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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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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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着又打开一个匣子,这个是用千年寒冰雕刻而成,里面趴着一只冰蟾,通体紫色,如今正吐着信子,不过看着却甚是温顺,江铭珏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可是我爬到雪山之巅处好不容易才抓来的,这世上也是独一无二的。”
    随即,他便将屋子内所有的宝物都逐一地拿出来炫耀起来,侃侃而谈,显得十分的兴奋。
    玉汝恒只是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对眼前的江铭珏肃然起敬,这些可都是天下至宝,得到其中一个,足可以富甲一方,而他却尽数地收集,可见费了多少的心力。
    “你放在这个屋子内,没有任何的机关,难道不怕被宵小之人闯入洗劫一空?”玉汝恒笑着问道。
    “这个地方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能进来。”江铭珏得意地挑眉,他精通奇门遁术,在这处早已经布下千万个陷阱,擅闯者只有死路一条。
    玉汝恒适才进入的时候并未看到任何的不妥,他如此笃定地说出,玉汝恒想起她随着他自密道入内,看来这处的确很奇妙。
    她正要说什么,只觉得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地疼痛,额前更是噙出了冷汗,面色骤然煞白,她深吸了口气,想要用内力抵制,却听到江铭珏的声音,“不能用内力。”
    玉汝恒弯着腰,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在一旁的几案上,如今连走路都难,双腿不停地打颤。
    江铭珏见她如此,面色苍白,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苦之色,这个毒药的分量他下的虽然不重,却也不轻,寻常人此刻早已经躺在地上哀嚎打滚了,可见她的心志何等坚强。
    他不知为何,上前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抬步踏出了屋子,疾步入了药庐,只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停地颤抖,他眸光一暗,如今却不能即刻给她解毒,否则,她承受的痛苦便白费了。
    玉汝恒如今是没有半分的力气挣扎的,她想起云景行每晚承受着的是怎样的痛苦煎熬,如今她是清晰地能够感受到,申屠凌这两月恐怕比她如今感受到的疼痛还要痛苦许多,她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任由着江铭珏将她放在方榻上,她只是合起双眸,大脑似是被这种蚀骨的疼痛侵蚀,只觉得有千万只虫子在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她。
    江铭珏站在一旁,抽出袖中的绢帕擦着她额头不断噙出的冷汗,“半个时辰。”
    玉汝恒并未有任何的回应,只是觉得自己的全身力气都已经要被抽干,她只是这样躺在方榻上,头一次觉得这样的痛比死还难受。
    半个时辰就像是过了十年一样,漫长而又痛苦,江铭珏只是坐在一旁陪着她,直至玉汝恒缓缓地睁开双眸,虚脱般地看着他,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江铭珏看着她,“天亮时还会再发作一次。”
    “恩。”玉汝恒的声音变得很虚弱,有气无力地应道,疲惫地合上了双眸。
    江铭珏拉起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起身踏出了药庐,抬眸看着眼前的月色,这才第一次发作,这个人还真是坚强,他缓缓转眸,颀长的身影洒在夜色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接下来的第二次发作,比起这第一次会痛苦十倍。
    玉汝恒醒来时,已经是五更,她缓缓起身,感觉浑身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使不上半分的力气,抬眸看着天色,轻抚着额头。
    “醒了?”江铭珏明快的声音响起,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
    “何必客气。”江铭珏端着粥走了过来递给她,“这第二次发作会有吐血的征兆,这粥是我特意熬的,补一补。”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江先生倒是很能干。”
    江铭珏勾唇一笑,“第一次。”
    玉汝恒嘴角一抽,看着碗内的粥,抬眸看着他,“哦。”
    她不过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淡而无味,不过粥却暖了胃,却也不计较,只是慢悠悠地喝着。
    江铭珏见她如此,歪着头一脸期盼地问道,“如何?”
