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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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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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同时,我能想到最残酷的事,就是看着你慢慢死去。哀大莫过于衰老,可我们终归会有老去的那一天,反应迟钝,记忆衰退,肤如沟壑,落齿秃发。每当念及此处,苏挽月就会很自私,想着能比他先死。

苏挽月走出北门,就听着宫后苑的方向传来女子一声声尖叫和哭诉,但一路来往的太监宫女都没有任何反应,那种毫无异样的表情,差点让苏挽月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苏挽月拽个旁边路过的一个小宫女,问了句。

那宫女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碗黑米雪蛤粥。那宫女被苏挽月扯住了,似是有些紧张,连忙躬身施礼,“苏姑娘,放奴才过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喝粥呢。”苏挽月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看清她是坤宁宫里当差的,挥了下手,也就放人过去了。那小宫女似是逃命一般,转身就跑了,神情有些紧张,差点把托盘里的粥都撒了。

苏挽月莫名其妙,循着声音往宫后苑走,但越是离得近,眉头皱得越近。

“侯爷……奴才求求您不要……”

“放过奴才吧……侯爷您行行好……”

带着哭腔的话,一声一声嗓子都喊哑了,还伴随着男子轻佻****的笑声。苏挽月心里暗叫不好,加快了脚步,找了几座阁楼但并未见到人影,这宫后苑里的下人似乎一下子死绝了一样,找不到一个人,也不能让她询问一下。

苏挽月又急又恼,听着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已经哭叫得要背过气一般。心里一急,索性紧了紧长衫在衣带上,飞身踩着旁边装饰用的碎石,几步就爬上了假山顶部。就着这个高度,望旁边看了一圈。

正是莫名其妙声音没有了的时候,低头一望,却见假山后头的草丛里,隐约有一双女人的小脚,旁边衣服乱七八糟扔了一圈。

直接拔了刀,一跃下了假山,苏挽月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只怕很恐怖,但也装不出柔顺出来,转到了那个隐蔽处,一把拖出了在假山后头行暴的人,甩到了地上,绣春刀直直指了过去。

这个胆大妄为的好色之徒,竟然是皇后的亲弟弟,建昌侯张延龄。

“小兔崽子,你胆子倒挺大。”苏挽月抬着下巴瞥了张延龄一眼,他下边的裤子已经脱了一半了,显然没想到有人敢来打扰自己,瞪大眼睛看着苏挽月,而后急急忙忙穿好裤子。

“你凭什么管我!”张延龄是张皇后最小的弟弟,又因为姐姐和父亲的宠溺,性格非常自我而纨绔。

苏挽月侧身望了眼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头上开了个不大不小口子,应该是刚才挣扎中被假山的乱石划到了,看样子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回过身来望着理直气壮的张延龄,苏挽月觉得同他已经无法讲理,绣春刀逼近了半寸,迫得张延龄吓得不敢出声,“你在宫内意图强暴宫女,还这么嚣张问我凭什么管你?”冷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冷,“就凭我手上这把绣春刀。”

张延龄明显被苏挽月的气势吓住了,呆愣了几秒,而后又回嘴,“你不敢动我的,我姐姐是皇后娘娘。”

“你就看我敢不敢。”苏挽月冷笑了下,收了刀回鞘,走过去一把拎起张延龄。

假山外头围了很多人,等到苏挽月拖着张延龄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堆下人没有消失,只是刚刚怕惹事躲起来罢了。“你们照看下里头的宫女。”也未怪罪这些人的胆小,面无表情吩咐了句,拽着张延龄的衣领就往外头走。

像拎小鸡崽子一样,苏挽月冷若冰霜,一路也没人敢拦。张延龄阴阳怪气威胁了苏挽月一路,见她并未害怕,改为开始求饶。苏挽月一点都没理会,直接像拖废品一样把人往前拖。张延龄娇生惯养,一路连滚带爬,颜面扫地不说,衣服已经被磨得差不多烂了。伸手想去暗算苏挽月一招,却被她轻而易举拦下,甚至都不用回头。

直接带到了午门外的镇抚司,苏挽月的脸色非常不好,也许同为女子,她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扔了张延龄在地上,里头执事的锦衣卫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苏挽月并未回答别人,而是只狠狠盯着张延龄,“你强暴宫女,被我抓个现行,如今受三十杖责,再交由皇上处置,你服么?”

