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赖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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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赖药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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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布衣笑道:“我知道,以他的脾气,若是早知有地震,打死也下去走,只怕还要加入闯阵哩。

邵阿凤笑道:“李布衣真好。”

只见她唇如朱润,耳似瑶轮,目若曙星,实在娇美绝伦。在娇美之中,又带一种活泼可亲的青春,叶梦色看着可爱,但她素来都不善表达心中喜欢,走上前去,笑问:“我们都跟你返天祥好不好?”

邵阿风一喜欢,竟雀跃三尺,上前握着叶梦色的手说:“好姊姊,你们要是能一道来,大祥就不冷清清了,爹爹一高兴,说不定就不罚我啦。”原来她偷偷地跟傅晚飞出来,赖神医没说什么,但她总是心里记着,怕回去后要罚,已不得大伙儿都给她请到天祥去,赖药儿总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时日一过,事就忘了。

叶梦色见邵阿凤那么欣喜,便不忍拂逆其意,附和道:“好。我们都一道儿去。

张雪眠本来想部分的人留下,赴赴飞鱼塘的,听叶梦色这一说,他正待说儿句以公事为要的话,但见叶梦色跟邵阿凤站在一起,有一种凌寒独秀,暗香疏影,清绝人间,媚波莹活的艳姿,跟邵阿凤如朝霞和雪,娇容可亲全然不同,不知怎的,他的身份高出叶梦色许多,武功、阅历自也非凡,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反而不自觉的说了几句:“是,是,好,好。然后省起似的才补充道:“天祥事情一了,就请快回飞鱼塘来。

邵阿凤恨不得有一大群人来天祥热闹热闹,便抓着叶梦色,喜说:”那还等什么……”

这时月亮照见叶梦色的轮廓楚楚,柔莫纤纤,不禁看得痴了:“姊姊,你好美………

叶梦色红了脸,笑着在她脸上拧了拧,嗅道:“小东西,你才好看。

众人拜别惊梦大师、天激上人、张雪眠、俞振兰,惊梦大师依然瞑目端坐,全不理会,天激上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俞振兰谈笑

两人边走边笑骂,李布衣、张布衣通气识趣,故意走慢一些。飞鸟倒听得乐乎乐乎的,不过就是没他插口的份儿.否则准插上一脚。枯木拍着一张死人脸,总是有理没理的。傅晚飞笑着指向前面走着的叶梦色,道:“叶姐脸上也有泥巴,你这不是也骂她丑八怪!

邵阿风一出手击下去,傅晚飞速次早有准备,缩手极快,但邵阿凤出手疾逾电掣,仍然击中了他的手背,这次出手要重,“啪”的一声闷响.傅晚飞“哎晴”一声,张开口对被击的手背呵气,嗅怒地道:”我又不是指月亮,你也打人!看样子要想跟邵阿风理论清楚。

邵阿凤仍在生气,道:“不许你指叶姊姊,月亮和叶姊姊都不许指,谁指,我就一一:”

傅晚飞不甘示弱:“怎样?

邵阿凤又扬起了葱葱玉指,气红了脸:“我就打他——”

叶梦色听得心里感动,怕小两口真的骂凶了不好收拾,便过去柔声道:“好妹子,男子粗手粗脚,指天骂地,犯不着跟他们认真。

飞鸟正闲着找不到活题搭上,而今听到叶梦色骂到男子,可找到了天大理由似的,赶忙启口道:“你说男子粗手粗脚,女子又

忽听张布衣道:“你们看。

原来前面一处旷地,沿路两边都平坦宽阔,景色也佳,但左面有一幢房舍,屋顶架得很低,木质很新,有儿个脚夫,在店前聊大,有的正在打吨,门口摆着几顶竹轿,一看便知道是雇租“滑竿”的驿站。

这种”滑竿“通常是两根长竹,顶着一张竹椅,客人就坐在椅上,脚夫一前一后,把竹竿放肩上,快则日可行百里,便下山也不难,不象木轿诸多限制。

在山间道边。这类雇租“滑竿”的店头时或可见。多在日间做生意,晚上比较少见,但也并不稀奇。

张布衣这一说,众人皆会意,傅晚飞一路跟邵阿凤谈笑风生。心想:坐滑竿可没那么好玩,忙道:“我不坐。坐着谈不是更好吗?

