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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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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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案七】重要线索
    肚子上有口子?我和胡宗仁不约而同的说出口。黄先生纳闷的看着我们俩,显然他并没有认为那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在2004年的时候我曾经经手过一个案子,也是一个女鬼,也是肚子上有条大口子。最后查明这个女人的死因是死于产科医生的操作不当,具体是因为麻药过量还是切到了动脉我给忘了,总之那个女人是死在手术台上的,剖腹产,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是却生死永隔。
    胡宗仁大概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在黄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想我们俩都想到了这个女鬼会不会是也是一个因为类似事件而死的产妇。毕竟肚子上有条口子的女人,首先想到的不就是剖腹产吗?
    于是胡宗仁把我们俩的想法告诉了黄先生和朱大姐,问他们有没有比较熟识的孕妇最近死了,甚至连孩子都没保住的。黄先生听了以后很是不解,他说,我们都没有认识什么孕妇啊,而且我们夫妻俩在双方家里都是排行最小的,连我们的孩子都快念中学了,哪来的是什么孕妇啊。再说了,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女鬼,看上去岁数比我老婆还打,绝不可能是孕妇。
    既然被黄先生这么坚定的否决了,那么我们就只能另寻方法了,于是胡宗仁问黄先生,你太太起初只看见了一只眼睛,你还看见了半个身体,你跟我们说说,穿的什么样的衣服,有哪些比较明显的特征之类的。黄先生回忆了一下说,穿的一副是那种灰绿色,因为自己当时被老婆叫醒之后,就打开了床头灯,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所以他不大确定这个颜色准不准确,总之看上去更像是灰色多一些,而且因为头下脚上的关系,衣服已经被撩起来了,身上看上去脏兮兮的,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污垢,衣服掉得很下来,扣子也是崩开了的,都能看见胸部了。
    胡宗仁楞了一下,然后问,大不大?我伸腿去踢了他一下,脚上的小拇指撞到了茶机的脚,疼得我都快尿出来了。胡宗仁赶紧转移话题说,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黄先生说没有了,当天晚上两口子又是一夜没睡,一家三口又在客厅打了一晚上的地铺,第二天一大早就继续找师傅,这就找到了我们俩了。
    胡宗仁点了点头说,那情况咱们基本上都清楚了,现在就开始吧,我们这就先检查一下你们的屋子。朱大姐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二位看上去这么年轻,真的行吗?我们能相信你们吗?胡宗仁笑着对她说,现在除了我们,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按照我一贯的方式,我先在出入口的地方拦上绳头钉,朱大姐家进门的地方有个踏脚的小地毯,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地摊上用香灰画了一个敷,并叮嘱朱大姐夫妇,从现在开始不管咱们今天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们家的人进出门的时候都别踩到这个敷,因为上边是香灰,如果有东西进来你们家的话会在上边留下痕迹,脚印,或者手印。夫妻俩点头答应了。接着胡宗仁就走到几个屋的门口查看,那儿还贴着先前那位道士留下的符,胡宗仁看了看对方的符然后对我说,难怪现在咱们这行人都被人当成邪魔外道了,骗子太多,砸了咱们的名声啊。说完他撕下那道符递给我,我一看也笑了,这是一道太岁符,虽然太岁符的威力也不小,但是大多是用于防范,适用于太岁年,说到家宅治鬼,那可真不是同一种东西,最好笑的是,这个道士装模作样的画了一道符,却连符印都没加上,要知道道家的绝大部分符咒不能只有形而无意,符印对于道符的重要性就跟支票上财务的签字一样,说这个道士粗心我还真不信,压根就是个骗人的家伙。
    但是祝由的符咒却又有些不同,因为群体针对的不同,所以许多符咒没有刻意要求符印之类的东西,例如防蛇虫鼠蚁的,例如治疗卡鱼刺打嗝的,统统只需要画好烧掉化水即可。于是我看了看那张符后,揉成一团就扔在了地上,并且告诉夫妻俩,这样的假符,你就算把你整间屋子都贴满了,也防不住任何东西。
    我继续端着罗盘跟着胡宗仁一个个房间寻找着,直到检查完整间屋子,我却发现这个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般来说如果有鬼事的地方,即便是那个鬼出现的地方在屋子外边,例如黄先生夫妻俩这样,只是在雨棚上看见了,这屋里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一点才对,这丝毫没有,我却根本没想到。纵观整个屋子,目前我唯一还没有检查的就只剩下卧室外边的雨棚了。那儿不用说,肯定是有灵异反应的,因为朱大姐夫妻俩好几次在那儿目睹了异状。但是在客户面前我还是必须谨慎一点,为了证明给他们看,我冒着摔下22楼的危险,让胡宗仁在板凳下拉住我的腿,我把罗盘凑到雨棚边上,还没靠拢的时候,罗盘就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我还是吃了一惊,这种转发,可是怨念很强的一类。
    我退回屋里后,用香灰混水后在一面镜子上画了敷,镜子是从朱大姐的化妆台上找来的,是那种塑料包边可以立着的小镜子,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把它固定到窗台上,让镜面对准雨棚的边缘和雨棚上的小口子。朱大姐问我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口子给封起来,我告诉她,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个鬼看见这面镜子。一切都检查完了以后我和胡宗仁都发现,仅仅是这样也只是在守株待兔,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女鬼究竟今天还来不来,来了之后看见了我的敷,会不会立刻跑得无影无踪,如果这次真的跑了,再想找到可就难上加难了。于是我问朱大姐,你还有没有办法问物管管理层拿到钥匙,让我到楼上的房间去一下?
