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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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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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一脸失落,他也不希望这个结果,可是以他通今博古的军事才学,一切合情合理,倘若边关战火烧焚,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自己却在千里之外饮酒与一帮文士畅聊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岂不妄为热血男儿,神情黯然,起身抱拳道:“诸位慢聊,我先离席”。

众人见易寒突然兴致索然,一脸讶异,虽觉得他话有道理,但如此大事一旦发生,他们岂能不知,心中虽有担忧,事情还未发生却也不去做杞人忧天的事。

赵节望着易寒落寞的背影,心中暗赞,有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操,便没有辱没了易天涯这三个字,此子他日必是良才。

第八十五节 知心

方府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周围传来的笑声让他感觉无比压抑,胸口有一股闷气无法发泄,不知觉的脚上加快步伐,只想寻一处无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芳草拂摆,柳垂桥栏,花欹近岸,金缸影里,玉斗光中,落叶清波,翦秋水之黛色,涟漪吹花,冷艳何人来赏。

易寒屹立水榭之中,看着周围美景却无心欣赏,他希望一个静,这里能给他安静,他希望一个雅,这里能给他雅,他要透气,这里繁香满满,清风拂衫。

一缕南风突然吹来,带着湿润的清凉,一脉嫣兰的幽香落在心头,似曾经一般只是一瞬,便无法捕捉,这种奇妙的感觉正与印在记忆深处的清晰慢慢重叠,易寒猛一回头,宁雪,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易寒身后,端庄而碧落,嘴边那一缕微笑潇洒飘逸,风姿绰约,她是沉默的,没有潺潺叮叮的情话,她美丽的眸子此刻变得如此朴实清秀,在向他敞开心扉,心灵的默契将两个人的眼神连在一起。

易寒伸手握住她温暖而柔润的手,不禁心灵震颤,深感自己如此富有,拉着她的手牵到石凳坐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青丝,宁雪静静的将螓首靠在易寒肩膀之上,两人默默无语共同享受这水榭一角的恬静。

“华发,华发,忆否红颜是画。飞絮,飞絮,堪怜花事摧残。”

宁雪微微一笑,“应该是“纹皱,纹皱,笑我深情依旧”,你怎么给改了,你念前半句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誓言哩”。

易寒心神领会,知宁雪明他心事,却只是莞尔一笑代替自己的言语。

宁雪淡淡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爱你,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你的忧愁与失落,以前你能逗我开心,可我却更喜欢此刻你能让我忧伤,这是什么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谁会喜欢忧伤,可我却偏偏喜欢”。

易寒笑道:“假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忧伤?”

宁雪嫣然笑道:“会,不管你被人踢死,打死,还是”,沉吟良久,“还是战死,我都会忧伤”,从知道易寒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这个男人的使命,这嬉皮笑脸的背后,那潜藏的内心深处的责任,责任二字或许有些人可以轻易出口,随便抛弃,但他那刚毅的眼神告诉她,这个男子不会,俊美只是皮相,心如璞玉恒久永存。

易寒淡道:“那我死了,你喜欢不喜欢?”

“只要我会忧伤便喜欢”。

宁雪的回答让易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又问道:“后悔不后悔?”

宁雪摇了摇头,“绝不后悔,你永远在我心中,无人可比”。

易寒心情大好,戏谑道:“你当初怎么会想缠着我呢?”

宁雪又恢复了往常的调皮,作无可奈何表情,“人家只是想找个人玩,你比较有趣,还有我想试一试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易寒大笑道:“玩人丧德,玩物丧志,现在要改一改了,玩人失心,玩物失贞”。

宁雪不置可否,却没有争辩的意思,易寒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宁雪道:“你一出来,不知为何,众人兴致索然,均匆匆离席,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易寒若有所思道:“希望他们能尽自己一份力,莫忘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宁雪喃喃念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个人随口就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易寒这才记得,在这个时代并没有这八个字的谏言,微微一笑却也不打算解释。

宁雪起身,易寒问道:“你要去那里”。

宁雪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一个小女子也应该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再说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去安抚呢,不然一半兵马就偷不到了”。

易寒点头,一脸认真道:“莫要失贞了”。

宁雪扑哧一笑,“你都做不到他如何有办法,放心吧,他老实的很”,易寒刚想要问假如他不老实怎么办,宁雪未等他开口,俏脸一寒道:“他不老实我就让他老实”。

易寒莞尔一笑,这妮子计谋百出,狡猾的很,若不是她心甘情愿想占她便宜还真是难的很。

宁雪檀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三月初三记得要来抢亲,到时候便是我们的洞房之时”,说道洞房二字,这妮子声音变得娇细若蚊音,双颊红润润的。

