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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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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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哥与陈春峰早些年四海漂泊自然熟知为人之道,也是一般客气的与司徒星辰恭维了几句才跟着他进屋,表哥是第一次来,与司徒辰窃窃私语着某些话题,不外乎生意和女人,我也没兴趣偷听。
    丰盛的一顿晚饭,牛哥与陈春峰在司徒星辰的陪伴下吃的满嘴流油,傻子也知道这样礼敬是为了让他俩日后能照应一二,可不同人的做事风便有不同的感觉,拿表哥来说,我就不愿意帮他做事,牛哥这种终南高人基本不理他,只有陈春峰与他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而司徒星辰却是你不帮他发财就有点不应该的感觉,好像骨子里就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想要亲近的味道。
    来者皆有礼,哪怕得过好处的山女也再次得到一条项链,而陈春峰与牛哥却赚大发了,司徒星辰领着他俩去了地下室,说是有些不懂的古物要两位老爷子帮忙鉴别一二,其实就是让他俩去地下室挑礼物,虽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私藏,可司徒辰去转了一圈便拿着绣春刀回来,总归算个小博物馆吧。
    而我也终于知道山女的怒意来自哪里。
    我们来司徒家做客不但没带礼物却收人家的好处,这是司徒星辰有事相求而我们来做事本身就是礼物,可山女今生名为方盈盈,她家也在齐云乡,那老两口可以算作我的岳父岳母,可我却没给他们准备见面礼。
    女儿不清不白的跟我跑了快一年,这份诚意不可谓不厚,既然来了浙江就要见见,见见就得说正经事,可空着手见?他们可没啥求我的地方。
    不是我粗心,实在是忘记山女便是方盈盈,在我脑海中她的父母始终是杏桥山的植物而不是活人呀。
    拉着司徒辰走到角落里,我小声恳求道:“打个劫,弄点宝贝出来。”
    司徒辰挑着眉毛说:“我只有钱,你才有宝贝。”
    “钱没有,我得去见方盈盈的父母,除了山西特产就只有稀世珍宝了,我也不能拿牛骨刀当聘礼吧。”
    司徒辰为难的说:“我没有啊,你找我爹要吧。”
    “这不废话么,我娶媳妇向你爹要聘礼?”
    “可我真没有呀,现在去买也来不及。”
    看着司徒辰束手无策的样子我恨不得拍死他,这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能向他爹要,但他可以呀,我又不是存心占便宜,江湖救急嘛,大不了事后让表哥换钱。
    不过我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自从佘珮菡进门,只要不关系性命的条件他爹都要让小辰与佘珮菡商量,从那时候起他就再没向父亲提过要求,你给我就要,你不给我就不要,让我和小三要?门也没有!
    还有就是妞妞了,他对妞妞颇有好感,总不会帮我给别的女人家送礼。
    
   

第四百零六章 你在阳间翻天2
    今夜不早只能明天再去她家,万幸我手上还有从大疯狗那里骗来的钱,否则只能买两箱牛奶上门了。
    司徒星辰带着两个老头从地下室出来,我看他俩的衣服里鼓囊囊想必得了不少好处。而司徒星辰也容光焕发,不外乎有了他们的承诺或者得牛哥传了一段养生口诀,总之是大家互利互惠的事。牛哥与陈春峰不在乎俗物,但有些东西不值钱却有很大用处,比如陈春峰提着的那柄木剑,简简单单却透着一股大气,这东西在别人手里只能辟邪和收藏,可对他却是珍宝。
    一直没与我多说,现在司徒星辰终于将注意力落在我身上,捧着茶杯十分雍容的说:“方航,当日听小辰说你遇到危险我还很是内疚一阵,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可喜可贺,怎么样,和盈盈越来越亲密了?”
    我随口客气两句,司徒星辰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这就是很高深的手段了。他可参加过我在太原的葬礼,明知道妞妞是妻子却不漏声色的询问,我简直怀疑他是老狐狸精,我说快到日子,他便威严的挥手道:“珮菡,带着小辰去准备礼物。”
    佘珮菡带着满脸腻味的司徒辰离去,没了妻子与儿子在,司徒星辰重重叹息道:“方航呀,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伯父的公司最经有些不顺,我联系了几个风水师傅都感觉事有蹊跷却人能查出端倪。若是最近不忙,你帮伯父看看?”