    朱大姐说她不敢确定,也许可以,但是即便是拿到了钥匙人家也是会派工作人员一起到23楼的屋子里去的,有人盯着什么也做不了。我心想也的确如此,对于没把握的事情,我往往遇到一点阻力后就会另寻他路,这么多年办事比较稳妥也恰恰是因为如此。就在这个时候,胡宗仁突然摇头说,咱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好少啊,既不能确定这个鬼究竟从何而来,她的样子根据你们的形容看来,必是冤鬼无疑,肚子开了口却并非孕妇,那么她的死状一定很可怕,而找上你们夫妻俩,也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们这个小区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除非是当初打地基的时候动坏了人家的坟,但是这一代原本就是江边,就算有坟也是早期的老坟,时间过于久远很难形成如此强大的怨念,就算真有也不该老缠着你们一家吧?黄先生说,时间久远肯定谈不上,因为他看到的那个女鬼衣服上虽然是有扣子的,但是看上去比较像时下的衣服,类似于工作服那一类的。
    我们回到客厅坐下,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按照两位事主的描述,那个鬼只会在晚上出现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这大白天的如果想要召唤的话也费劲。于是胡宗仁开始试图在他们夫妻俩的嘴里找到更多的讯息。他问黄先生和朱大姐,那你们近期身边有认识的人死掉了吗?关系稍微熟悉一点的。
    黄先生想了想说,这还真没有,夫妻俩结婚很长时间了,双方的亲戚朋友大多都是重叠的了,所以如果有类似的时间的话他们两口子肯定会去奔丧的,若是有亲戚朋友去世了没通知到自己的话,那说明关系也谈不上多好吧。就在这个时候,朱大姐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惊讶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看着黄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和胡宗仁都是见多了这类表情的人,所以我们很清楚,这个时候的朱大姐,一定是察觉到什么新情况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在心里纠结挣扎不确定这件事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是否有关联罢了。于是我赶紧对朱大姐说,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别管有用没用,多一条消息就多一个参考,多一种可能性,不说的话咱们就可能永远堵在这儿了,那还怎么帮你啊?