三十杖是个什么概念?张延龄脸色都吓青了,有些气急败坏,“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替皇上暖床的东西么!贱人!狗仗人势!”苏挽月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别人怎么评论自己,难听也好,好听也罢,已经无法动摇自己内心了。

“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说话的却是牟斌,他是听闻出事了才赶过来的,却没想到恰巧听到了这么段混账话。

苏挽月回头,望了望牟斌,并没有多说什么。

张延龄被摁倒在地,锦衣卫持一个朱漆木棍,每打五棍就要换一人,要是实打实的三十大板子,是足够打死人的。执行的锦衣卫也不知道牟指挥使是怎么个意思,受刑的人又是建昌侯,打死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下手的时候,也只有了三四分力气。但即便如此,张延龄还是哀嚎不已,极为痛苦。

“你首先的威风呢?”苏挽月实在看不下去张延龄这么没出息,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张延龄哪里顾得上回答的苏挽月,被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臀部和大腿已经渗出了血印。锦衣卫还是下手很轻,要是一般人,三四板子下去已经出血,十板过后皮开肉绽。

第256章 明争暗斗(1)

这头颇为热闹的情境,那头张菁菁被宫女扶着赶了过来,一见苏挽月,就劈头盖脸骂过来,“苏挽月,你疯了么?”再一望被摁在地上的张延龄,看着苏挽月的眼神已经是非常憎恨。

“你们先别打了!”张菁菁喝住行刑的人,但执杖的锦衣卫依旧没停下的意思,已经打下去二十五板子,张延龄已经昏迷不醒,张菁菁急了,跑过去要拉扯锦衣卫。

“先别打了。”直到牟斌出声,行刑的人才停下了举动。

“皇后娘娘想必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了。”苏挽月望了一眼张菁菁边上的宫女,是刚刚端粥的那人,随即也明白恐怕是她跑回坤宁宫禀报了张菁菁。

“知道又如何?”张菁菁冷笑一声,“不就是个宫女么?”

“若那个宫女是你的亲人呢?”苏挽月没有被张菁菁的话激怒,冷冷淡淡问了一句。

“若那个宫女是你的亲人呢?”苏挽月没有被张菁菁的话激怒,冷冷淡淡问了一句。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理所当然说出“如何”两字,伤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永远不知道那种伤多痛,这是人的共性。

“苏挽月,你倒是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反倒本宫没有了。”张菁菁阴冷笑了两声,离近了一些,狠狠瞪着苏挽月。她的眼角眉梢,已经没有了当年刚入宫的稚气和柔和,隐隐之中,透着凌厉之气。

苏挽月站着没动,平视着张菁菁,“总之你弟弟犯了错,你就不应该护短。”

“宫女大都是战俘或者戴罪之身,为了个下人,你执意得罪本宫,觉得值么?本宫和你的关系,本就不能再差了。”咬着牙,一字一顿语气很是凝重。张菁菁唯一感激苏挽月的,只怕就是因为她的缘故,皇上未曾再纳一妃一嫔。但除此之外,两人一直是水火不容,苏挽月不是爱装巧的人,她看不惯张菁菁,眼里身上,那种冷漠的表情都展露无遗。

“战俘就不是人了?就能够让别人肆意欺凌了?”苏挽月眉头紧皱,对着张菁菁的话,像是被触犯了心里原则性的东西。她毕竟是长在二十一世纪,对于人权的追求,往往比古人更强烈,“你别忘了你也是平民百姓出声,不是当了皇后就可以蛮不讲理。”

周围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没有想到苏挽月敢这么说话,张菁菁的脸色已经气到铁青,手抬起来指着苏挽月,大半天也无法回她的话。苏挽月垂着手站在那,脊梁笔直,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你!你!”张菁菁怒火攻心,捂着胸口。旁边的宫女赶紧过来扶,但被她一把挥开,迁怒于别人,还扇了那小宫女一巴掌。

许久都没再说话,周围的人屏气凝神,也不敢插嘴。半晌,张菁菁稍微平复了情绪,对着旁边刚刚掌过嘴的小姑娘,“你回坤宁宫叫些人过来,把侯爷送回张府。”那半张脸微肿起来的小姑娘施了个礼,不敢怠慢,一溜烟往回跑了。

“这笔账本宫记下了。”张菁菁冷然说了一句,眼色深不可测。

“是么?”苏挽月扯了下唇角,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旁人看着,从气势上就赢了堂堂皇后几分,“还有五大板子。”

“你还想怎么样!”张菁菁一惊,眼睛瞪大了望着苏挽月。

卷了卷袖子,苏挽月背过身去,朝着执杖的锦衣卫走过去,也没回头,回着张菁菁的话,“剩下的几板,我来打。”

“你真是彻底的疯了!”张菁菁没有想到苏挽月这么不留情面,快步过去拦到她前面,手抓着那朱漆的木棍,“那你先打本宫好了!”

