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总裁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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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总裁少奶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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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王律柏压低声量,倾近他的耳边低语:“现在正值威扬集团的混乱时期,万一大夫人及少爷们想对白先生不利的话……”
  “你多虑了。”白睦脸色未变,锐利的眸光不见动摇一分,“就算他们想对我不利,也不会蠢得在光天化日、公共场合下手。”
  王律柏依旧认为不妥。
  “可是白先生……”
  没让他有再次劝阻的机会,白睦直接以离开的行动表示其坚定,“公司见!”
  “啊……好,公司见。”无法劝阻一意孤行的上司,王律柏不禁忧心的喟叹一声:“久待国外的菁英分子都这么不怕死的吗?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行事一板一眼的白睦,总是彻底执行计画,不讲情面也不留余地,就是这种果决刚硬的态度,赢得威扬集团总裁的赞赏,让总裁不惜重金将他自国外延揽回国。
  可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如八点档的狗血剧情竟在集团内上演了──
  被延揽进集团工作的白睦,摇身一变成了总裁偷偷养在外边的私生子,于是一场富豪之家的金钱斗争,轰轰烈烈地展开。
  后来,总裁生了一场重病,病重的他不断要求流落在外的儿子白睦认祖归宗,但白睦无法原谅抛弃早逝母亲的父亲,于是绝情的与他划分关系。
  不死心的总裁使出种种温情攻势,最终还是让父子俩相认。
  然而平静一时的时局,却又因总裁的病逝、遗产的争夺而再掀高潮──
  “唉──豪门深似海啊!”真庆幸他只是一介平民,卷不进豪门争斗战中,“还是认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打住脑中过度泛滥的想法,王律柏表现出和顺的态度与警察配合。
  而此时,一个隐于围观群众中的身影,正紧盯着白睦的所有举动。见白睦迈着步子离开车祸现场,走向公车站牌,倏地收回看热闹的视线,忙不迭的跟上白睦。
  早晨的交通拥挤及繁忙,已是台北市见怪不怪的景象,不过这对早早起床却仍被瞌睡虫缠身的公车族来说,则是个可以趁机闭眼小憩的好机会。
  绑着俏皮马尾的阮绵绵也加入闭眼小憩一族,身子随着公车的颠簸而晃动着。
  吱的一声,公车上的乘客随着司机踩下煞车而往前倾,接着是喀啦的吵杂开门声,以及乘客依序上车的脚步声响……
  尽管闭着眼,阮绵绵的感官神经仍清楚地将耳边的一切动静接收完全,这个习惯是经年累月跟着养父学习武术而养成的。
  “全票多少?”
  兀地,一道清冷却具威信的嗓音划破车内杂沓声,清晰地传进正闭眼休憩的阮绵绵耳中。
  在充满吵杂的环境,一道嗓音没什么稀奇,激不起一丝的好奇,然而那冷淡得不含一丝情绪起伏的声调,却轻飘飘地穿透阮绵绵的耳膜,在她平静无波的心湖上吹拂起小小的涟漪……
  “全票十五块。”司机大哥机械化的应答。
  “嗯。”他哼了声,伸进裤袋里翻找硬币,然后翻出一张百元钞,紧接着问道:“接受纸钞吗?”
  司机大哥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然后拍拍投币箱,“你看见箱子里有钞票吗?没零钱也可以刷卡。”
  “接受刷卡?”白睦显得有些讶异。
  没想到台湾的科技进步到连公车票都可以刷卡,不愧是傲视亚洲的科技强国。
  “要刷卡就快,后面还有一堆乘客等着上车。”看见后面一长串的排队人群,司机大哥脸色越发难看,粗声催促。
  白睦未将他的不满催声听进耳里,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内袋中拿出皮夹,抽出一张卡递向司机。
  见状,司机大哥瞪直眼,无法置信的眨眨眼,脸色开始扭曲起来,“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接受刷卡吗?”他可没把话听错。
  “接受刷卡没错……”司机大哥咬牙切齿,发誓有听见车内乘客的闷笑声,“但是接受的是市政府发行的悠游卡,不是信用卡。”
  白睦冷冷扫了司机一眼,“你早该把话说明白。”
  被他淡然的话语一激,司机大哥不自觉吼了出来:“你怎么不认为是自己没常识?哪有人搭公车是刷信用卡的?就算没常识也该看电视!”
  “抱歉,我不看电视。”
  这话让司机大哥听了为之气结,“你不看电视关我屁事!总之要搭车很简单,丢十五块铜板进投币箱,否则就下车!”
