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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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妖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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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飞扬点头,嫣儿说:“承欢,随我来拿鸟食吧。”

承欢细声道:“姐姐,有干的梅花和梅肉吗?”

风飞扬眼神变得深邃,他和林湘君交换一个眼神,林湘君和颜悦色地说:“承欢,梅肉倒有,玫瑰、茉莉也有,但干梅花未收集,难道这些鹦鹉除了梅花就不吃其它的花?”

承欢略一迟疑说:“有梅肉也可以。”

不一会,嫣儿拿了鸟食和梅肉,承欢细心地按比例拌好,拿着白玉瓷碗去喂鹦鹉。凤头鹦鹉看见承欢,友善乖驯得围绕着她嬉戏,承欢抚摸着凤头鹦鹉,眼神柔和亲密。

风飞扬斜斜地躺在美人榻上看泥金折扇,折扇画的是梅花翠竹,翠竹疏秀有致,梅枝盘折曲伸,垂曳于清溪之上,梅竹扇面用笔粗简,但又不失工整细致。

窗外凤头鹦鹉的叫声越发高亢,这高亢声中竟有着欢腾。风飞扬轻摇着折扇,懒懒地说:“湘君,今天的空气好像有不同寻常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

林湘君点头说:“飞扬,是杀气!冷冷的杀气!”

风飞扬赞许地笑:“湘君,好久未听你弹琵琶了,今日甚是想听。”

嫣儿马上抱了琵琶过来,片刻张扬的《十面埋伏》响起,平静的和调中渗出暗战、杀机,突冗起伏中透出惊心动魄,处处机关。

风飞扬魅惑地说:“湘君,知我心者湘君也。”

林湘君叹息一声,柔韧、强劲的双手弹奏下的《十面埋伏》越发激越,琵琶的勇猛铿锵被她弹得淋漓尽致。

承欢在室外听到跌宕起伏的《十面埋伏》,她不由自主得畏惧!琵琶声如万箭袭来又如排山倒海,让她想逃却又无处可逃,想躲却又无处可藏躲。

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馆主,元鸿庄庄主楚离求见。”

林湘君扫一眼风飞扬,风飞扬笑得越发魅惑,他好听的声音越发慵懒:“湘君,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

承欢听到楚离两个字,一个发颤,手中的白玉瓷碗落入地底摔得粉碎,她惊恐万状瑟瑟发抖。

风飞扬透过菱花格扇,看到承欢的畏惧,他缓缓说:“承欢,进屋给主人摇扇。”

承欢竟如呆了般没有听到风飞扬的吩咐,她定在那里,眼神流露出临死的呆滞,风飞扬飞身跃到窗外,捞起承欢回了美人榻。

风飞扬用折扇轻抬承欢的下颚,淡淡地说:“承欢,主人在这里,你不用怕,主人会保护自己的奴不受伤害。”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是主人三郎来了!承欢有些日子没见到主人了,这些日子她虽然不在主人身边,但她并未感到主人离开过自己,她时时觉得主人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她在江彦驰的怀里,哪怕江彦驰给了她甜蜜,但她心里仍有深深的阴影,她知道主人迟早会找到她,她知道主人抓到她,她的下场是什么。

杀气、杀气,冷冷的杀气在升腾,此地虽不是垓下,却似垓下!

跌宕起伏的琵琶声越发萧瑟,如狼烟滚滚、万马奔腾、千骑呐喊,凶险带来的窒息惊心动魄。

【第065章】风云变幻之意外

金戈铁马黄梁梦,千古功名踏万骨。一丝柔情红颜系,烈火铁血梦相逢。

楚离低沉的声音响起:“风兄,承欢承你照顾,让我不胜感激,我知道风兄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开个数,我定当竭尽全力办到。”

风飞扬淡笑:“楚庄主,‘兄’字我可承担不起,承欢已是我的私奴。估计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做交易只会要两样东西,一样是身家!一样是性命!世人有万千的人求我,即便拿着身家性命奉送给我,我也不会各个都拔刀相助。”

楚离对风飞扬早已了解得非常清楚,虽说风飞扬偏居于斜阳岛上,但他在江湖中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亦正亦邪,行事完全没有章法,全凭个人心情的好坏;他风流不羁,身边美女川流不息;他虽不是商人,却是世上最精明的生意人,凡是有求于他的人,付出的一定是最最珍贵,如性命般唯一的东西!

楚离的沉静一如既往,他平静地说:“既然风公子不愿为兄,我也不强求,性命到不是不给,而是身子已是衰败之身,你拿去也无用,至于身家么,随时都可奉送!”

风飞扬暗暗惊愕,楚离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身家,万千的人拼尽毕生的心血,也远远望尘莫及,为了承欢,他毫不在意随手相送所有身家。风飞扬紧盯着楚离,楚离依旧是沧桑的冷峻,当风飞扬看清楚离的太阳穴后,他的心‘噗咚’地跳了一下。

楚离搁下元鸿绸缎庄的印鉴,看着承欢轻唤:“承欢,过来,到三郎这里来。”

承欢不停得颤抖,她一直都在暗暗偷窥主人三郎,楚离比她离开雪园那会清瘦许多,主人的脸色是惨白的,以前主人的脸色虽不好,但不至于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主人的唇不是正常的红,而是深深的黑紫色!主人不时的小声咳嗽,他手里那方雪白的帕子隐隐见红。

楚离的声音又想起,这一刻的声音有着冰冷:“承欢,三郎的话说过二遍吗?”