    “哦?我们这次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但有件事还得提前跟您通个气,其实上次救小辰时我们便得知有个坏蛋对您家图谋不轨,不过这件事有些不光彩,您听了可千万别动怒。”
    且不知道与司徒家为难的人是谁,但要想解释我的猜测就必须提及玄大师,我觉得虽然是私生子,可一直浪荡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司徒家家大业大。难道还少了私生子一口饭吃?何况那私生子可不简单,龙虎山传人呢。
    得到司徒星辰绝不生气的保证,我正准备将玄大师的事和盘托出,山女忽然轻轻替我一脚,有些憔悴的说:“明天带我去买点药,难受。”
    她调皮的眨眨眼,我顿时惊醒过来,司徒辰给后妈下药毒害了她的子嗣之源,这种病在中医上被称为绝育脉,而老中医一般都懂些望气命理之术,他们对绝育脉的解释是亏阴德,可在二十一世纪这个男人都能变成女人的年代,谁也不敢保证中医上的绝育脉是否能被西医查出是毒药所致。
    所以当年司徒星辰要带老婆去医院看病时玄大师出现了,先掉包了检查结果或者收买医生说了通谎话。再以大师身份给佘珮菡算卦说她注定不会有子嗣,从而绝了他们继续检查的念头,可我现在将玄大师的身份说出来难保会牵扯到司徒辰。
    那天方盈盈从只言片语的线索中推理出司徒老爹的风流韵事,而司徒星辰的反应极为震怒,看那模样恨不得将江西二娘一家子生吞活剥,其实想想也正常,司徒老爹抛弃这一家转投那一家,给谁也会有种被背叛的愤怒,而司徒星辰的亲娘也因丈夫离世而一蹶不振,可以说是被那一家间接害死的。
    在对玄大师心怀怨气的情况下,任何与他有关的事就变得可疑起来,他会怀疑玄大师给佘珮菡算卦的目的,万一再去检查,查出是毒药所致不能生育,他所怀疑的下毒人不是司徒辰也是玄大师了。
    司徒辰下手太狠却也怪不得他,那时候陈三水带来的压力太大,而据他所说最开始的佘珮菡可不是如今这副温顺模样,如果没那副药绝了她争夺家产的念头,也许司徒辰姐弟俩已经被害死了,而那副药来自于白婆婆,刚才吃过晚饭就回去休息,她已经融入这一家子又没有后代,牵出她来,说不定连后半生都无人供养。台见来才。
    于是我摸着后脑勺仰天大笑:“哈哈哈,其实我在开玩笑,啥事没有,伯父还是说公司的麻烦吧。”反正第一次见面司徒星辰就以为我智商不高,这时候发个傻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星辰点点头便不再纠缠,径直说了这段时间他所遇到的麻烦事。
    差不多半年以前,司徒家的明辉集团衰败了,有种一夜之间大树凋零的感觉,最开始司徒星辰经营的时候只做些纺纱生意,后来涉足地皮,建筑承包这一类的工程,等司徒家培养出得力的下一代时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挂着集团的名号涉足百行百业,最赚钱的还是股票,游戏开发还有金融信贷,虽然都不算业内顶尖可汇聚起来的钱也有不少。
    但这一切从半年前就开始转变,股票赔了血本无归,代理的两个游戏被对方终止运营,到期要收的贷款也没收回来。
    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所有的合同都在同一时间段解约,这就只能说明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说完后司徒星辰就看着我等待结果,而陈春峰与牛哥眼观鼻,鼻观口的一言不发,我就知道他俩也没什么思路。
    这种事能有什么思路?公司死了人,有人看到脏东西,贵重物品不翼而飞之类的事在我们的专业范畴,可他生意受挫难道我们还能招鬼去对方老板的家里逼他续约?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意做大了就容易被人盯上,再正常不过的事,谁知道是不是有个大领导对他家下手了。
    于是我劝慰道:“伯父不要担心,这几天我们试试摆个小风水壮壮你的气运,还有个瞎子老头正在赶来,他对这事挺在行的,东方不亮西方亮嘛,那些生意不做也罢,反正明辉集团和表哥的合作不也挺赚钱?”
    这是实话,那几年跟在我身边浪了一圈后表哥从茶馆小老板变成了大老板,东北的人参兽皮,**的假天珠之类也不能算假,毕竟是旺嘉活佛开光的,还有陕西的古董贩子在绪兴昌的帮助下也与表哥勾结起来,他负责送货,司徒辰负责出售,几年下来也算有声有色,照我说看开一些算了,明辉集团树大招风,总有坍塌的那一天,毕竟富不过三代,现在小辰和小星星挺争气,又不会饿着家里。
    但表哥忽然插嘴道:“我那也不行了,不然怎么有时间跟你东奔西走的看热闹。”
    我意外道:“怎么会这样?”
