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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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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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悯人的去可怜谁,因为,今日不是他们死,明朝就是她们亡,桃花很自私!

在门外的柳惜言将那柄染血的长剑熟谙的用手中的帕子擦去了血迹,利落的放回到剑鞘里,已是大步的迎了进来,见到明显的瘦了一圈的桃花,他凝神的看了她许久,只是极为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一切都会好的,你还有我,璎珞。”

桃花没有反驳什么,只是任由他转过身,将自己的手臂圈过他的脖颈,将她背在了身上,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旁边抱着小板栗的李子贤的眸色在黑暗里看不清晰,桃花也没有去看,只是清楚的感觉到那人微微的蹲了一下脚步,继而便是坚定快速的跟了上来。

前方一灰暗的身影来报问这别院山庄要如何处置,柳惜言冷冷的一句:“烧!”

趴在他背上的桃花心中一惊,她知道里面最起码还有上百条人命,她有些求助的望向李子贤,不是她圣母慈悲,而是自己被以命抵命杀人犯法的教育灌输了那么多年的思想,当真不能这般无所谓的视这些人命如草芥。

“烧的一干二净,最好,灰都不剩!”那个青衣隐没在黑暗中的如玉男子,说的云淡风轻。

桃花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心趋势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或许,这个男子,她从来都不懂。

司徒睿一回到京都就发现自己中了这调虎离山之计,恚怒之下,却也没有就此轻而易举的认输。

他没有多此一举的再回那裕城的别院,他知道,即使快马加鞭的赶回,如今定然早已是人去楼空,说不定,连那座山庄都已是灰飞烟灭了,他可不认为柳惜言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司徒睿当下召集人马,发布禁边令,严守所有的出入昭国的路口,哪怕是苍蝇,都不放一只飞回大周。同时,也顾不得打草惊蛇,反正璎珞公主现世这对于三家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司徒睿命人在昭都各处贴满了桃花跟小板栗的画像,以搜查太子府走失的妾室为名,全令各个地方严加搜查,家家盘问,悬赏高达万两黄金,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趋之若鹜,跃跃欲试的到处搜寻着这太子宠妾的蛛丝马迹。

而此时的桃花等人却在昭国的“花柳巷”悠然自得的过着置身事外的日子,尤其是桃花,在柳惜言跟李子贤的刻意隐瞒下,她对外界的风起云涌几乎一无所知。

这花柳巷对昭国所有的人而言都不陌生,不过你要把这花柳巷当做烟花之地卖笑场所便就大错特错了,这里不但不是那种污秽的皮肉生意之地,还是昭国的所有书生王侯仰慕朝贺之地,因为这里住着大昭的贤士大儒——北渊沈墨渊!

而且这里虽为“巷”,其实无巷也,是一道在昭国南部几乎靠近周境的狭长的山谷,无非几间竹屋,因谷中有溪,溪边有柳,野花四季,这山谷又如巷道般的曲折狭长,这沈墨渊为人又不着边幅狂放不羁,便将自己的人间仙境般的隐居住地,起了个极度俗艳的名字“花柳巷”,还堂而皇之的亲自挥毫泼墨,题字在这峡谷的入口之处,洋洋自得的很。

人人道南贤北渊,皆有治世之才,乾坤之术,是当世并称的两大贤士名家。

南贤李子贤十六岁以布衣出身高中状元,入仕朝堂,崭露头角,十八岁便被周帝钦点为当朝宰相,是大周有名的布衣宰相,也是周昭两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其当年科考时所作的文章到如今还是所有学子学习参阅的模板,近些年来,参加科考的殷殷学子虽多如过江之鲤却无人出其右也,不过让人大惑不解的是,这李子贤任宰相不过两年,已是政绩卓越声名显赫,人人称颂为贤相,却在此时急流勇退,虽先帝言辞恳切的执意挽留却仍是固执己见解甲归田,四方游历不知所踪。

而后,这失了国之栋梁的大周不久便是因宝华王爷的战乱而分崩离析,从此开始了生灵涂炭的南北周隔江对峙的历史。

而与这南贤齐名的大昭北渊沈墨渊也是一当世奇才,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武功出神入化,上至叱咤风云之尊,下到三教九流之徒,交友遍天下,堪称几世不遇的传奇人物,他才高八斗胸有丘壑,曾以一江湖人士的无冕之身在昭都的殿上舌战群儒,论当世之势,会天下英豪,昭国的国士文臣万千,竟无一人胜他分毫,昭国皇帝都自认深受裨益,亲封他为帝师,因此人狂傲生性散漫,受不得这些朝廷束缚,坚决不肯出仕封将拜相,昭国皇帝也不好勉强,可惜之余,封他居住的山谷“花柳巷”为国之圣地,任何人不得不经他允许随意进入,满朝文武,皆已国师之礼待之,文臣落轿,武将下马,礼遇之至。