  白睦动作徐缓的将信用卡放入皮夹,继续在身上找寻着铜板的踪迹,丝毫未将逐渐冷凝紧绷的气氛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然而迟迟等不到公车开动的乘客,开始冒出细碎的抱怨声。
  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及抱怨声传进阮绵绵耳中,她微睁开眼,视线落向引发混乱的前方。
  从司机大哥中气十足的吼声,她知道有人正为身上没零钱而伤脑筋。
  没零钱是吧?
  她挑了下眉角,伸手探向牛仔裤袋内──
  第二章
  “没有零钱就下车去吧!”见白睦在身上摸来摸去也掏不出个铜板来,司机大哥一副懒得搭理的直挥手,“不要浪费自己跟别人的宝贵时间。”
  白睦再次从裤袋中掏出百元钞票,“没零钱,用钞票付总可以吧?”
  “我可没零钱找喔!”司机大哥坚定立场,不想再浪费时间,“还是下去找便利商店换零钱,搭下一班车吧!”
  面对司机不友善的建议,白睦也不恼气,正打算将百元钞票塞进投币箱时,卡当两声零钱投进投币箱的清脆响声,让他停下了塞钞票举动。
  一抬眼,只见一只白皙小手正缓缓收回,接着在耳畔扬起专属女子的甜腻嗓音。
  “司机大哥,车票钱我替他给,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喔!”阮绵绵笑容可掬的打破紧张的气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司机大哥见俏丽美眉愿意出手相助,大嗓门又起,顺势找了台阶下──
  “看!这社会还是有温暖的,大家多学学这位小姐的热心助人啊!这位先生,已经有人帮你付车票钱了,快去找位置坐下,不要挡住门口,后面还有要上车的乘客。”
  白睦没理会司机,视线紧紧追随着未能见到其面,只见到一小撮马尾在脑袋后面摇晃的纤细背影。
  不假思索,他立刻迈开步伐,边闪躲着车内乘客,边跟上在乘客中东钻西窜的马尾女孩。
  “呼──”真庆幸没人跟她抢椅子。回到原座一屁股坐下,阮绵绵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一大早就做了件善事,让她的心情大好,连闭眼继续打盹,嘴角都有抹淡淡笑意。
  忽然,一道黑影遮去了洒落在身上的暖阳,眼前的阴暗提醒着有人站于身旁的事实,而她也不以为意,调整了个坐姿,继续舒服闭眼。
  白睦看着正在闭眼睡觉的女孩,确认了她脑后的马尾后,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打扰她的好眠。
  不过要他受人恩情却当没这回事,他办不到,这也不是为人之道。
  “小姐。”他出声低唤。
  阮绵绵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圆澄大眼对上白睦深如泓潭的黑眸。
  瞄了瞄左右两方动静,她不确定的反问:“你叫我?”
  眼前的人……是男还是女?阮绵绵眨了好几次眼,都无法辨别出眼前出声询问者是何性别,一切只因那张脸中性得让人分不出男女。
  那张脸……中性中又带了一点阴柔,那双凤眼漂亮得不像是男人所有,一双黑漆瞳仁有种吸引人的魔力,教人对上了不自觉有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笔挺的鼻梁下方是微抿的红润薄唇,清冷偏低又富磁性的嗓音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别具特色的五官所拼凑出来、呈现在阮绵绵眼中的,是一张属于“美女”的脸孔,而浑身上下散发的,则是一股令她羡慕的中性气质。
  “那十五块……”
  白睦话未说完,阮绵绵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微一挑眉。
  “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
  她说话的腔调带着不流利的洋调,不过低沉的磁性嗓音甚是好听。
  她突然转变话题让白睦愣了下,尔后他点了点头,“我回来一年了……”
  “现在公车全票十五块。若是想知道悠游卡哪边有得买,你可以在捷运各大站跟站员洽购,使用方法很简单,就像国外的地铁月票那样。”
  不解她何以跟他解释这么多,白睦仍是受教的点头,“谢谢。”
  “不客气。”阮绵绵露出亲切笑容回应。
  乍见她弯起盛着笑意的眼及毫无心防的真切笑颜,白睦有一瞬间看呆了。
  他无法置信有人可以笑得这么无心机,笑靥甚至散发出一股热流,直射入他的心,并且一点一滴驱走盘旋于他内心深处的寒气。
  她有一张如瓷娃娃般白皙甜美的容颜,弯月般的细眉则隐含着一股英气,两股迥异的气质却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让人不觉突兀。
  圆澄透彻的眸子、小巧的鼻尖,及厚薄适中的唇瓣所组成的,是张可爱又美丽的脸孔。
  她身上有少女般的纯真气息,教人忍不住想发自内心疼爱她、靠近她……那张介于可爱与美丽间的脸孔,引发人想一再驻足凝看的欲望。
  猛然止住在脑海中翻滚的思潮,白睦敛下了眼皮,再张开时已恢复先前的一派冷静及生疏有礼的态度。
  “十五块,我该还你。”他简短重复目的。
  阮绵绵眼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感到有些为难的攒起眉来,嘟哝道:“只是举手之劳,你无须在意。”
  “我在意!”
