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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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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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荞抿唇,不说话。

他见她不回答,打了个哈欠,准备钻被子睡回笼觉。

“现在……不合适。”她低声嗫嚅道,总之先把他带去西城救人要紧。

燕祈然望了望她,点了点头,“嗯,确实不合适。”

这会撩起了火,她又不能灭火,最后苦的还是他。

“今日先记着,回京了补上。”他笑得那叫一个春花灿烂,起身道,“更衣吧。”

楚荞含笑着伺候他更衣洗漱,心里却是把人骂了八百遍禽/兽。

两人刚一进西城,沁儿便急急赶了过来,“楚姐姐,你没事了吗?”

“没事。”楚荞含笑摇了摇头。

沁儿望了望她身旁戴着轻纱斗笠的白衣男子,气愤道,“你要早来,我们至于受这么多罪吗?”

“是你们自己要来的,关我何事?”燕祈然淡淡道。

“你……”

“好了,先说说情况如何了?”楚荞连忙拉着沁儿朝里走。

燕祈然负手走在她身侧,跟着一道一一瞧过安置的病人,刚一到了药房,但听到里面有病人痛呼惨叫。

楚荞和沁儿连忙赶了进去,前来就诊的几名病人,痛得几欲寻死,被虎威堂众将强行按住,众御医个个束手无策。

楚荞回头望了望气定神闲的男人,“怎么办?”

燕祈然不慌不忙地寻了椅子坐下,淡淡出声道,“太渊,合谷,风池……”

沁儿微一愣,知他是在指点自己,立即取出银针,刺穴救人。

整整数个时辰,他就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动动嘴,就将他们苦恼了近一个月的困境解除,沁儿给最后一个病人施完针,回头望了望悠闲品茶的男人,“你早干嘛去了,早来有多少人,都不用死……

燕祈然搁下茶盏,起身朝楚荞道,“今天应该没人要死了,我回去用早膳。”说罢,人便已出了屋外。

沁儿气得咬牙切齿,“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敢情他吃饭,比人命还重要。”

“先把这些病人安顿好再说吧。”燕胤出声道。

众御医望着那翩然离去的人,目光落到楚荞身上,怎么也难以相信,古怪孤僻,杀人如麻的宸亲王会因为一个女子改变这么多,看来这新王妃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一般啊。

楚荞处理完了西城的的事务,回到刺史府天已经黑了,想到华州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紧绷数日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回到房中却不见燕祈然的踪影。

泷一在门外,道,“王妃,主子有事请你过去。”

PS:这两章是过渡,情节可能不太出彩,下章两人感情会开始进步。

翻云覆雨手17

热雾迷蒙的浴室,楚荞闭着眼睛拿着刷子使劲地刷,想象着此刻刷得不是某人的背,而是一块地板,一面墙。

燕祈然转身一把擒住她的手,夺下那快把他背上刷下一层皮的凶器,将柔软的巾帕放到她手里,“用这个?”

楚荞睁开眼,目光触到男子赤膊的上身,连忙移开目光,“已经刷好了,我回去了。”

“谁叫你走了?”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下水,溅起水花一片,楚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吼道,“你一天不找我麻烦,不自在是不是?”

燕祈然悠然地坐在那里,道“这几日骑马赶路累得慌,给我捏捏。”

楚荞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触手之处却是一块狰狞的疤痕,手上不由一怔。

“五年前伤的,当时救了一户农家的儿子,一家人热情地邀请我去家里答谢,进了屋答谢的是一室刀光剑影,机关暗器,什么伤重求救,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暗杀。”他淡淡地说着,神色平静,恍若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楚荞抿唇沉默,一时无言。

他握住她的手,抚上另一道伤口,“这是刚到上京的那一年,韦国公家的少爷坠马伤了,顺手救了那孩子,第二天那孩子死了,说是我毒死的,他母亲抱着孩子拼死要我偿命……”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触到那一处又一处的疤痕,平静淡漠地讲述着来历。最后,他执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一道箭伤。

“这一处……”他微微笑了,薄凉而嘲弄,“是你们高高在上的燕皇陛下赏的,那一箭射穿了母亲的身体,刺在了我的身上,差一点也要了我的命……”

“一定……很疼吧!”看着自己的父亲杀害母亲,又差一点死在他的箭下……

楚荞望着那处伤,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温柔而心疼。

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竟从未有过一丝了解。

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流传市井的流言,不是不知道他那些兄弟亲人年年月月都要置他于死地,但却从未想过,这个真正置身其中的人,是如何活到了今天。

世人只道他,薄凉孤僻,阴鸷狠厉,可是若不是见多了人性的丑恶,又怎会逼就了这一副冷硬心肠。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来的。”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吻着她湿润的秀发,笑道,“你这心软的女人,要是只对我一人心软该多好。”

