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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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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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急眼:“你都快把我研究透了,怎么可能算不出阳寿?”
    “真不知道,众生为棋,苍天博弈,但上次我在电话里就说了,你现在是棋盘上的跳蚤,跳来跳去谁也不知道会跳到哪里!”陈瞎子用很失望的唉声叹气:“看来你是真不懂呀!给你说的直白些,在你爷爷和五乘的算计之下,你已经成功逃脱了老天爷的魔爪,从今往后,绝无一人能把握你的命理,也许如蜉蝣一般短命,也许如通天塔一般高不可攀,也就是因为我算不出了,所以才现身相见,跟在你身边看看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否则我这一把年纪,难道喜欢陪着你奔波不成?”
    陈瞎子的一番话将我说懵了,他的意思是我已经逃脱老天爷的掌控,没有了前世纠缠也不再有后世恩怨,无论阎王爷账本里记载了多少我的善报或者恶报,从今往后都一笔勾销。
    做善事,不会有福运,作恶事,也不再有报应,这条路如何走都不会留下痕迹,那些注定会发生的事飘然远去,原本要遇见的人也不会出现在眼前,彻彻底底的摆脱了所有业力,即便满天神佛真的存在,即便他们广目无双也无法察觉我的身影。
    爷爷与五乘谋划了两辈子,从合作到翻脸再到合作最后以翻脸为结局的事业,居然不知不觉的在我身上成功了?
    无与伦比的震撼,不修道的人永远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山女是山中仙子,方航是凡是俗人,这段感情不容于世俗所以她离我而去,可若是现在再遇见她,只要相爱就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来阻止我们。
    当年以爷爷的道行精心谋划两年都无法杀死李冉,就因为李冉是引他丧命的克星,但如果再来一次,只要我本事足够,即便老天爷让李冉活,我也能把她杀死。
    爷爷说人如鱼,命途如河,顺流而下的鱼虽然看不清前路却只能顺流而下,但如今我变作鳄鱼也好,长了脚的美人鱼也罢,总之是上了岸,虽然岸上是危机四伏的森林,但走到哪里全凭我的实力,再没有河道可以约束我的行踪。
    虽然面临着烬余之人的危险,但我还是不可抑制的欢喜起来,只有一个字:爽。
    想着命理的事,便回忆起那夜在东山上与陈三水叙话,他说曾经做了我的替魂傀儡乘阴船入水,无论能否咒死我,那阴船总该沉入水中,可事实却好似一艘发动了的快艇,荡起连串的水花飞速游动,哪怕再汹涌的漩涡,纸船也如乘风破浪一般勇武,最后脱离了陈三水的视线。
    这是极为不寻常的事,但此时听陈瞎子一说,我便醒悟过来,我连命理都没有,他当然咒不死。
    可是将这件事对陈瞎子说了,他却摇头道:“别忘了是谁让齐健去西安救你,那时我都能算出你的行踪,又怎么会没有命理呢?虽然我不是每天卜你一卦,可频率也挺高,要是具体到从哪天开始无法把握你,应该是你结婚之日的事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 烬余之人2
    “不对我还算出一卦,当时你深陷桃花劫无法自拔,而你与几个女人在同一屋檐下搅得乌烟瘴气,也就说你结婚之后我还能算出”陈瞎子皱着眉头。片刻后确信的说:“对,你有了子嗣的那一天就是真正脱离的那一天。”
    “怎么说?”
    “我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猜出来,你爷爷和五乘也不用折腾两辈子,不过这样看来有件事倒是没错,你不娶那个杜妞妞再生个孩子,就今生无望见到方盈盈,”陈瞎子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念头:“至于你说的阴船不落水就很简单了,有人咒你自然有人保你,而且那香港老匹夫也不一定是咒你。”
    根据陈瞎子的猜测,那夜陈三水真是踢到铁板了,他惹了我所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两人之一。
    既然那乐正林与我一般年纪,再大胆猜测一下,可能生辰也一般无二。陈三水咒我便是咒他,而命理强硬的人也许不会被咒死,可阴船毕竟是纸船,浸湿了之后沉入水里是必然的,既然纸船飞快的溜走就说明有人做法,当时没人护我周全,但乐正林则有人关心,不外乎是爷爷或者五乘做的。
    “别想这些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烬余之人,处理了他们再说别的,你准备怎么办?”
    我收收心,分析道:“昨夜还想拿下他们四个威逼神婆解开床头婆的邪术,但现在看来是拿不下了,那就挑软柿子捏呗,抓住石宇或者他老爹威胁,我就不信连行将就木的老头也对付不了,不过石宇也不是人,你知道是什么嘛?”
