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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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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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与她闹得气鼓气胀的万一她回去向老太太哭诉你可就没翻身的余地了”

挽雪立马白了脸色虽然她未在方老太太身边呆上多久但也知道身为奴才命运一直掌握在主子手头若惹得主子不喜或打或卖全凭主子说了算

朝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安慰地拍了她的手轻声道:“咱们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老爷的性子吗?老爷对那位如何的重视你我可都是瞧在眼里的更何况咱们在老爷身边多年连个姨娘的份位都没捞到你拿什么跟人家争?”

挽雪不再言语了只是紧紧握着拳头脸上露出悲忿与绝望还有更多的不甘

*朝云挽雪对如晴有着很大很深的意见但同样的卢查夫位夫人也同样在私下里议论这个方将军的妹子

在离开国将军府后查夫人对卢夫人道:“咱们同住在一个街道干脆坐我的车子一起回去吧”

卢将军虽品秩略高于查将军但卢夫人只是继弦在卢家并未有多少根基闻查夫人这么一说倒也欣然同意

上得查夫人的马车后卢夫人又忍不住感叹“先前就听说这方知义极疼爱妹子冬日里打猎要把皮给捎回去夏日里得到的山珍野味也要晒干了捎回去上头有赏赐也要留一份那时候我就想呀这方家姑娘肯定是千里挑一的玲珑美人儿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不得了瞧那娇生惯养的气度还有底下那些丫头的做派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卢夫人门弟不高很是厌恶大同那些大富家的公子小姐仗着有钱有权就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极为傲慢但方知义的妹子虽娇惯为人处事接人待客却是面面俱到忍不住心中羡慕起来这样玉一般的人物也难怪身为兄长的会这么疼宠了

查夫人原先冷淡的心闻得卢夫人这么一说低头仔细想了想也跟着点头虽然这卢夫人门弟低见识薄目光短浅但不可否认她说的不无道理

但又见卢夫人脸上浓厚的羡慕又忍不住道:“这方家姑娘方方面面都是拨尖的可惜却只是个庶出的在闺阁里倒还能娇生惯养可一旦嫁了人与嫡出的可就高低立现了”这也是她借故早早离开的原因

卢夫人愕然“庶出的?何以见得?”

查夫人唇角微歪“刚才妹妹没听到那个通房的话么?这方姑娘与方知义可不是嫡亲兄妹”

卢夫人细细想了想蓦地恍然大悟见查夫人面带不屑又讪讪地笑着:“姐姐人精似的人物妹妹自叹不如不过话说回来这方四姑娘凭着庶出的身份能让兄长这么疼爱定也有着几分真本事姐姐以为何?”

查夫人不可置否卢夫人又说了如晴好些好话见查夫人仍是淡笑不语在心里大骂这老女人势利眼生头顶但又暗骂自己粗心与此人并不熟怎么又不设防地把心里所想全说了出来?

卢夫人又想起了丈夫的告诫又暗自后悔起来不过想着她说的全是如晴的好话也不怕她四处宣扬去在心里暗自发誓日后与这老女人离远点儿

*尽管大大折了挽雪的威风落了她的脸也狠狠打击了她的气焰但如晴仍是很气愤回到琳琅园闷了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沉香见如晴总算脸色好转这才敢开口“姑娘那挽雪不知死活又瞧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日后有她受的您何必与她置气?没得闷坏了自己的身子”

玲珑也跟着道:“可不是她一介奴才的身份也妄想与您平起平起还真是胃口大着呢姑娘不必生气依我看收拾她的法儿可多着呢”

如晴摇头“你们不懂……”

玲珑道:“难不成姑娘还有其他成忌不成?姑娘什么都好可就是总爱瞻前顾后的何苦呢?在这儿姑娘和老爷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她挽雪算什么?姑娘您动动手指头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沉香瞪她一眼“你闭嘴姑娘自有她的顾忌你懂什么?若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姑娘何必忍到现在?”

玲珑不解“究竟还有什么顾忌呀?”

沉香叹口气几乎是恨铁不成钢“挽雪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是老爷房里的是通房大丫头地位本就与一般丫头地位来得高更何况姑娘只是老爷的妹子却跑去对付哥哥房里的通房丫头这要是传扬开去外人会如何想?”

