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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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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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徐灿心中就冒起了一股怒气。

“徐公公……”王岳额头的汗水就沁出来了。

“哦,王公公还有什么话可说?”徐灿笑得更是自在。

王岳口吃道:“这次陛下好象不想将事态扩大,可咱们这些做奴、奴才的,却……却不能安然自得……属下这就下去写个请罪的折子,请……请罚俸两……年,徐公公你看这样可妥当?”

“妥当,最最妥当了。”徐灿突然一鼓掌,道:“不过,王公公你不过是东厂大档,写折子好象也递不上去吧,如果你入了司礼监,情况又不一样,想进去吗?”

王岳知道他说的是反话,汗水出得更多:“小的怎敢有这种妄想,只想将手头的差事办好,不辜负徐公公就好。”

“不不不,怎么会辜负了,王公公办事咱家是很放心的。今天这事是得递个折子上去,给陛下请罪。”徐灿的话开始尖酸刻薄起来:“当然,以你的资质,去司礼监还有不足。这样,孝陵还缺个管事的,那可是正四品的内侍啊,你去了那里,也有上折子的资格。”

“啊,徐公公……公公,饶小的这一回吧!”王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将头磕得蓬蓬响。

孝陵也就是个给皇帝看守陵墓的,虽然品级高,可一般都做犯事的高品级太监流放之用。去了那里,一辈子就别想回来。反倒是东厂大档虽然级别不高,可权势极大。

徐灿此举是变相的发配。

“饶命?呵呵,王公公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孝陵吉壤乃是陛下千秋万年之后的行宫,国家一等一的大事。王公公能力超卓,正适合去做这个事情。到时候,王公公重任在肩,又有谁敢来找你不自在。你平日里一口一个忠字当头,现在叫你替万岁爷做点事就不肯了?”

徐灿咯咯地笑起来。

“徐公公,徐公公!”王岳大声地哭起来,将额头磕得全是鲜血。

“王公公,起来吧!”

“徐公公,属下知道错了,请你收回成命吧!”

“你不起来是吧,呵呵,还耍起赖。好,且由得你!”说话中,徐灿已去得远了。

※※※

此刻,牟斌和胡顺正走在回值房的路上。

牟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胡顺也不敢问,只紧紧地跟在后面,泪水依旧流个不停。

走了片刻,见四下无人,牟斌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胡顺:“做得不错。”

“指挥……”

“很好,这事干得漂亮。其实,在陛下身边当差,根本就不需要说太多话。万言千当,不如一默,这一点,你比我想得透。”在内心中,牟斌已经将胡顺当成自己的心腹,竟主动同胡顺交起心来。

“指挥大人。”胡顺被牟斌一夸奖,身子骨顿时轻了三分,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刚才的在眼睛里抹了太多大葱汁液,火辣辣疼得厉害,眼泪流得让他自己都忍无可忍了。

“不要哭,不要哭。”

“呜呜……”

牟斌见胡顺还是如此悲戚,心中纳闷。刚才你哭成泪人也不过是忽悠万岁爷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装什么呀?

可转念一想,心中却是一动:虽说没有外人,可有的事情做得说不得,这个胡顺倒是谨慎,真真是个稳妥之人。

感叹了一声,牟斌:“这次你的百户所被围,以百人之力对抗整个东厂也属不易,都怪我,事发的时候没有及时救援,若当初将那个千户所直接交给你指挥,而不是仅仅挂了个副千户的名头,你的损失不会那么大。也怪我,事发的时候没有及时派兵救援。罢,你也算是替我锦衣亲军争了脸。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是我锦衣卫的规矩,你这个副千户就别当了,直接做千户吧。其他九个百户所一并归你统辖。”

“啊……多谢指挥使大人……呜呜……”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早些出宫去,卫所那边出了如此大事,还需善后。我也有些公务需要处置,你退下吧!”

等牟斌一走,胡顺再也忍耐不住,忙扑到旁边一口大缸前,将整个脑袋都沁进水里,半天,眼睛才算舒服过来。

等到那一口气再也憋不住,他才将头缩回来,软软地靠在水缸上。仰头吐了一口带水草的污水,暗哑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千户,我是千户了!”

整个京城也不过十几个锦衣千户,手头所掌握的权势,却不是他现在这个副千户兼任百户可以与之相比的。

也就是说,到现在他才算是正式成为锦衣卫的中坚。

以后出经办案,就算是巡抚一级的官员见了我也得规规矩矩。

做人,到了这一刻,才算是有了滋味。

“果然是只哭就好,一句话不说,竟然就弄了个锦衣千户,苏木……”胡顺笑了半天,突然骇然而惊:“这个苏木,难道真是刘伯温再世?”

