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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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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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即使真的是悲剧收场,她还是会努力到最后一刻。
  韩映禧值得。
  最初的爱恋,她会刻下最深的记忆,因为尽力过,即使事与愿违,她还是会有美好的回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制造回忆,而是得把韩映禧变成她的。
  服务生送来了调酒,她啜了一口如同果汁一般的螺丝起子,故做轻松的说:“你这座冰山一直没有软化的迹象,更甭说化为绕指柔,想必还没遇到真命天女吧?”
  啜了口马丁尼,韩映禧扬了扬眉,“也许。”
  “你的『也许』把答案变得很暧昧。”一颗心怦怦跳的,她不喜欢这种不放心的答案。年纪太轻,即使她智商再高,EQ仍是有待加强,有些她在意的事,她没有办法装做不在乎。“你在意的女人……出现了吗?”
  他别有用意的快速看了她一眼,密长的眼睫掩去其中的心思。“月亮……”他再度抬起眼看著她。“你看过都会的月亮没有?”
  重要的问题他不答,干啥天外飞来一笔的问这么奇怪、八竿子打不著边的问题?“在都会看不到月亮的啦!”霓虹炫人眼目,在都会待久了,几乎快忘了月亮的存在了。
  “即使是这样,它还是一直在那里。”他在意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没有出不出现的问题。
  有些感隋不是刻意漠视就能漠视的,既是这样,他有了选择。
  乐祎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执意要他回答她早先的问题。才想开口,有个娇嗲、热情的声音传来。
  “韩总裁,好巧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KEN最近有个产品在找代言人,据说脚本和导演都是国际级的人物,因为广告是国内外同步,广告中的男主角是最新一届国际影展影帝,所以即使影片中的女主角只是绿叶性质,还是一堆女星欲毛遂自荐。
  噢!老天!她运气真是好到不可思议,平时想要见到KEN的总裁,不知道要透过多少关系还不见得见得著,刘晓君在心中告诉自己,今天这个机会她绝对要好好把握住。
  韩映禧淡淡的看了眼只有过一面之雅的女星。“你好。”
  “真开心,我当韩总裁贵人多忘事的早忘了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女演员了哩,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超低胸的洋装包覆不住呼之欲出的浑圆,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不,该说是挨著韩映禧坐了下来,身子虽不至于整个挂在他身上,但胸前的高峰可是有意无意的碰触他。
  公然挑逗的绝招让人大开眼界。
  乐祎的脸色变了变,隐忍著怒火,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端起高脚杯,很快的就终结了一杯螺丝起子。
  上一次是个温柔取胜的女秘书,这次是女演员,真不知道下一个贴上来的会是哪号人物?
  刘晓君旁若无人的对著韩映禧低语调笑,他却只是淡漠的回应,至于被晾在一旁的乐祎则是气不过的又招来服务生要调酒,想喝个痛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映禧为了接通电话离了席,刘晓君啜了口酒,笑得很假的开口了。
  “韩总裁真是个大忙人啊!”看了乐祎一眼,她做作的说:“对不起,方才忙著和总裁打招呼,请问你是……”
  她坐在这里这么久了,现在才看到她会不会太慢?“不重要的人,不用太客套。”好像喝太多了,头有点晕。
  刘晓君笑得有些尴尬,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说起话来挺犀利的。“呵呵……跟在韩总裁身边的人怎会不重要呢!”
  “说得好像不跟在他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是似的。”她口气有几分醉意的调调。“我的存在好没价值啊!”
  刘晓君的脸红了,乾笑了几声。“也……也不是这么说啦。”死丫头!她忍她是因为还不知道她和韩映禧是什么关系,生怕得罪了他身边的什么人,要让她知道她和他没什么关系,她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乐祎看著她在巧妆下而显得明艳动人的脸。“你现在一定在猜我和韩映禧究竟是什么关系,好适时的给我『合宜』的待遇,对不?”