玲珑听得似懂非懂的“我还是不懂如今姑娘与那挽雪几乎撕破脸了姑娘好心放过她估计人家也不会领情了依我看姑娘还是得想个法子千万别让她翻身”

*知义在前院接待李骁不知是有什么军机大事的居然让李骁留下来吃饭不说知义后来还差人通知如晴看是去前院用膳还是在琳琅园用膳

如晴想了想让丫头回复了知义然后一个人在琳琅园用了饭让成妈妈找些棉料与棉花来说要给知义做两双鞋子

成妈妈面有难色“前阵子上头也有赏赐下来好像有上好的成棉可是都被雪无人收进库房里了姑娘若是要的话还得让雪夫人拿了钥匙去开库房”

周妈妈及沉香面色不豫但在如晴的眼神下堪堪忍下



76 挽雪设计,知义责问如晴

如晴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天气寒冷,成妈妈年纪大了,还是得多加注意保暖才是。我听说成妈妈素有腿疾,我这儿刚好有从京城带来的风湿膏药,沉香,去拿几贴过来,送给成妈妈。”

成妈妈接过沉香递过来的膏药,一脸的激动,看如晴的目光都变了,嘴里却说道:“哎,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四姑娘您也……太客气了。”

如晴微笑道:“我听哥哥说,成妈妈跟在哥哥身边已有足足八年,先前哥哥还只是普通士兵的时候,也没少照顾哥哥的饮食起居,如今,哥哥总算熬出了头,可成妈妈却熬出了一身的病。于情于理,如晴都要感谢妈妈的。”然后又吩咐玲珑,“把我放在黄梨木铜锁箱里的那几双棉鞋拿出来。”

玲珑把几十双大小不一的棉鞋拿了出来,一一摆在地上,拿了一双棉鞋给成妈妈,“姑娘在离京时就自己花钱买了好多棉鞋,都是准备送给成妈妈您的。可又不知道妈妈您穿多大的鞋子,便每种型号都买了来,妈妈您看哪些适合,尽管挑去。不必客气。”

成妈妈那个受宠苦惊,又是感动又是喜悦,说了无数声感恩戴德的话,试了两双鞋子走了。不过在临走时,成妈妈却对如晴悄声道:“其实,府里上下都讨厌那挽雪,连个名份都没有,却把自己当成正经太太对底下的人颐指气使的,咱们私底下都在想,若这挽雪真被定下名份,生下一男半女,那咱们的日子可就真惨了。”

等成妈妈走后,沉香便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德性。还真是拿人手软了,先前总是把挽雪恭敬得上天去,如今可好,得了姑娘您的好处,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如晴微笑道:“这样也好。”

如晴练了会儿字,正准备就寝,蓦地外头惊慌奔进一个小丫头来,“姑娘,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和靖王爷在外书房吵起来了。”

如晴停下手头的笔,忽地起身,“怎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小丫头一路从中院奔到后院,又一路奔到琳琅园,也累得下气不接下气,等她喘匀了气这才道:“刚才碧桃端了茶水点心到外书房去,一不小心,绊了桌脚,摔倒在地,老爷大怒,斥责了她一顿。后来又瞧见碧桃双颊红肿不堪,就问怎么回事。然后,这碧桃便说是姑娘您命人打的。然后,然后…………”

沉香厉声道:“然后又怎样呢?继续说下去。”

那小丫头一边看了如晴的脸色,一边吞吞吐吐道:“那碧桃说是姑娘命人打的。然后老爷就问姑娘为何打她。这碧桃刚开始只一味的说自己不敢说,老爷就说你不说就算了,下去吧,别碍我的眼。可是,靖王爷却不依,叫住碧桃,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如晴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瞅着眼前的丫头,“然后,这碧桃便一五一十告之靖王爷,我是如何如何的刻薄成性,刁蛮恶毒,对吧?”

那丫头也就是下午被挽雪第二次派来传过话的丫头,见如晴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一慌,生怕也成了碧桃的下场,连忙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姑娘绕命,姑娘绕命。”

沉香二人气得怒目而视,玲珑忍不诠道:“我呸,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了。”

玉琴也嘴快地道:“那碧桃只是个三等丫头,如何能进得了老爷的外书房?我看呀,应该是有心人的安排吧。”

那小丫头身子一缩,不敢再言语,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

沉香盯着她,沉着脸道:“那么你呢?老爷的外书房离这儿还有好一段距离,这个时候你居然跑到姑娘这儿来通风报信来了。我想,应该也是有心人指使你的吧。”

那小丫头一听这话便软下半边身子,嘴里却还口称冤枉,“奴婢也只是路过外书房,听得只字片语,想着老爷可能会因此误会姑娘,这才特地跑来告之姑娘。姑娘,奴婢真的没别的意思,也没受人指使。姑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如晴把身子靠在黄梨木椅背上,闲闲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一片苦心。不会怪你的,你大老远的赶来通知我,也难为你了,外头都下这么大的雪。玲珑,给她几颗金豆子,算是我的赏赐吧。”

玲珑虎着一张脸,解下腰间白色汗巾上吊着的的绣花荷包里数出几个黄豆大小的金豆子僵硬着双手递给她。

那小丫头起身,看了赤黄的金豆子,心下一阵紧张与狂喜,吞了吞口气,战战兢兢地看了如晴,见她并未有生气的迹像,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嘴里连声称谢,这才退了出去。

那小丫头离开后,沉香便忍不住道:“真是岂有此理,定是挽雪暗地里指使碧桃这么做的。如今又让靖王爷知道了,靖王爷被蒙在鼓里头,肯定以为姑娘您骄纵成性,刻薄蛮横呢,这可如何是好?”

