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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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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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呢?当初定下的目标本来就是镜花水月,唬人玩儿的,也只有温伶这个傻瓜才会当了真,放着安逸的生活不享受,没有用那一千两银子做嫁妆把自己嫁掉、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偏偏却要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去打拼,为的,不过是求的一个兑现诺言的机会…… 
  他可真是个傻瓜!宝珏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而且傻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他……可是,现实一点吧,水秀云!你家里已经有了五位夫君,你已经亏欠他们,难道还嫌不够,还想再欠得更多么?就算你娶了温伶,就能给他幸福吗?恐怕还不如给他自由的好。 
  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宝珏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有做一回卑鄙小人了!吃干抹尽占完了所有的便宜,还要打死都不认帐!温伶清白的名声不能被毁掉,不然,他的一生就真的完了!可是,只要这么想着,心里就觉得难受,原来自己到底是个自私的人……她心烦意乱,草草地挽了个发髻,用一根簪子固定,至于其他首饰都包在一起,放进了袖袋。然后,她又把床褥被枕都收拾了个整齐,自认看不出有过颠鸾倒凤的痕迹,这才放了心,惆怅地最后扫视了一遍屋里的摆设,转到床榻的时候,不禁恍惚了一下,随即打开内室的门,掉头就往外走,顿时又下了一跳——原来,是十六板着脸坐在那里,愠怒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宝珏,看得宝珏一阵心虚。 
  “是十六啊!”宝珏定了定神,想着自己从云英未嫁的温伶寝室里出来,几乎等同于告诉人家有“奸情”,心里就有些发虚,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听温伶说你成亲了,还有儿了女,恭喜恭喜啊!那个,你一大早地坐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和温伶说吧?那什么,你们先谈,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说着就要溜。 
  “我不是找伶哥哥的!”十六话的语气透着森冷,“我是找你的!”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宝珏打着哈哈,心想:莫非是来替温伶打抱不平的? 
  “找你,自然是谈正经事!”十六看着她,神情冷漠,“伶哥哥说,要把霓裳蝶衣送给你,这是印信和房产地契,还有全国所有分店的老板名册,帐簿,你都拿着吧!”说着,把桌上摞得挺高的一堆东西朝宝珏这个方向一推。 
  宝珏顿时愣住了:“他做的好好的,干吗要送?这不是他几年来的心血吗?他怎么舍得?” 
  “如果,付出的心血并不能得到最爱的人的认同,那么,一堆死物,要来何用?”十六冷冷地说。 
  “话也不是这么说,”宝珏讪讪地开口,“我其实也很佩服他的,可是,真要我娶他,却不大可能……”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订这个约?”十六咄咄逼人,“还不如一早就让他死了心!给了他希望,最后当他以为他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又亲手把希望的泡沫当着他的面给粉碎点……我一直认为你不是个好公主,现在,我发现那样的评语还是太客气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宝珏自觉理亏:“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从此大家还是不要再见面为好,至于这产业,本来就是温伶辛苦得来的,如果是为了还我当初给他银两,请你转告他,没有这个必要,那钱本来就是送给他的,不用还,还是他自己留着,将来结婚生子,颐养天年,有份产业傍身,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结婚生子?”十六古怪地重复着,突然大笑起来,“伶哥哥是不会结婚生子的……一个马上就要剃度的出家人,怎么可能还会结婚生子?!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温伶要成家?!”宝珏惊讶道,“他为什么要出家?!为什么?” 
  十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难道心里不清楚么?为什么要问我?” 
  宝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你是说……因为我?……”心突然沉了下去,愧疚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无边无际地压抑着,被自私蒙蔽的眼,终于恢复了清明,她意识到:她必须为温伶做些什么!不然,她将抱憾终身! 
  “哼!”十六冷哼一声,撇过脸。 
  宝珏匆匆忙忙就往外走,走到门边突然回头,瞪着十六,气呼呼地问:“他跑哪里去发疯了?!” 
