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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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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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哼,总之,父皇给我的就这两万人,而且这两万人都必须生还,这就是父皇给我的指示。”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日本人的命宝贝得很,只是来支援,绝不肯牺牲。
  瑞亲王暗自火大,脸上依旧堆满笑容,不想在这时候与她翻脸。“我了解了,我会尽力保护好你的人,不让他们轻易损伤的。”
  “那就好。”她不可一世的高扬下巴。
  他瞧了更怒,暗忖等利用完她,定要将她狠踢回日本去!
  瞧著床榻上犹然虚弱的女人,听说她刚醒过来,但在他来前又沉睡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他几次都错过她的清醒时间,没能同她说上话。
  葛尔沁静静的凝视恭卉的睡颜一阵子后,叹气转身。
  这女人是他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的,他不会轻易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接受他,忘了永璘,这点时间他愿意给,只求自个能日日面对这张与某人相似的容颜,他会耐心的等待,总有一天这女人会敞开双臂拥抱他。
  他沉思著离开,蒙古包外一个黑影静悄悄的等他走远消失后,才迂回闪避的穿过守卫的人,顺利进到蒙古包内。
  他快速走到床榻前,心惊的瞧见面色白中透灰,双唇暗紫的人,他曾经见过这个模样的人,那人就是中了鹤顶红的毒,她果然也吃了剧毒,贝勒爷若是见到她现在样子,怕是要变脸了。
  叹了口气,他伸手摇了摇人。“小总管,小总管。”他尽量压低声著,不惊动外面的守卫。葛尔沁显然十分宝贝她,派了不少人守著,待会他们离去一样得格外小心才行。
  听见熟悉的声音,恭卉轻轻的睁开眼睫。
  “小总管。”
  她努力看向唤她的人,眼瞳不禁放大。“德兴,你来了?!”她惊喜万分,他若来了,那永璘也必定——
  “贝勒爷脱不了身,来不了。”猜出她的想法,他赶紧解释。
  他没来……掩不住失望,恭卉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可是贝勒爷要我来带您回去,您下得了床吗?”他急问。
  “可以的!”她先是惊讶,而后激动的猛点头。那男人还要她,那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就算爬也要爬回他身边!
  “那走吧。”德兴压低嗓门的催促。
  “好。”这声好后,她奋力想爬起身,却发现剧痛之后,她更是浑身无力,竟然连移下床也不行,当场愕然。
  “糟了,定是你中毒才解,身子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况,这会恐怕是寸步难行了。”他心急的说。
  “那怎么办?”她脸色发青。
  “还是容我冒犯了,我背您!”明知不合宜,但是权宜行事,小总管应当不会怪罪。而且贝勒爷说了,一定要在大典当日将她带回去,一刻也不能迟!
  德兴于是迅速背过身,让她爬上自己的背,趁著黑夜探出头去,幸亏这些守卫以为她中毒后病弱,无力逃走,并未谨慎看顾,使他得以敏捷的背人离开。
  紫禁城位处于北京城的中心,城墙四角分别建有角楼,形成一座森严的天子皇宫。
  今儿个的和亲大典,即在紫禁城外朝的太和殿举行,因为是以和亲之名而办的大典,事关国威,婚礼的仪式比之平常的皇家婚宴还要隆重上几倍,且永璘又是皇帝的宠儿,豪华程度更是直逼乾隆自个儿纳后。
  只见永璘身著大红喜服,高大英挺的身影远远瞧去,无人不赞叹他英姿焕发,就连端坐在高台上观礼的乾隆,都倍感骄傲的不住点头畅笑。他老年得末子,人家总说父亲对儿子严厉,却对孙子慈祥,他对此子的心情就像对待孙子一般,宠多于责。
  虽说此次的逼婚让父子关系变得紧张,但永璘该会理解他的苦衷的,这事后他也不会放过葛尔沁以及瑞亲王,会有机会让他一出女人被夺的怨气的。
  永璘才行完所有礼节,瞥见皇阿玛已往乾清宫去,立即森冷的撇下樱子以及众人直奔内廷拦人。
  “我如约成亲了,东西呢?”他劈头就问。
  刚回宫,正在命人更衣的乾隆讶异的回身。“才刚行完礼,你怎么这么急?”
  “快把解药给我,恭儿正等著我!”
  乾隆瞧著这个小儿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从容冷静,这回几乎被他的决定气得跳脚,好不容易押他娶了人,这会他的脾气似乎已到极限了。“都还没洞房呢,你急什么,那丫头不是还在蒙古——”
  “她人已在城郊了,我一会亲自去接她!”