承欢缓缓下了美人榻,弯着腰走到楚离跟前,楚离把手伸了出去,承欢哆哆嗦嗦去抓楚离的手,她如中剑的幼鹿,战战兢兢等待猎人予以的生死。

琵琶的一丝颤音响起,如兵刃划破空寂的苍穹,杀气!隐藏在暗战下的杀气!!让心为之颤抖。

一声冷喝:“放手!”江彦驰如雄豹般敏捷地抱起承欢,承欢惊诧过后淡淡道:“公子,放承欢下来。”

江彦驰一愣,现出了隐隐悲伤,但他马上敛了这抹悲哀,傲然对楚离说:“楚离,你总算现身了!你还真是卑鄙无耻之人!竟暗中派人在徐州击沉我帮的运粮船,不要说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就算没有血海深仇,我今日也定当让你血溅在五步之内!”

楚离冷然道:“小杂碎,我楚离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但不像你们漕帮表面好似正人君子,暗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江彦驰变了脸色,虽说他统帅十数万弟子指挥若定,但口舌之功却远远不及楚离。

风飞扬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彦驰,传说中漕帮帮主是个刚毅坚韧、冷静到冷酷的人中之龙,没想却也是性情中人。看来常人所感知的坚硬,只不过是没看到他情动的软肋而已!其实这世上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的纠缠,只不过这些爱恨情仇深埋在内心而已。

江彦驰也正视着风飞扬,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交错纠结,这是一场心智的战争,在看不到的沙场中落败的人,注定会和情缘擦肩而过。电光火石的对峙中,风飞扬轻扫一眼哀痛的承欢,懒懒道:“承欢,主人让你自己选择,你愿意跟漕帮江帮主走吗?”

承欢声音虽轻但坚定:“主人,承欢不愿随江帮主走。”

江彦驰马上收了对峙的眼神,低头回望承欢,承欢眼里清清淡淡,如停止流动的泉水。

承欢见江彦驰审视着她,她马上低下头,她生来为奴,羞辱过后的轮回仍是为奴。虽然江彦驰给了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梦想,可这梦想却是那么可望不可及!主人三郎已怒发冲冠想致江彦驰于死地,现在的主人风飞扬也不是好惹的主,她若跟江彦驰走,二个主人定会联手对付江彦驰,她不愿意心里的良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宁愿选择伤害自己,她宁愿为爱躲开,也不愿意江彦驰为她做牺牲。

再则,就算她和江彦驰能平安无事走出流云客栈,可她还能回江家吗?秦霄霜的阴险毒辣,江梓萱的误会,江一然的反感,即便是回了江家,也只会是痛苦,而且还会让江彦驰夹在亲情和她这个祸水之间,遭受煎熬。

不回,不回,不要回去,该来的事总是会来的……了断就在今天这一刻!

江彦驰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他立刻平复到冷静,强悍地说:“风公子,承欢是我的未婚妻,定下的情盟是绝不会更改的,我现在就带她走,欠你的人情,你随时可来找我还!”

楚离冷笑着凌厉地说:“好一个情盟!你们漕帮从上到下、从古至今做得全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江彦驰气结,楚离森冷地又说:“小杂碎,我说的不对吗?承欢被你拐走后,除了徘徊在生死之间,她过了一天舒心的日子没有?说来竟可笑得很!堂堂的漕帮竟供养不了一个女人,让一个女人当掉首饰为生,你这种情盟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未有人对江彦驰说过如此尖酸刻毒的话,江彦驰气急反笑。风飞扬也悠然轻笑,他望着林湘君点头,《十面埋伏》嘎然而止,凝重的气氛如泰山压顶。

风飞扬站起身缓缓合拢折扇,楚离已先一步放出信号,无数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江彦驰看见承欢不寒而栗,他柔声说:“承欢,没事,你先睡个觉,醒来我们就回家了。”他轻抚着承欢的头发,瞬间点了承欢的睡穴,然后把睡熟的承欢交给了江源。

剑,冒着寒气的凤血剑飞离出鞘!风飞扬揽着林湘君退到一侧作壁上观。刀光剑影中,风云为之变色,生死对决中,天地为之动容,风飞扬渐渐皱起了眉头,持折扇的手开始暗暗用力。

这时,一阵娇媚的女声传来,风飞扬暗自叫苦。几个盛服浓妆艳美绝伦的女子飘了进来,她们全然不顾屋里的凛凛杀气,柔媚得扑向风飞扬。

林湘君见状,笑言:“飞扬,当大众情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风飞扬无奈地摇头,那几个江湖赫赫有名的美女,带着醋意纠缠着风飞扬,风飞扬冷着脸应承,不料一个女子出其不意接近江源,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江源的麻穴,江源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那女子抢了承欢飞奔而去,几个起跳之间已无影无踪。

【第066章】冷月公子的酷刑

等承欢幽幽醒来,她被关在一个囚牢里,一个男人在她躺的床前审视着她,承欢借着墙角蜡烛微弱的光亮,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韦绍其!她慌得抱紧身子,怯怯地喊:“姑爷。”

韦绍其邪魅得笑:“承欢,我们又见面了,我不是你的姑爷,唤‘主人’吧,日后我是你的新主人。”

承欢后退缩到墙边,她结结巴巴地问:“我在哪里?彦驰在哪里?”