宁雪走后,易寒一人静静在水榭不知道坐了多久,叹息一声,若天下大乱不知道人还有没有这么欣赏美景的闲情,忽闻有人在叫唤他,回头,见一婢女急匆匆朝他走来。

“易先生,夫人让我来寻你,奴婢寻了好些时候了,才把你找到”。

易寒问道:“你如何认得我便是易先生”。

婢女答道:“夫人说你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易寒哦的一声便让婢女带路。

来到宴会前的那个等候的厢房里。

方夫人坐在左席正等着他,玄观也在场,两人正在闲聊着,看见易寒进来,停止话题,朝他看来。

方夫人请他坐下,却朝玄观看去,道:“妹子,我想借你家易先生单独呆上一会可否”。

玄观应允,起身就要离开房间,方夫人却连忙拦住道:“妹子,你在此休息,我怎敢赶你出去,我带易先生离开即可”。

易寒讶异方夫人怎么不避男女独处之嫌,玄观好像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方夫人起身,以贵客之礼相待,“易先生,请随我来”。

两人往内院方向走去,一路上,方夫人没有说话,易寒也保持沉默,来到一处那间柔儿早先时候带他来过的院落,刚到门口易寒却突然停下脚步,方夫人转身好奇问道:“易先生,还未到,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易寒温文尔雅道:“夫人的闺房在下却不方便入内”。

方夫人淡道:“你早些时候都进来了,现在又何必拘束,随我来吧,我房内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就跟书房一般”。

易寒回道:“不知者无罪,知而再犯之与礼不合”。

方夫人淡道:“事不过三,我准你再进来一次”,也不等易寒开口,当先走进,易寒再三拒绝乃是敬重她是柔儿母亲,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见她随意,自己也就不再拘束,走了进去。

依然是一样的布置,但因为方夫人的存在,让他感觉这房间里顿时充满幽闲贞静,一景一物均在衬托着这个女子。

观她娟娟之姿,丽若芳兰蕊,韵胜雨前茶,体透幽香,肤色冰雪,其神虽锐却难掩双眸疲态,微微垂眼之际,隐见眼纹,霜色染苍老而其意悠远深沉,撤去华装,一身朴雅,约略梳妆,遍多雅韵,如久窖酒让人回味无穷。

方夫人见易寒盯着她看,眼神中却是赞美没有半点轻浮之意,男子虽经常凝视她,却绝对不会在她素装打扮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便若一名寻常妇人,身上毫无光彩,问道:“你为何这般看我”。

易寒回神,道:“夫人之美便若一坛陈年老酒,若不是在下刚刚靠的近,绝不会察觉到”。

易寒虽在赞她,陈年老酒四个字听在耳边却不是滋味,揽镜自顾时,芳华已逝,昭华之貌永不再复,美与不美却也不重要,但永远失去却让人难免失落。

易寒见她神情黯然,知道触及到女子最敏感的问题,连忙补救道:“我不是说夫人老了,我是说夫人越老越有韵味”,哎呀,易寒大感浮躁,向来夸夸其谈的自己为何会突然间说不好一句话。

方夫人星眼微瞋,这人看似在安慰自己,却为何越说越难听,瞧他一脸浮躁不知所措的模样却让人不忍心责斥于他,反而让她有种惹人好笑的感觉。

易寒松气道:“好了,夫人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还好你没生气”。

方夫人错愕,自己并没有说话,为何他似乎能看透自己心里的想法,狐疑道:“你如何知道我不生气?”

易寒一脸疑惑道:“夫人你笑的这般灿烂,难道你的心里却在生气不成”。

闻言,方夫人却是一惊,平复心情,淡淡道:“我让你单独过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对我意义重大”,走到衣柜拿出来一件男装,“都是柔儿胡闹,请先生褪下还我,失礼之处,莫要见怪”,往门口走去,让易寒更衣。

易寒出声道:“夫人,可这件衣服是柔儿给我的,并嘱咐不能随便丢弃”。

方夫人猛的停下脚步转身冷道:“可这件衣衫是我的,再说了童言岂能算数”,突然间语气软了下来,“易先生,我府里的衣服你随便挑,这一件却不能给你”。

易寒已经明白了这件衣衫所代表的涵义,想想若耍赖不换却有点不讲道理,可若归还却辜负了柔儿的一片苦心,一时之间为难起来。

第八十六节 俗人多事端

易寒久久不语,方夫人静若止水的看着他,她的心中却没有像表面波涛不惊的冷静,一个念头顿时吓了她一跳,她居然在犹豫,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怒,她竟慢慢的习惯了,潜意识里她承认这个小她几岁的男子穿上这件衣服很好看。