  “什么?!”乾隆闻之愕然。“她不是应该在葛尔沁身边吗?”他瞬间拉下脸。
  “恭儿是我的女人,我要人去将她带回来了。”
  “你!”乾隆不禁大怒。
  “皇阿玛忘了吗?是您自个儿在信函上说得很清楚,只要我乖乖回来并且娶了那日本女人,您就随我的意,让恭儿回来。”哼,当日密函上可是威胁他两件事,一,他若下立即回京,皇阿玛便要先砍了简王的头,第二件事,皇阿玛已对恭儿下毒,他若不接旨和亲,就让恭儿毒发身亡!
  就因为这两件威胁,让他不得不追人追到一半恨恨返回,如今该做的他都做了,也不容皇阿玛反悔!
  “可是……”乾隆心惊。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早将人接回,就等著大典一结束就去见人,这小于对那丫头还真存了心。
  “皇阿玛!”永璘急催解毒丹药。
  乾隆脸色转黑。想当初他料定这小子好洁,对女人尤其洁癖,认定一旦那丫头到了蒙古,必成葛尔沁的女人,就不会再坚持要她了,这才耍了手段让那丫头顺利到葛尔沁手中,怎知他竟然不死心,还胆大妄为、不顾后果的去将人带回,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打坏了他全盘的计划。
  如今葛尔沁得知人被劫回,定要翻脸不认人了,永璘又已将日本公主娶回,此刻大批的日本人正在京城虎视眈眈,他原想集中敌人再痛击的计划,全因为那丫头的关系生变,他不禁恼怒得面色阴沉起来。
  “你竟为一个女人,让朕的京城陷入危急之中,枉顾了朕对你的期望,朕真是白信任你了!”
  “儿臣自知对不起皇阿玛,这事儿臣也会想办法补救的,不会让日本人有机可乘,也不可能让瑞亲王逃脱!”永璘不卑不亢地回应。
  “你!”乾隆气结。
  “皇阿玛,解药!”此刻他心急的只有一样,其余的,他后头再解决。
  乾隆怒视他,越想越气,蓦地拂袖。
  “哼,这药我没有!”
  在进京城的城门前,女人迎风坐于马背上,风吹乱了她的发,雪冻伤了她的肌肤,可她像是浑然未觉,眸底轻荡著水光,痴痴地望著前方,整个身子几乎融入茫茫白雪之中。
  直到城门开启的刹那,隐含泪光的眸子倏地雪亮起来,映出一抹她极为思念的人影。
  一身出色的和亲吉服,永璘偏头看她,对著她热切的凝眸笑著。
  恭卉眼眶一热,策马奔向他,他张开双臂等马儿接近,手一捞,将人由马背上捞下,紧紧的箝拥在怀。
  他托起她的下颚,随即吻上她被冻红的唇办,双臂紧紧圈住她的纤腰,激切地来回吸吮,毫不保留的传达充斥在胸腔内的激动。
  这女人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恭奔浑身就像著火般滚烫著,酸涩的滋味涌上她的胸口,她同样回以热切的激吻,两人就在雪地里吻得难分难舍,将多日的思念与急躁全化在四片唇中,彼此相缠。
  当激情烧得她快要意识不清时,永璘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不降温,他真会在这冰天雪地、人来人往的城门前失控的要了她。
  抚著还无法平复,靠在他肩头喘息的小女人,他伸出手掌,由身后德兴的手中接过一件白狐暖裘为她披了上去,也顺便摘下自个儿的暖帽为她戴上。
  “你吞了鹤顶红了?”暖了她后,他才轻问。
  恭卉身子微僵。“嗯。”
  “这是为我守身?”
