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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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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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武士共有八个,你才打赢了一个而已。”白尘眼睛里带着冷诡的笑,“你抓紧时间打赢所有人,才有机会救你的朋友,祭天的时辰就快到了,我们土司可没有耐心等你。”

“什么?!”她简直快气坏了,八个?她好不容易打赢了一个,竟然现在才告诉她需要对付的人这么多?“你们这帮骗子!当初白莹没有对我说清楚!你们不讲信用!”

“事实就是如此。”白尘看向祭台另一角,“时间一到,下面的人就会点火,你与其唠唠叨叨,不如赶快动手比试。”

苏挽月犹豫的功夫,那新的神庙武士竟然已经拿刀砍了过来,她一分神的功夫险些被砍了左手,她心中又气愤又着急,看着带面具的那个新对手,咬咬牙想着一定要想个法子打赢他,但是她隐约感觉到,白莹一定另有阴谋诡计,他们既是主场作战又是瞬间满血的战斗力,一个还可以勉强胜利,能连续打赢八个神庙武士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新的神庙武士一刀劈过来,苏挽月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如果说之前那个对手只是个武艺惊人的大力士,眼前这个对手完全就是一个半人半鬼的疯子,他看到对手就兴奋得哇哇大叫,几近成魔地蹦跳着过来,挥刀用十成的功力砍下去,力道震天,她被迫四处躲闪,纵身跃上祭台的石柱,又沿着铁链跃了几尺,却见那人刀锋过处,祭台一角已被削去。

神庙武士一刀砍向石柱,她顿时失去了赖以容身的依傍,整个人从石柱上跌落下来。她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凌厉的寒风已经扑到了她的面门,她几乎感觉到了锋利的刀刃即将划过自己的头部中央,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将金手镯里的第二枚毒针发了出来。

第二个神庙武士“当啷”一声倒在祭台上,就像一座铁塔倒塌在地面上,将整座祭台震得抖了几抖。

与此同时,苏挽月听到祭台之下的人群发出一声疯狂的欢呼声,另一角火光冲天而起,火势瞬间升腾。

她抬眼张望,不由得怒气升腾:白莹竟然提前放火了!当人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候,往往都是不可理喻的,她软硬不吃,不惜冒着得罪黔国公、得罪朝廷、抄家灭族的危险,一心要替自己的哥哥报仇雪恨。

彝族罗婺部落远在哀牢山深处,水源得来不易,而且山路崎岖,挑水灭火需要很多时间,高台的搭建和下面摆放的全是易燃物,火势一起,慕蝶几乎必死无疑。

她愤怒不已地冲着台下的白尘吼道:“你们不讲信用!为什么放火?”

白尘波澜不惊地说:“时辰已到,是你动作太慢了。”

苏挽月顾不上和他理论,却见剩余的六名神庙武士从祭台那边转过来,他们齐声吼叫着,一起向她站立之处冲了过来。她看到这副情景,心里才明白自己上了白莹的当。

这个诡计多端的罗婺土司,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让她赢!她即使打赢了这个八个神庙武士,还是无法阻止白莹的复仇计划,她今晚一样要烧死慕蝶,血祭她的哥哥。

那六名神庙武士刀锋凌厉,向她逼近而来。

苏挽月原本是靠着一丝希望在苦苦支持,才能勉强迎战两个神庙武士,此时此刻,她眼见慕蝶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只觉得全身气力都要衰竭,恨不能趴在祭台上放声大哭,面对着六柄寒光迫人的大刀,她仿佛忘记了抵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另一角的慕蝶。

刀锋已欺近身前,当她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叮”地一声响,仿佛有人跃上了祭台,挡在她的身前。

手执长剑的沐谦看起来武功并不弱,剑法如深入化,区区几招就让几名神庙武士自顾不暇。沐谦一入祭台,沐歌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白尘冷眼在台下观战,见旁人入场,立刻向身后的一队勇士挥了挥手,那些勇士向祭台逼近,沐歌带来的几名侍卫见状,迅速围成一个牢固的包围圈,将沐谦所在的位置严密保护起来。

双方积怨已久,这一刻都不再留情,顿时厮杀成一团。

苏挽月万万没想到,事情终于还是到了一步,她抬头向祭台那边看了一眼,顾不上和沐谦说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火光之中的慕蝶冲过去。

慕蝶身边的干柴已经燃起了通红的火光,祭台周围的温度极高,几丈高的火焰冲天窜起,黑色的烟灰四散飘扬。苏挽月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看到火光之中她憔悴的面容和明亮的眼睛。

她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听着祭台上下的人声鼎沸,心里渐渐陷入绝望,忍不住对着黝黑的天幕大声喊叫着说:“白鹰!土司白鹰!你不是真心喜欢慕蝶的吗?如果你真的爱护她,为什么要纵容你的族人烧死她?慕蝶投靠沐府,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是为了沐谦,她是为了你啊!”