  为了十五块在意?
  他的坚持让阮绵绵不知该说什么,困惑的摇晃着脑后小马尾,“可是……没什么好在意的,你不用还我了。”
  “对我而言,钱不是顶重要的……”
  “所以喽!”阮绵绵咧唇接话,“所以也不用跟我计较十五块是吧?”
  “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他从裤袋中掏出一张千元钞递给她,“该还的还一还较好。”
  盯视着眼前的千元钞,阮绵绵赫然发觉眼前的中性美女个性古怪,难缠得很。
  “但是……我没有九百八十五块找你。”
  “剩下的就当是谢金吧!”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回儿轮到阮绵绵不悦的挑起眉来,把千元钞推回去,“对我而言,钱也不是顶重要,怕的是收下这份谢金后,我会心生愧疚。”
  从她出手大方这点看来,钱对她而言的确不重要,但她阮绵绵也有拒绝收下的骨气及权利吧?她做人是有原则的。
  “别为了十五块争论而浪费时间。”白睦不将她的固执看在眼里,执意的将千元钞票往前推。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钱收回吧!”无视于他的严然表情,阮绵绵笑咪咪再将千元钞推回去。
  “谢金是你应得的。”他理所当然,又将千元钞推上前。
  笑意以极缓慢的速度消逝在阮绵绵的唇角,她依样画葫芦将千元钞推回去,“帮你纯粹是出自于我一片热心,若收下你的谢金,不就表示我别有意图吗?抱歉,我担不起这个罪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一点也不让步。
  他坚如盘石的心意让阮绵绵忍不住叹了口气,第一次遇上这么棘手、难以说服的人,就只是为了区区十五块!?
  “如果你坚持要还钱,我也没办法。”她做了让步,“不过,我只收十五块,谢金就不用了。”
  “我身上没零钱……”
  阮绵绵露笑截断话,“那不是刚好吗?你没零钱给,我没零钱找,刚好打平,就这么决定了!”
  “你……”
  嘎──喀啦!司机大哥在此时踩下煞车,按下开门钮,好让候车乘客陆续上车。
  眼尖的阮绵绵瞄了眼陆续上车的乘客,随即站起身,打断了白睦未完之语。
  正当白睦臆测她突来之举是因为到站之故,欲要迈步追上去把“欠债”一事完结时,却见她小心翼翼扶着一位孕妇走回原位。
  “来,这里有位置,请小心坐好。”
  坐进位子的孕妇向阮绵绵投以感激一笑,“小姐,谢谢你。”
  “不用客气。”她以一贯的和善笑容回应。
  此举落在白睦眼中,他只是不屑的哼了声,却不表任何意见。
  然而他的哼声却准确透进阮绵绵的耳里,“你有意见?”
  “没有。”白睦撇了下嘴,不愿将时间浪废在争辩上头,“你收下我的钱较好。”
  “不想收不行吗?”她拧紧眉,无法置信他的紧咬不放。
  直视着她轻咬唇瓣的懊悔神情,白睦不为所动的平述:“怕你日后另有所图。”
  “我会另有所图?”阮绵绵瞪直眼,一股气从心底冒出,“我……我我我……要跟你图什么?”
  这年头连当个善心人士都要被质疑?这社会是不是病了?
  “把钱收下,我就相信你纯粹是发自善心所为。”不顾她惊愕目光,他拉起她的手,将千元钞强塞给她。
  “我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感觉一片好心被误解及扭曲,阮绵绵没有生气,只感到深沉的无奈在蔓延,她将掌心间的钞票回塞回去。
  何以人心会变得这么险恶?人间不是本该处处有温暖,热心助人是出自于好意……
  她无意再多做辩解,只要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第一次,白睦为眼前女孩的固执感到恼火,一向以冷静看待世事的他,竟无法控制住在胸臆间翻滚的焦躁。
  他已厌倦推来推去的客套举动,若非今早乘坐的轿车发生事故,他绝不会起意搭公车,更不会无意欠下该死的人情债。
  他不欠人,这辈子他连一毛钱,一份情都不会亏欠他人!
  “你对得起自己,我对不起自己。”不自觉的,话中渗进情绪,他的语调略显激动尖锐。
  他骤变的口气让阮绵绵不由得一怔,“对不起,我好像惹你生气了。”
  她的道歉反让白睦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无法相信一向把情绪管理得宜的他,竟会被执拗得像头牛的女孩给激怒。
  该结束了──他也该平心静气的面对未解决之事。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想再继续争论下去对彼此都无好处,不如请你把地址写给我,我请助理把欠款寄给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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