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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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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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阳还算能沉的住气,他轻轻的走到窗户边,用手一推,窗户没插,应声而开了一道缝,李阳把脸贴上去,顺着那道缝往里面望进去。屋里没有点灯,按说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但不知为何,李阳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屋里的一切,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东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一动都不动了。
  只见阿兰躺在床上喘息连连,然而床上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正有一个人趴在她身上拼命的折腾一样。阿兰双手悬空,似乎正紧紧搂抱着一个人,开始躺着,后来转过身趴着,之后半蹲在床上,上下运动,速度越来越快,随着一连串纵声娇呼,身体剧烈颤抖了一阵子,慢慢软倒,伏了下来。
  突然她坐起身子,下了床,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套红色的衣服,背对着李阳穿上,远远看去,红呼呼的,就像是乡里结婚时候的嫁衣。只见阿兰刚把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就听得扑通一声,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条绳子一下子套住了她的脖子,之后绳子又缠在了上方的梁上,阿兰拼命的挣扎,脚使命的蹬,可是没有一点着力点。很快她的舌头就伸了出来,不一会儿就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了。
  这一切太突然,也太不可思意了,李阳整个被吓傻了,根本就想不到去救人什么的,腿好像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僵硬的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李阳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救人的时候,“哐啷”一声房门一下子开了,从屋子里冲出一股怪风直冲他扑了过来。
  就在那股怪风将要扑到李阳身上时,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左右一看,自己原来躺在自家的床上,这时真的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冻的李阳上下牙猛的一咬,一抬头,发现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可他明明记得睡前把门插上了的,怎么会开了呢?
  李阳哆嗦着从被窝里爬出来,跑下去关上门,悻悻的爬回了被窝里,回想起刚才那个梦,感觉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那么真实,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很想去村东头阿兰住的那里看一看,可外面乌漆抹黑的实在没有那个胆。李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了,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公鸡啼鸣天蒙蒙亮,李阳披了一件外套就奔村头去了。
  很快就来到了阿兰家,走到近前,李阳发现屋门是敞开着的,风呼呼的直往里面灌,他感觉很纳闷,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的迈了进去。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听到“啊!”李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抱着头窜了出来,因为他看到的一切就如他在梦中所见,阿兰身体僵直,上吊在床上方那根梁下,早已死去多时。
  上午,村里的男女老少一大帮人围在阿兰家议论纷纷,进去几个胆儿大的男的,七手八脚的解下绳子,将阿兰放下来,谁也不明白好好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会突然上吊,更不理解她在死前为什么要穿着这身红色的嫁衣,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她和张得力、李阳之间的事。
  李阳还算是有点良心,从村委会支出一部分钱,自己又垫了一部分,给阿兰买了一口厚实的棺材,同样把她葬在了村西的河堤上,他怎么都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真实的梦,亦或者他晚上真的去过阿兰那里而不是梦。想想他就感觉害怕,再想到张得力是被他给吓死的,他就感觉更害怕了。对于阿兰的死,除了感觉害怕之外他更感觉的是可惜,阿兰那白花花的身子让他度过了无数个销魂的夜晚,现在死了,从此以后他又要过回那种寂寞干渴的光棍生活了。
  秀水村因为比较偏僻贫穷,再加上那个年代男多女少,所以光棍很多,这李阳并不是光棍中最有名的,最出名的是一个叫陈瘸子的。
  这个陈瘸子不用我介绍,各位听名字就能想到肯定是个瘸子了,不错,这陈瘸子的确是腿脚不好使唤,而且走路一高一低的,而且脸面是远近闻名,全是稀奇古怪的痘子,大的像绿豆,小的像芝麻,长了满满一脸,老人见了直皱眉头小孩见了不敢梦游,所以是老少皆宜,人见人憎。
  陈瘸子幼年丧父,父亲英年早逝之后母亲随后改嫁,连他母亲都不喜欢他,在改嫁前的时候,经常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臃肿的身材唉声叹气,抱怨为什么自己貌美如花却生出陈瘸子这么一个怪物来。所以在陈瘸子父亲死后,她母亲将他一撇,远嫁他乡了。
  陈瘸子个子矮小,从小就靠捡破烂为生,在生产公社里干点杂活蹭口剩饭吃,住在一间爷爷传给老爸,老爸留给他的破草房里,就他这种条件外加这种天生尤物的长相,若是不打光棍的话那其他光棍都要上吊去了。