当然,这昭国皇帝也曾委婉的建议这北渊改一改隐居地的名字,最起码文雅一些,这花柳巷确实有些个——特别!可这沈墨渊竟是毫不妥协的,说是宁愿改他自己的祖宗的姓氏都不改这花柳巷的称谓!昭国天子无奈,也便由着他去了,自此,昭国的圣地便叫了这“花柳巷”。

恃才一般皆会傲物,二人虽各有千秋,一个南贤一个北渊,却总爱被人拿来比较争论,谁才是当世第一人物,所以,据传,二人对此极为不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都是经纶满腹的风流人物,被这番比对心中自是有些嫌隙的,连带着对这与自己当世齐名的另一人也是,也是极不服气的,虽没机会一较高下,但相传二人其实是水火不容的。

想来,司徒睿做梦也想不到,这被世人认为是当世死敌的南贤北渊竟会是生死知己,莫逆之交,而更让他想不到的事,他要搜查的桃花等人,如今就在这他们昭国的圣地——北渊的花柳巷里。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今天想晚更,是这晋江抽了一晚上了,我根本登不上来。

我——

我努力下周绝不出去应酬了,一心码字!!!

俺家桃花啊,下一章便又一次要杯具了!!!!

言犹在耳

这花柳巷除了名字让人无语以外,其余的倒是无不让桃花满意,当然,如果忽略那个名声在外的世外高人,其实是个酒鬼的沈墨渊。

这个人是否恃才傲物桃花不清楚,可他绝对是嗜酒如命的,天天一身酒气,不是酩酊大醉就是醉卧花荫,总之几乎一整天没一刻是清醒的,且偶尔不清不楚的说出来醉话还气死个人!

桃花自认跟人斗嘴不是她的强项,尤其是这据说还曾如诸葛亮一般舌战群儒说死王朗的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北渊!

并且,毕竟是自己寄人篱下寄居在这酒鬼的一亩三分地上,她本着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的原则,自动屏蔽这酒鬼的所有的话,完全无视这毒舌沈墨渊。

其实桃花一度极为疑惑她没来之前这沈墨渊一个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桃花第一日来吃了一口他煮的饭菜后,当即无比庆幸的觉得,还好自己逃难时最难吃的东西都咽下去过了,不然当真就这般无意中被毒死了也未可知。

那些饭食不难吃,而是根本无法下咽,桃花还以为自己在司徒别院山珍海味的吃了几天,胃口被养叼了呢,可一见向来最好打发从不挑食的李子贤也是只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叹着气将筷子放下了,便知道群众的意见是一致的!这一桌子看不出样貌已经没法追究被行刑前是何种东西的菜肴,当真不是人吃的。

桃花被柳惜言跟李子贤带着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这花柳巷避难,已是连夜奔波了四日,虽然路上多少都吃了些东西,但毕竟吃的不安稳,桃花倒还好,可这小板栗却是挺不住了,好不容易坐下来吃顿热乎饭竟然又碰到这样的大厨师!

桃花假装看不到李子贤殷切注视着她的目光,却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嘟着小嘴数着米饭粒的小板栗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无奈之下,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得起身亲自走进了厨房。

历时三个月,我们的桃花再一次走马上任兼职起了她的厨娘一职。

想来这沈墨渊因是平日里极少出谷,这些个吃食用具却还是一应俱全的,但都是可以储存长久的东西,肉感鸡蛋之类的多谢,新鲜的蔬菜瓜果却是少见,当然,最多的还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几乎占据了厨房的一大半。

桃花见那水缸里游着的几尾鲫鱼貌似是新捉来的,看着极为新鲜,便动手开膛破腹做了一道清蒸鲫鱼。

又用胡萝卜跟仅有的几根菜心煮了一盆上汤菜心,将肉干切碎,炒了一盘红椒肉丝,又蒸了一大碗的鸡蛋羹,荤素搭配,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这沈墨渊一吃,眼睛便亮了几分,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桃花看了半响,好似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些菜肴是出自这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丽的女子之手。

不过,等他回过神了,柳惜言、李子贤跟小板栗已是毫不客气的将那些菜肴给抢了个七七八八了,这才反应过来,加入了这大快朵颐的男人军团。

桃花这个辛苦了半日的无奈的看着满桌翻飞的筷子怎么都插不下手,正瞅准了时机准备见缝插针的抢一筷子菜时,碗里却蓦然间多了两筷子菜,一筷子是鸡蛋羹,一筷子是清蒸鱼,夹菜的,一个是李子贤,一个是,柳惜言。

桃花一愣,两人已是若无其事的同时收回了自己的筷子。

那沈墨渊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笑得声音震天,连呼:“有戏——,好戏——!演下去,怕是比那些话本子精彩了不止几分呢!”

