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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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花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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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点子,原以为不会有人比我还无聊的这么做,谁知……”他低笑两声。
  鼓着气,她瞠他一眼。
  “喀朗是谁?”
  “他是我的随身护卫。”
  “你的护卫!你……很有钱?”能讲得起护卫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权势?”
  “应该是吧!”他耸耸肩。
  “既然你有钱有势,为什么不派手下去找那什么血珀的,干吗自己偷偷摸摸到处偷东西?”
  “血珀的主人不愿让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这个选择;况且,这块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关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东西,潜进别人的府里看一看就好了,做什么还把东西给带出来?”
  “血珀的质地非常奇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玉石带出来辨识。”
  “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么办?”
  “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正合你意!”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么办?谁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西我会命人还回去,让它们物归原主。”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
  对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归原主,你以为你有多神通广大——”
  “花老板、花老板!”
  “砰——”迟儿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冲进了房里。
  “花老板,不好了,那个……那个……”迟儿的话梗在喉头,两只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花老板甚至还窝在玄公子怀里!
  迟儿吓得连忙转过身。“啊!对不起……花老板,我不知道……玄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花无情这才惊觉自己和玄睿暧昧的姿态,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
  “迟儿,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和玄睿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
  只除了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你出去别给我乱嚼舌根,听到没?还有,你在嚷嚷些什么?什么事不好了?”
  迟儿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是那个……那个胖……庞老爷,带了好多……的士兵……说我们这儿窝藏罪犯,他们要来抓人呢!”
  “他又来了!”
  这回他又给她偷了什么麻烦回来?
  玄睿拢眉回看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回去处理事情,哪儿也没去。
  “对……对呀!这次他又来了。”两眼被遮住,迟儿大力点着头。“还说……什么……有物证和人证在手上,要……花老板别再狡辩了,还要玄公子去……去跟他当面对质。”
  物证?
  两人互看了一眼,哪来的物证?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宝库内吗?
  花无情低眼一瞧自己腰际间佩挂的锁匙,她的宝库除了她外,她不曾让其他人进去一步,怎么会有人知道赃物藏在这里?
  “迟儿,你先出去拦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他们进来这房间一步。”
  她得想想怎么保住他才是。
  “等……一下,这儿……是我们花老板的闺房,你们……不可以闯进去!”
  “你给老子滚开!”
  语歇,又是一个大力撞门的动作,可怜的门扉,一个月内经历数次用力撞击后,这次终于撑不住了,就听见“砰”的一声,门扉倒地。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庞老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劲会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会儿,随即清了清喉咙,指着里头道:“各位官爷,就是这房,那名贼人必藏于此处!”
  像有足够的把握,他大摇大摆地率领一干人大咧咧的闯入。
  罗账内,隐约可见一对交叠的人影。
  “谁这么大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
  一只细白的皓腕掀起飘逸的白账一角,随后,一个披了件单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账外,那通红的粉颊和一身凌乱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乱套上的,可以想见方才其账内是怎样的风情。
  庞老爷对着眼前娇媚的姿态,色欲薰心地吞了口口水,床账内陡然有道无情冰柱射向他,庞老爷全身打了个冷颤,当下寒毛竖起。
  “各位官爷,不晓得你们擅闯民女宅内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爷特许如此做,非得打扰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爷难道不知道,无故侵入宅邸扰民,民女可是有权反告各位官爷的?”
  额角渗着薄汗,天知道她刚刚在账内故意制造的暧昧景象费去了她多大的精神。
  得在他面前宽松衣带,还要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都听得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可让她紧张得气喘吁吁,心跳不已。
  花无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样像才从激情中抽身,更添一番风韵,任人看了部会联想到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好事。
  为首差爷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花老板,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庞老爷今晨一大早来衙门控告花老板你窝藏贼犯,而且还将赃物据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扰之处,诸多包涵。”
  “差爷,你不必和她多说废话,那贼人想来一定是藏在她账内,快点将那贼人捉住!”庞老爷在一旁吆喝着。
  差爷还算有礼,对她较客气的道:“花老板,听说你这里月前住进了一名陌生男子,可否请他出来同我回衙门交差?”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床边。
  账内似乎也有些动静了。
  “那人不是什么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月前来无情庄找我,他绝非什么庞老爷口中的贼人;更何况,我俩昨晚一直在一起……”她清了下嗓子。“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偷庞老爷什么东西。”
  “哈,我可没说他昨晚来我家行窃了。”庞老爷拍掌。“我指的是上回被偷的璧玉,昨天有人来向我密告那偷贼就是他,我那家传宝物正藏在你无情庄的宝库里。”
  花无情眨眼。怎么,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动了?
