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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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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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邈见黎穆染心绪难平,冷声道,“即便是百万人马,那又如何?”
    黎穆染微微一顿,“只是,凌王因此丧命……”
    “你还是将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黎邈冷哼一声,“申屠凌倘若真的为了那一封密函而自裁,我反倒看不起他,他如此做何尝不是为了让那个臭丫头寻到制胜之法。”
    “侄儿愚钝。”黎穆染显然有些想不通。
    黎邈低笑一声,“那封密函为何如此凑巧在大骊出兵大冶时送到申屠凌的手中?”
    “这……”黎穆染低声道,“此事并非申屠尊所为。”
    “自然不是。”黎邈低声道,“他不知晓嫣儿便是玉汝恒,即便知晓,依着他那冷酷的性子,当年可以灭了大冶,不给嫣儿留下丝毫的余地,你认为如今会手下留情,即便他对嫣儿有情,终究是抵不过他自己。”
    “侄儿越发地糊涂了。”黎穆染眉头一皱,低声道。
    “五十万人马不过是个幌子,申屠凌自裁,他一早便知晓会走到这一步,而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与嫣儿的性命有关,也与大冶有关,故而,他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以自己为引,勾出那背后地秘密,让嫣儿去查明真相。”黎邈斜靠在软榻上,身子靠在靠枕上,抬眸扫了一眼黎穆染,“嫣儿怕是也想到了,便顺着去了。”
    “此事与景帝有关?”黎穆染低声道。
    “你别忘记,云景行被生擒,困与大骊皇宫近两年,而这期间,申屠凌与他接触最是频繁,他自然察觉了什么,招致杀身之祸。”黎邈继续说道。
    “王叔,您知晓申屠凌便是申屠璃?”黎穆染看向黎邈,双眸闪过惊诧。
    “哎,幸而老天开眼,让嫣儿掌管了这天下,倘若让你接手,这大冶怕是也不长久。”黎邈冷声道,“朽木不可雕也。”
    黎穆染自知在黎邈的眼中自己当然是做什么错什么,不过他却不在意,反正他对那帝位本就不感兴趣。
    黎邈见他怔愣在原地,叹了口气,“好好守着盛京,除了这五十万人马,这盛京内还有不少申屠尊的人,大冶不太平。”
    “是。”黎穆染垂首道,抬眸小心地看了一眼黎邈,“王叔,那二皇姐呢?”
    “她?”黎邈冷哼一声,“跳梁小丑罢了。”
    黎穆染看向黎邈,“王叔,您似是看透了所有的事,既是如此,为何当初……”
    “当初没有阻止那丫头自裁?”黎邈说出了黎穆染心中的疑惑。
    “是。”黎穆染低声道。
    “大冶注定要遭受此难,那丫头性子太烈,而且,太无情,自然是需要历练,死何尝不是一种看破?”黎邈随即起身,“我乏了。”
    “侄儿告退。”黎穆染不再打扰,带着满心地疑惑离开。
    黎邈上前注视着那墙上挂着的画像,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三日之后,玉汝恒正赶往大远京城,却收到了子伯与司徒墨离传来的密函,她看罢之后,不过是一阵冷笑。
    江铭珏看着她,“小玉子,出事了?”
    “墨离孤身去了大骊。”玉汝恒低声道。
    “此次前去岂不是……”江铭珏并未将后半句说出口。
    玉汝恒收起密函,“申屠尊看见了我因为申屠凌而失态,如今我又赶往大远,他自然明白,我如今已经失了方寸,一切不都是按照他们设想地进行?”
    江铭珏看着她,见她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这些时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他低声道,“那申屠凌?”
    “小凌子是假死。”玉汝恒嘴角一勾。
    “假死?”江铭珏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玉汝恒将那司徒墨离送来申屠凌写着的那封密函打开,接着撕开,里面有一面夹层,上面写着两个字,“假死”。
    “原来如此。”江铭珏看着玉汝恒,“凌王深不可测啊。”
    玉汝恒低笑一声,“他也是逼于无奈,倘若不是为了我,他断然不会做到如此,即便假死,以假乱真,亦是凶险万分。”
    “小玉子,他如此做,是为了引你查明真相?”江铭珏总算想明白,看向玉汝恒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地冷意。
    “恩。”玉汝恒点头,“他如此做便是告诉我,一直隐藏在我身后的那只黑手究竟是谁。”
    “这招太险,万一……”江铭珏亦是觉得凶险万分,低声道。
    “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了。”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明知凶险万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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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前去大远……”江铭珏看向玉汝恒,低声道,“但愿他能挺住。”
    玉汝恒双拳紧握,“继续赶路吧。”
    “好。”江铭珏点头,见玉汝恒脸色变得阴沉,亦是明白她如今所担心地太多,不论是司徒墨离,还是申屠凌。
    南风国,秦玉痕这些时日亦是知晓了大冶发生之事,斐然见他整日沉默寡言,便知晓这是他担忧或是在发怒,故而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默地立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她如今跑去大远,不是正中下怀?”秦玉痕斜靠在方榻上,宽大地绣着桃花的金丝袖袍微微地浮动着,墨发用银色的发冠束着,俊美妖娆地容颜上带着几分地凝重深沉,偏白地唇微微地抿着,这些时日她经历地海真不少。
    先是申屠尊的挑衅,接着便是申屠凌自裁,司徒墨离遇伏,如今大冶南边经历水患,盛京危机重重,她身为君王不待在大冶稳定民心,却跑去了大远,大冶的百姓该如何看待?