  给一个丫头一语命中心里事,刘晓君一脸吃惊。“你……”
  “欵,别急著否认。我呢,对韩映禧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啦,我是他的故人之女,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我的监护人,我几乎是他养大的。”
  韩映禧是这女娃的监护人,而且她还是他养大的?!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密切。刘晓君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方才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未语先笑。“我就说哪来的漂亮女娃,原来是韩家的千金呐!”对这丫头多巴结准没错。
  女娃?有些人喜欢装年轻,有些人则最怕给人看小了。这女演员显然拍马屁拍在马腿上。“我不是那家伙的女儿,充其量只看在被他养大的份上,叫他一声叔叔而已。”
  她叫企业界人土眼中的韩阎王叫那家伙?!刘晓君深觉不可思议。
  “你……好像对KEN的那支广告很有兴趣?”乐祎问。她方才是在喝闷酒,并不代表没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若是有机会的话……那当然。”
  乐祎神秘一笑。“机会有时得靠自己制造。”很久没有整人了,今晚的韩映禧令她生气,而眼前这当著她的面卖弄风骚的女人,同样令她很不爽。
  “你……你要帮我?”
  她摇了摇头。“我最多只能告诉你,要如何帮自己制造机会。”
  “有什么法子?”刘晓君急急的问,她虽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女孩要帮她,不过此刻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女人和男人谈交易,上床绝对是捷径。”
  “上……上床?”
  “你方才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吗?”不愧是演员,前一刻是欲女,下一刻装得像玉女。
  “可……”好吧!如果她的意图连一个女娃都看得透的话,她也不必再装了。“你也看到了,方才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性感女星呢!对付一般男人,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勾魂,只是那韩映禧……唉,他淡漠的态度真教人沮丧。
  她觉得方才的勾引戏码活似跳钢管舞,她自然是那卖力热情的钢管女郎,周遭的观众也看得血脉偾张,唯一依旧冷硬的就是那钢管——韩映禧。
  “他那人是标准的闷骚,你看不出他那死人脸是ㄍ一ㄥ出来的吗?”
  “是……是吗?”真的是ㄍ一ㄥ出来的吗?她怎么觉得他的冷是由骨子里透出来,彻头彻尾的透心凉。
  “听我的没错,同处于一屋檐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只要你够热情、懂得取悦他,别说是一支广告,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来给你。”
  “看不出来他是这种男人。”
  “安呐!信我者得永生。”也许真有几分醉了,乐祎笑得很娇憨,一点也看不出她正在设陷阱,请君入瓮。“等一下别忘了把电话留给他,最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到医院挂个号。”
  刘晓君的脸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韩总裁需索无度吧?”虽说媒体老叫她性感女神,也的确有不少男人在她身上忘了累。
  女人有时的自以为是其实比男人严重。“那个号是为你自己挂的。”
  “咦?”她一怔。“他是一夜七次郎?”
  “他该不是那种重量不重质的人。”杯中的水喝完了,乐祎看了一眼韩映禧那杯只啜了口的马丁尼。
  谁打来的电话讲那么久?嗤!不会又是哪个女人吧?一思及此,她的手捞过了界,端起马丁尼。
  “还是……他……他有什么病吗?”菜花还是AIDS?否则她为什么要先去挂号?
  骂丁尼还不错,就是烈了些。“你不知道吗?”乐祎黑白分明的美眸瞪得老大,一脸要对方小心。“那家伙有严重的SM嗜好,没有先揍女伴一顿他没有办法兴奋。”
  “S……SM?”刘晓君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话,足足有好几秒回不了神。
  “是啊!和他去开过房间的女人都知道,他进房时一定会提个大皮箱,里头有皮鞭啊、铁链、蜡烛、锯子什么的,反正里头的『家私』应有尽有。”
  一阵寒意袭来,她冻得连话都说不完整。“锯……锯子?他带锯子干什么?”
  “他会先用铁链把女伴链在床头,然后再用锯子……”
  刘晓君几乎用尖叫的声音说:“那会出人命的!”真人版的血腥镜头已在她脑海中成形。
  “听我说完哏!他手中的锯子是锯在床板上,女伴的惨叫声可以激发他无比的快感。”以为她听得不够清楚,乐祎进一步具体形容。“你应该可以想像吧?一个女人给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一把锯子就在自己头上一两公分处叽嘎,叽嘎的锯,哪个女人不尖叫的?”
  看著刘晓君给吓得呈失智状态,一副快昏过去的表情,她接著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玩法。”
  “我……我不相信韩总裁是这样的变态。”那个……那个冷面总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疯子?光是想,她都觉得冷汗冒得凶。
  “欢迎亲身体验。”以胆博胆,这招她是不常用,用了也不曾输过。“对了,他许久没有女人了,你若有共同嗜好就绝不能错过。”
  “谁……谁跟他一样是变态!”SM?光想就倒尽胃口。刘晓君离了座想快快离去。
  “欵,你还没留电话呢!”