    “看看再说,咱们先找借口留上几日,摸清了老底再动手。”
    商定了一番计划,我临出门时小声说了一句:“老爷子,如果没人陪着您能行路么?”
    陈瞎子戳戳自己的胸口:“用心看,比你走得远。”
    “那就好,如果一旦有危险您就独自跑吧。不用管我,能带走小锁和彭叮最好。”
    “哦?方盈盈呢?你舍得留下让她陪你赴死?”
    “不舍得,但她不会离我而去。”
    “你们这些年轻娃总是搞些情呀爱呀,搞得我这颗枯萎的心都有些萌动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玩玩凄美,怀念一下逝去的青春和初恋情人之类的东西。”
    原来他的初恋情人是个东西,真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恋物癖,我的初恋情人就不是东西!
    走出屋子,石宇已经握着大扫把在院里扫地,我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热乎的说:“石大哥忙着呢?我来帮你。”
    “不用呀哥们,你们是客人怎么能干这粗活呢?我自己来吧。”说话的当口我已经开始帮忙,在杏桥村都没这么仔细过。
    忽然发现人的本性还真是有点贱,诚然。我这样做是为了和他套近乎好打问消息,可他家要是没有四个烬余之人,我绝不会如此认真的帮他扫地,好像本意中就想打扫干净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明知山有虎还要得逼瑟瑟,要么是武松那样喝多了,要么是脑袋抽筋找刺激。
    “石大哥,早上吃什么?”
    “村里没啥好东西,一会我去河里捞两条鱼吧。”
    你家大清早就吃鱼啊!而且那水洼里的东西能吃么!
    我劝阻道:“吃点清淡的吧,石大哥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别觉得我装。实在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才跑到这种地方来,昨天夜里我还和老婆商量,想在你家里多住几天,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石宇握着扫把的手一僵,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很随意的说:“当然方便,我家空屋子很多呢,后面的厨房也能住人,正好今天下午有四个远房亲戚来,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
    这次换我表情不自然,难不成他要把水洼里的哥们弄出来?就那副样子怎么现身?该不会他知道我昨夜偷听,有意威胁吧?
    心里已经掀起巨浪,表面上装作平静:“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最喜欢热闹,石大哥,你父母怎么没出来?我感觉有必要和老爷子交流一下,不然他总怀疑我们是坏人。”
    石宇皱眉说:“我娘有传染病不能见人,其实我爹不想让你们留宿也是担心传染,那病可厉害,一旦染上就会全身长疮,流着恶臭的脓水。”
    他如此说我反而安心,若是四位亲戚是威胁,显然没必要抬出传染病,我若连烬余之人都不怕,还会怕得病?
    于是我随口说:“这样吧,过几天让伯母随我去北京,我家可是首都大户,一定能找到最高明的医生,包治百病。”
    石宇空洞的笑两声:“那就谢谢你了。”
    忙了一阵后石宇去准备早饭,我见方盈盈几人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陈瞎子也出来溜达,我假装扶着,他小声说:“石宇不是人,没有面相,声相也不丰润,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总不会强过烬余之人,多他一个也无所谓。”
    我说:“可咱们真留在这里?我怀疑下午的四个亲戚就是怪物。”
    “不会吧?他们难道解释说亲戚来的路上被硫酸破了?”陈瞎子宽慰道:“看看再说,不行就跑,其实我决定留下还有一个原因,你那老情人的事不是死仇,冤家宜解不宜结呀,那石宇爹好像是明事理的人,能劝得他们主动放手岂不妙哉?再看看,看看这家的为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他在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门的正房打开,石宇爹依旧是行将就木的状态走出来,就连表情也如昨夜一般冰冷,好像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
    他一步步挪到我们面前,径直下了逐客令:“您们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被人赶出家门,我还得厚着脸皮想办法留下,可真是够难为情的:“老爷子,我们不是坏人而是坏了车,否则也不会赖在您家的。”
    石宇爹不为所动:“我不管你们这么多,赶紧离开。”
    “老哥哥。”陈瞎子也帮着说话:“听您声音,咱们也都是一般年纪,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难道还能帮他们推车?您就容个几天,我家二小子已经准备来接,等他来了我们就走,成不?”
    “为什么要几天?”巨肝记巴。
    “开车来,他在黑龙江定居了。”我草,陈瞎子可真能吹,最北边的黑龙江开车到最南的广西,少说能赖一个星期。
    石宇爹当然不答应:“不行,你们现在必须走,没有理由。”
    “老哥哥怎么不通情理?”陈瞎子仿佛见到了天大的奇怪:“咱们这把年纪都看破了许多,您就不能发发善心么?我们也不是白住,而且听说你家老婆子患病了?我家二小子在东北做人参生意,有一株百年老参能滋补身子,我让他带过来可好?”
