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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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成长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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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玉碎

真是个不好玩的家伙!华玄旻摇摇头,笑得欠揍,“这个我不会说的。等你恢复记忆,你自然会知道。”

十七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气,“淤血散尽就能恢复记忆?”

“怎么可能?”华玄旻拿起一边玉骨山水折扇,慢悠悠地道,“就算华佗在世也不能保证散了淤血就能让你恢复记忆!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想到十七郎挂在屋里的那张画,暗暗点头。不管是什么病,最怕的还是病人不配合。

“看在你姓华的份上,我就当你这把握还算大。”十七郎略略思索,“不知有没有办法加快速度?”

“怎么?消受不了美人恩了?”华玄旻大致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这么想快点好起来。

“那个不重要。”十七郎摇摇头。“主要还是因为无知无觉太久,总觉得自己若是不快点好起来,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预感,十七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若是金针刺穴,速度起码快上两倍。”华玄旻凝视了十七郎一阵,十七郎目光中隐含着期望,“不过我活了近三十年,只见到一人勉强能施针。而此人,是我三年前过世的师傅。”

若在以前,这种人一定要军棍伺候!十七郎思绪中忽然想到这句话,很快又想到,以前我大约是在军营,官职应该不低。“就没有其他办法?”

“有是有,用熏蒸应该可以加快。”华玄旻与迟疑,十七郎身上立刻冒出寒气,“不过这个方法尚待验证,而且,需要的药材也相应地多很多。”

十七郎以为这华玄旻死要钱,犹豫了一下,就将身上唯一值钱的一枚通体翠莹莹的玉坠子放到桌上,“这个可够了?”

华玄旻看见这翡翠坠子,低垂的双眼闪过精光,抬起头时,又是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摇摇头,“你这坠子我可要不起,都是些普通药材。你还是以后把这玉坠子兑成零散的银子再说吧!”

了解华玄旻这是要用新办法治病了,十七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在下谢过华先生的好意了!”

“不用客气,不过这熏蒸须得我亲自看着,还要辅以按摩才成。”华玄旻道,“是以,这几天你需要住在镇上才行。最好就在镇长家找间屋子住下,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还要骑马出去看病人的情况。”

“这个无妨,我回去给方娘子说说,这段时间住在镇上,就不回去了。”十七郎的心里没有多大的不愿意,或者说,曾经生活了九年的地方,除了让自己感到压抑之外,没留下多少其他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就去给郝婶子说一声,你今晚就留下来吧。回头我让小五去跟方娘子说。”华玄旻建议道。

“我跟小五兄弟同去。”十七郎斩钉截铁道。

说着,两人起身,结伴去找郝氏,打算定下来。

小镇子的院子没多大,也不讲究什么曲折蜿蜒之美,就几条直直的石板小径。十字口上有一丛栀子花,长得茂盛,此时还开着六瓣白花,清香怡人。

砰地一声,十七郎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刚刚拿出来,顺手塞在腰间的玉坠子也掉在地上;清脆的玉碎声后,毫不例外地裂成两半。

紫兰听到响声,就知道不对了,疾步走过来,看见地上摔成两半的玉坠子,欲哭无泪。捡起来拼了拼,紫兰忽然觉得这个玉坠子的形状很眼熟。只是现在,还是先道歉吧!“先生,紫竹这丫头莽撞了,奴婢给您赔罪。这个坠子……”

紫兰咬了咬牙,自己加上紫竹的月例加上赏银,还有主子许的嫁妆银子,应该能买块这样的玉坠子了吧。

“无妨,碎了就碎了吧。让二位受了惊吓就是在下的过错了。”没等紫兰说出要赔的话,十七郎浅笑道。

紫兰生平最害怕那种整天笑眯眯的人。这种人要么真的心态极好;要么坏水都藏在肚子里,防不胜防。赶紧拉着紫竹道歉,态度越谦卑可怜,越好,紫兰想到。

十七郎摇摇头,自己是真的不想揪着这事,这两个小丫鬟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你们实在愧疚,这次的药钱你们就包了吧。”

紫竹心里并没有多害怕,只是紫兰太郑重,弄得她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见紫兰战战兢兢地不敢动弹,紫竹知道这件事估计不是看上去那么好解决,特别是那枚明显是极品中的极品的翡翠吊坠。

“再加上这段时日的餐饭吧。”见两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不敢离开,十七郎又道。

这下两个丫头赶忙起身离开。

华玄旻看了看正躺在十七郎手中的碎玉坠子,“果然是打零散了,就有药钱了。”

十七郎笑了笑,摇摇头不答。

总算摆脱了那个隐隐给自己巨大压力的男人,紫兰松了一口,“让你稳重点稳重点。以前在府里的时候看着倒还好,现在怎么越来越野了?”