  “北郊净隐寺,”十六看着她,幽幽道,“尼就算现在赶去,大概也晚了……伶哥哥在房里点了梦香,他虽然有一天不能下床,你也陪着睡了一天。今天一早,他就去了净隐寺,现在剃度仪式大概已经开始了。” 
  宝珏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个专惹麻烦的臭小子!”转身一阵风似地冲出去。 
  十六看着她离开,冷竣的脸慢慢地和缓了下来,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他喃喃道:“伶哥哥,十六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下面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但愿你也能得到幸福……” 
  宝珏昏头昏脑地冲出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了热闹的大街上——原来她没有走后门的习惯,一头就往前院扎,“霓裳蝶衣”正在营业时间,她一下子穿堂而过,竟然谁都没有注意。 
  站在大街上,宝珏的头顿时晕了——出入都有车轿接送,现在,谁能好心告诉她,北,在哪边?! 
  正在他已发愣的时候,群兵士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正好经过,见一个女子傻站在路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个军官“咦”了一声,走上前,抱拳问道:“下官赵楹,拜见公主殿下。”说着,撩衣服就要下跪。 
  “别,别,”宝珏赶紧拦住,“我是偷偷出来的,你可得替我保密,别把我的底给泄了!”她一本正经地嘱咐。 
  赵楹笑:“公主放心,下官是不会多嘴的。府上封锁了公主失踪的消息,就连萧驸马让下官帮忙寻人的时候,也是再三叮嘱,下官当然会管住自己的张嘴,些都是下官信得过的下属,他(她)们的嘴也很严,公主请放心。” 
  宝珏脸一红,暗道:这话怎么听着好象在讽刺我出来打“野食”? 
  这就是标准的“做贼心虚”了!其实,萧文是担心宝珏被绑票,生怕大张旗鼓地找人,会让绑匪走投无路选择撕票,这样宝珏就危险了,所以,他在求赵楹帮忙的时候,才再三叮嘱要尽量不引人注意,而且,不要泄露风声。 
  赵楹道:“既然公主安然无恙,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想必府上也等得心急了,不如让下官护送公主回府吧!” 
  宝珏摇了摇头:“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一时三刻还不能回去。还是请你派人给我家送个口信吧,就说我一切都好,再过些时候就回去……”抬头看了看天,“今晚肯定回家的,让他们别担心。哦,还有,”她对着赵楹,双手合什做了个请求的姿势,“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到北郊的净隐寺,要怎么走?” 
  “净隐寺?”赵楹奇怪地看着她,“公主到那里去做什么?那里是平民出家修行的地方,如果要礼佛的话,以公主的身份,为什么不去南城的护国寺?那里可是皇家供奉的寺院,有不少先帝的侍君侍卿都在那里修行,景致也比较幽雅。” 
  “我不是去拜菩萨的,”宝珏笑的有些尴尬,“是有些事要处理……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赵楹看着她,心里一动:“如果公主不嫌弃的话,下官愿意给公主带路。” 
  宝珏一喜:“那是最好的了,老实说,我还担心你给我指了方向以后,我还会走错……丢人也就罢了,耽误了正经事,我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赵楹心中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叫过一个心腹,让他把队伍带回去,再到公主府邸走一趟,送个口信,自己则陪着宝珏朝城北郊外走去。 
  赵楹并不是一个好打听的人,既然是陪着宝珏走,他倒是真的尽到一个领路人的义务。宝珏心里着急,也不感觉累,匆忙赶路,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终于站在了净隐寺的门口。       
第十八章(下) 
    宝珏看了看寺上的匾额,转头对赵楹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赵楹也是聪明人,当即道:“下官在寺外着就可以了,公主不必挂心,还是早些把事情办好了,下官也好护送公主回去。” 
  “……也好,”宝珏无意识地揪了下耳朵,“那我就先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不知道,等会儿我再拖个人出来,他会不会觉得惊讶……不管了,先看温伶要紧!想着,她便匆匆往正门而去。 
  寺庙只有在初一、十五等其他特定的时间,接受信徒的膜拜,由于女儿岛特殊的环境,只有男子会选择避世出家,而女人就算过得再不如意也绝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这里是没有庵堂的,而相对的,寺庙的信徒,多半是“善男”,“信女”却是十分少见的。象宝珏这样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冷僻的郊外寺庙门口,而且又不是接受香火供奉的日子,就更加透着古怪了。 
  因为不是开放的日子,所以正门是关闭的,宝珏要进去,只好走侧门——这个时候,只有侧门是开着的。 
  宝珏一只脚才跨进门槛,迎面走上来个小沙弥,手里还拿着一把大笤帚——显然是正在扫地,兼看门的。 
  “女施主,净隐寺是男子清修的地方,今也不是接受香火的日子,施主的向善之心可嘉,不过来得却不巧,只好请回了。”小沙弥双手合十,客气地下逐客令。 
  宝珏装着没听懂,照样把另一只脚也跨进来——好了,这下她人在里边了,小沙弥就算要“武力驱逐”,她也不怕了。 
  “小师傅,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拜菩萨的,我是来找人的。” 
  小沙弥道:“恐怕是女施主找错地方了,这里都是出家人,和俗世红尘已无瓜葛,女施主要找人,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不会错的,他肯定在这里,”宝珏急道,“小师傅快让进去,再晚,他要是被剃度了了,就来不及!” 
