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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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好难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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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这内容听起来像是在对她示威。”他危险的眯起眼来。
  “我、我没有!”他都听见了吗?她心慌不已仍矢口否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怒不可遏的逼问。
  “我……”
  “为什么要伤害她?!”他满脸怒容。
  她全身一震,“对……对不起。”
  “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我还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难怪不管我如何解释,水墨始终不相信我,说,你还对她做了什么?不,是对我们做了什么?”他已是满腔的怒意。
  想起过去与水墨之间总有着解释不完的误会,他以为是她个性变了,变得不信任他,变得尖锐,变得难以理解,原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离婚的真相了!
  “我……”翰铃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年我与她之间的冲突都是因为你,但我始终以为你是无辜的,不想迁怒于你,没想到我错了,错得离谱,真的是因为你而让我失去了水墨!”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是有意要伤害水墨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也能分些注意力给我,才会想刺激她,让她对你生气……”
  他瞪着她。“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白,我们只有工作关系,以及你是我父亲恩人的女儿,除此之外,你我什么关系也不会有!”
  “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想再让水墨误会下去!”要不是今天让他无意间听见她对水墨说的话,他可能从头至尾都被蒙在鼓里,永远不知道她用这种无辜却恶意的方式伤害水墨。
  他终于搞清楚自己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她的心机是如此的深,他与水墨就绝不会走上离婚这途!
  “你要我走?”翰铃愕然。
  “没错!”
  明伯伯不会同意的!
  她死去的父亲过去曾是明伯伯的保镳,在一次意外里为明伯伯挡了一枪而送命,从此之后明伯伯就收养了她,明伯伯对她向来有求必应,而她为了接近经生,要求明伯伯让她做经生的秘书,让她可以守在他的身边,掌握他的所有。
  这一切该是很顺利的,他对她很信任,也很爱护,直到五年前,他认识了杨水墨,后来结了婚,她的梦就碎了,她也曾强迫自己了断这份感情,但是仍旧无法忍受每天望着心爱的男人,却得不到他—点青睐,他眼里看不见她,这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做出了很多“无心之过”,她也不想这么无耻的介入他们的婚姻,然而她就是没办法默默退至一旁,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要继续待在他身边,明伯伯会帮她的,她绝不走!
  “我父亲方面我会亲自去解释,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回想过往种种,忆起酒后错吻她的事,当时他以为吻的人是水墨,因为迷醉中他闻到水墨惯用的香水味,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放下警觉,也错将她当成妻子,如今想想,是她主动要求送应酬后酒醉的他回家,还用心照料他直到水墨回来,在水墨面前表演这一幕,当知道自己误吻了她之后,他懊悔不已,也从此与水墨之间重击了下不可抹灭的裂痕。
  至于堕胎的事,她是否也用这种既无辜且可怜的语气对水墨暗示,这孩子是他的,所以水墨才会愤怒的质问他,而当时自己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解水墨的无理取闹。
  他那时有回头去问过翰铃,她却激动的对他说她没交过男朋友,哪来的孩子?更不可能做出堕胎这种残忍的事,这让他迷惑了,是水墨伪造出来的证明书吗?他不信,却也不敢去追究……
  保险套,莫名出现的保险套,该是她打电话给水墨的,也是她趁着他熟睡时将保险套丢在床头,事后他曾向饭店借调过监视录影带,想找到进出他房间的人,但巧得很,当天的录影带消失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到最后他根本无法对水墨解释或交代,只能任由裂缝越来越大,终到了不可补救的地步。
  是这女人用尽了心机手段来破坏他的婚姻,而她也成功了,可恨的是,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真相,才了解到她看似柔弱无辜的背后,藏着多么可恶的目的,她在他的身后不断向水墨挥刀,他却浑然不觉,任由水墨伤重得无法治疗,终究离他而去。
  “你不能这么做!”翰铃惊慌的说,怕他真的狠下心来对她。
  “我早该这么做了。”他懊恨道。
  “你这傻瓜,水墨搬走了,这证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如果真的爱你又怎会轻易就受我挑拨?!”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伤害她之后又努力掩盖事实,让我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我—再与她产生争执,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她脸色发青。他看穿了所有的事了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瑟缩在一旁。“好,我、我答应你,不会再破坏你与水墨的感情了,真的,请你相信我!”为了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心急的祈求原谅。
  “你走吧,你不可能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感情的。”他看透她的说。
  “不,我不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就满足了。”她急切的上前拉住他冷绝的手。
  明经生连脸也冰冷了下来。“翰铃,你是阻隔我与水墨之间的石头,除了搬开你,我别无他法。”
  盯视着他黑若冰潭的瞳孔,她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愕然的垂下泪,惊恐的摇着头,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连留在他身边偷望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不要这么对她!
