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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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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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深究细想,仔细推敲之后,萧文便知这门亲事结的实在蹊跷,其中恐有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便是云儿也有心相瞒自己,一念至此,心里便好象堵了块石头似的,十分郁闷。 
  越想心里越难受,有心叫了云儿起来好好询问一番,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又软了:哎——辛辛苦苦这许多日子,还是让她好好休息,有事以后再问是一样,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就算云儿醒了,自己能跟她开得了这口么? 
  萧文扪心自问,却只有暗暗摇头:他不是不相信云儿,她有事从不隐瞒自己,如今既然不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自己若咄咄逼人、追问不休,反而有损夫妻情份,偏这事让自己如梗在喉,若真对着云儿,恐怕说不了几句就要失去常态,若是因此被云儿当作是善妒狭隘之人,破坏了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印象,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思来想去,也只有试着从花菲这边能套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出来,以解心中困惑了。 
  在女儿岛上,因为男子一生只得一次生育的机会,所以,不论夫妻多么恩爱,必是一女多夫的,萧文身为公主正室,又是女皇御赐的姻缘,虽比寻常人家的正室风光,但到底也是必须以帮助公主“开枝散叶、繁衍子嗣”为己任的,所以他才一心要安排替公主纳娶小爷,为的也就是不担了天下的骂名,对女皇也好有个交代。毕竟是驸马,又笃定云儿对自己的感情,他对未来由他亲自挑选的一干侧室并不放在心上,反正总是自己拿捏的住的,也不怕他们能翻了天去。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可别应了“前门迎虎、后门接狼”的俗话儿,万事也得早做打算,否则,不论是花菲还是月含羞,都是在一旁虎视耽耽的,到时候两人联手对付自己当然是大大的糟糕,就是有一方抽身事外,自己弄了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是个蠢的不能再蠢的结局, 
  他心思细密,片刻功夫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利害,因此,趁着这次来探望花菲的机会,也有心对他的谈吐人品考究一番,若能谈的来,自然是为往后深交做个好铺垫,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至少也能摸出个大概的底细,为以后做打算。可惜只对了没几句话,他对花菲的印象已然是大打了折扣了。 
  “花公子,不知道采珂那孩子可听教诲?若是愚劣难驯,你只管和我说,我再另外给你安排好的,千万别客气。”萧文说的采珂,就是先前安排给花菲使唤的小厮,因为花菲是侧室,按照规矩,身边只能有两个小厮服侍,他自己只带了一个叫“豆蔻”的半大小子在身边,所以,萧文又按照规矩给他配了个个小厮。     
第三章(下) 
花菲对这个规矩倒是知道的,以前在外面走动,内眷可没少见,对于内眷待遇的高低,表面上能看到的,他都大概清楚,但诸如侧室见正室行礼之类比较“隐私”一点的,他既然没机会眼见,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了。 
  “驸马客气了,”花菲笑道,“既然是驸马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品相貌自然是不差的,人也是聪明伶俐的很,虽然只比豆蔻大了一两岁,感觉却象是差了十岁都有……豆蔻那孩子,就是太老实,有时候也挺让人头疼的。” 
  萧文对他的话里有刺恍如未觉,亦是笑着点头道:“既然能让花公子满意,那也是他的造化。”正色对着立在花菲身后的十一、二岁的少年道,“往后可要尽心服侍你主子,若有怠慢不敬,就算你主子饶你,我也不饶你,知道么?!” 
  采珂慌忙跪地磕头道:“奴才遵驸马教诲,定会尽心服侍主子,不敢偷懒耍刁,若有违反,愿受家规处置。” 
  花菲暗自冷笑,嘴上却帮着采珂说话:“驸马放心,采珂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就算我不清楚他的为人,驸马心里一定是有数的,奴大欺主这种事想来是发生不了的。” 
  萧文听他再三强调采珂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心里明白他是清楚了自己的用意,也不打算解释,反正大户人家都是这么做的,既然做了,他也不怕遭人记恨,淡笑道:“虽然是我调教出来的人,总还是服侍花公子你的,要是不能让花公子你满意,就算聪明伶俐,也是无用……说起来,豆蔻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他在你跟前伺候?” 