邵阿凤呼道:“你啊!谁给你坐。说着白了他一眼。

傅晚运给这一提点,马上明白了过来,枯木、飞鸟伤得都不轻,李布衣伤得尤重,这一路走来,颠簸处显得吃力,震动伤口。只怕更难复原,不如叫脚夫抬着走,更好一些。

傅晚飞伸了伸舌头,忙不迭地道:“要的,要的.要三顶。

这时众人已经走近驿店,那店里的脚夫约有七八人,纷纷招来生意:“客官,来,未,未,坐我们的滑竿,省得走路辛苦。

“客官身娇肉贵,这山道路凹凸不平,不如小人们代劳。岂不是好!

“各位客官,进来喝杯茶润喉再说!不租滑竿也不要紧。过门是客嘛,客官经过,蓬筚生辉啦!李布衣微笑地向张布衣。傅晚飞说了几句话,傅晚飞拍拍心口道:“好。看看价钱再说。

张布衣微笑道:“可真会招呼人。

枯木冷冷地道:“会兜榄生意!

飞鸟听到喝茶,伸出粗舌舔了舔干唇,大声道:“来来来,先沏来七碗茶解渴再说!

脚夫们让出位子,服侍七人生下,飞鸟见店门上了木栅,便道:“里面没位子么?”

一个脚夫更陪笑道:“晚上少客人经过。便没开店,还是外面凉快些。

飞鸟笑骂道:“咄.没开店又会兜生意!脚夫们陪笑不迭。

叶梦色问:“诸位老哥。可抬不抬去天样的?

脚夫们稍犹豫了一下,七嘴八舌的道:“抬,抬,不知要多少顶滑竿?“这时七碗清茶。已端了一桌子。众人不是激战了一天,也疲于赶路,恨不得一口喝完,叶梦色捧了茶碗,一面问道:“一顶算多少钱?”正要往喉里灌去,忽听李布衣沉声道:

“喝不得。若喝下去,人命就不值钱了。

飞鸟、枯木、叶梦色、邵阿凤都端起碗,还没喝第一口,便听到李布衣这一句话,张布衣、傅晚飞本来早就要喝了,但先扶李布衣坐下,反而连碗都未沾着。

只听“轰隆”连声,木板倒塌,二十余人分作三排.各伏、蹲、站,七人一队,弯弓搭箭、一发三矢,亮闪闪的箭簇。对准诸侠,只待一声令下,箭矢便将众人射成刺谓。其他的“脚夫”.纷纷拔出兵刃,包围众人。

在这三排内厂侍卫之后,轮轴“咕鸣”轧地之声传来,一个少年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卫土,缓缓滑了出来。

少年正是土豆子姚到,坐在轮椅上的人自然就是“算命杀手”鲁布衣。

鲁布衣满脸笑容,土豆子仍是一副坚忍壮烈的表情。

张布衣道:“原来是鲁史调动人班人马来了。

鲁布衣笑道:“却还是教李神相识穿了:却不知李兄如何看出来的?是不是‘脚夫’露出了口风?

李布衣淡淡地道:“这倒没有,只是这爿店子开错了方向。

鲁布衣不明白:“哦?

李布衣笑道:“你看那月亮。

鲁布衣抬眼一看,只见月亮十分幽异凄怕,道:“地震过后。月色自然有些不同一一这与店子何关?

