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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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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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声音上辨别,足有百人之众。

    数十个戴着面具的玄衣人先至,落在赏金榜前面,呈半圆形散开,护住持有人面坠之人。

    很快,大批戴着面具的人赶到。

    周围的杀手见状,便知道今日没有可能抢到人面坠了,只好匆匆离去,免得听到太多辛秘被赏金榜灭口。

    持有人面坠的人见到一名戴着斗笠着玄色长袍之人从侧墙的阴影中走出来,连忙单膝跪下,将人面坠双手奉上,“掌事。”

    随同前来的许多人心里奇怪,赏金榜的新任掌事武功不过五阶,全凭着一只人面坠和巨财才能号令整个赏金榜,平时轻易不会出面,今日怎么会提早得到人面坠现世的消息,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

    华容简伸手取了坠子放入怀中。

    “掌事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华容简隐在斗笠阴影里的目光微沉,经过变声的尖细声音显得十分阴鸷,“当然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接手赏金榜,许多长老心中不平,若是没有人面坠的制约,他们早就反了,不会容忍一个五阶武师做掌事,这对以武力杀人的赏金榜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你在我们眼皮底下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哼哼。”那老者鄙夷道,“当真以为赏金榜没落了便能成为你一个小娃儿的玩具?”

    华容简冷冷道,“我随时可以卸任。不过,倘若没有我的财力和人脉,如今的赏金榜也只是个老鼠窝而已。所以,长老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

    他知道这些老东西若真想将他挤下去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他们迟迟没有动手,除了受到人面坠的制约之外,便是因为他给赏金榜带来的这一切能够让它恢复昔日地位,在没有榨干他的利用价值之前,他们不会将他踢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你就是苞米

    当然,他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过河拆桥。

    那老者被堵得半晌没有接话,华容简没有耐心等待,下令道,“撤!”

    一众黑衣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街巷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从旁边的死巷走出来,盯着方才安久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面露沉思。

    刚刚开始他们同意华容简全盘接手赏金榜是因为他的财力、人脉还有武功很低,看起来像是一头肥硕的猪,他们可以随时决定剔除他。可是事到如今,好像一切都在脱离掌控,这个年纪轻轻、武功低微的掌事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华氏。”苍老的声音低低呢喃。

    他花了一些功夫才查出新任掌事的身份,心中更是忌惮,华容简接手赏金榜到底是出自个人意愿还是家族授意?

    赏金榜绝对不能听命于某个家族!这是朝廷有了控鹤军之后还保留赏金榜的条件之一,不过如今朝廷已经自顾不暇,暂时也管不着这里。

    夜深沉沉。

    安久回到岛上的时候,大久正趴在渡口等待,猫似坐姿在打瞌睡,大脑袋一点一点,发出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

    “大久,大久!”安久喊了几声也没把它惊醒,不禁用脚踹了踹了,“你身为一只老虎居然这么不警觉!”

    大久甩了甩头,迷糊糊的跟在她身后晃了回去。

    安久快走到门口发觉大久没跟过来,一扭头瞧见那只老虎居然摊着肚皮在石路上睡的正香!

    大久平时虽然好吃懒做,但绝对不会如此反常,安久回去拽着虎腿一直拖到莫思归的房门前,抬手叩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

    再敲。

    依旧没有回应。

    安久心中一沉,抬腿便要踹门。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魏予之一身青衫松散。白发披散,深灰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迷离的样子颇有几分魅人。

    安久猛然对上这双眼,不由怔了怔。

    她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连魏予之精神力如此强悍都不能幸免,想必整个岛都已经陷入沉睡,屋里还残留的药味飘出来已经令她头脑发昏,“你回去睡吧”

    “十四……”魏予之扶着门框稳住身子,瞧见她拖着大久,便道,“莫神医今晚失眠。往常的药烟不管用了,所以新配了一种,结果……”

    话说了一半,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安久一把拉住他。

    因用力过猛,魏予之一个踉跄撞到她身上。

    安久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呼吸的气息喷在她颈窝,她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浑身都僵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就算是头一次和楚定江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因为这样小小的贴近反应如此强烈。

    站了一会儿。安久才扶着他进屋。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楚定江站在院子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楚定江说罢。转身进屋。

    语调很平静,但是安久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拖着大久回到一片漆黑的屋内,摸上了床。