这个明明抗拒着她的女人,却会在他身陷绝境之时,以身去挡;会在他恶梦难醒时握住他的手;会在他这满身丑陋的伤痕映入眼帘时而心疼……

这样,真好。

“我这身上十八道伤,有亲人给的,有仇人给的,还有自己给的。”他静静地拥着怀中的女子,幽幽说道,“阿荞,无论你再恨我讨厌我,也别再给我添一道伤……”

楚荞僵硬地靠在他怀中,说不出话来。

“你给的伤,会比这所有的……更让我痛。”

PS:我汗,刚有人问我更新,才发现预期发布没发上来,抽风的红袖。

翻云覆雨手18

次日,晨光曦微。

楚荞睁开眼,微一侧头便看到身旁静静沉睡的男人,春日的阳光透过纱帐照在脸上,美玉般灿然生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张如玉的面庞,却在一寸之遥时,蓦然清醒过来——

楚荞,你在干什么?

她冷静收回手,心想:等解决了华州的事,得想办法与这个人做个了断,继续留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物,刚一开门,泷一便带了两人进了院中,仔细一瞧,来的竟然是大内总管,单喜。

楚荞不想惊动燕祈然,举步迎了上去,“单公公怎么来了?”

单喜冲她行了一礼,望了望与他同来之人,道,“朝中对孟大人之死不胜明白,奴才和秦公公奉陛下和太后旨意,请王妃回京详细解说一二。”

他说得客气,楚荞却是心中了然,请立太子一事定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大家族不敢直面对付燕祈然,自然是从她下手了,一个擅杀朝廷大员的罪名扣下来,就够她受得了。

“只是现在华州瘟疫还未完全解除……”楚荞拧眉言道。

“王妃是要抗旨不成?”秦公公阴阳怪气地道。

楚荞还未说话,身后便传来燕祈然冷冷的声音,“抗旨又如何?本王的王妃,是由你们呼来喝去的?”

单喜闻声望去,看见一身男衣的男人面目冷然倚在门口,连忙见礼,“奴才见过宸亲王。”

一旁的秦公公面色顿时一阵发白,他不过是想杀杀这宸亲王妃的锐气,哪曾想到燕祈然会跟她一起在华州,连忙战战兢兢跪下见礼。

燕祈然冷冷扫了一眼,淡声道,“有人说话难听,泷一替他捋捋舌头。”

秦公公跪在那里,顿时抖如筛糠,却又不敢出声求饶。

单喜求救似地朝楚荞望了一眼,此时上京已经势如水火,宸亲王府再伤了太后身随,岂不是火上浇油。

楚荞回头望向门口处的男人,道,“他并非有意,算了吧。”

燕祈然瞪了她一眼,拂袖进门。

“二位公公到前厅稍候,我交待完华州的事宜,即刻随你们回京。”

秦公公抬袖擦了擦额际冷汗,颤声道,“王妃请便。”说罢,连忙与单喜一道退了出去。

回到房内,刚一进门,面色不善的男人冷冷道,“不准回去。”

“事是我惹出来的,总得回去给个交待。”她斟了杯茶,给他端过去,温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怕他们刁难我,陛下派单公公来,自然是不会为难我的,华州的事就拜托你了。”

燕祈然望了她许久,见她一脸坚持,接过茶盏,重重往桌一搁,“随你。”

楚荞极耐心地又给他斟了杯茶方才离开,刚踏出房门,想到商容之前的话,又顿住脚步,回头嘱咐,“最近麻烦多,你小心一些。”

翻云覆雨手19

延禧宫,东暖阁。

楚荞刚一进京,便被晁太后请了过来,已经坐了两刻中,高座之上的太后娘娘还在专心致致地修剪着刚上贡的一株“十八学士”,入宫请安的尹宝镜乖巧地侍奉在侧。

终于,晁太后放下子手中的金剪刀,接过尹宝镜递来的茶盏,扫了眼跪在殿中一身风尘的女子,“起来吧。”

楚荞低垂着眉眼,淡淡开口,“谢太后。”

“哀家听说王妃在华州可是威风的很,一抬手便杀了当朝二品大员,把刺史府上下杀的杀,下狱的下狱。”晁太后凤目标斜,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陛下命我前去处理华州之事,赐龙泉报剑,自是给了先斩后奏之权,这胆子,自然是陛下给的。”楚荞淡然一笑道。

晁太后凤目掠过一丝杀意,却又迅速隐去,淡声问道,“听说宸亲王对王妃宠爱得紧,看来果然是不假,胆子都长了不少了。”

楚荞扫了一眼尹宝镜,笑道,“若不是当日宝镜姐姐一力促成,又何来民女今日呢?”

