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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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好难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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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听到他一声轻微的吁气声?咦?他刚才很紧张吗?
  “还是我下去好了,就快到午餐时间,我们提早去用餐好了,你站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下去。”明经生突然又说。
  他也觉得让她上去不妥吗?他想保护谁?她?还是——  翰铃?
  心头更闷了。“随便你!”她口气僵硬起来。
  他听出了她不悦的口吻,暗叹一声,没有多做解释,马上收了线下楼。
  五分钟后他步出大楼,她出神的望着一步步踩着沉稳步伐走近她的人,曾经以为这辈子他会一直这么走向她,不会停顿也不会转移方向,眼里只有她也只看她一个人,就像现在他心无旁骛笔直地走向她一般……
  她微笑地等着他的靠近,忽然,她身体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也走出了大楼,女人拿了一叠文件唤住他,他先是看了她一眼,表情有点复杂,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身,那女人翻开文件让他签名,就在他签名的同时女人注意到她,神情先是一愕接着尴尬的朝她点了头。
  杨水墨不由得深呼吸,无法回应那女人,转过身当作没看见她礼貌的招呼。
  闭着眼,她心跳混乱,此刻真想拔腿离去。
  是的,她不该来的,更不该让他发现,还是走吧——
  “水墨。”有人搭上她的肩了。
  她倏地睁开眼,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望去,翰铃不在了。
  她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为自己可笑胆小的情绪气愤。
  “走吧。”明经生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就跟往常一样,在人前、在外头,他总是牵着她的手表现出恩爱来。
  大马路上没有人会特别注意他们,她想将手抽回来,才轻微使力,他就握得更紧。
  “经生  ”
  “餐厅就在这附近,老板娘我认识。”他握得很紧,紧到她有点疼了。
  她心微微沉了,原来如此。
  她没再挣扎,但一股失望又生起。
  在认识的人面前,她还是他最呵护的妻子……呵呵,真悲凉。
  他牵着她进到一间高级的日本料理店,老板娘一看见他立刻亲自出来招呼,并且依名人规矩,安排了间隐密的包厢,让他们可以不受打扰的舒适用餐。
  她不是名人,但他是,因为他是,所以她的生活总得为他而调整妥协,也因为他的关系,她尽量低调,不想自己跟着太有名,但身为明氏家族接班人的妻子,想要低调,很难,媒体总想捕捉她的镜头,挖掘她的隐私,这也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前她总是忍着,现在,她越来越吃不消了。
  进到包厢,连点菜也不用,老板娘已经自动依着他的喜好送上菜了。
  “明先生、明太太,请慢用。”老板娘笑脸迎人亲自端上一壶清酒。虽然没见过杨水墨,不过曾从报章杂志看过她的照片,自然知道明经生带来的人是“明太太”。
  杨水墨勉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但见多识广的老板娘马上就知道她不想应酬,识相的关上厢房离开了。
  “这是你爱吃的酪梨寿司,尝尝。”明经生夹了一块寿司到她盘里。
  老板娘不是依着他的口味送菜的吗,怎么知道她喜欢酪梨做成的寿司卷?
  看看桌上的料理,七、八盘都是她每上日本料理店都必点的菜色,她从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口味这么相近,平常他也喜欢吃这些菜?
  沉思中夹起他送到盘里的寿司送入口中。
  “好吃吗?”他含笑的问。
  “嗯,很可口。”她满足的点头,真的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他又将她爱吃的日式明虾沙拉推至她面前。
  原本不饿的肚子,看着这么多的美食当前,忍不住不饿也叫饿了。
  夹起沾满日式酱汁的明虾大口往嘴里塞,完全忘了母亲从小要求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保持优雅的教诲了。
  看着她开心的吃着,明经生只是喝着清酒,桌上的东西一口都没动。
  当发现她嘴角沾上一小块酱汁,自然的伸出手要帮她抹去,手一触及她微俏的嘴角,两人都一愣,彼此视线交流而过,气氛顿时变得奇怪,温暖的交流有着陌生的刺痛,她突然没有食欲了,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起纸巾拭了拭嘴角。
  他徐徐地缩回手,情绪隐藏在低敛的眼眸里,又喝了一口清酒。“你怎么会来找我?有事吗?”他终于问起她的来意。
  她这才想起自己找他的原因。“我想告诉你,我找到房子了——  ”
  “你不能搬出去。”他脸色一整,立即抬首。
  “我想你需要空间——  ”
  “我说过就算离婚后,我们还是得保持原状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每天这么辛苦的回家做样子,我不想给你压力。”
  “你的存在从来不会对我造成压力。”
  这句话一出,她顿时感到受伤了。“那是因为我不再是重要的人,当然对你构不上压力……”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我很清楚,反正都离婚了,也不重要了。我刚才说找到房子并不是表示我立即就会搬,我打算慢慢搬,初期也许一个月有几天不回家,直到两家人逐渐习惯我们的作息后我再正式搬出。”她想出和缓的办法试着与他沟通。
  “我不会同意的。”他还是一口就回绝。
  “为什么?”
