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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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审判者-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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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进行到现在冷天秀已经换了三匹战马,却依旧生龙活虎的左冲右突,让虎卫军士卒不由心生绝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有这么强的实力还是普通士卒?难道小乘巅峰境界的强者是大白菜不成?

撤退的号角一响,虎卫军便开始后撤,但战局已成胶着状态,轻易哪里能够撤得出来,冷天秀又是得理不饶人,或许是在鹰之皇朝很少有这种让她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追在后面一路穷追猛打,等到那四支骑兵队撤回去的时候,已然损失了近半人马。

相比之下,天机营的损失则要小得多,冷天秀意气风发的协同着一干天机营武士回到了阵中,喜滋滋的跑过来正准备邀功,却一眼看到徐山阴沉似水的脸色,小脸顿时一垮,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虽然看上去冷天秀很可怜,徐山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淡淡的说道:“九殿下好大的本事,在这里实在是屈才了,我这便写封信,九殿下替我带给明皇罢,各位殿下俱是人中龙凤,莫要被老朽误了大好前途。”

徐山这番话说得颇重,冷天秀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纵马杀敌的英勇,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最后还是斐真依出面替冷天秀说了几句好话,冷天秀才避免了和自己的哥哥冷天成一样的命运,毕竟不管怎么说,天机营里有相当一部分武士都是由于冷天秀的原因才活了下来,虎卫军的战力不可小视,如果没有冷天秀,虽然天机营同样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只能是一场惨胜。

这一次试探,看上去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斐真依让谢守安看到了自己的决心,而谢守安也自认为摸清了斐真依的一些虚实,双方收兵之后,战场上重新归于寂静,各自派出的人马默不作声的把战死的同袍拉回己方的阵地,不过每一个人都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战斗,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并且规模只能越来越大。

第三六四章 三兄弟

随着各路援军进驻原,双方的姿态发生改变,谢守安占据了主动权,几乎每天都要列出大军挑衅,而斐真依则变得谨慎起来,屡屡回避应战。



谢守安在笑,他掌握着十几万大军,有温颜全力支持,补给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怕和斐真依耗下去。虎卫军士气大盛,各部主将,还有来援的冉雄安、松莫白等人,屡次请战,但都被谢守安否决了,他认为既然胜券在握,没必要急在一时,何况真的冒然进攻边军大营,很可能引发变故,阵图的威力不容小窥。当然,谢守安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斐达清已死,帝国必将重新洗牌,虎卫军是谢家的根底,没有虎卫军撑腰,谢家也占不到那么多好处。而且在帝都,谢家属于新贵,斐达清上位后,大力打压温家、冉家,又看中了谢守安与程玄礼,把谢家和程家一手扶持起来,以取代老一代世家,可以说,谢家在帝都毫无根基,除了虎卫军。

而斐真依也在笑,原汇聚的兵力越多,帝都自然越空虚,别人不知道程玄礼的能力,她可是极为了解的,因为程玄礼是她的第一个老师。

程玄礼的名字中有个‘礼’字,可为人粗狂、野蛮,从不守礼,也不讲理,大大咧咧惯了,就算是参加帝国最高会议,也经出出些令人侧目的事,例如挖鼻孔、打瞌睡、或者缠着别人聊一些下流的话题,还大声谈笑。但,这些都是程玄礼的伪装,如果程玄礼真的无知,斐达清当初也不会把边军托付给他。

原的小敏山,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正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看起来他非常享受。还光着两只脚。

一个大汉和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从山坡下走了上来,那少年叫道:“大师兄。”

躺在草丛上的年轻人似乎是神游物外了,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理不睬的。

那大汉和少年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接着大汉扭了扭脖子∠前几步,口中突然发出了苍老的声音:“怀义啊……”

那年轻人脸上的懒散之色立即消失不见,整个人猛地跳起来,身体挺得象枪一样直,沉声道:“怀义在,恩师有何吩咐?!”

那大汉与少年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偷眼四下看了看,怒道:“你们两个又皮痒了是不是?!”