    我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点,因为之前的确不少次因为事主的遮遮掩掩造成了我们调查的困扰,走了不少弯路。朱大姐依旧非常不确定的说,要说死人的话,我身边最近到是有个人死了,但是和我关系算不上熟,只是同事而已。
    她顿了顿说,其实连同事都还算不上,就是我们公司招聘的一些临时工而已。紧接着朱大姐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她开始双手抱着自己的脸惊慌的叫起来,胡宗仁和我都站了起来,看着朱大姐。朱大姐叫了一会后就说,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我们公司的保洁员,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胡宗仁问她,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朱大姐颤抖着声音说,两个月前死的,跳楼自杀。



第四十章。【案七】引鬼现形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自杀的人必然是怨念深重,杀死自己和杀死别人一样是罪孽深重,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所以这部分亡魂往往在死后因为太过于不甘心,觉得愤恨而绝大多数选择了继续游离在我们的周围,在佛家人看来,自杀身亡的人是会永不超生的。虽然倒也并非如此,我只能说这样的鬼魂如果要带路的话难度将会大很多,并且比起其他类型的鬼魂更加危险。
    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我们的面前,自杀通常是被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逼得没路可走,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看似解脱。但是后来终归能够在这些人和事当中找到一个根源,而这个根源却往往都是它们寻仇的对象,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它执意是要报仇的话。在我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鬼魂当中,以复仇的形式出现的鬼魂数量虽然算不上很多,但是这一小部分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自杀而死的。所以当朱大姐说,她身边最近有人死于跳楼自杀,而如果假设她在家里雨棚上见到的那个女鬼真是那个自杀的人的话,那么她们之间生前一定有着什么莫大的联系。
    于是我和胡宗仁又坐下来,让朱大姐先不要着急,好好回忆一下。朱大姐才跟我们说了那件事的具体经过。
    在大概七月的时候,她们商场因为暑期到来的关系,临时增加了人手,负责补货和商场里的清洁卫生,因为暑假期间是学生群体消费的高峰时期。这个自杀的保洁员大姐就是其中一个临时招聘进来的,朱大姐说,她自己对这个保洁员印象并不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体有点胖,女人到了那个岁数总是容易发胖。不爱说话,人比较老实,仅此而已。由于商场里大多数保洁员这一类的临时工大多家里条件很一般,或者是企业的下岗职工或者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这些人吃过苦,才肯愿意干一些大家不愿意干的粗活重活。而事发当天,这个保洁员大姐不知道为什么,在管理办公室的门口进进出出了很多次,自己好几次出门去都看见她了。
    朱大姐解释说,他们每层楼都设有一个楼层的管理室,里边有专管员和那些堆放在里头的货物。以便哪里缺货了就直接从哪儿取,相当于这个办公室既是管理室又是库房。而她因为是高级主管的关系,她的办公室和其他领导一起都在负一楼,自己那天到茶水间去打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保洁员大姐在门外徘徊,回来的时候却又没看见了,但是路过领导办公室的时候,却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骂人和一阵嬉笑的声音。当时她也没在意,觉得这领导可能在跟朋友聊天之类的。
    朱大姐说,大约在那之后20分钟的样子,她远远就听见就个男人很大声的在骂人,而且骂得很难听,大致的内容是什么你这样的廉价劳动力我一抓一大把,不服你就自己滚蛋之类的。出于好奇,朱大姐就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边然后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她就看见那个保洁员大姐双手握紧了拳头,在领导办公室房门的一侧背靠着墙壁站着,脸上满是委屈的泪水,却又不敢做什么。朱大姐说,当时她觉得这个保洁员大姐很可怜,但是由于不知道是为什么惹领导生气了,自己作为打工的,也不敢去多嘴,于是好心的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门出去,路过那个罚站的保洁员大姐身边的时候,就伸手把水递给了她,但是自己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就匆匆装作上厕所离开了。
    胡宗仁问朱大姐,可是你不是说看见那个大姐来来回回好多次吗?朱大姐说是啊,从厕所回来以后,她刻意不去看那位保洁员大姐的眼神,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多管闲事,尤其是领导的闲事,于是就自己回了办公室。可是就因为自己留心了,所以后来领导大声骂人,摔门等动静都被朱大姐并非刻意的听到了耳朵里。连和朱大姐一个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在说,这个大姐估计这次跑不脱了,说咱们领导也真是的,好歹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就故意刁难这个保洁员。还有人说,这个保洁员是因为在专柜里利用自己打扫卫生的方便,偷东西被人给抓住了,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朱大姐对我们说,其实我觉得就算真的那个保洁员大姐偷了东西,那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交给治安或是警察调查都行,这种私下辱骂体罚的方式,还是有点太过分,就算那个大姐真的是个贼,作风不端道德不好,但起码人家的人格和咱们是平等的呀。
    朱大姐的这番话说得我挺赞同的,即便是刚刚进屋的时候我并不怎么喜欢她。我在几年前还没买车的时候,有一次坐公交车带我爹妈出去玩,在车上就遇到一个小偷。他正在偷我父亲前边不远一个乘客包里的手机。我爸也是个暴脾气的人,一下子就站起来去抓那个小偷,但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小偷肯定不会单独出没,所以车上一定有他的同伙,所以都没有站出来帮我爸的忙。而那个小偷大概看我爸上了点岁数,然后车上的人包括那位事主都无动于衷,于是嚣张起来推搡了我爸几下,于是我就怒了,冲到跟前把那个小偷按在地上一阵狂揍,最后由于下手没个轻重,把人家给打晕了,为此我还在派出所留了个黑底子。当天我也曾一度非常不解,我明明是在惩罚坏人,为什么我反倒落下个伤害的罪名,我爸当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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