  “我坚持我们得住在一个屋檐下,你一天也不能搬离。”
  “如果你怕的是狗仔,我会小心的,就说那是我们新买的房子,我偶尔过去小住,很多说词可以解释的——  ”
  “我不允!”他依旧断然的拒绝。
  “你!”
  “难道连跟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你都已经不能忍受了吗?”
  “对!”杨水墨瞪着他,鼓起勇气说。
  他漆黝的双眸缓缓的眯起。“那也没办法,依着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这几年你必须配合我的决定。”
  “你是律师,协议书的内容都是你拟的——  ”
  “但也是你同意才签字的。”
  “我——  ”
  “才刚离婚,你就这么急着过新生活吗?”
  “没错……”冲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在他向来刚硬骄傲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抹教人不解的伤……
  她微窒,竟没勇气再望他一眼,也不相信自己真的能伤他分毫。
  低下首,干脆死盯着自己的盘子。“我只是不想妨碍你们……”
  明经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没有,你没有妨碍了谁!”他一反常态,情绪稍显急切的说。
  “离了婚,也许你还存着对我的亏欠,也为了身分,必须与我绑在一起,你的无奈我能谅解,所以你不必再多说什么话来让我觉得好过,不必,真的不必。”如果他眼里真的闪烁过什么,那也该是心虚吧,对她愧疚的心虚。
  他慢慢的松开握住她的手,改而用食指轻划过她剪至耳际的短俏发线,那表情竟有些怔忡。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得绑在一块,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签字离婚,或者是你剪了发象征了断的决心,这些,都不会让我同意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不能够离开。”
  杨水墨眼神迷茫了。这男人究竟想怎么样?
  第二章
  铃铃铃~
  空旷安静的画廊里突然扬起一阵阵的手机铃声。
  正专心为墙上一块脏污补漆的杨水墨蹙起眉心。
  真吵!是谁呀?画廊已打烊,是谁擅自走进来还放任手机响个不停?
  难道不知道在画廊里保持安静是一种礼貌吗
  铃~
  还不接,到底是谁
  不悦的转头。“经生,你怎么来了  ”见到意外的访客,她惊讶的放下提在手里的油漆桶。
  “今晚是李爷爷七十八岁大寿,父亲出国了,但他打越洋电话回来,要我们代打赴宴,我是来接你的。”明经生悠闲的倚在门边说。
  李爷爷是党政大老,明家不派人去祝寿说不过去,他一定得出席,且为显得重视,她这个明家“媳妇”当然得陪同向长辈拜寿。
  “你打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我会准备好到会场与你会合的,你不必亲自跑到这里来接我。”
  以前有好多次非夫妻一起出席不可的场合,他分不开身接她,也都是她自己打扮妥当,再由司机接送至会场与他碰面,他今天亲自跑这一趟,有点奇怪,大忙人今天突然闲了吗?
  “我刚好没什么事,所以就过来接你了。”明经生环视着她工作的地方,约三、四百坪的空间规划成几个区块,各有不同的风格,有的明亮,有的暗沉,有的鲜艳,有的朴质,这些设计想必是为了配合不同风格的画作展出而做的变化。
  目前他们所站的位置是所属的区块里最大的一块,旁边的几片移动墙被移开了,猜想应该是还想加大展场的范围,未来要在这个区块展出的人,应该分量不轻,几乎吃了画廊绝大部分的空间。
  铃铃铃~
  才说完话口袋里刚停的手机,又开始鸡猫子喊叫了。
  杨水墨瞪眼。“没什么事?等你先接完那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后,再说这种话吧。”她指着挂在他手臂上的那件昂贵的名牌风衣口袋里的手机说。
  虽然他的手机一直不给面子的拚命响,但明经生只是耸了肩,依旧潇洒的倚在门边看着她,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她这才惊觉,这家伙就这样看着她工作多久了?
  如果不是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惊扰到她,她根本不知道旁边有人伫立观看?