第246章 都在等着呢?

等到苏木回了家,刚一见院门,却是一愣。

这这这,这是要弄那样啊?

按照他原先的估计,龙在肯定会在乡试放榜这天弄出大场面,宾客怎么得也要请几个,家中用人什么的也要早早地侯在这里,准备好给报喜官差的喜钱才是。

虽然内心中很厌恶这个家伙,可苏木对龙在的八股文还是非常佩服的。一个人能够将时文写得隽永流畅,具备相当的美学价值,也算是非常有天分的。

就苏木而言,他能够将文章写得让人挑不出错来,可要想写得优美动人,却没有这个本事。

以龙在这几日流传出去的试卷来看,他是必定会中的,这一点苏木也深以为然。

可说来也怪,最外间的院子里却静悄悄的,只正中心的地方铺了一张竹席,摆了一个香案。

案上点了一炉香,放了一张古琴。

龙在一身雪白地盘膝坐在小案之后,双手轻轻地放在弦上,闭养神,一派儒雅风流。

在他身后则站着两个十岁的童子,一人手拿拂尘,一人拿着蒲扇。

不得不承认,龙在今天的打扮非常有卖相,颇有我在城楼上观山景的味道,装逼味十足。

估计,只要榜一出来,不等报喜的人过来,他就会手抚瑶琴,弹性奏一曲,到时候又是一桩雅事。

苏木愣了半天,然后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一笑,顿时将这如画儿一般的情形给破坏了。

顿时就有几个也不知道是龙家还是宁王府的随从从龙在的院子里冲出来,对着苏木怒目而视,张口欲骂。

龙在猛地睁开眼睛朝他们看了一眼,几人慌忙点头哈腰:“公子喜欢安静,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然后又退了回去,一个个躲在门口小心地看着外面。

苏木顿时就腻了味,这个龙在毛病还真不少,随时随地都要演戏,完全不顾及观众的感受。

如此也好,也免得龙家的恶奴骚扰,我且回天井去静静等着就是了,也不知道这榜文什么时候能够贴出来?

正想着,外面又有一个龙家的下人飞快跑进来:“禀公子,榜文还没有下来。”

“知道了!”龙在又将眼睛闭上,潇洒地挥了挥手。

“是,小人再去查探。”

“啊,还没张榜,不应该啊!”突然间,有几人乱糟糟地叫起来。

龙在大为恼怒,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得小蝶在小天井的门口喊了一声:“少爷,你怎么才回来,身上却脏成这样,快回来换身衣服,若是报喜的人来了,叫官差看到,却有失体面。”

“乱叫什么?”龙在院门口的那几个下人同声呵斥:“都说了我家公子喜静,你这贱人给我住嘴!没错,苏木这个鸟人身上实在太脏,等下我家公子的喜报若是来了,见到你这个叫花子,将你当成我们龙家的下人,岂不丢了公子的脸?”

小蝶大怒:“谁中谁不中还说不定呢,等下我家公子肯定是要中的。若龙在中不了,看你们又有什么话好说?”

“哈哈,我家公子会不中吗?”几个恶奴好象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哄堂大笑。

“也不去访访问,我家公子的时文在坊间红成什么样了。苏木的诗词虽然写得不错,可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又不能科举,真若有本事,八股文上见真章。我们怎么没听人说苏木的是时文好手,也就能写几首歪诗淫词,骗骗没见识的蠢货罢了。”

听到众人挖苦苏木,这下龙在不说自己讨厌吵闹了,依旧闭着眼睛,但嘴角却带着一丝毫轻蔑的笑容。

苏木见龙家的下人出言不逊,大怒,正要说话,小天井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苏木,你进来,有话同你说。”

说话的正是吴举人,语气显得不善。

吴举人平日里都不出门的,今天却破例进小天井里来,让苏木心中奇怪。

看在他的面子上,顾不得同龙在等人斗嘴,苏木一见小天井,又是一呆。

不但吴举人在,就连回京后没见过两面的吴小姐也立在门口。

父女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

见苏木进来,吴举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苏木你这个混帐东西,枉我以前如此那般看重于你,却不想你却是一个扶助不起的阿斗,气煞老夫,气煞气老夫!”