  花菲道:“我让他在后边整理东西呢,采珂,你去把他叫来。” 
  采珂应了声,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拉着个黑不溜秋的八九岁男童进来,男童走到花菲面前鞠了躬,随即退到了花菲身后。 
      “来,豆蔻,快见过驸马。”花菲说着,用眼神示意。 
  豆蔻极老实,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上位那位俊美儒雅的贵公子,慢吞吞走过去,立在贵公子面前,也是鞠了躬,抬起头,却觉得眼角有东西在晃,侧脸一看,正是采珂在比手画脚,愣了一下,这才学着采珂比画的样子,跪在地上,给贵公子磕了一个头。 
  萧文看着这个孩子木头木脑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愚笨的,花公子先还说他老实……这样的孩子,可不就是“老实”么?也不知道花太医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给自己的兄弟配了这么个小厮呢?!也不怕让自己兄弟在妻家丢人……哎——这到底是疼自己兄弟呢,还是糟践自己兄弟呢? 
  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花菲自己选的,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这话起来就有长了。 
  花菲自从“诈死”之后,便开始考虑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身为“花太医的兄弟”,好歹也算官宦人家,就算家道中落也不可能身边没有一个小厮跟着伺候——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吧?这就是官家的做派——死要面子!自己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如今为了不让别人起疑,也只好赶紧找个孩儿回来充门面了——而且要做到不让人能查出任何底细。 
  想到就做,于是他就开始半夜三更地往乞丐窝里跑,想从那里挑个合适的,因为只有在乞丐堆里,失踪个把男孩子才不会引人注意——虽然男孩子天生比女娃低等,到底是女子十月怀胎所生,如果家里突然少了个男娃儿肯定要报官抓人贩子,何况人为地使母子分离,花菲也做不出来这种狠心没良的事情。乞丐窝里男孩子不少,但花菲也不是什么年龄段的都看,他只挑十岁上下的男童来观察——之所以选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是因为这个年龄的小男孩儿,身处乞丐窝里,受尽世态炎凉,但还可能保有一颗童心,而且吓得住。如果比这个年龄再大些,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这些小乞丐难免就会变得愤世嫉俗或者自暴自弃,没有培养的价值,如果比这个年龄再小些,却又做不什么事,他要是弄回去,谁伺候谁这可就难说的很了!他毕竟是来找奴才使唤的,不是来找老太爷回去供着的! 
  想到自己做药没人试的辛苦,花菲在挑选的标准又加了一条,而且被认为是最关键的一条,那就是——样貌怎样无所谓(乞丐嘛,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营养不良的,能指望好看到哪儿去?),谈吐如何不计较(吃都吃不饱,还有那闲功夫去讲礼貌?),身板儿却是绝对要结实!别误会,这个结实不是指外表,而是指本质,就是说,能不能经得起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药丸的考验!乞丐窝里的孩子平时连吃都吃不饱,当然没可能有长的五大三粗的,真有个别吃什么都长个儿的也早就投军吃饷去了,哪里还会窝在乞丐堆里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花菲的要求在他本人看来,是不高,照理说,也应该是一抓一大把的,可惜世事无绝对,他的“海选”倒是顺利,基本上每个地方都能相中几个目标,临到了“精挑”的时候,却出了茬子。那些筋骨不错的孩子,看他掏出身上揣的一把乌漆抹黑的药丸,还拼命鼓动着他们往肚子里吞,个个都打了退堂鼓。有那旁边看着的老乞丐更是大声斥责他不把他们当人看,声言:他们虽然饿着肚子,不过也没到饿得发昏的地步,又不是傻子,谁都知道不能随便拿一个满脸不怀好意的人的东西吃,何况还是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药丸。虽然做乞丐是很没尊严,很辛苦,但他们可还不想死! 
  一连“拜访”十几个破庙、草棚、墙角根儿,就在花菲几乎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终于被他撞到个傻不愣登不怕死的小鬼头,饿昏了头的后果就是二话不说,抓了药丸就吞——这个孩子就是豆蔻,是花菲后来翻了医术,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个药材名起的(由此可见,他实在是没有起名字的天赋)。花菲当时见了,自然欢喜得很,赶紧“拐”回来洗干净搁在身边充门面,虽然笨是笨了点,但非常听话,做事也很有耐性,花菲平时就让他干点粗活儿:扛扛东西扇扇炉子,捣捣药材磨磨粉,偶尔还可以实验一下花菲的新药,对花菲来说,“拐”到这么个孩子,实在是件很得意的事情——不花分文,又听话,还“耐用”。 
  萧文看那孩子额头抵着地,半天没抬身,不禁又是暗暗叹了口气:“快起来吧,香薷,看赏。”自从秋住嫁人之后,香薷,茱萸和藕生便成了他的心腹小厮,除了藕生是日常负责照顾小郡主的,香薷和茱萸平日都是跟在他的身边。 
  香薷听他吩咐,忙从旁而出,从袖笼里拿出个红包,塞到豆蔻手里。 
  豆蔻看看他,忙转过脸去看花菲,见花菲没什么表情,可才相处没多少时候却对自己很温和的采珂却朝自己又比画着,眨了眨眼,回过头,怯声道:“……恩……谢……谢谢……” 
  萧文看在眼里,心里大定,对于豆蔻的笨拙并不介意,和颜悦色地说:“公主府邸规矩森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要多问问采珂。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偏短护私的人,如果采珂、或者府里的其他奴才要是怠慢你家主子,或者欺负你,你只管来跟我说,我会主持公道的。” 
  豆蔻有听没有懂,愣了半天,忽然道:“我们花爷很厉害的,欺负花爷的人都会肚子疼,所以,没人敢欺负花爷的。” 
  萧文只当他是在冒傻气,并没在意,笑着对花菲道:“这园子我先前虽命人打扫过,到底是你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合你意的在所难免,想必还有些地方要你收拾,若有需要,只管差人来和我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花菲起身,笑脸相送,待到萧文离开,他回屋看着采珂,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小小年纪,你的手段倒是厉害,”他冷笑道,“没半天功夫,就哄得豆蔻听你话了,我知道你能耐,却没料到你的能耐这么大!” 