  自账里出来的温暖身躯从后拥住她,玄睿的眼,毫无温度的朝庞老爷看去。
  “这位庞老爷,不晓得可否请你口中的人证露个面?既然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家的宝物,那总得出来和我对质,还我清白吧!”
  花无情听着他规律无比的心跳声,顿觉身后这男人的难以捉摸,有时松懒如猫,有时敏捷如豹,有时还像只狡舍的豺狼,可以睁眼说瞎话,完全面不改色。
  “玄公子……”差爷一眼认出此人是那日在林里的公子,忆及玄公子的随从会以令牌调动他们的人手,他随即想到了玄公子的身份,当下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却让玄睿的一个手势打断。
  “要人证吗?当然没问题。”庞老爷将下颌一抬,道:“花老板,派个人去请沈姑娘出来可以吗?”
  “沈姑娘?”花无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庞老爷。
  “就是沈薏蓉沈姑娘。昨儿个就是她来告诉我这一切事实,怎么,话可是从你们自己人说出来的,岂有造谣之说?就怕有人做了亏心事还不认账!”庞老爷这下可得意了。
  花无情反手握住搀着她的大掌,忍着气,凛声说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请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齐后,再至无情庄内前厅与大家会合,弄清楚这件事。”
  她朝门边望去。“迟儿,去把我表姐请去前厅,告诉她我要她好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初六那晚,我亲眼见着他夜半三更偷溜出无情庄外,然后翻墙入了庞老爷宅内,莫约一刻后,又翻了出来;而且,我……也看见情妹偷偷摸摸将庞老爷的璧玉带进了宝库里。”
  “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我偷溜出去,然后一路尾随着我到庞老爷宅外,然后目睹我行窃的经过?这么说,你也见着了小六子帮我在外把风的情形了?”
  见着那女人点头,玄睿不疾不徐的又说:“小六子眼力好,你怎么没被他发现呢?”
  “当……当然,我躲得好……”
  玄睿笑得有寒意。“躲得更好。”
  他朝那抹已经忍不住的小影子道:“小六子,出来说说你当晚在何处。”
  被点名的男孩,连忙冲到人群中间,一脸嫌恶地瞪着沈薏蓉,大声道:“那日我根本就没有跟着爷出门,我先是睡倒在爷的房门口,是迟儿姐姐把我唤醒的,然后我就一直待在爷的房里,无情姐姐可以为我作证。”
  沈薏蓉的脸上闪过一阵青一阵白,她的谎话不攻自破。
  玄睿弹了弹手,径自找了张空椅坐下。“在场各位都明了睁眼说瞎话的人是谁了吧!”
  “慢着慢着!”庞老爷急着大喊。“那晚确实有人见着貌似你的人在外游荡,你仍是脱不了嫌疑。差爷,何不让我们先查看宝库内有没有我家的璧玉玟再作定夺?”