  小沙弥恍然:“原来,女施主是来找温善人的……温善人今天的确来求见方丈大师,请求拜在佛门之下,不过被方丈大师拒绝了。” 
  宝珏松口气:“为什么?” 
  “大师说,他尘缘未尽,”小沙弥上下打量了宝珏一番,道,“不过温善人似乎铁了心,跪在佛祖面前都不肯走,方丈劝了他半天,他也不听,连茶水素斋都不肯用,真是让人担心。女施主既然亲自来接他,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赶紧把人领回去吧!”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 
  大雄宝殿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跪在蒲团上,虽然没有看见他的正面,宝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温伶。 
  乌黑如墨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虽然方丈无意为他剃度,但他似乎也不愿意就此把头发束起,就此断了出家的心思;仰着脸,痴痴地看着佛祖慈悲的眉眼,温伶不由得泪湿双睫,心中凄苦:哪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没有人愿意要他……到底前世犯下了如何的罪孽,今生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总是给他美妙的梦想,就在他拼尽全力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又被人无情地粉碎,于是,美梦,就变成了噩梦——就好象因为干渴而濒死的人,以为自己看到清泉,鼓起所有的力气不断地追寻着,最终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也许,他不该奢望得到公主的爱,他应该明白,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可是,她是那么多年来,第一个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是第一个没有对他有任何企图的人!他也不想为她痴迷,为她癫狂,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他本来以为经过了一夜缠绵能让自己就此死心,可是没有,他发现自己反而比从前更叫沉迷了!这让他感到害怕,他不能给她添麻烦,所以,就跑到里这来央求方丈收留他,只有这样才能强迫自己了断尘缘,但方丈却偏偏拒绝了他!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温伶!” 
  一个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地出现的清脆女声,突兀地响起,温伶不由得苦笑——心魔已生,都出现幻听了呢!再下去,说不定要疯了!疯了……也好…… 
  “温伶,”宝珏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大殿,来到温伶的身边,跪在他身边的蒲团上,侧头看他,“想什么呢,这么专心?我叫你,你没听见么?” 
  温伶转过脸,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公主……”他低喃着,又是欢喜,又是恐惧——他可以认为,她是为他而来的吗?可,万一不是呢? “你,你到里来做什么?”他低下了头,喃喃地问。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宝珏无奈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见温伶浑身一僵,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以前是自杀,现在是出家,温伶啊温伶,你怎么就是不能安分地过日子呢?偏偏要生出这么多的麻烦来……我真是服了你了!” 
  温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半晌才找回了反击的能力:“我想怎样,都和你没有关系吧?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就算你有恩于我,我也已经报答过你了,接下来,我要走什么样的路,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是么?”宝珏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眼中闪过不忍,“你以为你把自己给我,把你的产业都送给了我,我们就两清了?没有,没有两清!只有更加纠缠不清!以前是你欠我,现在却是我欠你了!” 
  温伶看了看她,沉默片刻,道:“钱财是身外之物,情爱是穿肠毒药,我现在已经大彻大悟,决心要出家了,霓裳蝶衣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送给你,反正当初也是为了你才拼命努力到现在这个阶段的,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请求,只要你能对十六夫妻好一点,就好了。” 
  “那你呢?你那件事情怎么说?”宝珏看着他。 
  “我?”温伶自嘲地笑着,“我过过了,那是为了报复,你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报复过了,我也就放下了……” 
  “是吗?真的放下了?那为什么方丈大师不肯收留你?”宝珏问,“可见是你尘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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