  “……嗯。”她埋在他肩头,闷应了声。吞下那毒之事还仿佛是昨日,当日的一幕幕皆在她脑中呈现,让她心酸又心颤。
  永璘托高她深埋的小脸,她热红的脸庞,在白雪皑皑下显得鲜明艳丽。“谁要你这么做的?”语气中有著责备。
  “是你。”
  他一愕,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的确,以他的性子,谁要失身,就先服毒自尽,可这规矩对她……
  他没说话。恭卉黯下眼来。他认为她该死却没死吗……
  “回去了,咱们回去再说。”
  他拉了拉她的披肩,不让冷雪窜入,寒了她中毒未愈的身子。
  两人回到贝勒府,众人一见她归来,出奇的欢欣,这是恭卉没想到的。
  这证明她没自个想像的那么被孤立,人缘还没差到让人唾弃的地步吧?她淡淡的笑开。
  待这份喜悦过去后,她才瞄见贝勒府四周布满了喜幛红绫,意思很明显,今儿个这是喜府,那男人是新郎,可新郎没有在紫禁城将新嫁娘带回,而是奔到了城门外接她,此刻还站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跟著,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心头虽是涨满了感动,但恭卉反而蹙起了眉,猜测他可能面临的棘手状况。
  而她猜的并没有错,在紫禁城观礼结束后,大部分的人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依著礼俗赶至贝勒府恭贺,可到了之后,竟被拒于门外,不少日本人吃了闭门羹,当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开门!”门外,樱子盛气凌人的回来了,身旁侍女不客气的大喝。
  守门的一见是少福晋,犹豫著该不该开门,可贝勒爷交代了,今儿个谁都不许进到府邸的,连刚成为这宅子女主人的公主也进不去,一些日本人更是为自家公主受到羞辱而气愤叫嚣,转眼整个贝勒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吵翻天了。
  “还不开门!”被关在门外,樱子气坏了,亲自由轿内低喝出声。
  守门的人惊跳了一下,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再不开门,当心咱们公主砍你的头!”日本仕女喝声。
  守门的闻言,只得紧张的将门拉开一道缝隙,可这细缝才露,就教人一脚踢开了,樱子的轿子让人大剌剌的抬了进来,身后的大批宾客,想也没想立即跟著进来看热闹,人流转眼间几乎要淹没贝勒府,登时急坏了还倒在地上的守卫。
  第十二章
  永璘冷眼瞅著厅上的一大群人。
  樱子带著满腔的怒火瞪住他,在看见他的笑容时却不禁愕然。
  他还笑得出来?“你这是做什么?竟将我丢在大和殿自个一个人离开,甚至过分的还将我关在门外不让我进来?”她当众质问。
  永璘只是无动于衷的瞅著她,脸上净是放肆的笑意。
  “你说话啊,该给我一个理由吧?!”樱子怒不可遏。今儿个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非得给她一个交代不可,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理由是吗?等等。”他气定神闲,一如樱子每次见到他时那不在乎的神情一模一样。
  “等什么?”
  “等这个。”冰漠的嗓音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手指向前方。
  樱子转头看去,就看见一票宫里的太监,他们见著永璘先行了礼,才高举圣旨。
  众人一见有圣旨要下,立时跪了一地。
  大太监拉开圣旨,开始宣读,直到最后,大伙才终于听懂了重点。
  万岁爷的意思是,永璘突生急症,赶回歇息,要众人立即退避,不得再叨扰新人,否则若生意外,论罪追究!
  圣旨一下,不到一刻,满满一厅的宾客顿时跑得只剩下听不懂旨意的日本人,永璘冷冷的瞧了眼他们,咳了一声,德兴立即调来人马,将他们赶出大厅,圈在前院,任他们再怎么大呼小叫也不予理会。
  樱子愣愣地看著他。“你真生了急症?”
  他答得乾脆。“没有。”
  “那圣旨为什么——”
  “是我要皇阿玛这么下的,不过他的动作还真慢!”他顺道抱怨了一下。
  闻言,樱子当下怒容满面。“你是故意的?你耍我?!”
  “我不是在耍你,而是为你找台阶下,否则,你怎么向宾客解释我丢下你的原因?”倚在桌旁,永璘唇边带著慵懒又讥诮的笑。
  她眯起眼。“你可知这样污辱我等于是在污辱我日本?”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尽量降低伤害,让人全走光,省得被看笑话,也省得你成为笑柄吗?”
  “你!”
  “跟你说白了,咱们这场和亲,说穿了就是政治联烟,现下,你虽是我的少福晋,可咱们各做各的事,谁也别干涉谁。”
  樱子虽难掩怒气,但认真想了下,这提议也不是坏事。既然他摆明不干涉她,她也好办自个儿的“私事”,只是——“我若与其他男人偷欢呢?”
  “随你!”
  “随我……”
  这几天她打听过这男人的习性,他对女人尤其忍不得一丝脏污,而今竟不在乎她偷欢?这表明了什么?这男人根本不在乎她,不当她是他的女人!
  可恶,他甚至还没碰过她,竟然就将她摒除于他的床榻之外?!这分明是瞧不起她!
  “我话已跟你说清楚,往后这座府邸你可以自由出入,惟有我的寝房与书房,不许接近半步。”永璘继续告知规矩。要不是还不到时候,他真想立即就将这女人赶出去。
  樱子气涨了脸。“你这么待我,不怕我去告诉你父皇?”
  “你可以试试。”他冷笑,脸上满是自信。
  皇阿玛终究疼他,况且人都教他弄回来了,事已至此,皇阿玛不依他也不行!
  “你——你是谁?”正要回嘴,樱子忽然看见他身边站著一个女人,方才只顾著与永璘争执没注意到,这会见那女人一直垂首站在他身后,距离不远不近,有种亲密暧昧的界限,她不禁起了疑心,开口就问。
  “我……我是恭卉……贝勒府的总管。”突然被点中,恭卉头更低了。
  即使永璘方才欲与这位气势不凡的异国公主划清界限的话,她全都听得明明白白,可“少福晋”这三个字,仍是让她的心揪了好一阵子。
  人家,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啊……
  “你抬起头来。”樱子暂时丢下与永璘的不快,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
  恭卉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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