  “不用了。”玄睿出声。“我想你的璧玉应该是在无情庄的宝库里。”
  花无情倒抽口气,难以置信他居然这样说出来。
  “不单是这个,还有紫翡晶、翠玉戒指……先前遭窃的失物理当也在里面。”
  “差爷,他自己都承认了,还不快把这贼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庞老爷远着了小辫子,简直兴奋得又叫又跳,但差爷下一句说的话却让庞老爷肥胖的身躯差一点摔倒。
  “这些东西出现在无情庄是很理所当然的。”
  花无情也同样因为这番话而傻眼,差爷口气尊敬地继续说着。
  “上回玄公子和他的护卫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替我们擒住一干山贼重犯,还找到山贼所窃来的宝物。玄公子说,暂时将这些宝物安放在无情庄内妥善保管,待衙门与所有失主联系后再依序领回,我想庞老爷的失物可能也在其中。”
  差爷对沈薏蓉和庞老爷投以一个警告的眼神。
  “沈姑娘是吧!你可知这诬告王……随便诬告他人,可是会判刑的,下次你若再犯我定不轻饶。花老板、玄公子,请原谅我们的莽撞行事,我立即将那批宝物带回衙门并与知府大爷说明此事的经过,还无情庄一个清白。”他可没有多长个脑子敢诬陷玄公子。
  比出了个“撤”的手势,带头的官爷领着一群人,迅速撤离无情庄,只留下庞老爷。
  庞老爷做梦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摆明他诬陷错了人,面子也丢尽,都是那个姓沈的女人害的!
  他气的指着沈薏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提出假的线索是要看我出糗是吧!你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我看这分明就是你们几个提出来的诡计,就是要看我丢脸,好呀!你们给我记着。”
  “庞老爷,请留步。”花无情叫住了想借此壮大声势然后落跑的庞老爷。
  她手一勾,搁在桌前的算盘便听话的落至手上。
  “啪啪”快速拨动算盘的声音是此时厅内惟一发出的声音。
  “……从建屋起算来,历经十五载有余,算是古物级,价值该提高……”她喃喃自语。
  “刷”一声巨响后,厅内恢复寂静,花无情将掌中拨弄好的圆珠,转向让庞老爷看清楚。
  “方才庞老爷撞坏的门扇,因为是古物,总计十两七文,我们又算旧识,可以便宜点,就十两好了,劳烦庞老爷付清。”看你以后还来不来我无情庄找磋!
  庞老爷咬牙道:“知道了,明儿个我会差人送来。”随后带着一脸吃瘪相离开。
  “麻烦您了。”她笑得客气。
  旋过身,花无情呼出口气,摆平了此事,现在还有一个人。
  “薏蓉姐,你为何这么做?”
  她万万没想到跑去告密的竟是她最亲近的人。
  沈薏蓉不答话,只是投了个哀怨的眼神给花无情,而后又垂下眼睑。
  “她的目的是为了赶走我。”
  玄睿的声音萦绕在四周,他来到花无情身后,带着挑衅意味从后揽着她。
  花无情早就习惯了他的动作,也没怎么拒绝,反倒是见到两人亲密状的沈意蓉,既嫉妒又愤怒的朝两人大吼:“拿开你的脏手,不准碰我的情妹!”
  “薏蓉姐?”花无情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要介入我们的生活?情妹是我的,你凭什么从我身边抢走她?我从小陪着她,同她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这么好,又是如此的亲密……”
  “但你们始终只是姐妹,永远成不了情人。”
  玄睿的一句话有如当场引爆火药,不但震得花无情脑袋空空,也让沈薏蓉刚下一张白脸,哑口无言。
  “玄睿,你……在胡说什么?怎么把薏蓉姐说成好像她……喜欢女人,呃,薏蓉姐,你别听他乱说,薏蓉姐!”
  毫无预兆的,沈薏蓉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天!不会的,薏蓉姐不会真的对我……”她捂着嘴,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她是的,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老看我不顺眼。”他早就有所怀疑了。
  “但我是个女的呀!薏蓉姐不该……老天!难怪自你来了之后,她的言行就如此怪异?”这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薏蓉姐。
  “或许你让她回家去,对你们两个而言比较好。”
  “……”心下黯然,但……她想,她是会这么做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对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派了人去衙门说了那些话?”她朝他一睨。
  “我说过我有方法将那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只是先前没说。
  她转过身面对他。“有的时候我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又为了什么要去偷那块血珀?”
  他并没有立即回复她,这让花无情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她记得在这场闹剧之前,他曾说过他对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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