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你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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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你的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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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一声长叹幽幽地钻入映然耳中,接着她的身躯腾空而起,隔着模糊的泪眼,蓝斯无奈心疼的脸再度出现。
  映然嘤咛一声,犹如溺水者攀附浮木般,伸出双臂搂紧他,嘴中不停地呢喃叨念,“大坏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
  蓝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他将她抱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安顿好。他的手一抽离,映然马上抓住他,“不行,你不能走。”噘着嘴的模样就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儿。
  他揩去她挂在颊上的泪珠,“我不走,我会留在这儿陪你。”从小木屋的窗口看到映然回来的身影,他禁不住脑中那道声音的驱使,来到了映蓝小筑,没料到竟会看见刚才那幕场面,原来她还有这么一段过去,怪不得……映然的驱离使他深受伤害,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却还是放心不下折了回来,她的泪水真的吓了他好大一跳。
  “不要,我要你到床上陪我。”映然挪出一个位置,双手还是紧抓着蓝斯不放。
  听到映然这么说,蓝斯脸上的表情真可用精采绝伦来形容,他紧抓着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喑哑着声音道:“猫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映然的笑容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女人,你安分点行不行?”怀中娇躯不安分的蠢动,让蓝斯忍不住呻吟出声,这小女人根本就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她难道不晓得他是为她好?经过方才的那番云雨,他不认为她还有气力承受第二次。
  “谁教你不看我!”映然挣扎地攀上蓝斯伟岸的身驱伏趴着,语带埋怨地为自己辩护。蓝斯一“完事”之后,就闭上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她心灵受到不小的创伤,他是因为她主动勾引他,而用沉默来表示不屑吗?她把蓝斯的脸硬扳过来正对她,却捕捉到他唇边掩藏不住的窃笑。
  想到适才他们之间那美妙无双的结合,笑意不觉弯曲了蓝斯的唇瓣。就是她了,这女人该死的契合他,这辈子他是放不开她了。
  “蓝斯。”映然又唤一声。这家伙明明挺乐在其中的,怎么那张冰块脸就不能稍微溶解一点?
  他大叹一声,“猫儿,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行吗?”这女人显然不知死心为何物。
  “这么快就被榨干了?”为了引起狼大爷的施恩一瞥,映然不怕死地撩拨他。
  果然,蓝斯倏地睁开假寐的双眼,看到映然奸计得逞的如花笑靥,他气定神闲地回敬道:“女人,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唉!总算有反应了。映然笑道:“哟!咱们蓝斯?斐迪南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了?你这模样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腥』,说是珍馐还差不多,不然我何必偷得这么辛苦?”
  这番话让映然得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响吻。一阵缠绵过后,蓝斯认命地道:“说吧!有什么事要问我?”若不把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解决,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我以为这句应该是我问的。”这家伙平时不是最爱探人隐私的吗?怎么今晚反常地三缄其口,害她都已经准备好等着他严刑逼供了。
  蓝斯静默了一会,“你想说吗?”
  “你想问吗?”映然反问,毕竟她欠了他太多的问号,她的不告而别,还有……阿浚!
  他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我是想问的。”
  “那你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不开心。”他不想再看到她掉眼泪,映然是不适合流泪的。
  她张大嘴,感觉喉咙紧缩,水珠又要凝上眼眶,“我以为你不会说好听话的。”
  “这不是好听话,是实话。”他轻啄她微张的红唇。
  “唉!你……”映然无言了,她伸出双臂搂紧蓝斯的颈项,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就不会不开心。”今天她才知道,蓝斯对她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她所想像的,他无情离去的同时,她听到了世界在她耳边轰然炸开的声音,震得她无能为力,心神俱裂。
  蓝斯轻抚她丝绸般的檀发,“别再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了。”他根本无法形容当时见她流泪的勃然大怒,满脑子只想赶快逃开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所以才会在她的驱离下,义无反顾地拔腿便走。
  映然噗哧一笑,抬起头来,才觉得他怎么宽宏大量起来了?这下子从他身上溢出来的酸味简直是酸得熏死人,她还是比较习惯这匹狼霸道一点,“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哭,我是在用眼泪哀悼我的愚蠢无知。”
  “嗯?”蓝斯抬起剑眉询问。
  “我一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会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她无奈地低喃道。
  蓝斯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不以为然地箍紧,“那是他配不上你。”
  映然轻叹,“我就是在哀悼,为什么我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事实。”看来这人该听的都偷听到了。
  “你爱他和你以为爱他是不一样的。”他又说了一句。
  “你怎么……”她一愣,随即浅笑道:“你是跟我姥姥串通好了是吧?不然怎么两人讲的话是一模一样?”