    一听到这句话,石宇爹赫然色变,激动道:“真的?你们真有百年老参还愿意送给我?”
    陈瞎子立刻回答:“当然,只求您收留我们几天,我这老胳膊老腿实在是走不动路。”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孙子,给你爹打电话叫他把人参带来,按下免提给老哥听听。”
    我诧异的抬头,这时候我他吗上哪找爹去!可陈瞎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石宇爹也紧张的看着我,如果做不到陈瞎子的话,估计立刻露馅,被四个烬余之人围殴的局面。
    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我真不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急,而石宇爹的眼神越来越疑惑,我只得忐忑不安的拨号。
    没有别的人选,我认识的人中只有表哥有人参。
    
   

第二百八十九章 烬余之人3
    咳嗽两声,装出东北强调,自然隐藏了真正的嗓音,等电话里传来表哥喂了一声后。我按下免提,粗声粗气的说:“爹,你干哈呢!”
    表哥显然愣了,我紧张的快将电话捏爆,终于听到表哥惊喜的声音:“呦,是乖儿子呀!来,再叫声爹听听。”
    行!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我继续说:“别闹了爹,我要人参。”
    “成,要什么爹都给你,乖儿子,爹开心,真的很开心!”
    “那你来接我们的时候就带上吧,只要家里那株百年老参,就这样。再见!”挂了电话我直接关机,根本不给他打过来的机会,却没想到石宇爹更加疑惑,他问陈瞎子:“昨夜这小鬼说你是他的四爷爷,为什么你的二儿子却是他爹?”
    贴着我的陈瞎子僵硬一下,可他是积年的人精,随即就笑了出来,很羞涩的低着头说:“老哥哥这不明摆的事么?为什么他叫爹之后我儿子那么激动?私生子呀。嘻嘻,谁家都有点丑事嘛!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对吧,嘻嘻!”
    草,这个仇老子也记下了!
    朝阳下,陈瞎子亲昵的搂着我,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小方航,这家子人很古怪呐。”吃过早饭,陈瞎子带着我和三个女人出门散步:“四个亲儿子不是人,小儿子又不知道是啥生物,老婆子是神婆,就连那老汉也有问题,走起路来拖着脚步沙沙作响,好像膝盖不会打歪似的。”
    我堵着气不想理他,方盈盈与小锁一左一右扶着陈瞎子。恭维道:“陈老真是高人,眼睛瞧不见却洞察世间,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
    陈瞎子歪头用空洞的眼窝对着方盈盈,似笑非笑不知要表达什么,方盈盈的俏脸顿时苍白,嘿嘿了两声便不再说话,小锁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她指着那些坐在小院外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他们也许有人认得出彭叮。”
    虽然彭叮说只有两年前来过一次还是大红嫁衣画着浓妆不一定有人认识她,但出门之后还是有些紧张,鬼头鬼脑跟在我们后面,要是在城里见到这种人,大家都会认为她要摸我们钱包。
    之所以冒着危险也要出来出来看看,还是对东鹤村有些好奇,这里青壮极少,只有些老头老太太留守,彭叮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做生意的理由倒是说的过去。可昨夜里听石宇爹话里的意思,鬼市就开在这附近,我们难免要想到青壮都被鬼市拉走的可能,如果是这样,村里一定有鬼市经纪人之类的东西。
    陈瞎子说我实力不济,妖怪当面也看不出来,而让他一个瞎子四处闲逛又过于诡异,只好全军出动,装成有钱人郊游的模样。
    可是在村里晃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特殊,最最平常的小村模样。除了家家户户的小院都是红墙黑瓦的小楼,其余都和杏桥村差不多,这里飞只鸡,那里游群鸭子,但陈瞎子还是看出了端倪:“小方航,我怎么没听到狗叫。”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诧异:“是呀,农村怎么不养狗呢?”说起狗我就有些思念虎子了,也不知道它在陆薄家过的好不好,不过听小锁说,它与陆小薇养的母哈士奇搞一块去了。
    狗是通灵物,在东鹤村转了一圈都没听到狗叫,我和陈瞎子想到一起。
    农村人家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这里不养就只有两种可能,若非不需要看家护院,就是狗会影响到某些东西。
    可整个东鹤村都没有狗,难道他们全是一伙的?
    念及此处,我就感觉路边眯着眼晒太阳的老人其实是阴森的盯着我们,即便朝阳初升,我依然感觉后背发凉,全身毛毛的好像有虫子在爬,反正也逛的差不多了,就和陈瞎子商量回去。
    又踱步到石宇家门口,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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