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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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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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矮小的少年。

“小天天,你可是姗姗来迟呀~”女子嘲笑道,矮小少年不想搭理她,却听到坐在旁边的男子道,“没办法,腿短嘛~”

一听到“腿短”两字,本来一脸漠然的娇小少年脸色顿变的狰狞起来,拍案而起,指着那名男子叫道,“云守晨!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看着狰狞的娇小少年,男子也不惧怕,甚至还伸手摸了摸站着才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年的头发说道,“呵呵呵,小子,这几年有没有长高一些?”

“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欺人太甚!”说着娇小少年就一掌向男子的心口猛然击去,毫不留情,男子依旧一副自得样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在手上过起招来。

“守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穆天最讨厌别人说他的身高矮,你还故意激他,不是找死吗。你们两个也该收敛些,不要一见面就动手。”本该是劝架的话,可是从坐在对面的文雅男子口中说出,不但没有劝架的味道,反而多了几分期待和怂恿。

“月音!你居然也敢说我矮!”娇小少年大吼一身,旋身转到文雅男子面前,这下换手与扇之间的过招了。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只剩下那四个人的调笑和过招的声音。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枫舞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现在的确可以确定他们四个人的身份了,但是他们登场的样子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本该是很华丽的一个场面,可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四守堂堂主!”不知是何人现从那份震惊中清醒,眼明的认出所来四人,大声惊呼出那几个字,打破了那片死寂,同时也让一直只顾自己“玩乐”的四人停下手,各自坐在了那四个原本一直空着的位子上。

是的,所来四人就是竹家东西南北四守堂堂主,分别主管竹家东西南北所有商事来往。

东堂堂主,云守晨,外号小气财爷,外貌俊朗,皮肤呈古铜色,全身散发出一股粗犷不羁的气质,却又带着几分猎豹优雅的神韵,可是,所穿衣着却和这份气质神韵有着严重的格格不入。麻布粗衣,仔细看看居然还能看到几块深浅补丁,头发没有梳髻,只是用一块布条随便捆绑着。唯一可以显示出身份的则是挂在腰间的小巧的黑铁算盘,算盘左上角镶着一颗红色琉璃,让人无法不认为,这恐怕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西堂堂主,柳如姬,外号蛇娇娘,本来就娇艳的五官还上着色彩分明的浓妆,肚兜半露,外面披着一层水绿色薄纱,下面穿着同色的罗裙,虽已然是五月天,但是这身打扮还是稍显清凉。全身看上去好似软若无骨,眼神含媚,仿佛眨眨眼抬抬手都带着几分诱惑的味道,却很少有人看出那魅惑的眼睛里藏着犀利的眸光。而脖子上挂着一块用细细的银链吊着的完全没有雕刻打磨过的蓝色宝石。

南堂堂主,月音,外号如香公子,长相文雅俊秀,但是过于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让人有些病恹恹的感觉,对谁都是彬彬有礼,但是深邃的眼眸总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微抿的薄唇说明着此人乃是薄情之人。腰间系着红色镶金丝香包,这香包的香味十分奇特,并非一般花草的香味,而一直不离手的纸扇扇柄上吊着的并不是普通扇穗,而是数颗金石组合编成的扇穗。

北堂堂主,白穆天,外号冷风公子,以独家轻功宛如旋风为名,虽然和其他三守堂堂主年岁相差不多,但是矮于常人的身高一直是他最大的忌讳之处,曾经亲手杀了一个嘲笑他身高的人,活生生的把对方心脏用手掏出,当场掐爆,以至于以后没有人再敢当面提他的身高。有些阴冷的长相总让人不敢接近。左手腕处用红绳挂着一颗黑色耀石。

竹家四守堂堂主很少露面,平时都是各自在东西南部四个地方做着自己的事情,只在幕后掌管一切,只有在四方玉牌出现时,才会显身。

“东守堂堂主,云守晨。”

“西守堂堂主,柳如姬。”

“南守堂堂主,月音。”

“北守堂堂主,白穆天。”

四人并排站在枫舞面前,相继报出自己的身份,然后双手抱拳同声说道,“见过竹大当家。”

[仙缕幻镜之卷:第十四章 北守曝狂面 闹剧终结场]

被四大堂主这么一拜见,不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枫舞一时都无法回应,她没有想到四守堂的堂主会这么年轻,看上去都不到三十岁,而且性格又都那么奇特。