  蓝斯只是轻抚一下她的脸没有说什么。
  映然享受着那温柔的抚触,娓娓说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志趣相投的两个人在一起是非常快乐的,我本来以为,我们就会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有一天,他不告而别,带着我耗费心力的一份设计稿,扬名斯托卡新秀大赏,让我原先的美梦变成了梦魇。”
  “那份设计稿是男装的?”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这家伙,映然淡笑,“是啊!所以自此以后卡莱儿·黎再也设计不出男装,不是不想设计,而是根本设计不出。”
  “傻猫儿。”他轻喃,没想到她受到的伤害有这样大。
  她点头,“我是傻,所以直到姥姥一棍子敲醒了我,我才明白,我难过的并不是他的背叛,而是我识人的眼光怎会如此差劲?他伤害的并不是我的感情,而是我的自尊。”
  “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映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自尊,怪不得她会受不了别人的背叛,“所以这几天,你是躲到你姥姥那儿去了?”蓝斯眼中闪过一道诡异。
  映然接收到了,心中暗暗叫苦,“我需要一个可以思考的空间让我去想清楚一些事情。”有时候实话实说反而会为自己免除一场灾难。
  “嗯哼?”
  “我需要想清楚,为什么我在机场枯坐半天,却怎么样也跨不出登机门的原因。”
  蓝斯从澄眸中射出幽幽寒光,“机场?你真的想离开我?”他没来由得一阵心痛。
  她一叹,抚平他的皱眉,“这就是原因了,我只要一跨上登机门,就看到你横眉竖目地在眼前瞪着我,跟夜叉一样乱可怕的,我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将就点,流浪到姥姥那儿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一颗心不再揪紧,“这么委屈?”
  “可不是。”映然没好气地说道。心中却是乐得很,看来他不会跟自己算不告而别的这笔帐了。因为心情大好,所以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冲口而出的下一句,“谁教我就是爱你这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啊!”伸手捂嘴也收不回已出口的话,映然只能扼腕兴叹。
  这下换蓝斯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了。他听到了,而且一字不漏,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映然瞪眼,就是知道他会摆出这副不可一世的死样子,所以她才不想说的。
  怎料到蓝斯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呃?”她整个人呆住了。
  他放声大笑,笑映然的目瞪口呆,“我这一个礼拜可不是白活的,至少我的脑袋还有在运转。”他早算准了映然以为他不会说,所以他偏要说出来吓她一跳。
  映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嫣然一笑,“那我是该说谢谢你,还是我爱你?”她将红唇贴在他的唇瓣上轻声呢喃道。
  蓝斯噙住她,“我比较欣赏第二个提案。”她的檀口再度被吞噬。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他突然放开映然,莫测高深地说道:“为了弥补你枯坐机场的辛劳,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我已经收到。”映然灿笑。
  “嗯?”
  “秋千啊!”他以为她会没看到那个惊喜吗?“蓝斯,我想问一下,那秋千的样式是你自己想的吗?”映然会这样问自有她的原因,只因那秋千好巧不巧的,竟跟姥姥家的是一模一样。
  应若绫庭院中的秋千是她自己设计的,支撑的握绳乃是用白绸缠绕而成,底下的座椅不是单纯的只有一块木板,而是用竹子编成像箩筐似的竹篮,为求其飘逸出尘,不落俗物,再放上一个软垫。这样的设计若非见过,这世上是断然不会出现第二个的。
  虽不知映然为何如此问,蓝斯仍是回答道:“我是依我看过的一个秋千去做的。”
  还有另外一个相同的秋千?这下子映然可真的是愣住了,“你在哪看到的?”
  “我爷爷的庄园里。”
  “什么叫你爷爷的庄园?不都是斐迪南家族的,为什么要这么分?”
  “我们家族在佛罗伦斯郊区有一幢『绫园』,是由爷爷亲自监工兴建的,那是爷爷的私人堡垒,除了一些必须的仆人和我以外,其他人是不得进入的,连我爸妈都不行。秋千就是在『绫园』的院子中看到的。”
  绫园?映然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可能是这样的,她强颜欢笑道:“那绫园的绫该不会跟我姥姥的绫是一样的吧?”