说到愤恨处,老举人一身都在乱颤,手指不住地朝苏木戳去。

见父亲气成这样,又怕他戳疼苏木,吴小姐慌忙拉住父亲的手:“爹爹,爹爹,你不要生气,仔细气坏了身体。”

这次,老举人不骂女儿出来同苏木见面了,而性格暴躁的小蝶也不生气,反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小天井里的气氛显得很是诡异。

苏木倒是奇怪了:“吴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呸,科举如此大事,今日又是发榜的日子,你居然一夜不归,视功名如同儿戏。”老举人满口喷着唾沫。

苏木倒是笑起来,他也知道老举人这是在关心自己。这情形就好象一个严厉的父亲,正在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解释道:“昨天夜里我确实有事耽搁,早已经同小蝶说过了的。”

“住口!”吴举人怒气冲冲道:“昨天夜里京城乱成那样,又是放火又是杀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看你一身狼狈成这样,能拣回一条命就算是不错的了。还有,就算没有受伤,若是被官府当成歹人捉了,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

老举人不能见风见光,说了这半天话,情绪又激动,顿时大声咳嗽起来。

吴小姐忙伸出手拍着父亲的背心,又用责备的目光看了苏木一眼。

苏木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多谢吴先生关怀。”

“关怀,我关怀你做甚。”老举人还是不肯放过,等到那一口气舒过来,又骂:“什么事情那么要紧,要一夜不归?难道还比得上自家的功名,对了,刚才我已经问过小蝶,问等下给送喜报的喜钱准备好没有。小蝶说你身上只剩下不到二两银子了,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糟糕。”苏木叫了一声不妙,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家全部拿出去提胡顺发赏激励士气去了。回来的时候走得忙,没拿动抢来的那笔银子,再说,他也不想和胡顺有任何经济上的瓜葛。

一不小心,自己又变穷了。

“二两银子可不够,按照规矩,中举之后,发出去的赏钱得四两,凑一个四季红才算吉利。”老举人威严地说:“否则,坏了彩头,得罪上苍可是要受报应的,将来科举仕途也会不顺。不过你放心,剩下二两老夫自掏腰包给你填上。也不要你还,若是中了举人,就找个媒人过来,当是我给女儿的陪嫁。若不中……罢,罢,罢,也随你,还是请媒人过来吧……算老夫上世欠了你的。”

“啊!”苏木目瞪口呆。

“爹爹。”吴小姐脸一红,又想躲进屋去。

“站住,跑什么跑,等在这里,等着喜报!”吴举人一声怒喝:“你弟弟是个没出息的,指望不上,惟有苏木老夫还看得顺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木若中举,你我下半生就有靠了。这是关系到苏、吴两家一等一的大事,躲不开,也躲不了!”

“是,父亲!”吴小姐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担忧。

外面的院子中,那群龙家的下人都哈一声笑起来:“好不要脸,竟然当着自己女儿让苏木那小子找个媒人来提亲!”

“哈哈,老不修!”

这个时候,外面的院子里响起了琴声,那群恶奴才安静下来。

……

吴小姐一张脸又白了。

老举人却一脸的恬淡,转头对苏木喝道:“还不回屋沐浴更衣?”

“少爷,刚才……刚才吴老先生……”小蝶一边麻利地用毛巾擦着苏木的脸,一边叹息道:“刚才给的那二两银子,其实是……”

“是什么?”苏木问。

“其实吴家早就不名一文了,平日里的吃穿都靠龙家。今日,龙在却没叫人送米粮过来,午饭还是我做好了送到吴老爷那里去的。”小蝶有些伤感:“可就这样,吴老爷还是将他最心爱的书籍和仅有的一件冬装叫我拿去当铺当了,说是要给少爷你凑够喜钱。少爷,将来若娶了吴姐姐,你可不许亏欠人家。”

苏木心中一酸,竟说不出话来。

说句实在话,他不觉得必须要给报喜的衙役喜钱。反正只要上了榜,自己的举人功名就算是跑不掉的。

可给喜钱乃是约定俗成,不给,岂不显得我苏木德行有亏。

吴家为了我苏木的功名,竟然将最后一点家底都掏出来了,这恩情,真是没办法还了。

可是,我苏木昨夜和胡莹已经山盟海誓,怎么可能另娶吴小姐为妻?

想到这里,苏木顿时心乱如麻,叹息一声,只道:“我未必就能中举,何必呢?”

小蝶却笑道:“少爷,即便你中不了举人也不打紧。你有的是赚钱的手段,到时候带着吴姐姐和吴老爷,无论去哪里,总归能够活人。就算暂时苦些,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这日子总归是过得有滋味的。反正那钱我已经收了,又不好还回去。”

手脚麻利地替苏木换衣服,小蝶就说要再出去看看放榜没有,就出门去了。

因为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最后中举,有怕见了吴家父女尴尬,苏木不好出去,只能闷闷地在屋中看书。

可这么多事情压在心头,那书又如何看得进去。

北直隶乡试的桂榜迟迟不出,估计是受了昨夜那件大事的牵连。

在同一时刻,整个河北的考生都在京城里奔走打听,苦苦等待。

就连龙在家里的下人也不停跑进跑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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