“看来我们的新主子被吓得不轻呢。枫舞小姐,你不要紧吧。”月音用折扇在枫舞面前晃了晃说道。

枫舞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平复神志,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月音露出文雅一笑,说道,“不碍事。”

“这……这是什么意思?”竹可湘脸上的笑容已经出现了裂痕,却在用最大的力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

“哎哟~小妹妹,你还看不出吗?意思就是,竹爷死了之后,竹家大当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柳如姬的玉手先是指着竹可湘,然后又转向枫舞,继续娇声说道,“我们的竹大小姐咯~”

柳如姬的这么一说,一直沉寂的场面再次掀起一片哗然。渐渐出现了反对派和赞同派。

“既然四守堂堂主都出面了,看来我们也不容质疑了啊。”

“可是,大小姐毕竟已经嫁人了,此事还是不妥。”

问题还是出现在枫舞已经嫁人上,枫舞从椅子上站起,越过四守堂堂主,站到大厅中央,先是环视了下四周,然后莞尔一笑,说道,“各位长辈们还是在担心枫舞的已经嫁人的身份。那么,枫舞就以四方玉牌来起誓,我绝对不会将竹家的产业落入外人之手。如果我发现有人窥视竹家产业,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就算我的夫家也一样。”枫舞转身面对大门,忽然看到幽云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正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心中猛然一跳,偏过头,继续说道,“如果大家不放心,可以让四守堂堂主监督我。我若有他心,必然不得好死!”

此话一出,当场又恢复了平静,就在大家要认可时,谁知有一个不怕死的人大声喊出,“谁知道这四守堂堂主是真是假。也许是她找来的人想骗我们。看看那个矮个子得小孩,哪里有堂主的样子……”

“糟糕,伤脑筋啊……”月音用折扇敲了敲脑门,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恶劣的笑意。

啪啪啪。柳如姬缓缓地拍了三声,感叹道,“我不得不为说这话的人鼓掌。为他的勇气叫好,也为他的命运……担忧啊……”说到这里,柳如姬的眼中也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只有云守晨斜睨了一眼这两人,心中一阵恶寒,这两人从某种角度来看,真有相似之处——吃人不吐骨头。抬起手刚想按住旁边快要发狂的人,却发现已经来不及,只见白穆天一个飞身冲了出去,旋起一阵狂风,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惨叫。

大家循声望去,当场愣在了那儿,就连幽云觞看到了都忍不住睁大了双眼,那个说话的人此时已被白穆天用力地按在墙上,右手手指一半已经插进了那个人的心口,血缓缓从手指间流下,左手压在那个人的脸上,好像在一用劲,那张脸就会立刻面目全非。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白穆天仰视着眼前的人,嘴角露出淡淡的嗜血笑痕,那个人早已经吓得半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白穆天双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说啊!”毫无表情的脸,冰冷的话语,完全是一个成熟男子的样子。

那个人的嘴开始溢出献血,旁边已有人忍不住开始呕吐,其他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殃及。

“穆天!住手!你非要在这里杀人吗?!”还有些良心的云守晨抓住白穆天的双臂,就怕他真的当场杀人。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白穆天狠狠说道。

“但是,你也不能在这里杀人,这里可是竹家大屋!”云守晨意正言辞说道,然后又不着痕迹的迅速在白穆天耳边说道,“等离开了这里,随你怎么杀都可以!”

白穆天微眯双眸,哼了一声,松开双手,那人无力滑下,口中不断的冒出鲜血,看上去就算不用白穆天动手,半条命也撑不了多久了。白穆天转身走到枫舞身后,站在月音身旁,枫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硬是压下喉中不断溢出的呕意,才没有当场吐出,原来这就是杀人吗?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展紫虚也想要杀过轩辕灏,那时只是一时冲动,她也知道轩辕灏不会那么容易被杀,她只是无力的威胁而以,如今,亲眼看到杀人的场面,那种恐怖的感觉无法抑制的不断涌出……

云守晨带着活该的眼神瞄了一眼摊倒在地的人,也回到了白穆天的身旁,枫舞稳了稳心神,站在正中央,四守堂堂主站在她的身后,就像一个有力的支撑。

“那么现在还有人怀疑吗?对四守堂堂主的身份以及……这竹家当家的位子……”

所有的人不敢说话,只能僵硬的摇摇头。

枫舞暗自呼出一口气,扬起一个笑容,“谢谢各位长辈给枫舞这个机会,那么既然达成共识,恕枫舞就不挽留各位,各位请回……”