易寒突然褪下衣衫,换上方夫人给他准备的另外一件,柔儿的用心他明白,有些事情却不能强求,特别是男女之情,这种东西要慢慢酝酿,当它真是到来那一天汹涌澎湃挡也挡不住。

易寒褪的突然,方夫人也来不及避嫌,两人倒均表现的很淡定,一个看一个换。

易寒换好衣服,方夫人却突然走进他的身边,捉住他双肩的衣领抖了抖,淡道:“有点皱”。

易寒微笑道:“谢谢”。

方夫人没有接话,疲惫的坐了下来,幽幽的松了口气,脸上并没有笑容,易寒行礼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她出声道:“我想找个人帮忙照顾我两个孩子”,却是用询问的语气。

易寒没有回头却停下脚步,接道:“嗯,你早该这么做了,你平时太忙,柔儿与雄霸是该有人来好好教导他们”。

方夫人轻声问道:“你觉的谁合适?”

易寒愕然,这却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合不合适不是由我来讲,而是你来说,他不知道,干脆沉默不语。

方夫人续道:“过几天我想放榜招亲”。

易寒身子一震,想不到她淡淡的口气说出的竟是这般惊天骇俗的话,易寒猛一转身,凝视着她。

方夫人强颜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要把我想的太高贵了,少女时我曾幻想有一个优秀的男子出现,我便嫁给他,只是后来我渐渐忘记了,进入方家之后,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男子,我都要先试探出是敌是友,今天我又想起来了,你刚刚穿那件衣衫是我十六岁所做”,却是断断续续,无头无尾的向易寒诉说自己的心事。

易寒弯腰一礼,“勾起夫人的伤心事,深感歉意”。

方夫人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伤心事呢,这却是远久一个美丽的梦,当时我年纪善幼,将这些事情藏在心底羞于开口,却怎知说出来竟是这般容易,就算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易寒道:“夫人,我们是朋友”。

方夫人微微一笑,“我心里最提防的就是朋友,我还是希望你是陌生人多一些”。

易寒觉的她这番话说的诚恳,赞同道:“好吧,我们是陌生人”。

方夫人岔开话题淡道:“放榜招亲那天,我设下三关,只要能通过,我便亲手替他穿上这件衣衫,嫁于他为妻”。

易寒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问道:“假如有两个人同时通过怎么办”。

方夫人茫然摇头,没有说话,一双优雅的眸子变得凄迷,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也许一个也没有”。

易寒准备离开,刚迈出门口清音飘来,“你也可以来试一下”。

返回玄观歇息之处,玄观盈盈立于院子之中,雅若紫兰,给人一种宁恰安闲的感觉。

易寒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捉住她的香肩,轻声道:“久等了”。

玄观缓缓转身微笑道:“你尽管多惹些风流债,看我还理不理你”。

易寒轻轻摇头,“再不会了”。

“可发生的事情再悔悟已经晚了不是吗?”

易寒走在她的前面,弯腰行礼道:“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玄观嫣然一笑,也没再问,两人走出方府。

大门之前,华丽的马车走的差不多,李府的下人正在打扫,门口却跪着一个男子,上身赤裸,背负荆条,定睛一看却是赵博文,失声喊道:“赵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玄观抬袖掩目,露出一丝娇羞之色,低声道:“我在前面等你,不要太久了”,便高掩衣袖从一侧离开。

赵博文正嘴里嘀咕骂娘呢,见到易寒却露出喜色问道:“怎么样,你与博文谁胜了”。

易寒啼笑皆非,忍住笑意道:“我们都输了”。

赵博文叹息一声道:“这个女子果然非同寻常,连你们都败在她的手下”。

易寒却无心与他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你这是干什么?”,连忙弯腰要将他扶起。

赵博文却连忙摆手道:“不能扶”。

易寒一愣,“这是为何”。

赵博文指着自己身后的荆条,一脸苦涩道:“没看见吗?负荆请罪,对方没释然如何能起来”。

却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正在寻芳楼逍遥快活呢,大伯派人将我捉了回去,什么话也没问便将我痛打一顿,让我背负荆条来向方夫人请罪,直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易寒只是一想便能猜到定是方夫人向赵节告状,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好一会了,管家也看到了,我让他去告诉方夫人一声,他却爱理不理”。

易寒道:“我进去一趟替你求情吧”。

赵博文一脸疑惑,“你替我求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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