“干嘛?大师兄。吓唬我?”那少年奸笑道。

“吓唬你?呵呵……”那年轻人一撇嘴,也没见他作势,身形一晃,已如闪电般接近那少年,抬手便去抓对方的脖领。

就在这时。那少年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一块木牌,迎了上去,年轻人的指尖马上就要抓到木牌了,又硬生生收住,眼睛也瞪了老大。

木牌上只有两个字∠首为天,下首为道。

“师令在此,大师兄,你敢放肆?”那少年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这不对啊……我是大师兄,师令怎么会在你那?”那年轻人吃力的说道,随后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明白了,恩师有些老糊涂了,没错,一定是这样……快快快,把师令给我。”

“你敢说恩师是老糊涂?哼哼……等我回去,一定告诉恩师。”少年冷哼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你……总喜欢当真。”年轻人干笑几声,眼珠转了转:“哎我说小三,你把师令给我,大师兄肯定给你天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少年来了兴趣。

“等大师兄下了山,给你买糖葫芦吃,十串换你的师令,好不好?你看你瞪什么眼睛,这样……一百串!还不行?”

那大汉再忍不住,发出呵呵的憨笑声,少年的脸色却变得极不好看:“大师兄,你在拐弯抹角骂我是小孩吧?”

“你不是?”年轻人账折睛,随后做恍然大悟状:“哎呀呀,是我的错,我们的小三真的长大了呢,不再需要大师兄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了。”

提起这个,那少年的脸色明显变缓,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年轻人见自己的话有些些效果,立即趁热打铁:“这样,小三,既然你长大了,肯定喜欢美女吧?过几天我去帝都牝花司,给你买个千娇百媚的侍女回来?”

“不稀罕!”少年一梗脖子。

“说谎可是坏孩子哦!”年轻人道:“再说了,我们兄弟十几年,谁不知道谁啊?我藏在床底下的春宫画,你都偷看过多少次了?”

“我……我才没有!”提起这个,那少年慌了,脸色也涨得通红。

“嘿嘿……你脸红什么?”年轻人脸色陡然一变,喝道:“再不把师令给我,回去就告诉恩师,你偷看春宫画!”

那少年又悲又怒,但手却不由自主的向前递了出去,他真的怕了。

年轻人喜笑颜开,刚要伸手去接,那大汉在一边拦住了,叹道:“小三,别听大师兄的,他吓唬你呢,让他去告吧,到时候你顶多是挨顿骂,春宫画是谁的?恩师非得把他两条腿打断不可!”

少年恍然大悟,立即把手缩回来,随后把师令藏在怀里,对那年轻人怒目而视。

“哎我说老二,你到底帮谁?帮我还是帮他?”年轻人不高兴了。

“我帮理不帮亲。”那大汉再次露出憨笑。

“哼哼,别以为恩师不知道你,在恩师面前总是装得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什么事都干。”那少年正色道:“所以这次出来,恩师特意对我和二师兄嘱咐过,让我们管着你点,别惹出大麻烦!”

“哈哈,真能开玩笑,恩师让你们管着我?!”

“没错!恩师说你天生跳脱,放浪不羁,他管了你十几年,这一次出去,肯定如野驴脱缰、到处闯祸。”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道。

年轻人愣了愣,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小三啊,没事……就多读点书,那叫野马脱缰好不好?”

“恩师就是这么说的!”少年道:“恩师还说你有驴性。”

“驴性?什么意思?”年轻人不解的问道。

“至淫至燥、不得安宁。”少年道。

“你这个小东西,还反了?!”年轻人勃然大怒,一跳老高,随后在草地上转上转去,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片刻,年轻人停下身形,转声看向少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语气微微颤抖:“小三,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大师兄?!”

“大师兄,别闹了……”那大汉无奈的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小三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对对,谈正事。”年轻人一挥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刚才的烦恼已随着他的挥手动作化作云烟:“怎么样?”

“运气不错。”那大汉道:“我和小三正巧碰上了谢守安派往帝都的信使,一行有二十多个人,都收拾干净了。”

“信使?你得到了信?”

“嗯。”那大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漆黑色、还刻着军印的信,递给年轻人:“我和小三都看过了。”

年轻人接过信,认真看了起来,少年缓缓说道:“结合我们以前得到的消息,斐真依身边……好像真的有一位大自在上师,林博远不算什么,但庞寇在十几年前就进入了大乘境界,大师兄,就算是你出手,也不可能一招就将那庞寇重创。”

“谢守安一直不敢全力进攻边军大营,应该有这方面的顾虑。”大汉接道:“而且他严密控制消息,生怕动摇军心。”

“你真信?”年轻人笑了笑:“恩师用了多长时间才突破最终壁垒?七十年!整整七十年!!!恩师才华盖世无双,我学的是剑,老二你学的是军略,小三你学的是术法,修行了这么久,我们才学成多少?就算有一天,我的剑技能比得上恩师,也不过学了恩师三分之一的本事罢了,敢自称上师?他也配?!”