如晴道:“算了。反正此人对我早就有成见,也不差这么一着。倒是哥哥,若是听信了碧桃的一面之辞,等会估计会来训我了。”

“妹妹果然算得丝毫不差。”蓦地,一个男声从外头传来,屋内几个姑娘惊呼一声,望着顶着一身风雪进门的知义,全都傻住。

“老爷,事情并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沉香见知义面色沉着,原本就让人退避三舍的面孔如今沉着一张脸,令人望而生畏,忍不住打着哆嗦解释。

知义瞟她一眼,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好像碧桃就是你亲自打的吧?”

沉香脸色惨白,身形颤抖却也紧咬牙关,“是!”

如晴起身,“哥哥,碧桃我让打的。你要问也得问我才是。”

知义目光冷湛地盯着如晴,负着双手,问:“你一向温柔敦厚,又善解人意,从不打骂下人,这次又是为何?可是碧桃冒犯了你?”

77 告状也要讲究艺术

如晴淡淡一笑,“今日代王府差了人来,这碧桃奉挽雪的命令,要我去前厅待客,哥哥,你觉得妹妹该不该去前院迎接人家?”

知义皱眉,“出去见一下又何防呢?”

如晴有一瞬间的愕然,不过又想到吞义在边关呆了整整八年,早已把老家那一套规矩礼仪忘得干干净净,是以也不生气,只解释道:“祖母从小就教育妹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是不得随意见外男的。

更何况,稍微懂得规矩的人家都不会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去见外男的。哥哥可明白我的意思?”

知义沉默着,“好像,妹妹说得也有道理。”顿了下,又皱眉,“可这儿是山西,京里的那套规矩礼仪,在咱这儿可要松散多了,妹妹也没必要再默守陈规。”

如晴微笑道:“这话是靖王与你说的吧?”

这回轮到知义愕然了,他摸了摸鼻子,脸色不大自然。

如晴轻哼一声,现在她总算明白李骁为何总是无缘无故地不屑她,且瞧不起她了,原来觉得她是个默守陈规,只是个谨守大家闺秀,被礼教束缚在条条框框里的傀儡木偶,如同他眼里的诸家千金那般,虽是大家闺秀气派,却也无趣,甚至就是世俗礼教下教育出来的人形木偶。这也难怪他不喜诸家姑娘的原因了。

如晴想,估计知义这个呆木头也被李骁给洗脑了,所以也觉得她死守礼仪规矩实在是没必要,甚至刻板不知变通。于是,她清清喉咙,缓缓道:“哥哥以为我真喜欢世俗约束下的那套闺秀礼仪?”

知义望着如晴唇边的不屑讽笑及,及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委屈不忿,心下惊异,也略有些不安,他清咳一声:“我知道你的性子,既然不喜,为何还死死的尊守着?何不放开手脚,随心所欲?”

如晴冷笑一声。“放开手脚?哥哥要我如何放开手脚?学你们男人一样,灯红酒绿,日夜笙歌?今天呼朋引伴豪饮大宴,明天去酒楼痛饮三杯,顺便再召几个伶人听听小曲儿,甚至狎妓风流?”

知义被说得面色挂不住,忍不住板着脸道:“妹妹这话可就重了。我指的是不必再束手束脚,可以适当外出走走,散散心也好。没必要再死守着闺训,生生憋坏自己。”

如晴静静地坐了下来,也不看知义,只是望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语气平淡,“哥哥说的没错,其实妹子真的没必要这般死守规矩的。可是,哥哥想过没有?自古以来媒约之命父母之言。若是哥哥要请人说媒,那媒人回来告诉哥哥,一个姑娘知书达理,谨守礼节,另一个姑娘不拘小节,时常与外男相见,哥哥会选哪个姑娘做妻子呢?”

知礼被问住了,半晌无语,眼里渐渐被一抹深思取代。

如晴轻轻地笑了,又道:“若是这个姑娘被男方父母瞧中,可对方四处打听之下,发现这个姑娘时常外出游玩,并经常与外男相处,那么,哥哥以为,这个姑娘还有可能被瞧上?”

“…………”知义再次被问住,望着如睛的眸子渐渐有了愧意。

如晴又讽笑道:“大家闺秀有什么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就拘在屋子里头绣花做女红,从小被教德容工行,除了谨慎言行还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有一项出了格,便是不贤。女则戒书教导下的大家闺秀,说实在的,确实与木头傀儡无疑。京中那些广受长辈好评的那些优秀的大家闺秀,我无一瞧得上眼。可是,那又如何?决定女子名声的,就是这些约束人的条条框框的世俗礼仪。若是不尊守,便是不贤不惠,与闺秀无缘,就要被人搓背脊骨。那些成日里瞧不起大家闺秀的男人,我又何偿瞧得上他们?一个个眼界比谁都高,嘴里说着瞧不上这些谨慎言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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