    摸索了一会儿,没有触碰到楚定江的身体。一般情况下安久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除非他刻意隐藏气息。

    安久无奈点亮了床边的灯。

    橘黄色的光缓缓将整个屋子照亮,楚定江一袭黑袍坐在桌边喝茶。

    “你生气啦?”安久解释道,“刚才只是意外……”

    楚定江放下杯子。黑眸定定的望着安久,心中无奈又悲凉,就像是前世被家族背叛时的那种感觉。

    一个人有没有动心,旁观者能够通过蛛丝马迹辨别,更何况他如此了解安久。这一刻,楚定江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应对,感情这种事情,来的莫名其妙,去的又无影踪,那个人不喜欢的你的时候,哪怕使尽手段,哪怕苦苦哀求,它都不会因此停留。

    安久现在只是对那个人有了朦胧的好感,以后呢?

    楚定江喝了一杯冷水,整个人都平静下来,“阿久,今日我只与你说一句话。”

    “什么?”安久连忙问。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走过去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无论你将来走到哪里,站在谁的身边,我一直会等你。”

    不是楚定江不自信,而是因为他看的太清楚。安久要从头走一遍缺失的人生,从她选择的事情来看,她冷漠之下其实藏着一颗热烈的心,想必他们之间如此平淡如水的感情不能够长久,或者中间一定会有插曲。

    他很介意安久为别人动心,可是强迫她压抑自己感情或谢会适得其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心来证明,所有热烈缠绵都不是过眼云烟。

    抢,或许能抢来其他女人感情,但绝对不适用于安久。

    对她要走怀柔感化路线。

    “楚定江,我们成亲。”安久声音瓮瓮。

    “好。”楚定江答应。

    “楚定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安久仰头看着他,“我的确对魏予之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我不会去尝试,你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楚定江相信这是她的实话,可是就连魏予之那样自控力超群的人不都无法克制吗?

    “你在敷衍我。”安久推开他,盘膝抱胸坐在床沿上,不满的瞅着他,“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大狗熊很饿,便偷偷到了一片苞米地,偷偷掰了好多苞米,抱着苞米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片西瓜地,就丢了苞米摘了两个西瓜,走着走着又看见一片芝麻地,于是丢了西瓜开始摘芝麻,后来看芝麻地的伯伯追过来,它连忙逃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带回来的只有一点点芝麻。”

    “小时候我想的是,为什么伯伯居然敢追狗熊,狗熊居然怕老人家。后来才明白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人要学会知足,学会珍惜已经拥有的东西,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楚定江一直觉得她做的很多,想的却很少,听完这番话不由刷新了对她的认知,“你何时想的这些?”

    “很久以前。我想通了这些,于是在执行多个目标的任务时就只抓紧一个目标,不杀了这个目标绝不去追杀同伙。”

    楚定江弯起嘴角,“你真是学以致用。”

    “我只会抓紧第一个目标,就算世界上有比你更好更让我心动的人,我也不会转移视线跑去尝试。”安久认真的道,“你就是苞米。”(未完待续……)

    PS:这章十二点前就写完了,结果死活登不上起点,非得等十二点之后才能登,真是连命运阻止我学好。

 第三百八十四章 难题

    安久一番话说的真诚,但是作为一个“老年人”,楚定江潜意识里还是相信自己的经验。

    物极必反,若是在一件事上投入过多的感情和注意力,得到的快乐会远远不如预期,所以应当持一颗平常心对待。

    楚定江知晓自己太过在意,于是把自己的时间尽量安排充实,在岛上养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种了一大片葡萄。

    岛上的闲暇时光悠悠晃过,外头却依旧风起云涌。

    短短一个月,楚定江被圣上发了三次诏令,若是继续抗旨后果可想而知。

    而武令元的事情已经办妥,起初华容添是推荐武令元去江浙一带做个县令,而后武令元很有骨气的自请外放河间,在皇帝面前露了好大的脸,甚至百忙之中抽空写了一幅字赐给武令元。

    ——疾风知劲草。

    有这样的赞誉,只要武令元能够活着回来,必定会受到重用。

    众人心中恨他狡猾,却不敢付诸言辞,毕竟去那个地方是要直面辽国铁骑,可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玩!谁有胆量一样可以自请外放到那里!