  陈瘸子快四十的人了连女人手都没碰过,心里那叫一个馋,他什么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经常跑去偷看女人给小孩喂奶,看到两狗交配他都会流口水茶饭不思,据说有人见他上过母驴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天阿兰死后,村里人都去看热闹,陈瘸子也去了,本来别人都讨厌他的,但是见到阿兰吊死在梁上,一开始谁也不敢动手去解她下来,这时大家想到了陈瘸子,据说丑陋的人连鬼都怕,于是叫上他一起才敢有人去将阿兰的尸体解下来。
  这陈瘸子也他妈重口味,第一眼看到阿兰尸体的时候眼就直了,虽然吊死后舌头吐的老长很吓人又难看,但身体是不会变的,陈瘸子盯着阿兰白嫩的身体,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咕咕的吞咽着口水,三魂七魄都不知跑哪去了,后面阿兰是怎么穿上的衣服,怎么放到棺材里,又是怎么被抬到河堤上的,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傻傻的跟在后面,直到阿兰入土那一刻他才回过神来。
  这时,一个违背人伦,惊天地泣鬼神的念头在他心里腾的一下冒了出来,如熊熊烈火一般很快烧遍全身,连眼睛都发红了,那就是月黑风高时,刨坟掘尸。
  入夜,吃过晚饭后,秀水村的人基本都睡下了,在村西一间破草屋里,陈瘸子坐在破床上抠着脚丫子,边抠边想着阿兰白花花的身子,流着涎水坐卧不安,不过他还算有耐性,一直等到三更天左右才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肮脏不堪打满补丁的外套,揣上捡了半个月破烂换来的半斤烧刀子,扛起一把铁锹直奔河堤而去。
  第五十一章 旱魃!(3)
  月黑风高,冷风嗖嗖的吹着,尘土飞扬迷的人睁不开眼,冷风顺着衣领子灌进陈瘸子脖子里,冻的他直哆嗦,他从怀里掏出那半斤烧刀子狠狠的灌了几口,豪气顿生,此时的陈瘸子感觉自己就是个英雄,三更半夜谁敢跑到河堤上去,而且还是去挖坟?只有我陈瘸子才有这个胆量,想到此处,陈瘸子大笑三声,他把自己想象成了关云长,肩上扛的铁锹变成了青龙偃月刀,挥舞了几下大踏步向着河堤前进。
  张得力一死,谁也不肯睡在河堤上了,傍晚时喝了半斤烈酒的李阳硬着头皮从家里走出来,安排人留守河堤,可是用尽一切办法谁也不肯留下,都声称宁可被扣工分也不留,李阳没办法只得组织了五六辆驴车,来回拉了三次才把机器和工具拉回来,等到第二天早上还要再拉回去,所以,这天晚上河堤上空无一人。
  不一会儿,陈瘸子就来到了河堤埋阿兰的那块坟地,附近袅无人烟,阴森森的,一座座坟包密密麻麻的耸立着,风吹动坟头的乱草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黑暗中就好像是一个个人影在张牙舞爪。
  看到这种情景,自持有一张连鬼都不敢近身的‘俊俏面孔’的陈瘸子也感觉有些害怕了,只见他把那半斤烧刀子三两口灌进肚子里,大叫了几声后,来到埋阿兰的那座新坟前,抄起铁愀挖了起来,刚挖了没几铲,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怪笑声,陈瘸子吓的脚一软,“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这时,一只乌鸦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原来虚惊一场,不过这一下把陈瘸子吓的够呛,酒全部变成了冷汗,来时的那种豪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关云长差点被吓成了小瘪三。
  等心神宁定之后,陈瘸子抄起铁锹继续开始挖坟,很快棺材盖就露了出来,他心里一阵窃喜,挖的更起劲了,不久整具棺材呈现在了眼前,陈瘸子早已累的气喘嘘嘘,但他没有丝毫的停顿,迫不及待的将铁锹插进棺材缝里使劲撬了起来,棺材钉很快就脱落了,“嘎嘎”几声响棺材盖被他撬翻在地上,阿兰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就像睡着一样,吊死时的那种样子居然不见了,只留下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勒痕。
  陈瘸子拼命的咽了咽口水,当真是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什么劳累害怕,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如果把他的想法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宁在尸上死,做鬼也风流。
  只见他三两下脱掉裤子,扑进了棺材里。
  良久之后,棺材里发出阵阵哭声,各位看官如果认为是鬼哭那就错了,哭声是陈瘸子发出的,他为什么要哭?听我讲来。
  只见陈瘸子光着腚趴在赤裸的女尸身上哭的一塌糊涂,他是因为高兴所以激动的哭,他心里想,我陈瘸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实现了,终于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做了一回真男人,他心里那个激动啊,趴在尸体身上从头亲到脚,短短两个时辰陈瘸子就来了五次。后来实在动不了了,精疲力尽的趴在阿兰身上喘着粗气,眼看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可他实在舍不得离开,怎么办呢?…
  忽然,灵机一动,他有了主意,他决定把阿兰的尸体带回家里去…
  转眼又是一天,这一天下来李阳感觉特别累,傍晚回到家后泡了壶茶,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看来到了一定的岁数,这体质就不如从前了,心里暗自叹气,喝了一会茶,身上出了不少虚汗后感觉好一点了。李阳长出一口气,站起来慢慢踱到院前菜地里拔了一把香菜,回到屋把香菜切碎放了点油盐,加了一小勺酱油,调均匀后就着大葱蘸酱喝起酒来,最近天越来越冷,再过一段时间香菜都没的吃。
  酒过三荀,夜已深沉,喝过酒后,李阳感觉没那么累了,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啃了个窝头,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李阳突然又有了身边躺着人的感觉,缓缓睁眼,竟然看到身边有个白花花的身体,他感觉很害怕,心里面很想下床点上灯看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似乎已完全被欲望所控制,不由自主的脱光衣服爬上那具肉体。
  李阳醒来时,天还没亮,环顾一下,四处无人,掀开被子一看,如昨天一样一丝不挂,之前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但如果是真实的,那为何现在身边空无一人呢?