    “你尝尝。”玉汝恒剩了一口,将碗推给他。
    江铭珏也并未觉得不妥,直接拿起她用过的勺子将最后碗底的粥放入口中,还未吞便吐了出来,“怎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去洗漱一下。”玉汝恒随即便下了方榻,还未站定,便觉得双腿发软,身体向前栽去。
    江铭珏眼疾手快,连忙弯腰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睁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脸色依旧泛白,素日殷红的唇瓣如今也带着几分的病色,双眸依旧淡然,身上散发着淡淡地气息,他轻轻地抱着她,转过头去,“我扶你过去。”
    “好。”玉汝恒并未察觉到江铭珏的不妥,她如今只觉得头重脚轻,什么也不愿意多想。
    凌王府,申屠凌自昨日回来,便待在宫殿内,古嬷嬷站在一旁看着他始终阴沉着脸独自坐书案旁不发一言,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自然是心疼不已,低声道,“王爷,您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小玉子为了给我解毒,以身试毒,我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这样陪着她捱着。”申屠凌双拳紧握,第一次无比痛恨起自己这该死的身份。
    古嬷嬷看着他如此,眸底闪过惊讶之色,她未料到玉汝恒竟然会如此做。
    雪豹趴在一旁,显然听到了申屠凌的话,急得在地上来回打转,一双漆黑的双眼锐利地盯着申屠凌,恨不得扑上前去将他撕碎。
    江铭珏站在一旁,看着玉汝恒强撑着净面之后,舒展着自己的手臂,面色淡然,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转眸看着江铭珏,“江先生可是陪我出去走走?”
    “好。”江铭珏点头应道,正上前要扶着她,玉汝恒却已经慢慢地抬步向前走去,虽然每一步走得很费力,而且很缓慢,可是,她走得很从容很认真。
    江铭珏挑眉,觉得这个人还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好久没有遇见如此有趣的事情。
    他只是跟在她的身旁,二人抬步踏出屋子,阳光正好,暖阳洒在她白璧无瑕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暖光,沁人心脾。
    江铭珏觉得她身上有光,一种能够直达人内心深处的绚烂的光芒,他随着她的脚步缓缓地走在院中,玉汝恒慢悠悠地坐在一旁的竹凳上,侧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四叶草,只是静静地出神。
    江铭珏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撑着下颚打量着她,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转眸看向江铭珏,嘴角却溢出血来,江铭珏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已经顺势将她带人了自己的怀中,自怀中抽出绢帕擦着她嘴角的血迹。
    玉汝恒只觉得这疼痛比起昨夜发作时更加地难忍受,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发出脆裂的响声,胸口更是闷得慌,揪心地疼,这样的痛苦,让她彻底地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玉汝恒半合着双眸,靠在江铭珏的怀中仰头看着那耀眼的太阳,阳光甚是刺眼,洒在她白净的脸上,竟然泛着淡淡的金光。
    江铭珏一手不自觉地环上她纤瘦的腰际,让她彻底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倘若疼的话,便叫出声来。”
    “还……好。”玉汝恒勉强扯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最起码现在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江铭珏看着她如此,心中感叹道,当真能忍啊,倘若换成他,也不可能有如此强的忍耐力。
    第二次发作之后,玉汝恒越发地虚弱了,江铭珏抱着她回到屋内,小心地放在方榻上,指尖滑过她的脸颊被冷汗浸湿的碎发,转身便向离开了屋子。
    抬步离开这处宅邸,自密道回了茗福堂,便看见司徒墨离正端坐在厅堂内,抬眸看着他,眼底一片乌青,显然一夜未眠。
    “她可好?”司徒墨离看见江铭珏,俨然没有以往的淡然,他如今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只剩下半条命。”江铭珏却显得甚是神态自若,看着司徒墨离那眼眸闪过的哀伤之色,他微微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墨离的身形一晃,“昨儿个她前来还为一件事,江先生是要多少银两?”
    “可是要命的?”江铭珏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声问道。
    “不用要命,却要无色无味,不易察觉,让人神志不清。”司徒墨离稳定心神,他不能让她失望。
    江铭珏勾唇一笑,抬起两个手指,“两千两黄金。”
    “江先生的胃口真大。”司徒墨离嘴角一勾,俊雅的容颜上多了几分商贾的市侩之气。
    江铭珏不以为然,“独一无二之物,自然是稀罕珍贵。”
    “好。”司徒墨离收起手中的折扇,手指冲天一动,便看见两道身影落下,他自手下的手中拿出两千两黄金的银票递给他,“啸月宫的银号,江先生可是信得过?”
    江铭珏挑眉,笑着应道,“那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我这处从不用银票,这是规矩。”
    司徒墨离邪魅一笑,“去提吧。”
    “是。”黑影应道,随即飞身离开。
    司徒墨离抬眸看向江铭珏,按捺着想要追问玉汝恒情形的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江铭珏也不多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神情之间并无半点的忧愁之色,仿若玉汝恒的生死与他无关。
    厅堂内偶尔吹来一阵暖风,司徒墨离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有若无的看几眼江铭珏,而后便陷入沉思。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无数的黑影落下,将三十台大箱子放下之后便闪身离开。
    司徒墨离潇洒起身,看向江铭珏,“江先生可是要亲自查看?”