在安阳,若那时出现的不是燕祈然,她现在又是何光景,她不敢去想。遇上那个人,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你……”尹宝镜含恨瞪着她,原是想让她清白尽毁,声名狼藉,岂料却中途冒出个宸亲王,让她得了宠。

晁太后低眉抿了口茶,淡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心中还是记挂着宁王,并非心甘情愿嫁入宸亲王府。”

楚荞默然不语,等着她往下说。

“你该知道,宁王府是站在二皇子一派的,若你能与他一起辅助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孟江河之死,哀家也不会再追求你的罪责,待二皇子荣登大宝之日,哀家作主将你再许给宁王为平妃,亦无不可。”太后凤目微抬,面带微笑望向她。

“太后——”尹宝镜面色顿时一阵青白交替,她好不容易才夺回她应得的,又要让这个女人回来与她平起平座,她如何甘心。

楚荞敛目,看来这些人都还不知宁王的真正身份,她真有些期待这些人知道现在的宁王,是自己处心积虑所害的太子之子,又是何种表情?

晁太后凤目微眯,语带寒意,“你不愿意?”

尹宝镜绞着手中锦帕,紧紧地盯着殿中的女子。

“当日你被宸亲王带走,宁王也曾一力保你,可见他对你并非无情,只要除掉那个人,你们不就可以重修旧好?”晁太后以情动之。

重修旧好?

楚荞唇角勾起微不可见地冷笑,抬头望向那个野心勃勃的晁太后,“我不答应呢?”

晁太后眼底寒芒厉厉,“哀家一时动不得他,还对付不了你一个臭丫头吗?”

“太后您尽管试试。”楚荞微笑言道。

话音一落,单喜已经带着人到了暖阁外,高声禀道,“奴才单喜给太后请安,陛下召集百官于勤政殿议事,奴才奉旨请宸亲王妃过去问话。”

楚荞也不等晁太后发话,微笑福了一礼,“太后娘娘,臣妾告退。”

一出门外,便听到屋内茶盏摔碎,伴着怒喝:“反了!”

楚荞微笑摇头,这么易怒,不是一个好的棋手。

翻云覆雨手20(二更)

单喜看着她安然出来,暗自松了口气,上前道,“太后可有为难王妃?”

“没有。”楚荞淡笑摇了摇头。

“待会儿到了殿上,王妃只需一口咬定,华州情况紧急,不杀孟刺史等人不足以平民愤就可以,其它事情由陛下做主便是。”单喜低声说着,眉间却泛着隐忧。

“多谢公公提点。”楚荞含笑应道。

“只是眼下长老会和几大家族都借着孟江河之死生事弹劾宸亲王府,陛下计划立储之事本也未想这么早提出,如今这局面闹下去,立储之事只怕将来更费工夫。”单喜一边走,一边叹息道。

“他似乎并不在意立储之事,陛下即便立了太子,他也不一定接受。”楚荞淡声言道,燕祈然若真心要争那皇位,不会自己把名声搞得这么臭。

“宸亲王他不在意,可陛下不能不在意。”单喜神色变得有些沉重,郑重言道,“晁太后和几大家族都想自己支持的皇子为太子,断断容不得王爷,如今陛下还在位,这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宸亲王府,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若是不在了,王爷还有活路吗?”

“他不愿继位,陛下便是立他为太子,也是无用。”楚荞淡笑道。

“这个皇位,害得恭仁皇后惨死,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可是,他若不继承皇位,何以保全自己不受人所害,所以,这个皇位,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单喜说罢,望向眉眼沉静的女子,道,“以后,有劳王妃在王爷身旁,多加相劝才好。”

“我?”楚荞失笑,道,“单公公未免太高看楚荞了,他哪是我能劝得住的?”

“非也。”单喜笑着摇头,说道,“王妃还记得离开华州那日,王爷要处罚秦公公之事,这些年,他要杀的人,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拦得下,王妃……你是第一个!”

楚荞闻言,笑意微顿,一时间心头纷乱。

“不是奴才高看王妃,是王妃太低瞧了自己。”单喜久经沧桑的面上泛起深深的笑,望着眼前的女子,道,“以往,他何曾这般费尽周折去得到一个女人,何曾为一个人而步步退让,若非你身在华州染病,便是华州城里的人死绝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楚荞心头一震,却又在片刻之后冷静下来,笑语道,“单公公难道不知,王爷这些年一直在江南寻找一个女子吗?成婚第三日,他便是去寻她去了。”

“你说,奴才倒想起这事了。”单喜顿步,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道,“王爷所寻之人,倒是与王妃颇为相似,原以为……”

单喜惊觉失言,一见勤政殿,连忙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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