听到这句话,大家就像受到什么恩赦一样,立马从大门鱼贯而出,知道竹家不好惹,不管当家是谁,背后的四守堂可是不好对付的,想要窥视竹家产业,比登天还难……

不一会儿,人就全部走光,枫舞转身向四守堂堂主盈盈欠身,“多谢四位堂主前来相助,枫舞感激不尽。”

“你不用感激我们,这是我们该做的,既然你手中有玉牌,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只认玉牌,不认人。”月音温和说道,只是话语却没有丝毫感情。

“是呀,小主子,你刚刚所说的话,我们可都听到了,如果你违背了誓言,我们自当亲手履行违背誓言的下场。”柳如姬伸手抚过枫舞的脸颊,笑着说道,心中感叹着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是好。

枫舞微微一笑,说道,“枫舞自然铭记在心。”这个柳如姬就算威胁人也这么充满诱惑,如果自己是男人,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那么,我们也就告辞了。”云守晨抱拳说道。

“枫舞不送。”

枫舞的话音刚落,已不见三人的人影,只剩下月音一人还站在原地,笑着说,“他们就爱飞来飞去的,卖弄自己的轻功。我还是比较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枫舞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今天她算是见识到四守堂堂主的厉害了,她的爹留给了她一样如此贵重的礼物……

月音打开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走出门,在经过幽云觞时,两人若有所思地对望了一下,幽云觞眉头微皱,而月音垂眸一笑,向竹家大门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竹可湘瘫软在椅子上,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仙缕幻镜之卷:第十五章 姐妹流真情 间隙顿扫空]

“竹枫舞,你赢了!呵呵~你很得意,是吧?”竹可湘含怒含怨含泪;眼眸暴睁的看着枫舞。

枫舞上前捏住竹可湘的下巴,冷冷说道,“你不该去招惹落儿的……不然你依旧可以做你的大当家,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

“你少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竹可湘用力打开枫舞的手,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枫舞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一步,刚刚站稳,衣襟就被竹可湘扯住,“竹枫舞,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凭什么!从小爹就那么疼你,可是你却完全不放在眼里!我最珍惜的东西,你却完全不放在眼里!哈哈!”

竹可湘一个用力又把枫舞推倒在椅子上,幽云觞察觉有些不对,大步走来就想拦住竹可湘。

“别过来!”枫舞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已经有些狂乱的竹可湘,话却是对幽云觞所说。幽云觞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处。

“从小,爹就只疼你一个,只记得你一个人的生日,你可以经常得到爹的礼物,而我们呢!我们呢!我们也是爹的女儿,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着跟你学,跟你一样!你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好的了!”竹可湘双手牢牢锁住椅子两边的扶手,把枫舞困在椅子上。

枫舞看着泪流满面地竹可湘,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软化,眉间竟出现了一丝悲伤,“这……就是报复我的原因?”她一直以为竹可湘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竹家的地位才会与她不善。

“报复?!呵呵,我报复到你了吗?我只是对你身边的落儿用了小小的手段!你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抢走!不费吹灰之力!竹枫舞,算你有本事!我竹可湘甘拜下风!哈哈哈!但是,我不服!不服!”竹可湘叫嚣着,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枫舞。

枫舞扬起手,竹可湘以为枫舞会一巴掌打过来,下意识的闭上眼偏了偏头,等了一会,却只等来一个温柔的抚摸,竹可湘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迎上枫舞柔和的眼眸,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枫舞这样的眼神,不禁忘了怨恨,只是直直的回望过去。

“傻妹妹……是姐姐误会你了……看来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从小时候就埋下的根啊……我,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却永远无法得到……而我所得到的东西,都得用其他重要的东西换来……你的怨,我不知,而我的痛,你也不懂……要怪,只怪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里……有着同一个爹,却是不同的娘……”

竹可湘的泪水流的更加猛烈,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耳边不断传来枫舞断断续续充满悲哀的话语,身子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虚软的跪了下来,无力得靠在枫舞的腿上。

“对不起……”枫舞抚上竹可湘的头发,第一次真心以姐姐的身份说道。

“不……我不接受……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求这一次,爹站在我这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一个小小的希望,爹都不愿帮我实现,到头来,爹还是选择了你那一边。而我,只是一场闹剧的主使人!我不接受!”竹可湘把脸埋在枫舞的腿上,手紧紧地抓住枫舞的裙子,手指已经泛白。

枫舞有些沉痛的闭上眼睛,她亲手把自己的妹妹逼到崩溃,这到底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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