  就这样,李阳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梦,在梦里他尽其所能的与一个裸女翻江倒海腾云驾雾,逐渐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但令他不解的是这个梦太真实,可如果说不是梦又无法解释,因为他每天晚上都是在睡着后莫名其妙的醒过来,醒来后身边就多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然后自己就不受控制的与她瞎折腾……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时,那个女人就不见了,黑暗中他从没看清过那女人的脸,想下床点灯却下不去,因为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就会被彻底迷了心窍。
  没过多久,李阳就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像站不稳一样,村里人见了他都感觉像见了鬼,李阳见到别人看他时那种诧异的目光,心里感觉硌的慌,天天在家对着镜子照脸,只见脸色一天比一天白,一天比一天没血色,身上也开始发痒,抓心挠肝的那种痒,怎么抓都止不住,后来身上长出了斑,斑越长越大逐渐长到了酒瓶盖大小,用手一抓就流黄水。
  这一天,李阳坐着胡老头的拖拉机去了镇上,让老郎中帮他看了一下,老郎中左瞅右瞧,上摸下捏了半天,说他得的是花柳病治不好,开了点止痒药就将他打发走了,从老郎中家出来后,李阳顺便在镇上买了点胭脂,回到家从驴车上下来时已经没了力气,扶着墙慢慢挪到屋里一头就栽倒在炕上,喘了半天气后他从怀里摸出那瓶胭脂,照着镜子涂在了脸上,涂匀后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半天,感觉脸色白里透红,已不是先前那种苍白了…
  第二天一早,李阳脸上涂了胭脂,拄着根棍子蹒跚的走出了家门,村民见了相顾愕然,之前见李阳是张鬼脸没有血色,不知怎的一下子又红的成的猴儿腚一般,难道被关公附体了?大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去鸡窝收鸡蛋的刘老实刚好碰到李阳,见了他这副德行心里暗自好笑“唉哟,书记好,您这是要去哪啊?”刘老实讪着一张脸,一脸坏笑的问他。
  “哼……”李阳有气无力的冷哼一声,没搭理他,自顾着往前走,佝偻着腰,从后面看活像个八十岁老头。
  让你牛,这就是报应,老天爷给你的!刘老实边走心里边幸灾乐祸的暗骂,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家鸡窝前,轻轻拿开了堵着鸡窝门的石板,以往石板一拿开鸡都会上窜下跳的蹦出来,可不知为何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刘老实感觉很奇怪,把脸凑到门口往里面望,里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刘老实心说坏了,隐隐感觉不大对劲,回家取了手电筒后再一次来到鸡窝,用手电筒往里面一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看到自己家十几只鸡直挺挺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而且被人开膛破肚,内脏不见了。
  解放时期,这鸡可是宝贝疙瘩呀!更别提死这么多了。刘老实是既心疼又吃惊,好好的鸡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而且死状如此的奇怪,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鸡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好像躺着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一样,内脏就这么被挖掉了,如果说是人干的,可鸡窝门很小人根本就钻不进去,村里一直都有老狸子的传说,如果说是狐狸干的,可那块石板卡在橛子里面把鸡窝门挡的死死的,狐狸根本就进不去,就算狡猾的狐狸进去了,它也无法吃掉所有的鸡,就算它能吃掉,可它为什么只吃内脏?而且鸡也不会不挣扎任由它吃的?真是见了鬼了,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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