始作俑者的两人恍若未闻的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菜,丝毫不理会这沈墨渊的调侃。

桃花白了这沈墨渊一眼,看着自己碗里那一白一黄两道菜,头也不抬的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

桃花要跟李子贤、柳惜言等人在这里小住,直到躲过这真风声鹤唳的严查的日子才好想法子回大周。

虽然柳惜言跟李子贤一再的跟桃花保证,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那个整日醉醺醺的酒疯子也嘲笑她是杞人忧天,可桃花的心就是不踏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一日还在这昭国的地界,桃花的悬着的心就一日无法彻底放下。

不过如此这般居住着,倒也清闲舒适,桃花除了每日做好几个人的饭食,便领着小板栗,避开李子贤跟柳惜言等人,在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堪比仙境的峡谷里游荡,几日下来,心情倒是平复了很多。

只是无论桃花躲到哪里,那柳惜言几乎都找到她,那人神色是一如继往的冰冷,只是偶尔桃花压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可惜他的痴心桃花不能回应,不是不懂,因为桃花比谁都清楚,让这个冰雪般的男子化作一腔春水的女子不是她白桃花,而是那个他一直固执的叫着的大周的公主——璎珞。

柳惜言到现在为止,都只是肯叫她璎珞。

这个男子总是那般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桃花,无论桃花是在那竹屋里还是在溪边,哪怕是桃花拎着篮子去挖野菜,这个男子也不惜屈尊降贵的跟着,但是,除了桃花问他,他向来甚少说话。

桃花真的觉得那无处不在的灼人的视线让她无端的压抑心酸,几日下来,她当真是忍不住了,便拉着柳惜言坐在那茅草小亭子中,想跟他开诚布公的好好的谈清楚。

“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桃花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柳惜言,说的很是开门见山!

那般难以启齿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仿若是在讨论别人的故事,虽然,伤是自己的。

“我知道!”

“你不要再这般对我了,我不配!”

“你怎知你不配?配不配是由我说了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对这璎珞苦苦执着?”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可我已经不是你以前那个青梅竹马的璎珞公主了!你为何这般的固执?”桃花终归不敢说出自己借尸还魂这一事实,她不怕柳惜言不能接受,她是怕自己会被他盛怒之下给杀了好把他心心念念的璎珞公主的魂魄给招回来。

“璎珞,你还记得吗,当年皇宫中的那颗大大的樱花树?”那柳惜言对桃花的话仿若根本未曾听见,只是自顾自的说。

“不记得了!”桃花回答的很是干脆,干脆的连她都觉得自己冷血。

“小时候的你总爱在那个樱花树下拉着我的衣袍,软软糯糯的叫着我惜言哥哥,你说让我等你,等你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子。”

“别说了!!我不是你的于璎珞,我真的不在是当初的那个璎珞公主了!”

“那一年,在我家的葡萄架下,你第一次亲了我,亲得是我的侧脸,轻轻的,软软的。”

“你——,我,真的是记忆全无,我说了我不记得了!一丁半点都不记得了!以后也不会再想起来了,你死心好吧?”

“我板着脸,故意装作酷酷的,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是欢喜的,欢喜的好似可以开出花来。”

{文}“你,柳惜言,我求求你,别说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人}“那一年,你才十岁,璎珞,回宫你便向你父皇请旨,要我做你的驸马,你说了,你于璎珞,大周的灼华公主,此生非我柳惜言不嫁,那是小小的你,当着满朝文武,仰着骄傲的头,说的那般的笃定,那样的认真!”

{书}“柳惜言,我很抱歉,可我,不是于璎珞,真的,不是了!”

{屋}“璎珞,你知道吗?宫变时我单枪匹马日夜兼程的从边关赶来,得到的却是一个易主残破的你的大周,而你,我的璎珞,从此杳无音讯查无踪迹,你可知,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急如焚跟,跟怎样的自责痛恨?”

“柳惜言——”

“可是,只要一天没见到你的尸体,我便一天不会放弃,璎珞,当年我出征时,你曾对我说过,生不离,死不弃,璎珞,当日誓言,言犹在耳,而那个将誓言刻在我心口上的你,正是生死未卜,我怎能放弃?”

“惜言——”

“璎珞,我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跟残兵旧部建立了南周,可却始终没有称王封地,因为,这南周,始终是姓于,我是你于璎珞昭告天下的驸马,我拼尽性命,也要光复你的河山,还一个统一的大周,一个清平盛世给你,璎珞,我还在努力,你怎能就这般轻而易举的的忘记?”

“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柳惜言,始终是你于璎珞的柳惜言,这大周天下,终归是你于璎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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