“府里规矩多麻。唉!想到没几个月的清闲日子过了,我真恨不得天天骑马跑个几百里。”紫竹护着手上还带着热气的点心,“快点快点,这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紫兰摇摇头,现在跟紫竹讲规矩,越来越像对牛弹琴了。多说无益,紫兰又想起刚刚看到的玉坠子。

“主子!”紫竹刚跨进门就来了一声,“主子,刚出炉的羊肉饼,现在还热乎着呢!”

徐楹抽空瞄了一眼两人。紫竹依旧大大咧咧的;紫兰脸上则是带着少有的忐忑,还不时偷偷对紫竹打眼色。

“紫竹又闯了什么货?”徐楹闭眼揉按太阳穴放松,没好气地道。紫竹这几天大祸一个没闯,小祸不断。前两天还偷偷撺掇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到三四里外的小河钓鱼。人家大人忙完回神,儿子女儿都不在以前玩耍的地方了。

紫竹取出一个碟子,用沏茶的开水烫过后,将不到半个手掌大的小饼子摆盘,嘴里不怎么在意地道,“奴婢刚刚来得匆忙了一点点,撞上了来求医的十七郎,撞坏了他的玉坠子。不过奴婢已经说了要赔的。主子,快尝尝这小羊肉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紫兰,你来说说怎么回事。”看了那么久的书,果然还是累人的。食欲大涨的徐楹说完,就捻起一个小小的饼子。

将事情的经过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紫兰说的大意上与紫竹相似。不过关于那块玉坠子,紫兰还是说出来了。“主子,奴婢看那玉坠子的形状,跟仲将军衣袖处的暗纹如出一辙。”

吃东西的动作停下了,徐楹拿出一枚一直装在香囊中的玉坠子,“是这个样子的?”

紫兰疑惑地拿起来,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将不该出现的的东西撇开,仔细端详。只是刚刚过手的时间短,紫兰还是拿不太准,“有七八成相似,不过刻字肯定不一样的。主子,难道这位公子是老爷留在外面的弟弟?”

徐楹手上这坠子上面刻的字,笔画明显多了。

“胡说什么呢!”徐楹嗔怪,“相似的长相,相似的姿势,连身上的玉坠子都相似。这人肯定是仲将军的亲戚!”

“主子说得对!”紫竹第一个举双手赞同,“这个十七郎连身上的气息都跟仲将军一样,冷冰冰的。”紫竹很长一段时间都靠直觉活着,如今也一样。这样,很多时候反倒比紫兰反应快很多。

“这件事先放放。紫竹,你摔了人家的玉,我这个主子也不能不表示一番。”说着,徐楹拿出一张白纸,落笔画出几幅图。“拿去给十七先生选选。断了的坠子,用金银镶嵌一下另有一种风情。”

紫竹见了纸上已经看得出几分样子的图,暗自琢磨,以后自己的簪子镯子什么的坏了,也拿出去找工匠用金银镶补。

“主子怎么不直接送上一枚坠子?”紫兰侧头问。

“那种东西说不定时人家族里专用的图案,拿到外面也不一定仿制得出来。”徐楹浅笑,“出来没多久,紫兰也变笨了啊!”

紫兰脸上浮起一点羞红,“奴婢不比主子。”

府上空房间还多,十七郎很容易就被安顿下来。只是去到给方怡辞行时似乎出了点问题。岳小五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许久都没褪下。

翌日,华玄旻很早就开始准备着大锅灶,更是亲自看了镇上几家人的药材库。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承诺给几户行医的,反正大家都很愉悦。

这一次仲君禹没让徐楹跟在一边,只是让徐楹看着火候。差了柴火,及时添上。徐楹身边丫鬟就有几个,自然不会自己动手添,说句话的事罢了。

☆、第77章 选秀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

汇龙镇出镇向西,是一大片水田,勤劳的汇龙镇人早就种上水稻,此时葱葱郁郁一大片深绿。另在临近河边挖了个大池塘,种上莲藕,此时只有浓密的荷叶。

两个月,消耗了成车成车的药材,华玄旻终于宣布,十七郎颅内淤血已经散尽,其他的就要听天由命。

十七郎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记起的,都是记忆非常深刻的。比如如烈火般的女子明珠,比如淹没在废墟之下时,已经完全没有气息的族人。

“恭喜!仲军师。”华玄旻不怎么有诚意地道了个喜,只因这人好得太快。这么快就记起自己的身份,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华玄旻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风轻云淡的气息的十七郎,仲铭,以前准备的给仲君禹的坑,一个都用不出去。

“多亏华大夫的妙手神技,致远才能好得这么快。”仲铭一身青衣,真诚地道谢,仲家人向来恩怨分明,有恩要报,有仇必还。

华玄旻把心里的算计放下,又成了喜怒不定的神医,“也要军师配合,才能有如此神效。不知军师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在下身上身无分文,自然先回家了。”仲铭淡淡道。

