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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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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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花武功平平,可惜老翠花又附在耶老身上一同去了鄱阳,再者见到皱皮女婴受制,她与老祖一样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上前。

就在此刻,大黄狗笨笨悄悄地溜到了犬伏师的身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后脚踝大筋上,犬伏师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大叫了一声,一掌拍下,打在了笨笨的后背上,“咔嚓”一声响,笨笨的肩胛骨碎裂了。

“嗷……”的一声哀嚎,笨笨痛苦的扭曲着身子,但是那尖利的犬齿仍旧紧紧地咬着死不松口。

“汪汪!”黑妹鬃毛倒立,疯了似的从窝里冲出来,张开大口咬向了犬伏师,那些刚刚睁开眼睛的宝宝们拥挤在了狗窝门口,激动不已。

犬伏师急切之中,只得松开了掐住皱皮女婴脖子的那只手,用以抵挡那发疯般母狗的进攻。

皱皮女婴感到颈部一缓,身子蹲下朝地上一趴,撅着屁股四肢并用,飞快的朝沈才华爬了过去。

犬伏师正手忙脚乱之中发觉女婴跑了,正欲返身追上,突感背后微风突至,那是老祖竭尽全力发出的一记阴掌。

犬伏师根本未将那丑村妇放在眼里,含胸拔背硬接了这一掌,“砰”的一声闷响,他顿感腹内脏器一阵翻动,胃酸上涌至喉咙,“噗”的一口,喷撒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气味。

出土于千年古墓中的郭公葬尺之内,曾凝聚了郭璞毕生功力的“祝由十八式”,沈才华吸食了大部,余下的则被皱皮女婴所得,两个婴儿尚小,且又是分开的,因此这一旷世神功始终无法发挥其威力。

皱皮女婴快速的爬到了沈才华的身边,拉住了他的小手,就在这这一瞬间,两人的手心劳宫穴相接,六条经络气血感应贯通,祝由十八式便完整了,尽管他俩还无法运用,但是自保却已是绰绰有余了。

沈才华停止了啜泣,体内的祝由神功迅速的在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中运行,其中的第十式“肉身不坏”觉察到了那些刺入体内的钢针,立刻开始反击。

兰儿惊奇的发现小才华的肌肤刹那间皱了起来,每一根钢针周围的肉渐渐隆起,竟然将那针渐渐的挤了出来,“哗啦”一阵轻微的响声,钢针洒落了一地,小才华的肌肤恢复得光滑如初,依旧是白净净、粉嘟嘟。

犬伏师重创之下伸手自怀中掏出一粒“火雷弹”朝地上一掼,同时嘴里诵道:“风林火山!”随着“轰”的一声响,大团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住了众人,口鼻中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待得烟雾散去,却已经不见了犬伏师的踪影。

这是来自东瀛忍者的隐术,实际上乃是一种障眼法,忍者借此无声快速的移动,但是并未走远。

老祖惊喜的蹲下来搂住了皱皮女婴,掏出黑不溜秋的乳房,将乳头硬塞进她的嘴里,开始喂奶。

兰儿手摸着小才华光滑的肌肤,亦是惊讶不已。

小翠花则转动着硕大的脑袋,瞪圆了眼睛四处寻找着犬伏师,奇怪,怎么一股烟儿人就没了呢?她“咚咚咚”的跑回了屋子里,查看刘今墨和吴楚山人,见他俩仍旧躺在床上并无二样,这才放下心来。

“哼!这个小日本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那么容易……”老祖踌躇满志的嘀咕道。

大黄狗笨笨伤的不轻,口里不住的吐出粉红色的血沫,从眼神儿里可以看出,牠在忍受着极大地痛楚。黑妹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呜呜”哀鸣,伸出了舌头不停地舔着笨笨的脸颊。

狗宝宝们齐聚在笨笨无力垂下的头旁,“吱吱”叫着,并用稚嫩的小脑袋拱着笨笨,希望引起牠的注意。

兰儿轻轻的蹲下来,默默地抚摸着笨笨的额头,寒生,只有寒生回来才能救得了牠。

第二百六十八章

寒生“腾”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地,二话不说默默地走向桌子,伸手去取搁在那儿自己的衣裤……

黄建国一摆手,守候在一旁的那两名下属“呼”的扑上,准备扭住寒生的臂膀将其拖回到床上去。

这两个人的动作好慢啊……就像是电影里海边男女追逐时的慢镜头一般,寒生很轻松的自他们腋下钻了过去,拉开了房门,冲出到了门外。

屋内的人可都是惊讶的瞠目结舌,大家只觉得眼睛一花,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寒生是怎么动作的,他已经就窜出去了。

这就是“蝇眼”——癔症神功的最高境界,可由意念催动或是情急之下自行发动,外界事物已不再是经由瞳孔进入视网膜形成影像,而是直接由眉心处颅骨内的伏矢魄感应,其速度正好提高了两百倍。

明月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株粗大的香樟树下,心中十分的焦急,希望建国他们快点结束,自己好及时赶回去,因为兰儿还躺在草丛里等待着自己去替她解穴呢。

“咣当”一声响,房门被猛地开启,寒生光着身子,只穿一条裤衩子跑了出来。

“快拦住他!”房间里传出来黄建国气急败坏的呼喊声。

院子里的两名警卫呼啦一下包抄过来,一个伸手来抓寒生,另一个则脚下一记扫堂腿,他们都是受过专门格斗训练的,身手都是十分的敏捷。

明月感觉到寒生今天似乎有些异样,他根本不会武功,可是见他一闪一跃的腾挪速度却是极快,那两个警卫都扑了个空。

黄建国出现在门口,涨红着脸声嘶力竭的高声叫道:“开枪打他的腿,决不能让他跑了!”