  今日是旅美名画家倪兆近五年来第一次在台湾举办的个展,吸引了全球无数重量级的收藏家来到台湾,准备大肆收购,重金收藏。
  但可不是每个人都得以入内观赏,甚至有购买画作的权利,能够进到画廊的人必须持有邀请函,甚至分时段才能顺利入场,身分还得要经过保全重重确认才能放行,这么做是避免一次放行太多人入内参观,会破坏展场的动线以及闲适赏画的气氛。
  至于身分的确认,是不想一些二流的收藏家跟着混进来,这些人通常是恶意的掮客,相准了某幅作品后,偷拐抢骗不择手段得到后,不是恶意哄抬价格,就是卖给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收藏家,混乱市场,因此,今晚的保全执行得十分彻底,在杨水墨的严格要求下,绝不容出错。
  虽然她只负责展场设计,但凭借着对艺术的涵养,邵正崎特别情商她充当展场招待,就见她身着一袭淡黄色小礼服,忙碌的穿梭在宾客间,像极了一只绚丽的黄蝶,高雅又亮丽,几乎与现场展出的画作一般,惊艳全场。
  现场的国际收藏家有的是第一次来到台湾,不识台湾第一名媛,纷纷不断询问这只美丽的黄蝶到底是谁?
  “她是水墨,我的展场设计人。”倪兆骄傲的介绍着,伸出手臂让身旁的小女人勾住。
  “原来是水墨小姐,这场展出非常成功,我想你功不可没。”有人欣赏的笑赞着。
  “哪里,是倪兆的画作吸引你们来,可不是我这小小的展场设计师将你们请来的,我可请不动你们这些不轻易露面的大牌收藏家来喔。”她礼貌幽默的浅笑着,这种场合她见多了,知道如何得体又不抢主角锋头的应对。
  “你真是太可爱了,美丽的小姐。”对于她的美貌已经够教人惊叹,再见识到她的伶俐,众人更加折服。
  倪兆默默的注视着身旁亮丽动人的女人,心中的爱慕更加深刻。她多适合他啊!
  “你们不知道啊,这位美丽的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她先生是台湾未来的政治金童明经生,两人郎才女貌,是台湾最被称颂的一对佳偶。”现场也来了不少媒体,立即就有记者抢着补充介绍。
  这话让两人微微变色。
  男的失落,女的苦涩。
  “啊,原来你是明先生的妻子,当年我因为著作权案打跨国官司,就是请他帮的忙,那次明先生真的帮了我大忙,让我赢得了一场漂亮的官司,保住我的权利,想不到今天有荣幸见到他的妻子,我是阿雷德,请你代我问候你先生——”
  “不用请水墨转达了,阿雷德先生可以亲自见到我。”这声音一出现,闪光灯立即此起彼落的闪烁起来。
  明经生来了,有他就有聚焦,他含笑地朝杨水墨伸出手臂,要由倪兆手中接回“妻子”。
  他怎么来了?不是还发着高烧?烧退了吗?
  杨水墨皱眉的想上前问—声,发觉自己的手腕突然—紧,低头—看,她的手正被倪兆紧钳在臂弯里,她不解地仰头看向脸色略绷的倪兆。他怎么了?
  “水墨?”见她还没来到他身边,明经生再次轻唤,眼神也犀利的冷视倪兆。
  两个男人若有深意地看着彼此,之间的低气压似乎蔓延开来。
  她抿了抿嘴,讶然这种状况,明经生随即已经强势的动手将她搂回自己身边。
  倪兆则是气色难看的沉下脸来。
  对于明经生的霸道行径,杨水墨深吸一口气忍住抗议。这种场合她不可能让他难堪,这是协议,可恶的协议!