    “离世子的信誉,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江铭珏的笑着起身,不一会便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他,“这东西只要沾染上便会中毒,倘若需要可先服下解药。”
    “多谢。”司徒墨离拱手道,“小玉子便有劳江先生了。”
    “世人皆知离世子纨绔风流,这世上很难有人能够入得了离世子的眼,如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江铭珏嘴角的笑意微敛,“玉公子的确有这个魅力,她表现得很坚强,离世子大可放心。”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司徒墨离看着江铭珏微微拱手,转身离开。
    江铭珏命人将箱子搬了进去,他浅笑着转身,待回到药庐之后,便看见玉汝恒已经醒来,本就洁白如玉的脸庞毫无血色,双眸却依旧是那般的淡然,她抬眸看了一眼江铭珏,“他走了?”
    “恩。”江铭珏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玉公子看上的人的不同凡响。”
    玉汝恒勾唇一笑,连握杯子的力气都没有,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着,江铭珏看着如此倔强的她,无奈地摇头,随即坐在她的身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将水杯抵在她的唇边。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江铭珏,轻抿了一口,低声道,“第三次发作在何时?”
    “昨夜服毒的时候。”江铭珏将水杯放在一旁,扶着她小心地躺下,声音不咸不淡,“最后一次挺过去,便可以服解药,可以歇息一日,我会再添加分量。”
    “明日是申屠凌毒发的日子。”玉汝恒低声道。
    “你可是要去看他?”江铭珏对上她有些恍惚的双眸,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闪过一抹不悦来。
    玉汝恒轻轻摇头,嘴角带着几分的笑意,“不去,倘若去了,他会崩溃,定然不会挺过去。”
    “玉公子当真是重情重义。”江铭珏觉得以往竟是小看了她。
    “我只对我在乎的人好。”玉汝恒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合上双眸,低吟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江铭珏低喃着,望着玉汝恒那惨白的容颜,眼眸似是滑过一抹流光。
    玉汝恒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低声道,“曾经不懂,现在明白了也不晚。”
    江铭珏怔怔地站在原地,缓缓地转身踏出屋子,这句话,那个女人曾经也说过,曾经想来是何等的讽刺,可是,如今呢?
    直至深夜,玉汝恒都神情恹恹,到三次毒发的时候,比第二次又痛上十倍,玉汝恒翻身一口血吐了出来,捂着心口,紧闭着双眸,她一定能挺过去,这种疼痛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江铭珏将解药拿了过来,看着时辰,接着上前将她的下颚捏起……

☆、126 美梦(求月票)

解药滑入口中,混合着血腥味吞入腹中,玉汝恒顿觉得胸口像是被一条细软的河流熨过,带着丝丝的舒爽,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对上江铭珏如墨玉般的双眸,她深吸了口气,将气息顺了一遍,这才觉得好些,不过,似乎缺点什么,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江铭珏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接着转身倒了一杯黑乎乎的东西给她,知道她如今浑身无力,便熟练地喂入她的口中,玉汝恒顿时觉得心头的那股甘甜荡然无存,唤来的是一股怪异的味道,似乎是混了许多血的怪味,甚是恶心。
    她不过是微微蹙眉,却还是强忍着吞了下去,江铭珏将碗放下,将她的手腕抬起,他的掌心很厚实,却带着丝丝的冰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与云景行的手型很像,都是那种葱白如玉,纤细修长型,而她的掌心似是凝聚着热量,白玉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双掌相对,他只是来回地摩挲着,玉汝恒觉得他的掌心似乎有种别样的魔力,将她抵入心底的燥热慢慢地消减,直至变成一片冰凉。
    她始终看着江铭珏,见他的眼睛清明纯净,没有丝毫的异样的目光,神情专注认真,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个医治的病人而已。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不过因着面色惨白,那笑容也变得有些轻,不易察觉,江铭珏觉得她的掌心逐渐地消散了热度之后便收起了掌,抬眸看着她正望着自己,不过是低笑一声,接着说道,“好了,看来这此的分量比较接近,看样子用不到五日。”
    玉汝恒见他已经起身离开,她不过是缓缓地合上双眸,轻轻地仰着头,脑海中回荡起申屠凌的身影来,明儿个便是毒发的日子,她知道他的痛苦比她如今的还要痛上百倍,希望他能挺过去。
    江铭珏行至配药的桌案旁,抬起手只觉得手掌在不停地抖动,也怪异的抖动也在扯动着他的心,他连忙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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