李布衣提醒地道:“但这栋店于,是向着月光的,也就是说。它在白天的时候,也向着太阳,以角度来论,这店子十分宽敞,故此,从早上到下午,都是阳光直射的。

他笑了笑接道:“试问这种招待顾客歇脚。供游客休息租滑竿的店面,又怎么会连这个情形都不考虑到?大概你是北方人吧?南方“天热房顶高,北方御寒房顶低,这店子屋顶起得很不应时季。何况……”

他指了指对面空地,“那儿地方更宽阔,景色展望也佳。如果真要在这儿开店做生意,没理由不选对面面选此处,再说,这儿也不是官地,能开得起这种店面的自不愁买不着地。

除非……”

鲁布衣笑接道:“除非是我这种例外,既开白店,也开黑店!

他呵呵笑道:“白店赚钱,黑店杀人,我开黑店,先杀了人。再拿钱。

张布衣冷笑道:”你以为就凭你带来的几张弓。几支箭、几个人,就可以对付得了李布衣、飞鸟、枯木、叶梦色吗?…

鲁布衣正色道:“对付不了。

他喷喷叹道:”可惜,可惜。

张布衣温问:”可惜什么?”

鲁布衣道:“我现在只需对付李布衣和你。”

张布衣冷笑道:“他们都没有喝茶。”

鲁布衣道:“不错,我在寿眉里下了‘湘妃怨’,他们没喝,可惜他们还是拿起了茶碗也算名不虚传了。

飞鸟怒叱:“你!“乒”的一声,茶碗摔得个破碎。

鲁布衣神色自若地道:“我在茶碗上也涂了‘三阳软骨琼浆’。这几位能支持到现在,还算名不虚传了。

“乒、乓”二声,”叶梦色和枯木的茶碗也都摔破,两个身子部摇晃起来。

鲁布衣又咕哝地道:“可惜哪,可惜。

鲁布衣笑道:“我不是为他们惋惜,而是替你们惋惜,沾着‘三阳软骨琼浆’的人,渗入血脉,从肌肤到血液、五脏,都是甜的,只四肢酥麻无力,只要把你们弃置荒山,蚂蝗、蝼蚁、蜂蝶都会在你们五官挤进去,甜死了.可舒服多了。

傅晚飞骂道:“还有我在,你少想得逞!

鲁布衣嘿了一声道:“你算是什么?现在又不是在吊桥上,你至多只能算是个箭靶罢了!

张布衣挺身道:“可是你少算了我。

鲁布衣眯着眼睛笑道:“你?你什么都不能算……”

他拍了一下手掌,店后走出三个内厂高手,三把朴刀架在痛哭流涕的三个颈上:一女人,两个孩子。

张布衣脸色倏然大变,失声欲呼,脸肌像一条蚕虫似的蠕动起来,双拳紧握着,像强忍愤怒痛苦。

鲁布衣回望了一眼,倏然笑道:“这次只请了你老婆子女来。我看,也就够了。,张布衣厉声道:“姓鲁的!这是你和我的事,讲点江湖义气!

鲁布衣脸色一沉道:“我是官,你也是捕役,现在是上司对下属的处置,论什么江湖义气!

第三章眉山秀

张布衣汗淋淋滚落,惨然道:“这……这毕竟是你和我的事……你要杀要剐,我无怨言,你放了我家人就是。

鲁布衣嘿嘿笑道:“哪,哪,哪,我刚才不是少算你一一个吗?现在就只剩李布衣了。

李布衣突道:“有一次,一只兀鹰要啄吃一头老虎的尸体,却没有吃着,你猜为什么?

鲁布衣眯着眼睛,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防范着李布衣会淬然出手,问:“为什么?”

他这句话一说完,突然之间,叶梦色寒玉似的剑,飞鸟电光的斧,枯木霹雳似的长曼,一齐在空中闪耀,只见青虹电舞,银练横空,转眼间,弓折,弦断、箭落,用刀架在张布衣三个家小颈上的内厂高手,已倒在血泊中。

叶梦色冷峻地道:“降者不杀。’

他们在电光石火问,制住了先机,破箭阵而救了三人,鲁布衣没料这三大高手,全未中毒,注意力全集中在李布衣、张布衣身上,待惊觉时大势已去,否则,从叶梦色和枯木飞鸟未曾中毒,他们伤势未愈,也未必能一击得手,毫无损伤。

鲁布衣的笑脸马上绷紧了,双手也搭在扶手上,李布衣道:“我也替你可惜。

鲁布衣心下飞快盘算,却问:“可惜什么?