  相较于倪兆的低沉,明经生神情愉悦的环住她的腰,露出笑容。
  “你今天好美。”众目睽睽,他目光含情的赞美着她。
  她俏脸微绷。“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记得主人并没有邀请你。”她借着转身要跟他说话的姿势,巧妙的拉开与他的距离。
  感受到她刻意的排拒,他的黑眸一紧,在心里做了无声的叹息。
  “谁说倪先生没有邀请我,我收到邀请函了。”他说。
  “你邀请他,我怎么不知道?”她立即讶异的询问倪兆。
  “明经生先生是台湾名人,他能拨冗光临展场是我的荣幸,而且我也想藉由这次的机会,正式结识明先生。”倪兆率先朝他伸出手。
  两个会场中最受瞩目的男人,两双手一交握,闪光灯又是一阵狂闪。
  “谢谢你照顾我的妻子。”
  “不,是水墨帮了我不少忙,我少不了她。”
  明经生沉下脸来。这男人想做什么?“你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而是水墨真的很优秀,可惜她嫁给你了,否则她应该可以在展场设计界大放异彩。”
  “是吗?看来是我埋没了她的才华。”
  “我想是的。”
  对话到此,他冷冷的看了倪兆一眼,确定这男人的敌意。“如果是这样,我以后会鼓励我的‘妻子’多拨一些时间精神到工作上去,我也不想剥夺‘妻子’的工作乐趣,甚至是成就。”他一再强调妻子这个字眼,希望对方记清水墨的身分。
  “明先生比我想象中的可以沟通。”倪兆皮笑肉不笑的说。
  “倪先生原本认为我不是个好沟通的人吗?”问这话时,他看向杨水墨。
  她立即不自在的将眼神转向别处。
  明经生低叹一声。倪兆不认识他,会这么认定的理由只有她。
  “我是以为过。”倪兆毫不客套的点头。
  “那么现在你既然已经消除这个疑虑,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了?”明经生笑问,意外地,脸上释出善意。
  倪兆一怔。这男人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居然希望与他成为朋友,如果是朋友怎还能有其他的想法……
  他心情一黯,邀请他就是想藉这个场合会会他,想知道水墨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也想知道他与水墨之间的互动到底如何,两人的感情真的如水墨所说,毫无问题?他很好奇。
  现在近距离的看着明经生,感受到他是个挺拔骄傲兼魅力十足的人,他也很紧张水墨,对水墨强烈的占有欲他能清楚的察觉得到,这男人不容他的妻子被觊觎……
  “明先生,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但因为水墨的关系,我与你是该成为朋友的,以后请还多多指教。”倪兆再次伸出手,不过这次还是保留了一些诚意。
  明经生含笑握住,看着倪兆的反应他隐隐恐惧起来。他不想与这人成为情敌,希望两人这样一握,他能保住自己的女人……
  “你能不能不要再利用协议来让我陷入尴尬之中!”远离了人群。在画廊的一角,杨水墨低声抗议。
  “我不懂你的意思。”明经生用着宛如深陷泥沼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默愣了半晌。“别这样看着我,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你明知道我因为协议不能在人前反驳你,却故意一再的要我表现出我们很恩爱,这让我很痛苦,我不想再这么做了。”她受够了!
  “你很痛苦?”他凝眉呆望着她。
  “是的,我很痛苦,我说过我不想再配合你演出了,今天你不该出现的,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如果是这样,我感到很抱歉。”黝黑深邃的眼眸垂了下来,神色疲惫万分。
  察觉今天的他似乎不太一样,感觉像是情绪特别的低落。
  “你……退烧了吗?”按捺不住,还是开口问了。
  “你还关心我?”他像露出了曙光,眼神发亮。
  “我……我只是顺口问问,该关心你的人不应该是我。”
  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水墨,原谅我,是我的不察让我失去你,我知道我所犯的错误不可原谅,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你怎么了?”他的话让她再次揪心。“昨晚才接到翰铃对我说你病了,她正打算搬进那间房子照顾你,难道你们吵架了?”
  想起昨晚翰铃挂上电话后,她一夜难眠。她才刚离开那间房子,马上就有人占据她的位置了,原来取代一个人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
  “那房子是属于你跟我的家,翰铃不可能搬进来的,她跟我——”
  “没有关系?!你想这么告诉我对吗?这两年,来这句话我听了不下数十次了,我累了,也不在乎,你不需要再强调,我已经接受了事实,请你不要再企图做任何的辩解了。”她身心俱疲的说。
  “这不是辩解,你知道的也不是事实!水墨,请你不要放弃我,请你再相信我一次!”他激动的请求她。
  “我错信你好几次了,最后好像都只是我在唱独脚戏,是我在无理取闹,我受够了,也想请你放过我,让我自由,让我轻松的呼吸吧!”她反过来求他。
  “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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