  “留什么留,我还想多活几年!”说完她气冲冲的走了。
  刘晓君走后不久,韩映禧也接完电话回来。才坐下来,他就发现她身上他已习惯闻到的淡雅馨香,给酒味掩得一点不剩。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杯,他不记得自己接电话前喝光了马丁尼。
  “酒啊?好像不少。”头好昏,究竟喝了多少?没记忆。“比起我喝了多少,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在意那女明星的离去呢!”欵,他的脸真的好臭!
  瞧她那飘忽得像在大浪中航行小船的眼神。“你醉了。”不自觉的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状况外的事。
  “没的事,我……我还可以再喝!”她笑了,笑得一脸娇憨、傻呼呼的。
  “回去了。”这丫头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他还真是失算。
  “不……不要!”
  “不要任性。”
  “我的任性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你……呃……”打了声酒嗝后她说:“你喜欢很……很温柔又乖得像狗一样的女人,却养出我这刁钻又难缠的个性,你一定很……很失望吧?”
  看他不说话也不阻止她,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告诉你,方才你说,再倔强任性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化为绕指柔,那……那是在彼此两情相悦的状况不好吗?要是那男的根本不喜欢她,连正眼都没……没瞧过她,别说化为绕指柔,就算化成烂泥巴都没有用。”她用醉眼看著他。
  “于是……于是那个倔强任性的女人为了引起喜欢的对象的注意,她会变得更倔强任性,更倔强喔……我……我啦!”她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啦!”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这样也许会引起反效果。”
  “那……那也好过被……”眼前出现好几个韩映禧!嗯……好晕,好……好想吐!“被当隐形人好。”
  乐祎摇头晃脑的,猛然一甩头想甩掉昏沉晕眩的感觉,可一晃动身子就不稳的一倾,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
  “这么一个大娃娃,要当你是隐形人还真的很难。”他再叹了口气,很深很沉的一声长叹。
  第四章
  回到家中已经十二点乡了,乐祎醉得寸步难行,韩映禧只好好人做到底的抱著她上楼,把她安置在那张她坚持自己选的圆型大床上。
  十几坪大的房间里,墙上的苹果白色调是她选的,白色的麻质沙发也是她挑的,天花板上的花型吊灯依旧是她的坚持。
  十多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多坚持?
  看了看这在他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房间——
  上一次进到这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四年前他坚持把她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吧!之后,他就再也没进到这个房间过。
  人去楼空的房间总是藏了太多的回忆,而他不习惯靠回忆过日子,即使只是隔著一扇门扉,他也选择让思念尘封。
  十几岁的丫头太小,太青涩,还不懂什么是真爱,也许在她认知的爱情中,亲情其实是占大半数。
  她说她爱他,七岁的乐祎如是说的时候,他失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向当时十九岁的他告白,之后她八岁、九岁、十、十一……
  十二岁的乐祎还是如是说的时候,他也未当真。每年她生日时,像例行公事般,她都会向他告白,对于“女童”的频频示爱,他只觉得好笑而无幅消受。
  直到她十三岁的那年,当她收下他送的礼物,用一种很纯情而认真的眼神对他告白后,他依旧失笑,依旧觉得荒谬。
  可让他失笑、觉得荒谬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她告白的话仍是激不起他丁点的感觉,可那不含杂质的纯真眼神和深深的恋慕,却让他乱了心绪!他想,一个身心尚未臻至成熟的女孩,哪来这样深沉幽邃的眼神,最该死的是,他的心竟起了波澜。
  是惊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他才心一横的把她送到美国去。
  时隔四年她回来了,她……会恨他吧?
  爱恨并存,如果她还恨,那是不是也意味她的心一如从前?只是若如此的话,那个滕栉在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
  韩映禧想著说不出口的心里事时,身边的她秀眉一蹙,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水……我好渴。”密长的羽睫像两排漂亮的扇子般微微掀动,她乾燥的喉咙正如火烤,开口要水是出于本能,并非真的清醒。
  倒了杯温开水后又回到床沿,他原本要叫醒她喝水,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仍是醉得厉害,唤她可能只是白费工夫。
  醉得很难受吗?他气她不知节制,也恼自己让她喝成这样。
  一手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水杯喂她喝水,一口、两口……一杯水喝个精光。
  “还要再喝吗?”
  乐祎摇了摇头,韩映禧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倾身要将她安置回床上时,她忽然状似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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