火光之中的慕蝶听到她的尖叫,竟然抬起了奄奄一息的头,她似乎想对苏挽月说什么,但是距离太远,火势太大,环境又太噪杂,她嘴唇动了几下,但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苏挽月绝望地伏在祭台之上,只觉得全身冰冷,内心悲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有一种湿润的感觉。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湿。她脸上却忽然多了几滴水珠。紧接着,水珠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她疑惑地仰头看着天空,她明明没有哭了,哪里来的水滴?

——下雨了!

雨水绵绵密密地洒落下来,瞬间沾湿了她身上的衣服,豆大的雨点捶打在青石板铺设的祭台上,声音很好听。

苏挽月不由得惊喜万分,竟然下雨了!这一次天赐的雨水,可以浇灭白莹点燃的复仇之火,化解慕蝶的灾劫了!她听见祭台下的人群有些混乱地骚动起来,向远处抬头一望,却见有一大群装束整齐的骑兵,每个人都手执刀剑火把,井然有序地向祭台这边冲过来。

那些人铠甲鲜明,动作规范统一,绝非散兵游勇,而是明朝的军队。

她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突然从山寨之外闯进来,天上雨水落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她眼看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将熊熊燃烧的火势强行压了下去,骑兵冲向祭台,将慕蝶从木柱上救了下来;而这边祭台之上,沐歌正和几个彝族的卫兵打得难解难分,有几个神庙武士似乎被沐谦重伤了,倒在一旁,沐谦此刻正被另几名神庙武士困住,无法脱身。

那对骑兵之中有两匹马很快到了祭台之前,其中一人甚至没有下马,直接从马匹之上纵身一跃上了祭台,紧接着伸手扶住了她,语气急促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抬起头,立刻看到了一张惊艳俊美的脸。

虽然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蓝枭的真容,但还是忍不住从心里觉得震撼,他的面容极美,甚至比普通女子都要漂亮,眉眼之间有翩若惊鸿的温柔,也有婉若游龙的桀骜。

蓝枭低头看着她被雨水冲刷得有些狼狈的脸,着急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微笑着摇头说:“没有那么严重啦!我只是三天没吃东西而已,刚才和神庙武士打了一架,我还打赢了他们一个!”

他看到她若无其事的笑容,眼神不再那样紧张,他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递给她说:“瓶中是天山雪莲所炼制的灵药,你先服用三颗,不会让你的身体太过虚弱。”

她打开那个精致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三颗色泽淡绿、清香扑鼻的逍遥丸,仰头吞了下去,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冷肃的声音说:“你去那边帮沐谦,把她交给我。”

苏挽月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知道是谁来了,她从蓝枭怀中抬起头,却见他依旧带着“牟斌”的人皮面具,站在两尺之外看着他们,虽然看不见他的真实表情,但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眸分明透出了他此刻的心境。

她将小玉瓶放到他掌心,轻声说:“快去帮黔国公吧!他以一敌众,恐怕再撑不了多久了。”

蓝枭接过玉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沐谦他们那边飞掠过去。

苏挽月看着他走近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佑樘走到她面前,凝望着她憔悴的小脸、干裂的嘴唇、血迹斑斑的手掌和满身的泥渍,眼神之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他俯身下来,毫不犹豫地将她抱紧,她身上沾了很多泥土,被雨水淋湿之后几乎变成了一个泥人,靠在他胸前上时,瞬间就将他的衣服染黑了一大片。

“谁要你上祭台比武的?是沐谦吗?”他语气冷厉,似乎带着隐隐的怒意,“你为何要答应他?”

“不是他,是我自己要比的。”她急忙解释,“罗婺土司说只要我打赢他们的神庙武士,就放了慕蝶。没想到她出尔反尔,不但设下圈套,还违背诺言提前放火。”

朱佑樘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她脏兮兮的脸,伸手帮她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污泥,轻声说:“只有你才会这么傻,差点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送了性命。你给我记住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就算你肯送死,也要先问问我肯不肯。”

苏挽月试图自己站起来,但她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三天粒米未进,又长途波折下来,精神一直紧绷着的时候还好,刚刚稍微放松了下,再想屏气凝神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人毕竟不是机器,不能对抗身体自然的本能。

“你怎么了?”朱佑樘见她脸色煞白,立刻扶住了她。

100。第100章 天降甘霖(2)