苏挽月没有回话,漠然看了张菁菁一眼,旁边的锦衣卫客客气气把她拽开了。这儿是镇抚司,是锦衣卫的地盘,自然是帮着苏挽月多一些了,何况张延龄本就犯错在先,于情于理,张菁菁都不应该护短。

抡起了棍子,一仗下去,打在了大腿和臀部交接的地方。苏挽月也没用十分的气力,因为那样的话,估计已经昏迷的张延龄会被打死了去。她执意坚持这样,一是想真的让这个纨绔子弟知悔改,二是让张菁菁不在那么宠溺自己的弟弟。张菁菁其实前半生都挺幸福,起码在外人看来,没有三宫六院需要操心,也没有为替子争位而提心吊胆。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惯坏了自己的弟弟和儿子,所以晚年比较凄苦。

实打实的五板子下去,张延龄的臀部到腿弯,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起码也是淤青血肿了,但望得出来,没有伤及筋骨,都只是些皮肉伤。苏挽月掂量着力气来的,但张菁菁却并不领情,恶狠狠瞪着,等着打完了,扑倒前头想要查看弟弟的伤势。

那小宫女带人回来了,张菁菁连忙指派别人小心将张延龄抬上担架。手忙脚乱一阵,张延龄极其狼狈,趴在上头,头发散乱不堪不说,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身后也是一大片血迹,显得情况极为严峻似的。张菁菁心里担忧弟弟,又赶忙指使着下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再就是掏了绣帕出来,细心给张延龄擦了把脸,随后才被担架抬走了。

“挽月,皇后好像彻底把你视为眼中钉了。”待沸沸扬扬那堆人走后,牟斌似是对张菁菁最后那抹眼神印象格外深刻,提醒了苏挽月一句。

“可是我问心无愧。”苏挽月望着前头,若有所思回了一句。

再回过神来望着牟斌,这些年和他的关系平平淡淡,好像两人都成熟了许多,不再因为以前的那些情绪羁绊住了内心。经过了这么多年,似乎不会一味喜欢或者逃避了,大家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要处理。十几岁的时候,爱情是天,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要学会去为责任而活了。

苏挽月敬重牟斌的为人,也很崇敬他执掌锦衣卫以后的作为,除了公事,两人很少私下见面,但是好像关心,从未断过。这样的关系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似是那种真正的知己。无需日日腻在一起,但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语,就能有种知根究底的安心。有一个人能这么了解你,是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苏挽月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刘公公等在了宫门外头,一见苏挽月,就说“皇上在等着见你呢”。自然是知道等着自己是要问什么事,点了点头,从门口进去了。

里头朱佑樘什么也没有做,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像是在专心等自己的样子。

“我来了。”苏挽月轻声说了一句,走了过去,理了理思绪,等着朱佑樘开口问话,心里在想着怎么说清楚这件事。毕竟此事可大可小,要看朱佑樘怎么个处置法。但苏挽月估摸着,他也不能治张延龄的重罪,毕竟同张菁菁的关系摆在那,不好弄得太僵。

“我都听说了。”朱佑樘侧目,望了苏挽月一眼,眼神之中,看不出喜怒哀乐,纯粹像是湖水一样的眼神,只是静静望着她。

第257章 明争暗斗(2)

“你是想怪我鲁莽还是怎么?张延龄那个纨绔子弟,不让他吃些苦头永远不知悔改。”苏挽月抬了抬眉毛,也没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了一句。

朱佑樘很深望了苏挽月几眼,而后忽然笑了,那抹笑弄得苏挽月有些莫名其妙,正当不解,听着朱佑樘轻声开口,“你并不要一副吵架的架势,我并没有说你做错了。”

苏挽月听着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紧绷,也许是没有从先前的气愤中平复下来,身上的刺还没有全部收进去。垂了垂头,等着朱佑樘的笑意逐渐沉寂,抬起头来说了隐忍许久的话,“你对张家一直太过纵容,才会让他们那么嚣张,日后你不应该那么偏袒了。”

“我一直有很偏袒么?”朱佑樘反问了一句,他看别人能很透彻,但往往,人看自身的不足总是雾里看花。

“当然。”苏挽月立即回了一句。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他的侧脸上,俊美的脸庞,眼睛锐利如鹰,也可以魅惑似狐。鼻梁高挺,嘴唇浅薄但形状较好。岁月在他脸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为他镀上一层金,让他比以前更稳重,更加完美。

“别人看来,我不是一直更偏袒你么?”朱佑樘意兴阑珊回了一句,这一句却轻易戳中了苏挽月的内心,她几乎是一瞬间,觉得刚刚那样质问他非常过分。在所有人眼里,朱佑樘最为死心偏袒的人,只有苏挽月一个人而已。

“我知道你待我很好。”苏挽月颔首诺诺答了一句。

“你是不是一直在猜,我为什么三番五次容忍张家外戚?”朱佑樘轻声问了句,语气里说不出的波澜不惊。

苏挽月愣了一下,仍是点点头。她很多时候不爱多嘴刨根问底,但并不阻碍她在心里偷偷估摸,这是性格的使然,也是生存之道。外表沉默寡言的人,想的东西会比一般人多许多,因为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审时度势。

“我五岁之前养在安乐堂,那是已经老了不能服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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