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换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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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换一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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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亚伦翻了身,因感受到丝绸被光滑的接触而醒来,睁开了眼,看见了一旁支著头看他的妻子。
  “你在看什么?”他伸了手将她拉向自己身旁。
  “看一个恶魔在睡觉。”她偎向他的颈边说。
  “恶魔?我看起来像恶魔吗?”他不解的问。
  其实一点也不。
  他刮干净了胡子,也养足了精神,又回到了令人心折的他,但是她仍旧用指甲轻刮著他赤裸的胸膛,用著娇柔的语调说:“你就像个撒旦般,带著股不可抗拒的魔力占据了我的心,让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停止想你,你说你不是恶魔,是什么呢?”
  关亚伦的喉头发出一声干涩的呼唤,他粗嘎著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引诱我犯罪?”
  她明白了他话里的含意后,立即红著脸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个……应该是合法的。”
  他抓住了她的手,眼中燃烧著欲望之火的看著她,看得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她无意挑逗他,却在两人间引爆出另一种情绪。他转身将她的身子压在底下,带著股索求的开始吻她,她的热情回应更加令他感到血脉偾张,直到他抬起头微喘著气时,不经意的瞥见了床头上的闹钟。
  他几乎是弹跳著离开了床。
  “你……你怎么啦?”她错愕的问他。
  “我……我该走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
  “走?你才刚回家,又急著上哪儿去呢?”
  关亚伦心虚的回避著她的眼神,说:“我该回医院去了,蝶衣肯放我回来是因为我答应她,我只是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以她的脾气,她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傻事了?”
  因为避著她的眼,所以看不见她伤心的脸。而她的伤心,却是因为她的丈夫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她,难道他忘了他们才刚新婚?
  是的,一定是忘了,否则他不会连没去夏威夷度蜜月的事都只字不提,连最基本的抱歉都没有!
  刚刚短暂的激情迅速降到冰点,她兀自瞪视著墙壁上放大的结婚照,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小逸,求求你别这样。在这非常时期里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我很想待在你身边做一个尽职的好丈夫,但在良心上,我无法漠视她住在医院里而不去关心她……我答应你,只要她一康复出院,我对她的责任就算尽了,然后我会完完全全的陪著你,补偿对你的冷落,好吗?”他蹲下身,倚在她的腿边说。
  丁柔逸难过的想著,他对朱蝶衣有份责任,那么他对她呢?一个丈夫对妻子难道就没有应尽的责任吗?
  关亚伦心痛的看著她的沉默,他知道自己只能顾到一方,在他思考之后,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是因为他认为小逸有足够成热的智慧与纯然的默契,能谅解他此番的行为,毕竟他们已成夫妻,还有好长的一生一世要走,他原以为她可以忍受这短暂的分离,他以为她可以的。
  但是他却忽略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有著一颗平凡的女人心,无法包容圣人才能包容的事。
  “小逸。”他站起来,语气里多了份疲惫,说:“我认为你应该谅解我的行为,你知道我爱你哪一点吗?我爱你有颗包容的心和成熟的思考,在以前不管我做什么事,你总是处处为我著想,婚后的你不会就变了样吧?我知道自己有亏欠你的地方,但是我已经答应你,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会弥补你的,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他的话深深的刺伤了她。静默,原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翻腾的悲伤,但经他那一番类似“指控”她不解人情世故的话,却让她忍不住的开了口说:“如果我也要求你留下别走呢?你会答应吗?不会的!因为她是个自杀未遂的病人,而我是个毫发无伤的正常人,在良心上,你只有负了她却对得起我,对不对?”
  一时间,他也无法回答她对或错,但她的话却是那么直而准的敲中了他的心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平稳自己的语调说:“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弥补的,你在我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又怎能不让我喊疼呢?”
  受了风寒的身躯在此时显得有些儿摇榣欲坠,关亚伦想上前扶她,她却抗拒的退后一步,露出了平日的笑容,却是悲伤的说:“你走吧,去为自己的良心负责吧!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应该处处为你设想,那么只要你在良心上觉得好过,而不必为此自责,就快些儿去吧!”
  说完就奔进了浴室,将自己反锁在里面,背靠著门无声无息的流下了泪。
  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这般针锋相对了,多数的日子里都是被浓情蜜意给灌醉,而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呢?