“我头疼。”她额头直冒冷汗,太阳穴也跳得很厉害,勉强站稳身形,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刚才看到她和蓝枭举止亲密,他心里有些生气,此刻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深邃的眼眸带着疼惜和愧疚的神色,一语双关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一个人丢在沐府,让别人有机可乘。”

“殿下,我们是立刻返回昆明,还是留在此地过夜?”朱佑樘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他似乎是那队骑兵的头儿,说话的语气冰冰凉凉的。

朱佑樘看了一眼怀中虚弱的苏挽月,说道:“此时下山太危险,告诉罗婺土司,让她将部落中最好的房间腾出来。”

“是。”夜枭得令之后立刻转身,他刚才控制了白莹,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怕罗婺部落里的各色人等不听话。

世袭的土司府邸,是整个罗婺部落最豪华的宅院。

朱佑樘抱着苏挽月走过高高的台阶,她仰头看着府邸内的雕梁画栋,觉得有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这里的土司府至少有上百年历史了,随处可见岁月流淌而过的痕迹。

夜枭在前面开路,土司府邸的每一个人都低头敛眉,不敢直视他们。

一名管家低着头带他们进一间装潢豪华的客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床边垂着层层的帷幔,上头绣着彝族祈求庇佑的图腾,他看着他们二人进了房间,很快又带着两个人送了一个盛满了热水的大浴桶进来,还送来一个小包袱。

苏挽月打开那个包袱,见里面是一套彝族少女服饰,还有发饰、发梳、头簪、发油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她抬头看了朱佑樘一眼,发现他似乎没有出去的打算,只能提醒他说:“我……我要沐浴,你出去一下吧!”

“我有事要做。”朱佑樘很从容地答了一句,他走到桌案旁边,伸手打开案上的羊皮卷,从里面取出宣纸和笔墨,正襟危坐在桌边,先蘸水研墨,然后低头很认真地写起字来。

明朝的云南并没有完全接受汉化教育,能说汉语、会写汉字的人很少,整个罗婺部落里恐怕也只有土司府邸才能找出笔墨纸砚来。

苏挽月见他背对着自己如行云流水一般写字,一直不敢动弹,打算等他写完再说。

不料朱佑樘竟然说:“你不是要沐浴么?我还有三封信要写,你再磨蹭,水就要凉了。”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动静,见他确实全神贯注地写信,这才轻手轻脚地解了衣服,飞快地钻进了浴桶的热水里。她将身体泡在温暖的水中,一种舒适的感觉从足底蔓延上来,几天来的委屈、疲累、折磨瞬间都一扫而空,但是她不敢贪恋泡太久,洗净了头发和身体之后,以最快的速度从浴桶里走出来。她躲到了床帐之内,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直到全身上下着装整齐,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忙完没有?过来给我研墨吧。”他依旧在桌案那边写字,头也不抬地唤了一声。

苏挽月这时候已经“全副武装”,她走到他身边给他磨墨,看见他正在写一封给云南府都指挥使的信函,旁边两封是写给云南府承宣布政司和云南府提刑按察司的,已经盖上了太子金印。

“殿下是要给罗婺将功赎罪的机会,完结云南叛乱一事吗?”她轻声发问。他这次来到云南,加上之前无故消失,必定有自己的理由。那些信函所说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无非要他们提议宁州叛乱一事由罗婺部落带兵前去解决。

朱佑樘将最后一封信盖上金印,说道:“这样难道不好么?”

她刚刚沐浴完毕,身上带着一种浴汤香草的清新气息和少女特有的芬芳,那种味道让他不禁心动神摇,连适才信函上的最后几行字都写得十分潦草匆忙。

朱佑樘将三封信函装好,然后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她的手。

“好疼啊!”苏挽月无意中被他碰触到了左肩上的鞭伤,立刻抓紧了衣领。

朱佑樘眼神凛了凛,伸手拉开了她的衣襟,立刻看到了她左肩上尚未痊愈的鞭痕,“是谁做的?”他眼神里带着隐然的怒意,才几天不见,她就弄得遍体鳞伤?东厂蓝枭在她身边完全没有起作用吗?

她缩了缩肩膀,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之前和慕蝶比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别人那么对你,你还为她拼命,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总是疏远防范,存心要气死我么?”他似乎有些生气,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伸手揽住了她的纤细腰肢,她的腰似乎比之前更细了一些,但少女该有的丰盈感一点都不少。

她辩解着说:“那些都是意外,慕蝶为人并不坏,她在石牢里救过我的。”

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头发,她刚洗沐过的头发香香的,罗婺部落自制的花水,有种不同的香气,非常诱人。

“我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好困。”她仓皇抬起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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