  他这样盯着她看,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穿著,一件格子破衬衫,衬衫上还有不少处的油漆污痕,为避免油漆滴落发上,头上也好笑的戴着用报纸折成的帽子,全身肮脏邋遢极了,她难为情的拉了拉围裙上的皱折。他应该不曾看过她这么肮脏的样子吧
  “你的工作不是只要负责展场设计跟监工就可以了吗,还得负责刷油漆?”他声音低沉,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杨水墨局促的抿了唇,又拍了拍衣袖上的油漆细沫。“刷油漆不是我的工作,因为油漆工人刚离开,可是我发现还有几处墙面刷得不理想,而且有一点脏污,所以我就想自己动手修补一下。”她低呐的解释。
  “嗯。”他颔首。“那你继续吧。”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含着淡薄的笑意,一副不会干扰她工作的样子。
  “你不是说——  ”
  “不赶时间,晚宴八点才开始。”明经生看了眼墙面菱形造型的壁钟,短针才指着五点钟的方向。
  “喔。”既然八点才开始,那他这么早来接她做什么  真奇怪。
  “需要我帮忙吗?”看她愣着没有马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他开口问。
  帮忙?她看了他一身超级笔挺的白衬衫,纯丝绸制的蓝领带,名牌铁灰色西装裤,一丝不苟的名贵整齐装扮,刷油漆?她摇了头。
  “不必了,你再等我几分钟,我只要再修补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盘算自己也不能拖太久,她还得回去梳洗装扮一下,这种场合冠盖云集,她可不能让明家失礼,而且,那家伙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响成这样,想必一卡车的人在找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
  疑惑虽疑惑,不过她并不想过问他的事,搬来了梯子,她先前注意到,这片墙在约两公尺高的墙面上有一处刮痕,可能是油漆工人不小心划到了,只要简单的再补上一层漆就看不出来,这种小事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工人明天再补刷一次。
  她一手握着刷子,一手提着油漆桶,已经没有手扶着梯子,只得摇摇晃晃有点给他惊险的爬上梯子,明经生见状,脸庞微微绷起,身体也不再悠闲的倚着门框,开始移动了。
  “我很快的,只要刷上几下就可以了,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你等等就好——啊——  ”杨水墨险象环生的爬着梯子,还一面说着话,说着说着一个失去平衡,紧抓着刷子跟油漆桶的双手硬是在空中徒劳无功的挣扎挥舞了几下,眼看就要摔下来了,她闭上眼等着受伤出糗,但落地前一个沉弹,她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疑惑的睁开眼,原来她掉进一双坚固的臂膀里了。
  “你没事吧?”抱着她,明经生脸色阴沉的问。
  “没……没事。”她吐了舌头。还好他抱住了她,不然就有事了,真丢脸耶。
  不仅让他看见她工作中的脏样子,还让他见识到她笨手笨脚的德行。
  这下他一定更加不能认定她有工作能力了。
  “没事就好。”他脸色没那么沉了。
  “放我下来吧。”杨水墨尴尬的说,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她都能感受他臂膀肌肉有多紧绷。
  “我来吧!”放下她后,他接过她手中的刷子说。
  “可是你的衣服——  ”
  他不发一语的将领带松开,也解开衬衫的袖扣,卷了上去,露出他有力的手臂,拿着刷子、漆桶,轻松的爬上梯子,没几下工夫,俐落的将那处脏污刷上一层干净的白漆,然后爬下梯子。
  “这样可以了吗?”他询问。
  “可、可以了。”她惊愕的点头。这家伙这辈子拿得最多最久的应该是笔,拿刷子油漆墙壁,这应该是头一次吧?
  “还有别的地方要油漆吗?”他打算一次帮她处理好,可不愿意再看见她做出惊险的动作。
  “呃……没有了。”她摇着头,看着他几根头发沾上了白漆,自然的伸手想帮他拭去,但手伸到半空中就顿住了,总觉得,离婚后不能再自然而然的做出亲匿的动作,心头滞闷起来。
  明经生握住她想伸回去的手。“怎么了?”
  “你头发沾上油漆了。”她指着他前额上的几丝头发说。
  他挑了挑好看的俊眉。“帮我擦掉。”
  “我……拿镜子给你,你自己——  ”
  “帮我擦掉!”他坚持的拉着她的手要她亲自动手。
  面对他的跋扈,杨水墨只好勉为其难的动手帮他擦拭沾上白漆的头发。好吧,他是因为帮她的忙才会弄脏,她帮他弄干净也是应该的。
  她专心的拿着手帕帮他去除发上的白漆,两人亲密的站着,气息近得互相都感受得到,她心跳好快,懊恼他随意的就可以拨弄她的心绪,相对的,同样面对她,他却显得很自若,真不公平!红着脸不自觉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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