  蓝斯惊讶的一抬眼,“你怎么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伊梵诺在绫园的入口立了块奇石,上头清清楚楚题了两个龙飞凤舞的中国字,告知众人庄园的名字。
  映然在心中开始呻吟,“我随便猜的。”该死!她被设计了,映然想到伊梵诺那副老奸巨滑的嘴脸,所有疑问霎时豁然开朗。爷爷是主犯,那姥姥铁定是从犯了!怪不得她提到蓝斯时,姥姥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她和伊梵诺?斐迪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了他,可以把孙女儿都出卖了。
  “猫儿?”这女人在想什么?怎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映然莫名所以地吟咏道。
  蓝斯大叹,这女人中邪了。“猫儿,别跟我说你被李清照附身了。”
  映然露齿一笑,“我不过是突然想到这阕跟秋千有关的词,你干什么一脸惊恐的表情?”虽然已在心中有个底了,她还是想再证实一下。
  “你勾起我的童年梦魇了。”
  “哦?怎么说?”
  “这阕『点绛唇』是我宋词的入门必修,从那时开始,我就恨死了李清照。”
  映然被他夸张的用语逗笑,“李清照又是哪里碍着你了?”原来蓝斯也会有这么轻松活泼的一面,可见他真的对李清照恨之入骨。
  “对一个尚在牙牙学语,连本国语文都还弄不清楚,就要背『点绛唇』的幼儿来说,你觉得,他会对李清照有什么好感?”
  “是谁这么狠心把你踹入痛苦的深渊啊?斐迪南家族的继承人应该跟李清照扯不上关系啊?难不成这阕词是伊梵诺先生的最爱?”映然不着痕迹地试探道。
  蓝斯如她预料中的点头应道:“我从三岁就被爷爷硬逼着学中文,四岁是四书五经,五岁是唐诗宋词,『点绛唇』就是我接触的第一阕词。”
  “难怪你中文说得这么好,原来是从小训练有术,可是伊梵诺先生为什么要你学中文?”
  “他只跟我说了一句——『将来你会用到的。』”
  看来这场圈套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相信姥姥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唉!想不到蓝斯也是受害者,而且看来比她惨得多,她同情地拍拍蓝斯的脸颊。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有点生气被设计,心中还是很感谢他们把蓝斯带到她身边。
  “猫儿?”
  “嗯。”映然无意识地用鼻尖磨蹭他微扎人的下巴。
  “我刚说的补偿不是秋千。”被映然一打岔,他到现在才想起他适才被截断的话。
  “不是秋千,那是什么?”
  蓝斯冷硬的脸庞竟出现一丝羞赧,映然讶异地睁大双眼,看他弯身在散落于地的上衣口袋中努力摸索着,不一会,一对晶亮的耳环出现在她眼前。摊放在蓝斯掌中的,是一对以猫眼石为主体的耳环,除镶镂的金质外再无其他赘饰,典稚大方的设计让她一眼就爱上了。
  “我看这副耳环挺适合你的,又想说你现在身边正好缺这样东西,所以我就买了。”他没说买这对耳环时,店员小姐拿防贼的眼光看他,大概他又是墨镜又是鸭舌帽的,太像抢银楼的了。蓝斯见映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她不喜欢,“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那就丢了吧!反正我也不戴这玩意儿。”他有点不是滋味地就要扬手一丢。
  映然忙一把抢下,“谁说我不喜欢的?你要是把它丢了,我就跟你翻脸。”这男人真是性急,连让她感动一下的时间都不给,她漾开柔笑,“帮我戴上。”
  蓝斯释怀地笑了,帮映然把耳饰戴上,只见琥珀色的猫眼石在昏黄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色泽,与她明亮灼然的猫眼儿对映生辉。
  “谢谢。”映然搂紧蓝斯,无言地表达内心深沉的感动。这男人,该是那种一爱上就是一生一世的执着,而她何其有幸,竟能得到他的深情眷宠。他给得那么多,相较之下,自己对他的爱倒是太过于漫不经心了。
  “以后别对我说这种客气话,我不爱听。”蓝斯故意凶恶地皱起眉,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送东西给女人对他来说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一直在说服自己要习惯,但不可否认的,他爱煞她发亮的笑睑,也相信映然会了解他送她耳环的另一层意义。
  她咯咯笑开,“是,我的狼大爷。”
  这会儿他是真的皱起眉了,“猫儿?”他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什么,但他肯定自己并不怎么喜欢。
  映然总算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了。该死!她今天该不会是给诚实之神下了降头吧?她僵硬地扯开嘴角,“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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