两名警卫迅速的拔出手枪射击……

明月大惊,急忙双手交叉于胸前,口中诵咒,发出祝由神功的第二式“移花接木”,强大的生物磁场以光速瞬间侵入了那两名警卫的大脑。

但见两人平伸的枪口突然调转向下,各自相互朝着对方的大腿处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砰”两下震耳欲聋的枪声,两名警卫都倒下了。

枪声传到了县政府招待所大门外,冯生叫道:“不好!”随即也自腰间拔出了手枪,与金道长一同向大门内冲去。

一个白花花的人影飞快的由招待所里迎面跑出来,冯生眼睛一花,待到近前定睛细瞧,不由得大吃一惊,此人正是寒生。

金道长毕竟武功高深,目力极佳,瞥见是寒生,知道情况十分的危急,紧忙上前一把拽住了寒生,领着他朝卡车那儿奔去。

“快!开车!”冯生跟着跳进了驾驶室,急忙吩咐小赵道。

金道长一把将寒生拉上了卡车的车厢里,这时才发现,耶老并不在车里。

嘎斯51卡车轰鸣着冲出了鄱阳县城,向鄱阳湖谷疾驶而去。

花坛边,此刻耶老正被那个又白又胖的老太骑在了身下,拳头如雨点般的捶下……

卡车上,金道长向寒生大致讲述了自京城南下的经过。

“兰儿现在不要紧了吧?”寒生关切的问道。

“穴道已解,尚无大碍。”金道长安慰他道。

“唉,没想到明月果然被王婆婆说中,竟然成为了黄建国的帮凶,”寒生叹息不已,遂又问道,“金道长,你所说的三尸虫果真有一尺多长么?”

“是犬伏师讲的,不过腹中的感觉倒是很大只的。”金道长答道。

“三尸虫彭踞、彭踬和彭蹻,书中记载它们极微小,肉眼不得见,危害人体脑、内脏和唆使淫欲,道家有诛杀三尸的方法,不过这么大个头的却是第一次听说,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来除之。”寒生思索道。

“我现已将其镇住,不过提不起真气来,便如同废人一般。”

寒生点点头,安慰道:“道长,办法总会有的。”

“寒生,如今你的处境已是更加的危险了,以贫道看,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鄱阳湖谷,悄悄动身前往云贵高原的滇西北去,那里是丹巴喇嘛的教区,你隐身在那儿会比较安全的。”金道长说道。

寒生叹息道:“山人叔叔和刘先生还未苏醒,又要因寒生而千里颠簸……况且耶老还在鄱阳县城里走丢了。”

“请以丹巴嘱托为重啊。”金道长郑重的劝说道。

卡车驶到了鄱阳湖谷口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匆匆朝谷内走去。

茅屋前,老远便见大黄狗笨笨躺在了地上,黑妹和狗宝宝们哀鸣着围在了牠的身旁。

“寒生!”兰儿站起身来,望着寒生几近赤裸的身子,眼泪如决堤般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寒生快步上前问道:“兰儿,你不要紧吧?笨笨牠怎么啦?”

“是那个日本人干的,你快想个法子救救笨笨啊。”兰儿悲伤的说道。

“犬伏师?”金道长脱口道。

“就是那个穿西装的小矮子,竟然还想吃老娘的豆腐。”老祖拔掉乳头,鄙夷的说道。

寒生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笨笨的伤势,然后站起身来轻轻的对兰儿说:“笨笨的肩胛骨碎了,骨片刺入了肺里,已经产生了气胸,必须要赶紧给他动手术,迟了就来不及了。兰儿,去把面板拿过来。”

兰儿进屋取来面板,大家小心翼翼的将笨笨放在了上面,然后抬进了茅屋内。

寒生的脚踝被什么拉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黑妹,母狗的眼睛里噙满了热泪,口中“呜呜”的小声哀鸣着,狗宝宝们也都可怜兮兮的仰脸望着寒生……

“放心,黑妹,我会救笨笨一命的。”寒生安慰道。

金道长极忧虑的目光看着寒生。

“道长,笨笨一个月大就来我家了,我不会扔下牠的……”说罢,毅然的走进了茅屋内。

唉,寒生这小伙子有情有义,丹巴没有托付错人,只是他还年轻,阅历尚浅,不知道社会政治斗争的残酷啊。自己应当未雨绸缪做点什么,可是三尸虫躲藏在腹中,丹田受制而无法运行真气,若是遇上紧急情况,如何帮的上手呢?还有犬伏师下落不明,此人极阴险狡诈,更何况三尸虫与他情同骨肉,因此这个日本人是绝难轻易就罢手的……金道长反复考虑着,脸上现出了苦笑。