大汉和少年都默默的点着头,象恩师那般惊艳绝代的,才有资格被称为大自在上师。

“或许……是斐真依的计策吧。”年轻人缓缓说道:“帝都剧变,斐叔叔自尽,只有哄抬出一位大自在上师,才能稳定人心,否则,天机营可能早就散了。”

“可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少年突然道:“冉雄安受压多时,总算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以他的傲气,早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向斐真依挑战了,怎么可能隐忍不动?我总感觉……他好像在畏惧什么,和谢守安一样,这才合情合理。”

“莫非……走漏了消息?那冉雄安知道我程怀义到原了?”

那大汉额前升起一片黑线,叹道:“大师兄……别说是原,就算你跑到帝都大喊我程怀义来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啊……”

“二师兄说得有理,大师兄,你总是自作多情。”少年道。

“告诉你多看看书,你总不听,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师弟!”年轻人道:“自作多情不能用在两个男人之间,懂不懂?”

“可以的啊。”少年很肯定的点着头:“我懂的,大师兄,别总拿我当小孩子。”

年轻人与大汉相对嘿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六五章 来客

斐真依连日来始终避而不战,营中的士气有些低迷,其实不止是普通士卒,就连一些小头目也表现得有些心浮气躁,毕竟十几万大军在对面虎视眈眈,并且敌军的数目还在不断增加着,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营主,为何程玄礼那边还是没有音讯?”沈慕山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他必须要为麾下的将士负责,斐真依可以说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程玄礼身上,一旦那边出现反复或是某种意外,这逐浪原,便会成为边军的埋骨之地。“应该快了。”斐真依面色如常,似乎对程玄礼能否及时赶到帝都没有任何怀疑。

沈慕山明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快了究竟是指多久?一天、十天还是二十天?如果拖上几个月的话,不需要对面集结的大军动手,他们自己就会被活活拖死在这里。

沈慕山正准备进一步追问,帐外忽然走进一个女武士:“营主,大营外面有三个人说要见您。”

“见我?”斐真依怔住了,第一反应是谢守安派来的刺客,但下一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以谢守安的赫赫功绩,还不至于使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得是什么样的刺客才有可能在大军环伺下击杀斐真依?象罗成这样的人恐怕整座大陆也只有一个而已。

“他们说什么没有?”

“他们说是来自极北之地的故人门下。”

斐真依和沈慕山全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极北之地。那岂不是程玄礼那边的人?

“把他们带过来!”斐真依长身而起,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消息过来了,沈慕山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很快,斐真依便见到了那三个自称是从极北之地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相貌英俊、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个大汉和一个少年。见到这三人的第一眼,斐真依就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军中的人,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疑虑。能让程玄礼派来和自己联络的,必定是军中精锐,不过看这两人的样子。无论如何也和精锐这两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我就是斐真依,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斐真依审视着两人。

为首的年轻人微笑道:“恩师听闻斐叔叔死讯,惋惜至极,特遣我师兄弟几人出山协助营主。”

斐真依的表情有些僵硬,对方的话语中包含的信息量有点大,首先这两个人口中的恩师应该和自己的父亲相识,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称呼自己的父亲为叔叔,自己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并且听对方的意思,好像不止是他们几个。

“你们的师傅是……”斐真依的口气放缓了几分。

“身为弟子,不敢妄提师尊名讳。想必营主应该见过这个。”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并没有送过去,只是拿在手里。

斐真依看着木牌上的天道二字,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她曾经见过一块相同的木牌。木头只是普通的松木,纹理甚至还有些粗糙,但木牌上篆刻的天道二字却是如同刀劈斧凿,别有一番神韵,仿似活过来一般,斐真依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把字写到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因此见了少年手中的木牌,斐真依便对这二人疑心尽去,什么都可以仿制,但那两个字却是冒充不来的。

一时间,斐真依的神色有些恍惚,一幕幕画面交替着出现在他脑海中。

“哇……好臭、好臭!”年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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