    河间河西县的县令之位已经悬空三个月余,武令元的请求一经批准便要在一个月内走马上任。

    这一走,安久必要随行。

    楚定江被圣旨所困,又肩负着梅氏的责任,一时无法走开,便只能留在汴京。

    安久正觉百无聊赖,陡然来临的分离却令她生出了浓浓的不舍,走之前嘱咐了好几遍,让他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一定要到河间会和。

    莫思归这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袱带上魏予之和两头老虎随安久一起北上。

    楚定江支持莫思归跟过去,但是对他让魏予之随行这件事情很不满,这笔账又记在了莫思归的头上。

    不过,他并不担心魏予之会缠着安久,魏予之并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一旦身体调理好,必然要离开。

    被坑最惨的当属武令元了。

    直到上路的那一天他才发觉根本没有传说中“大队人马”保护,只有安久、隋云珠、李擎之、莫思归,还有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果是刺杀行动,杀手当然是少而精最好,问题是他们是摆在明面上的一面旗帜,就这种配置,如果不逃跑的话,真的能在辽军铁骑之下存活吗?他表示强烈怀疑。

    怀疑归怀疑,但无奈安久于他有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豁出命去陪她赌一把又何妨?再说这场赢了这场豪赌,他也能得到绝对的好处。

    河西县并不是位于大宋的最北端,但是相比平北县而言,少了黄河这道天然屏障,它与辽国接壤,一眼望过去四下都是坦荡的平原,所以这里也是被辽国游骑侵犯的重灾区。

    一行人日夜疾驰,低调赶到河西县。

    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没有一个好消息。武令元不禁长吁短叹。待进县衙入职,他心中更是不安!县衙里萧条至极,衙役基本都是四十五岁以上,不仅仅缺少县令。连县尉、县丞什么都没有,仅有个主簿代职,县衙的仓库里一年前被辽国游骑洗劫而空,一个铜板都不剩。

    武令元简直不敢相信。这好歹也是大宋堂堂一县,居然破落成这副模样!

    莫思归就更不满意了,发了好一顿脾气。直到魏予之表示过两日令人送一批药材过来,这才喜笑颜开。

    次日,魏予之的药材还未送到,便有十余人押送几车药材和起居用品抵达,一问之下方知是楚定江的命令。

    莫思归觉得自己果然很机智,跟着两个阔绰的病患真是省事儿。

    几个人吃完早饭,坐在正堂里等到日晒三竿才等来本县主簿。

    河西县的主簿与魏予之同姓,看着他干瘦又微微佝偻的身材以及满脸折子,很难相信他只有三十八岁。

    武令元只提了一句,他便惆怅的接茬,“想当年下官也是一表人才、意气风发,在这种地方磋磨下来才成了这个模样……”

    眼见他话匣子刚刚打开,武令元忙阻止道,“先说说县里的事情吧。”

    魏主簿把一本快要散开的县志呈放在案上,“回大人,县衙里放置公文、卷宗的屋子被辽贼一把火烧了,县尉便是在去年死于非命的,那叫一个惨哟……下官当时就躲在案几下面,亲眼看着县尉肚破肠流……”

    说着,抬袖按了按眼角。

    武令元见他又跑偏,只好道,“魏主簿节哀。你且说说,这一年来的公事……”

    “哦。”魏主簿道,“城里的百姓也都被辽贼掳去,幸亏那年凌将军又一气打到辽国,解救出不少人。这一年的时间,下官都在安置救济百姓。”

    他微微抬眼,小心翼翼的道,“县衙粮仓也……粒米不剩。”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莫思归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意味着老子以后不想挨饿就只能吃草药了?”

    武令元沉默了许久,“本官先四处走走吧,魏主簿整理一下这一年来的事务,明日述职。”

    武令元也看出来了,魏主簿不愿意让他顺利接手河西县,没有县令县丞县尉,这一亩三分地就还是他的天下。

    魏主簿满口答应。

    不过武令元对他的承诺没有报任何希望,既然这是个连制度都已经被破坏的地方,那么他只需要重新建立起一个体系,不需要详细了解以前是怎么办事。但是想要站得住脚,就不能够太轻视地头蛇。

    过了午时,武令元便在隋云珠、李擎之和安久的陪同下出去转了一圈。

    满目疮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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