“金城的仲府?”华玄旻嗤笑,“仲府如今还有几个老人,是够‘可靠’的。”

仲铭一噎,自己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如今只依稀记得,九年前祭祖时,自己不知为什么错过。回到金城时只看见一片废墟,和在废墟中一动不动的仲家人。直觉告诉自己那种情况很不对劲,可是一个还有几分气息的仲家人竭尽全力告诉自己,禁闭,大郎君,仲铭想到那是自己嫡亲大哥的唯一后人,立马就赶了过去。

一到后山的祠堂,仲铭心都提到嗓子眼,因为祠堂里并没有侄儿君禹。仲铭绕着祠堂转了一大圈,才在悬崖边上看见挂在崖边的小侄儿。仲铭一把将侄儿拉上来,刚想说点什么,余震袭来,仲铭见侄儿有往后倒的趋势,立刻将侄儿往前推了一把,自己却因此掉下悬崖。不久后,汇龙镇就多了个叫十七郎的不知哪儿来的黑户。

“想必华大夫很愿意为我提供百八十两银子和一张舆图,致远这里感激不尽。”说要去金城,更多的还是对华玄旻的试探。

捏着折扇的手紧了紧,差点将手上的玉骨扇捏碎了,华玄旻忽然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这有何难?就是看在君禹送的这把折扇的份上,在下也要为军师大点好行李。军师放心,在下一定会给您备好银两,路引,马匹马车也都少不了。”

仲铭脸上的浅笑不变,“马车就不必了,前途险恶,我那义妹暂时还须留在镇上。”

华玄旻一声长叹,“可怜芳心一片啊。”

回到施府,徐楹已经开始打点行李。方怡亦步亦趋地绕在徐楹身边。徐楹头疼不已。

“方娘子,我真的不知师傅今日去了哪里!不如方娘子去外面问问?”徐楹转身,又被方怡挡住了视线。没好气地道。

仲铭来到施府治病的第八天,方怡就收拾了东西住了进来。见郝氏难为,华玄旻又没能在镇上另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只能暂时就这么住下去。

方怡最近日日不落地熬补汤、做甜点,只是仲铭依然把他当一般人对待,心里不由焦急,“徐大夫,怡娘只要跟在十七郎身边就行了,哪怕做个扫院子的丫鬟也行,求求您,帮怡娘求求情!”

见徐楹不搭理自己,方怡神色愈加凄凉,“您师傅为十七郎治好了伤,您说句话,十七郎定然会考虑的……”

“以救命恩人为奴?我可不敢开这个口!”徐楹没好气地开口,“方娘子这几日休息得不好,都开始说胡话了。紫音,你送方娘子回房歇着。紫兰,你给方娘子熬碗安神茶。十七郎与我家有旧,怎么也不能薄待了他的救命恩人。”

方怡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楹,一时不查被紫音点了穴。随后,紫音把方怡扛回了方怡的屋子。

从荷塘回来,一脸郁闷之色的华玄旻在大门口没看见方怡,郁卒之色更重。仲铭悄悄松了口气,只是自幼被要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旁人没看出一点。

京城。

一道圣谕下来,惊起一场轩然大波。今年要选秀!七品以上官家之女,年过十五,皆可参选。

周家夫人,皇后的嫡亲嫂嫂这几日收到的拜帖不断,周夫人干脆办了一场赏荷艳,邀请家里还有十五岁以上没定亲的小娘的人家,不拘官品。

自家小娘子十五了都还没定亲的,大多打着送进宫的主意。如今宫里还没有一个小皇子,这些人家多多少少都打着小算盘。

这日,来周府的人络绎不绝,周夫人端着和善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大发那些探消息的人。顺便将自己府上的打算放出去。

很快,满京城都知道,周家此次并无送小娘子进宫的打算。今上的原配周皇后对于进宫的小娘子们表示很欢迎。

林国公府,林蕊琴看着铜镜中清丽娇美的自己,发出刺耳的笑。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这张脸。想到那人身边容色普通的丫鬟,林蕊琴心如针扎。出身高贵如何?没个得力的兄弟,一样是棋子的命,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

香雪袅娜地站在门外,俏脸上掩不住地担忧。如今林家十五岁上的小娘子就两个,自家主子,林蕊琴就是其中的一个。刚刚,家主就派了小厮来说,今年进宫的小娘子,林家必定得有一个。

“进来,香雪。”一个甜软柔媚的声音响起,香雪如同找到主心骨般进了里屋。

见林蕊琴双目还红着,香雪担忧,“娘子,家主也不会那么绝情。”

“你这话,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林蕊琴盯着镜子,“给我梳一个利落的发型。香雪,如果没有现在的锦衣华服,珍馐美馔,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香雪肯定的点点头,自己是琴娘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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