韦绍其逼近承欢,如虎钳的手指捏着承欢的下巴,承欢顿时吃痛得哀叫,韦绍其垂着头邪气地说:“承欢,主人喜欢听你的哀叫,像只小鸟一样的哀叫。”

承欢摇摆着头,想摆脱韦绍其的钳制,韦绍其却越来越用劲,承欢痛得哀求:“姑爷,放手,承欢疼,承欢好疼。”

韦绍其一掌掴在承欢的脸上,阴森森地说:“承欢,叫主人,这一掌只是小小的教训,若是不听话,主人让你见识见识主人如何审讯犯人!”

承欢捂着脸,惊恐得望着韦绍其。

韦绍其紧挨着承欢坐下,他环视一下四周,阴笑着说:“承欢,我已经给你喂了褪香丸,这七天你身上的香气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会找到你,这几日你就住在这里,你喜欢你的新房间吗?”

承欢顺着墙角快速看看周围,这是一间阴暗的牢房,手指粗的铁牢门坚固无比,牢里到安置着闺房里的物件,软榻、妆台,虽说物件华贵但用品甚少。

承欢低了头没说话,韦绍其立刻拽紧承欢的头发,阴狠地说:“承欢,真没礼貌,连主人的话都不知道回答,看来我要让你学学规矩。”

韦绍其按住挣扎的承欢,脱掉承欢的幽兰绣鞋,抓住承欢的莲花小脚,用了三分力折蜷曲的脚指头。

承欢霎时痛得痉挛,颗颗泪珠汗珠顺着脸庞往下落,韦绍其毫不怜惜地说:“承欢,主人喜欢你,但主人不会纵容你,在你学会侍候主人前,主人会严厉管教你。”

说完他拽住承欢如水的青丝,如提着小鸡一样提着承欢出了牢笼,承欢痛得捂着韦绍其的手,韦绍其冷笑连连:“承欢,看来你的几位主人太宠溺你了,你竟敢反抗!主人今日就好好灭一灭你的娇气!让你知道怎么做一个乖奴。”

韦绍其放低了提承欢的手,承欢无骨的小脚半垂在地底拖动,粗粝的地面很快磨破了承欢如新月的嫩脚,承欢放下手捂着嘴巴哀声哭泣。

穿过一排女囚的牢房,女囚惨不忍睹的伤痕触目惊心!她们发出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和呻吟,吓得承欢魂飞魄散!

韦绍其低头看了看承欢,冷冷说:“承欢,今日让你看看主人的厉害。只要是过了主人手的人,任他是钢筋铁骨!任他是视死如归!最后都会乖乖听话叫饶。”

承欢立刻回想起江淮税银案让无数主审都头疼的主犯,被韦绍其连审二日二夜后,不仅招了供,还供出同犯,连一向不夸人的江一然都对韦绍其大加赞赏。想到这里,承欢止不住抖个不停,韦绍其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酷虐。

到了刑房,韦绍其狰狞本性尽显无遗,‘冷月公子’!‘冷月公子’!这名号上面是沥沥鲜血堆就的名讳。

刑房里昏暗的烛光下,清一色的赤膊彪形大汉,他们满身横肉,面貌凶恶。屋里几个女囚脸上有深深的恐惧,这恐惧是因她们看到人间的活阎王:韦绍其。

韦绍其凝视着承欢阴狠地笑,承欢哭着不停摆头:“主人,承欢错了,承欢以后听话,承欢以后会很乖。”

韦绍其向旁边的一个侩子手示意,一瓢冷水浇在承欢的脸上,虽是初夏,但这水如冰水让承欢直打寒颤。韦绍其再示意,水又铺天盖地浇过来。

承欢闭了眼,绝望地说:“杀了我,让我死。”

韦绍其轻笑:“承欢,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仅不会让你死,我还会让你永远在我身边。”

【第067章】折磨下的失心疯

承欢望着这个如野兽般的魔鬼,她眼里除了恐惧就是呆滞。

韦绍其脱掉了承欢的外衣,住了手,他阴沉沉地说:“承欢,睁开眼睛看主人是如何征服这些不听话的女人!”

承欢在韦绍其的威逼下,胆颤心寒地把眼睛睁开细细一条缝,韦绍其舞动着鞭子抽打女囚最娇嫩的地方,那女囚在无情的皮鞭下畏缩、挣扎……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女囚大声地惨叫,只至昏死。

韦绍其又慢慢介绍数十种对付女人的刑具,他一样样在承欢面前施展这些酷刑,承欢柔弱的神经彻底崩溃,她开始歇里斯底地尖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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