    秦玉痕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单手撑在靠枕上,一阵清风自窗外吹来,花瓣随之飘落在绣着桃花的绣屏上,一旁的香炉内青烟袅袅,他只觉得一阵烦闷。
    斐然在一旁见他气色不好,小心地开口,“殿下,皇上还未醒,如今朝堂并不安稳,其他皇子亦是蠢蠢欲动,虽然大皇子功败垂成,您将他囚禁与宫内,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其他皇子为了那皇位也会铤而走险,而且,公主那边也没闲着。”
    秦玉痕将手中的折子随意地一丢,堪堪地落在一旁的矮几上,他随即起身,缓步行至窗边,斜依着,瞧着外面的桃花谢了又开,心头却也是万千思绪,“不安稳又能如何?即便翻出天来,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斐然知晓秦玉痕将那几位皇子并未放在眼中,倘若不是顾忌这份亲情,而时事所逼,多半又是因为玉汝恒,他定然不会为了这皇位而去费心,谁做皇帝与他何干,他宁可做个闲散的人,奈何,天不从人愿。
    秦玉痕抬起掌心,一朵花瓣落在他的掌心,他捏起花瓣放在鼻翼间,轻轻地吸允着,只觉得淡淡地芳香犹如她身上散发着的幽香,让他渐渐地平复了烦乱的心绪。
    “殿下,这是刚刚送来的密函。”斐然双手递过。
    秦玉痕侧眸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拿过,翻阅罢之后不过是冷笑一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未料到司徒墨离竟然甘冒奇险前往大骊,他待在申屠尊身边二十年,亦是明白那人的性子,司徒墨离明知却甘愿前往,让他怎能不另眼相待呢?
    “殿下,恕属下直言,离世子此次前去怕是自寻死路。”斐然说的甚是直白。
    秦玉痕嘴角地笑意更深,“你如此想,旁人亦是如此,可他偏偏就去了。”
    “那玉……”斐然如今反倒不知该如何称呼玉汝恒。
    “她啊,自然也会知晓,不过,她也如今前往大远,亦是明白司徒墨离的性子,而且,这其中未尝不是藏着一些我还未知晓的秘密。”秦玉痕只觉得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申屠尊的算计,还有那位假的云景行,想来便是那个隐藏与暗处的人,只是,云景行如今在何处?
    想起云景行,秦玉痕又是一阵头疼,未料到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却捷足先登,夺了小玉子的初次,如此一想,秦玉痕只觉得思绪又越发地凌乱起来,心乱如麻。
    斐然见他情绪起伏不定,这是他极少看见的,心下明了,事态发展越发地复杂。
    公主寝宫,秦素妍这些时日觉得甚是疲惫,血咒对于玉汝恒根本起不了作用,可是却伤害了她的根本,如今,她反倒被血咒反噬,每到夜深的时候便被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她无法感应到云景行究竟在何处,也无法再对玉汝恒施展血咒,她恨极了玉汝恒,却终究对云景行恨不起来,她脸色苍白,即便脸上铺着再厚的脂粉,却也掩盖不住那憔悴之色。
    一旁的宫婢女小心地伺候着,“公主,您要不要去求求太子殿下?”
    “求他做什么?”秦素妍双眸一凝,浑身散发着冷意。
    宫婢自知失言,连忙叩头,“您如今的身子再这样下去,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
    秦素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求了又能如何?他定然会说本宫这是自食恶果,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那宫婢不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
    “派出去的人可都回来了?”秦素妍收敛起心思,双眸凌厉地划过冷光,沉声问道。
    “还未回来。”宫婢如实回禀。
    “一群废物。”秦素妍胸口剧烈地起伏,“难道他是上天入地了不成,连人都寻不到。”
    “公主,这是刚刚传来的密函。”一道黑影落下,双手呈上。
    秦素妍一看那密函,便知是何人,随即接过待看罢之后,嘴角碎出一抹冷笑,“他竟然也不知晓云景行在何处。”
    “公主,尊主让属下传话说,让您不要动不敢有的心思。”黑影说罢便飞身离开。
    秦素妍紧握着那密函,双眸碎出冷光,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翻江倒海的让她疼痛难以,她沉声道,“他以为他的手当真能伸到南风,本宫倒要瞧瞧他如何如愿。”
    如此又了十日,玉汝恒与江铭珏深夜潜入大远京城,这处一如从前不曾变过,江铭珏看向玉汝恒,“小玉子,如今我们要去何处?”