  关亚伦在门外敲的急促,他担心的喊著要她开门,在浴室内的丁柔逸用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她将水龙头的开关开到最大,想让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他的声音。
  不!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和他争吵了,她宁愿独自品尝满屋的孤寂,也不愿再和他正面冲突的伤了感情,一份感情能够经得起几次的摩擦呢!!
  一会儿之后,她听见了大门摔上的声音,她惊恐的关掉了水龙头,想听个仔细,他真的要走了吗?汽车的发动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拉开门奔到客厅的窗边,黑色的保时捷正扬长而去,卷起的灰尘像是飞进了她的眼,泪珠迅速的滚落,为什么她的伤心仍然留不住他呢?
  关亚伦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医皖,小逸那番话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他对她的疏忽,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吗?那心理上呢?看她那张憔悴伤心的容颜,在心灵上恐怕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吧!
  了悟了自己对妻子的不公平后,他决心要和蝶衣说个明白,他不能再这般纵容她任性的要求了。
  到了病房后,果真见到朱蝶衣在那儿大吵大闹著,见到了他,随即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病态。
  “亚伦,你怎么现在才来嘛?”
  “看样子我可以放心了,你的精神很好嘛!”他坐了下来,预备和她摊牌。
  “谁说的?”她抚著头说:“我老觉得头晕呢!”
  “蝶衣。”他很诚恳的唤她,说:“我不能再陪你了,对我的新婚妻子来说,我做了件对她不公平的事,而我现在就打算结束这件事。”
  朱蝶衣听明白了他的话,仗著以往对他的认识,她很冷静的点了头,像是十分理解他的话,却从眼里放出寒光。
  “你自己保重了。”他起身想走了。
  “我会的。”她的声音冷冷的,带著股威胁的口吻说:“请你的小妻子也保重些。”
  “这话什么意思?”他顿了足,皱著眉问。
  “什么意思?哈……”她仰起头一陈狂笑,森冷的眼神令人生畏。“我朱蝶衣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我舍不得弄伤你,但我可不会心疼她。”
  “你敢!”他咬著牙问她。
  “我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既然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具价值了,那就让你更恨我一些,至少可以因为你对我的恨,而让你能时常记起我,是不是?”
  “你疯了!”她的不可理喻让他感觉寒心,亏他还为了照顾她,连蜜月都牺牲掉了。
  “也许吧,你别忘了,一个疯子是不需要为自身的行为负责的。”说完又放肆的笑了起来,得意的笑声尖锐的划过耳膜,久久未曾散去。
  关亚伦对她的行为失望的摇著头,大踏步的走出了病房,看来他关心的对象错了,他一意孤行的想为自己减轻心中的不安,而冷落了小逸……想到她,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此时此刻,他渴望见到她。
  回到家,并没有预期中的有人为他打开大门,反倒是家中那无声无息的寂静令他感到害怕,他失去她了吗?
  冰冷的墙壁反弹回他的恐惧,一颗心陡地悬在半空,晃荡得紧。走遍了家中的每一个房间,寻遍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一层失落便加深了一层的恐惧,抱著最后一丝的希望,他来到了玫瑰园。
  走到了园中的花架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心爱的妻子倚在悬吊的藤椅上睡著了。
  抱起了她往屋里走,轻轻的将她平放在床上,再细心的盖上被子,他有感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颜,这才是他该照顾的人啊!
  被窝里的小逸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蜷在一起,像是十分畏寒。关亚伦狐疑的看著她通红的脸颊,再探探她的额头,他立即弹跳起来,她竟然发烫得厉害!
  弄了个冰枕枕在她头下,取来了稀释过的酒精却拿在手中犹疑著,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动手解开了她第一颗钮扣。
  丁柔逸昏昏沉沉的蠕动著自己酸软的身子,她感觉自己像是已睡了一世纪的那么久,当她的腿碰触到东西时,她迅速又慌张的睁开了眼。
  “别怕,是我。”关亚伦的声音稳稳的传了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眼里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泪翳。
  为了怕她担心,他省去了朱蝶衣那段威胁的话,只说:“我回来救你呀!”
  “救我?”她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发了高烧吗?”他拨开覆在她额前的发,柔柔的、缓缓的、带著祈求的说:“幸好我及时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否则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后果?今天我回来了,就绝不会再离开你。小逸,很抱歉这两天疏忽了你的感受,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眼中的泪翳终于凝聚成珠掉了下来,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流著喜悦的泪。
  “怎么了?”他反倒著了慌,急急的问:“你不肯原谅我,是不是?”