“金道长,寒生请我们去砍一根粗点的大毛竹,中间打通关节,留下一头不动。”冯生手上拎着一把砍刀走过来说道。

“做什么?”金道长问道。

“他说要制作一支两米长巨大的射水枪,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那种,没讲干啥用,喏,这是图纸。”冯生解释道,手里是一张随手涂抹的简陋草图。

自从关东一路南下,尤其是在开平地下掩埋的矿井内,寒生救了自己已失踪了十年的父亲,再加上这些天来路上的所见所闻,冯生已经被寒生的人品深深地打动了。记得由开平家中出发时,父亲百般叮嘱自己要照顾好寒生,那是咱冯家的救命大恩人啊。是啊,寒生不仅是个天底下难得的正直善良的人,也是一个谜一般的人,他不仅通晓各种匪夷所思的医术,而且还在身边聚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动物,只是不知他因何而得罪了京城官府方面的人,遭到了一路的追杀?唉,不管怎么说,扪心自问,冯生虽是一公门中人,但是却也心甘情愿的舍命相陪。

“我们走吧。”冯生说罢与金道长走进了竹林里。

屋子内,兰儿取来揩拭干净的尸衣帮寒生贴身穿上,另外找来一身清爽的衣裤换上了,寒生贴着兰儿的耳边悄悄地吩咐了几句,兰儿答应着去了。

“咔嚓嚓”寒生取出把剪刀开始在笨笨的颈后剪毛,唉……要是阴蝠们在这儿,拔毛可就方便多了,他有些怀念起那些嫉恶如仇的小东西了,尤其是威武的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相貌堂堂。

寒生把大黄狗肩部将要手术部分的黄毛全部刮干净,然后取出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只画着红五星的赤脚医生药箱,默默地打开,先取出碘酒在光溜溜的狗皮上消毒。

老祖抱着皱皮女婴,手牵着沈才华站在一侧,惊奇的见到寒生在黄狗的颈部的两侧锁骨分别刺入了两根粗银针,然后又在其后颈椎四周斜插了几根细一些的,并逐个捻针。

“你这是?”老祖问道。

“这是针刺麻醉,父亲在遇到紧急情况时,乡下又没有麻醉剂,因此就用针刺神经麻痹病灶的方法来进行一些小的手术,我现在笨笨锁骨两侧的云门穴和颈椎下针,麻痹牠的胸部和背部的神经,这样割开时,笨笨就不会太疼。”寒生解释道。

“哦,原来狗也同人一样有穴位的啊。”老祖啧啧称奇。

“天地间万物,原本就是有许多相通的。”寒生说着,划开了笨笨的后肩,笨笨趴在饭桌上面的面板上,温和的目光瞅着地上的小才华,果然没有疼得叫喊,看来针刺麻醉很有效。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笨笨的肩胛骨断裂成了好几块,有一根裂开的尖尖的骨头斜着插进了牠的肺叶内,导致牠出现了气胸。寒生小心翼翼的轻轻拔出尖刺,以药棉团沾出血污及分泌的粘液,然后揩拭干净后用缝衣针缀上破损的肺叶创口,一点一点的拼接上断骨,用羊肠线捆牢,再将一层层的肌肉、真皮和表皮缝好,最后再次进行了消毒。

“接下来就需要些‘地龙粪’了,因为有新鲜创口,所以不能使用梁上尘土。”寒生对老祖解释道,说罢走到灶间取来一只破了口子的粗瓷碗,来到了菜园子里。

兰儿种植的辣椒秧和小白菜刚刚冒出地面,一片葱绿之色,尽管还未长大开花,但也还是有两只蜜蜂“嗡嗡”的盘桓其上。

地龙,也就是蚯蚓,喜爱在菜地里钻洞,并将粪便推到洞口处堆积起来,这就是地龙粪,也称蚯蚓泥,味甘、酸、寒,无毒。

寒生很快便发现了两处地面隆起的、深灰色有粘性的地龙粪,便蹲下身来将它们一一收进了碗里,然后站起身四面望望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赶紧解开裤子向碗里撒了些尿,一面自言自语道:“这童子尿也不知还能坚持到多久……”

寒生便以手指头搅拌着,边走回屋里,将调成糊状的地龙粪全部涂抹在了笨笨的后背上,然后缠上了绷带,又找来两条木棍做夹板,将牠的肩部固定住,最后系上布条,拔去银针,整个手术便完成了。

寒生和老祖将面板抬到了屋外,轻轻的放在狗窝的门口,黑妹感激的望着寒生,而那些狗宝宝们则一拥而上,爬满了笨笨的一身。

这边,冯生与金道长已经按照草图制作好了一支两米长碗口粗的毛竹射水枪,一头镶嵌了一段两寸多长、指头般粗细的小竹筒,另一头则是用一根同样长短稍细一些的毛竹筒,一端缠上了破棉布,做成了一根简易活塞。

兰儿从茅屋里走出来,告诉寒生已经温热了一大锅肥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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