  采珂一听就跪在地上了,慌忙磕头道:“主子明鉴,奴才既然被驸马指给主子使唤,往后一定全心全意服侍主子,不敢三心二意。” 
  花菲掂掂头:“你能想明白这点,果然聪明伶俐。”这话说得讽刺味极浓,把采珂一张小脸先是羞得通红,随即又吓了惨白,“既然你和豆蔻都是我的小厮,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说着,电闪雷鸣之际,把一颗药丸塞到了采珂的嘴里,“这药丸补血养颜,本来我哦是专门为豆蔻配的,你也吃了吧,只要你听话,我包你日后容颜娇媚,肤如凝脂……否则……” 
  采珂就算再伶俐,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颤声道:“请……请……主子放心,奴才,奴才一定对主子忠心耿耿,决不敢有二心……否则,让奴才死无葬身之地……”这咒发得也算狠,因为在女儿岛上,小厮若是死无葬身之地,要么是未成年就夭折,要么就是一辈子没婚配、到死都是个老光棍。 
  花菲道:“既然我是你的正经主子,我要给你改个名字,你愿意吗?” 
  采珂道:“能得主子赐名,是奴才的福气,奴才求之不得。” 
  “我家祖辈都是学医出身,小厮的名字多半也脱不了以药材为名,”花菲道,“我给你改个名字,叫石斛,你可愿意?” 
  采珂不知道“石斛”是什么,只听发音便想当然,忙一连声地应道:“愿意,愿意,奴才往后一定做个‘石雕的茶壶’,但凡是在这个园子里听过的,见过的,统统都只烂在肚子里头,绝不往外吐半个字!” 
  花菲见他如此,十分地满意,挥挥手放他下去,自己心情愉快地又开始鼓捣起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方来。 
  后来他索性把园子里的花草悉数掘了个干净,全部换种了药材,于他自己倒是方便了许多,只不过和萧文之间的嫌隙在无意中又多了一层。     
  第四章(上)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还有所谓“一白遮三丑”的论调,在在都说明了一个绝对可靠的“真理”:美人儿若想锦上添花、更显娇容,穿白色的衣服招摇过市,实在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花菲男扮女装时,固然让人觉得不够阴柔貌美,但换回男儿装束却显的俊俏帅气,而今为了替他那个莫须有的“姐姐”在守孝,正好又是一身的白衣,比之当日萧文的灵动飘逸和月清澄的不食人间烟火,自是一种别样的韵味。 
  此刻,他清清爽爽地坐在花厅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品着石斛奉上的香茗,理所当然地等待着享用所谓的“接风洗尘宴”,根本不管自己的出现是不是符合礼仪——从字面上讲,是和他沾点边,但从主办者的角度来说,对他可能是不怎么欢迎的,不过他既然来了,人家总不好把他赶回去,他也就是笃定了这点,才一定要参与他进入这个家庭以来的第一次“聚会”,也算是和大家打个照面吧。 
  无视于躲在角落里的众仆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花菲的神态端庄文雅,举止落落大方,绝对的大家风范,就连身边的石斛也把腰杆儿挺的笔直,好象他早就是跟在花菲身边的一样……这样的场面,实在不适宜带豆蔻出来,否则,他要是看着一桌菜肴直流口水,可就有些丢人了……别人会以为他花菲虐待下人、不给小厮吃饱饭的! 
  以花菲现在的气质仪态来说,虽未见他吆喝使唤小厮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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