  她摇头,抹去了泪,破涕为笑的神情才让他松了口气。
  他伸出一只手圈住她,支起自己的头,好整以暇的问她:“知不知道我用什么方法救你的?”
  她又摇了头,甜甜的等著他说:“掀开被子看看就知道了。”
  她依言照做,却立即有红晕飞上了脸颊,在被窝下的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我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你,老祖宗的方法还真好用呢!”他故意和她打趣道。
  看著她娇羞的脸蛋,想著她诱人的身躯,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吻著她的唇、轻咬著她的耳垂、细啄著她的粉颈……丁柔逸的身子由原本的紧绷渐趋柔软,抛开了固守二十四年的淑女矜持,她开始热切的回应他,随著腹下感受到的一阵痛楚,她欣喜的想著——她终于真正的成为他的人了。
  第八章
  带著尽释前嫌的喜悦,关亚伦带著丁柔逸到了欧洲欢度迟来的蜜月,却没料到当他们在一个月之后回到家,就已经感受到即将来临的风暴了。
  大门的锁已经被破坏掉了,所有贴在墙上的囍字全被撕下,再往卧室走,一张张幸福洋溢的结婚照全被摔在地上,捣得稀烂,丁柔逸不明究里,只是对那些被毁了的照片感到伤心,一段婚姻好似被人下了毒咒一般。
  “可恶,一定是朱蝶衣做的好事,我找她算账去。”关亚伦火冒三丈的放下行李就想出去。
  “亚伦。”小逸连忙制止了他:“算了,她只是在发泄,东西坏了不要紧,只要我们平安就行了,你去找她,她若将气出在你头上而伤害你,那该怎么办?”想到朱蝶衣的疯狂行径,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关亚伦见状连忙拥她入怀,安慰著她别怕,内心却怜惜的想著,她应该替自己担心才是,朱蝶衣想对付的人其实是她呀!
  “今晚不能住这儿了,先回我以前住的家,明天我会找人来清理这儿,好不好?”他只想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即使这她钟爱的家,但看著满目疮痍的卧室,的确是不能睡了。
  隔天,关亚伦在丁柔逸的亲吻之下醒来。
  “该起来准备上班了!”
  “我不想去,舍不得你。”他回吻著她。
  “就算你是老板,也该回去看看公司被人搬走了没有呀!”她笑著拉起他。
  送走了关亚伦之后,她兴起了回家整理的念头,算算时间,亚伦应该还在往公司的路上,她便决定回到家后再打电话告诉他,免得他因找不到她而担心。
  回到家,她的伤心便多了一层,原来被破坏的不只是屋内的陈设,就连屋外那一片她心爱的玫瑰花园也被摧残殆尽了。
  回到屋里,挽起袖子便开始整理,由于一直专心于收拾残局,她甚至忘了该给关亚伦打电话。
  费了番工夫把客厅弄妥之后,便转往卧房收拾著碎落的玻璃,照片上被毁了的容颜,仿佛象征著朱蝶衣深深的恨意,她在心中感叹著不知该如何将这恨意消弭于无形。
  忽然间,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说著:“有勇气,竟敢一个人跑来?”是朱蝶衣。
  丁柔逸站了起来,无畏无惧的回答说:“这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来?”
  朱蝶衣饶有兴味的看著她说:“看来关亚伦并没有告诉你,哼!他以为他保护得了你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需要告诉我什么?”她是真的猜不透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朱蝶衣逼近她一步说:“我要关亚伦警告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你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说完就迅速的抄起一片碎玻璃,预备刺向她。
  丁柔逸机灵的将身形往右一闪,却仍是感到手臂上一阵尖锐的痛楚。
  “我原本可以拥有一切,你的出现却将我多年的努力全都毁了,我恨你。”朱蝶衣说完又疯狂的扑向她。
  丁柔逸在有限的空间里拚命的闪躲,她知道此时的朱蝶衣肯定失去了理智,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了。一个踉跄,她被地上的镜框绊倒在床边,而朱蝶衣仿佛杀红了眼般,如影随行的扑来。
  “住手!”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同时架住了疯狂的朱蝶衣。
  她抬头望向那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葛默涛。
  “小逸,你先出去。”他的双臂令朱蝶衣根本动弹不得。
  “又是你?你为什么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放开我!”朱蝶衣极力挣扎著。
  “不要你管!!”她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往葛默涛的皮鞋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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