    玉汝恒如今站在一个僻静地巷子内,四下无人,她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深吸了一口气,“去皇宫。”
    “好。”江铭珏知晓她如今是要硬闯,即便如今皇宫内已经布下重重地埋伏。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握着他有些发凉的手,低声道,“你这样跟着我,不怕吗?”
    江铭珏低笑一声,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此刻闪烁着璀璨地光芒,“怕什么,你担心黄泉路上没有人陪你作伴?”
    玉汝恒脸色微沉,“胡说,你我定然会好好活着。”
    “那便是了。”江铭珏反握着她的手,“走吧,是该会会这个人了。”
    “好。”玉汝恒点头,二人便飞身前往皇宫,躲过宫中的暗卫,径自到了“奉贤殿”,江铭珏看着四周,玉汝恒却牵着他的手大摇大摆地入了宫殿。
    只看见龙椅上端坐着一个人,一身龙袍,头戴金龙发冠,脸上蒙着一层玄黄色面纱,周身散发着清冷之气,这个背影,让她一阵恍惚,那身影,还有那气息,都让她仿若看见了云轻,只是,当他的双眸对上她的时候,玉汝恒知晓,此人并非是云轻,云轻的双眸不会如此地冷,这双眸子比起云景行的那双死寂般的双眸还要冰冷,犹如一潭死水。
    她抬步上前,直至站在他的面前,“你究竟是何人?”
    “想要你的人。”男子的声音很冷,比起申屠尊那低沉冰冷的声音还要恐怖,似是地狱修罗散发出森冷之气,倘若不是看见那双会动的双眸,玉汝恒以为眼前的是个死人。
    玉汝恒觉得此人太过于邪性,通身溢满了邪恶之气,倘若申屠尊是千年冰霜,那么他便是能够将万里山河瞬间冰封的魔鬼。
    江铭珏也能感受得到眼前人通身的冷冽,他疑惑地看着,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见在何处见过。
    “要我?”玉汝恒勾唇冷笑,“你倒是敢说。”
    “这世上没有永远地秘密,申屠尊迟早会知晓你是他亲自逼死的黎嫣,而我要的便是你。”男子那隐藏与面纱下的唇,冰冷地话语瞬间将眼前的气息凝固。
    玉汝恒微微一顿,转瞬便恢复了淡然,“你如何知晓我是黎嫣?”
    “申屠尊能从你的眼睛找寻到黎嫣的影子,但是他却不知晓你便是黎嫣,这是因为他从不信鬼神,而我,既是人又是鬼,你的这双眼睛本就与黎嫣无异,而他们的举动也太过于反常。”眼前的人所言的他们,亦是曾经陪伴在黎嫣身边的那三人。
    玉汝恒双眸微眯,“申屠凌在何处?”
    “他能假死,我为何不成全他真死?”男子缓缓地起身,一步一步地行至她的面前,“黎嫣,这天下迟早是我的,而你也会是我的。”
    “你跟申屠尊倒是有相同之处。”玉汝恒毫不畏惧他渐渐逼近的冷厉之气,而是淡然道。
    “你是说无心吗?”男子沉声道。
    “你们爱的终究是你们自己,你们想要征服天下,想要征服一切反抗你们的人。”玉汝恒冷笑一声,“难道你与申屠尊是亲兄弟?”
    “哈哈!”男子难得扬声笑着,抬眸看着她时更是多了几分地赞赏,“不错,你放心,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我会让你乖乖地来到我的身边。”
    玉汝恒只觉得眼前的人犹如一头猎豹,而她不过是他感兴趣地猎物罢了,当真是物以类聚,他跟申屠尊一不分伯仲,不过,申屠尊似乎比他存着那么一点人性,最起码,对于黎嫣,申屠尊的确用了情,而眼前的人只是想要得到这世间他认为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不知此人是谁,只是,她知晓,此人与云轻,与云景行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她迎上他打量地目光,“申屠凌呢?”
    男子转眸看着一旁插着的檀香,如今刚刚燃起,“你有一炷香的时间寻他,一炷香之后,即便是大罗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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