‘贴身小厮’,船长。”他没好气的回道。
  海灏讪然地以温柔眼神往视着心爱的娘子。“你又何尝不是沉溺于温柔乡?”“银舞的善良软化了我的戾气,所以,铁汉也会变成绕指柔。”群锋即将成为父亲的骄傲溢满眼底。“梦云的娇俏可人比大海还迷人,明知醉了还想一饮再饮。”甘醇得仿如仙液琼汁。曾经叱咤沙场西方之虎和称霸海上的北方之龙,如今精厉尽收,为其所爱展露不为人知的一面,刚悍的气势柔似流水,倾注在巧笑倩兮的娇妻身上。如此温和的口气让胤大为叹息,那昔日狂霸、豪情的男子被儿女情长磨去了剽色,是幸或是不幸?“你们怠职已多时,是不是该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他们“婚假”也未免过长了些。松弛的两人倏地一凛,表情过于惊愕,他们犹自迷恋美满的婚姻,谁在乎国家大事。“呃,银舞快生了,我这段期间不方便离京。”
  “梦雪的身子较虚,等太医调理好她的健康我就上船。”
  胤好笑的一嗤。“堂堂锋贝勒和海灏贝勒,居然像个娘儿们似的找起借口。”“爷儿。”
  “堂兄——”
  他们的抗议声不被接受。
  “府中若无人手可由我宫中调派,相信能伺候得两位夫人服服帖帖。”免去后顾之忧。“嗄?!”
  “哈萨克一族正蠢蠢欲动,屯兵屡衅我边关城都,锋你意下如何?”
  “他们又不安分了,五城兵马可是白领薪饷吗?”他眉头一皱,不自动请缨。“最近海面不太平静,听说有支船队遭海盗洗劫,我说海灏堂弟,你忍心看百姓受苦吗?”海盗?“听说不尽实际,瓦尔台带领的海师足担大任,你多虑了。”
  “听两位之意是不愿意动身喽?”温情使男人失了万丈豪气。
  两人互望了一眼,沉着以对。
  “前些日子你‘又’遇刺,此敏感时刻不宜出京。”群锋斜睨他手臂上的白布。“打从我受封皇太子以后!诸如此类的暗杀行动就不曾断绝,你的关心也未免来得迟。”“迟到总比不到好,请爷儿多保重。”他说得毫无诚意。
  璃花阁的梧桐花正落,三个小女人在树下翻烤香鱼,时而轻笑、时而专注,偶尔会将视线转向凉亭中的三道人影。丫环们递巾拭汗,男仆捧薪柴待用,巴图尖声细语叮嘱着夫人、小姐宫廷礼仪不可废,有如母鸡一般咕咕叫。“你们不想辅佐我了?”胤故意说得语重心长。
  惊觉事态严重的海灏连忙开口道:“你说哪儿话,我们是待在京里保护你的安危。”“喔,是吗?”他用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脸上巡礼。
  “棣樊偕同蝶希嫂子返乡省亲,炜烈和女诸葛下了江南,当局情势不定,需要有实力的亲信给予正面声援,我们不能走开。”“海灏,口才练得不错嘛!真叫为兄感动。”好大的谎言。
  若本身没有一些力量在,他早亡于各皇子的争斗下,哪能屹立在此,成为手足的眼中刺。海显略微悒郁地一笑。“根据探子的密报,此次的暗杀行动来自大阿哥唆使,你要提防点。”“皇兄善嫉,多次因怀恨父皇废长立次而攻讦,我早已习惯提着心的日子。”胤说得苦涩。这是身在帝王之家的悲哀。
  “富贵、权势令人沉迷,你的处境危险重重,我不好在这时机出海。”说穿了,他恋妻成癖,戒不了。“很好的说词,可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贴心呢?”他困惑的勾唇一盹。
  “因为你的心打掉了。”海灏自若的一说。
  “掉了?!”他在说哪门子的鬼话?
  锋敛眉眼神一利。“你是满清皇朝的二阿哥,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别再盯着端仪郡主的小师妹不放,她入不了帝王门。”
  “谁说我对她有意思?”胤懊恼的撇清。
  “你的眼睛。”
  “哼!你看错了。”他绝不承认对她有好感,那有损星子尊严。
  “尽管嘴硬。”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反常。
  胤还想为自己的不动心辩解,赵晓风却没给他机会地仰着脸,十分可爱的噘着小嘴。“胤哥哥都不吃,晓晓烤得不好吃吗?”她委屈的水眸写满伤心。
  出人意料的,胤无法在她面前板起脸。“我对鱼虾类过敏。”
  “什么叫过敏?”师父没教过。
  “这是一种病,吃了或碰了不适合自己体质的东西会发痒或起红疹,严重一点会导致死亡。”“哇!这么可怕,你真没吃的福气。”她怜悯的取走他手中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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