李布衣道:“你杀人胁持的计划,不是不好,而是总有漏洞。”

鲁布衣故作镇定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张布衣这时走到家人身前,眼中充满歉疚和激动,李布衣问:“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鲁布衣道:“我想不出有什么?”鲁布衣着:“我想不出有什么人能中了‘三阳软骨琼浆’而下倒。

枯木冷冷地道:“那你可以不用想了。”

叶梦色笑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沾着茶碗。”她笑托起桌上茶壶,只见她玉指春葱一般,但指尖离壶身尚有一分半厘。壶身宛如手持,稳稳托住,若不仔细分辨,则易被瞒过。

“我们用内力托住茶碗,那又怎能毒倒我们?”

飞鸟拍肚皮大笑道:“哈!哈!再说,那区区小毒,也毒不倒我飞鸟!

枯木冷然道:“你多喝点蜂蜜拉肚子,多啃几条辣椒也舌头生疮,毒不倒,才怪呢!

飞鸟怒道:“你吃里扒外!

枯木小眼一翻:“谁吃你的!

飞鸟大怒:“你少拆我的台!

鲁布衣道:“杀!

飞鸟以为是枯木说话,便一句顶了回去:“杀你个头——”忽见内厂箭手,“脚夫”全都红着眼睛,掩杀过来。

李布衣怒道:“你别把别人性命来轻贱——”话未说完。鲁布衣已催动轮椅,疾冲出去!

鲁布衣趁叶梦色、枯木、飞鸟忙于应敌之时,只求逃命,眼看就要冲出店门,忽人影一闪,拦在店前,腋下红伞伞尖“叮”地露出一截尖刃当胸刺到!

鲁布衣轮椅去势何等之快,张布衣这一刺,无疑是等于两下撞合,迅疾无涛,鲁布衣怪叫一声,一时间,轮倚中不知射出了多少暗器,呼啸旋着激射向张布衣。

暗器射势甚疾,张布衣心知自己伞尖未刺人鲁布衣胸膛,只怕身上已钉了三四十件各类各式的暗器,当下伞势一顿,陡张开伞,伞骨疾旋,护着身子,将袭来暗器四下荡开。

这下大家出手都是极快,鲁布衣轮椅去势依然,眼看要撞上张布衣旋转的伞上,霍然之间,鲁布衣双袖打出数个颗橄榄形的暗器,不是射向张布衣,而是射向在一旁张布衣的一家三口。

张布衣听声辨影,怒吼声中。长身而起。红伞半空兜截,硬生生把鲁布衣射出的橄榄形暗器全兜入伞里。

可是此时两人相距极近,高手当前,张布衣又怎能舍身掠上。不理鲁布衣这等大敌?张布衣身形甫掠,因胸伤未愈,破绽顿现,鲁布衣一低首,后领飞出一柄银刀,“噗”地正中张布衣心窝,直没人柄。

张布衣也没哼出半声,”砰”地倒地面逝,他手上想发出的铃档,也“叮铃铃”的自手中滚落地上。

李布衣大喝一声,“截住他!

鲁布衣一击得手,椅背又射出一蓬橄榄镖,直打李布衣脸门。

李布衣百忙中用袖一遮,力贯于衣,袖坚如铁,暗器尽被反震落地,但李布衣因手足伤痛,行动大打折扣,这一阻碍,眼看鲁布衣已催椅车飞驰而去。

却不料刚出得店门,婀娜的身形一闪,娇叱一声,“啪”地鲁布衣脸上被刮了一记耳光,宣把他括得金星直冒。

鲁布衣定眼一看,只见一个美娇娘气呼呼地站在身前,便是鄂阿凤,鲁布衣一直不知邵阿凤如此身手,所以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而今一出手即叫自己吃了亏,鲁布衣心里直叫苦:

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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