    表哥苦着脸说:“靠山倒了,我们这些猢狲自然没了遮风挡雨的大树。”
    表哥不干好事,当年从碗子村离去后便投奔了个朋友帮忙运些地里挖出来的土疙瘩,后来认识一位南方的李姓老板,得他看重便跟着去了江云镇做生意,那时候李老板只是觉得这小伙子敢打敢杀想当苗子培养一番,而表哥也确实干的不错,别人卖茶他卖身。
    后来就不需多言,接连有了财路后李老板对他更加器重,直到前段时间那李老板忽然被抓了,随之而来的风雨中幸亏表哥及时收手这才幸免于难,而他能脱身也是得了陕西那老人通过绪兴昌帮忙,所以上次他说欠我的情还了,然后我还把人家威胁一顿,现在想想也有些内疚,有时间得好好感谢一下。
    “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看看表哥在看看司徒星辰,我颇为确信的说:“公司都在同一时间陷入危机,这很明显有人针对你俩,是不是生意做得太嚣张被人家看不惯了?”
    
   

第四百零七章 你在阳间翻天3
    这是问表哥,司徒星辰一定相当低调,但表哥却说:“江云镇就能看出来,我做生意已经隐晦到不抛头露面了。你要说我和司徒叔同时得罪的人还没有,但是我们同时认识你。”
    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这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我哪认识能坏人财路的大人物?”
    表哥与司徒星辰都不吱声,陈春峰却怔怔的问道:“小碗。你去找的人便是当日我告你的那个?”
    “对呀。”
    陈春峰倒吸口气:“怎么可能,那人便是连迅哥都赞不绝口的,当时我们都看出他未来会飞黄腾达所以才指点你去找他。”
    我让陈春峰把话说清楚,他便言之凿凿将五六年前的事对我说了一遍,当年在杏桥村时爷爷和他去了一趟扬州,因为左红莲与我和表哥有份阴债,虽然她不会来找我,可爷爷怕她在小院寂寞便循着因果去欺负表哥,所以对表哥的事还是颇为关心,直到有天算出他将遇血光之灾,便急匆匆赶去救人。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他给人运送盗墓而得到的古董惹上了厉害东西而已,爷爷与陈春峰救人之后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表哥总得吃饭穿衣。还是得帮他谋个差事,于是他们瞎逛着见到一个眉宇间大富大贵气极浓的人,爷爷二话不说将他拦了下来。
    别看在杏桥村时是老农民打扮,除了外面便将自己拾掇的器宇轩昂,李老板见眼前的老头颇为不凡便耐心交谈,爷爷疯狂地吹着牛逼,而且他所说的并非假话,确确实实将老板的经历说出大概,尔后李老板知道自己遇见高人便诚心相邀,爷爷却说这是缘分不能去他家久居,但要想更上一层楼。必须有个给他的木命点把火,这样就能烧得红红火火。
    说完爷爷就走了,分文不取更让李老板信服的五体投地,而半个月后表哥将烟头扔他身上,骂骂咧咧的还要揍他,李老板心思一动邀他回去工作。
    就是这么一档子事,陈春峰说那李老板的面相很奇特,生于富贵之家,行路时微带着帝王八字,爷爷给他摸骨又看出乃是经商良才。这样命理的人他们只听过一个只见过一个,听过的人是沈万三,见过的人是乔致庸,说白了就是皇商。
    沈万三帮朱元璋修长城,财力可见一斑,乔致庸是晋商魁首,当然慈禧给洋人的赔款都是晋商凑钱,这也是富甲天下的主,而那李老板的未来本该就是这样的人,虽说现在的帝王不如曾经连带着皇商的运道也弱了,可再弱也不该弱到有牢狱之灾。
    “如果这是我算出来的也就罢了,可迅哥也这样说,那李老板就绝无身陷囹圄之难啊。”陈春峰一本正经的下了定论,他问表哥:“你不说李老板的亲哥是个大人物么?也倒了?”
    “应该是。”表哥愁眉苦脸:“我只见过李局一次。一直都是绪兴昌与他有联系,可绪兴昌说李局消失了。”
    “也消失了?”陈春峰挠着老脸,陷入深深的迷惘:“那日迅哥给李老板算命,他说自家亲哥便是当官的,我们还以为他皇商的帝运来来自这亲哥,怎么也是说倒就倒了的?小碗,李家是不是还有靠山?”
    表哥老实回答:“有,李局以前跟着一位大领导,现在应该在四川任职。”
    牛哥随口一问:“那领导不捞他?”
    而我却脱口而出:“又是四川?”
    陈春峰顿时有些萎靡:“莫提莫提,四川的事让老头我深受打击。”
    “不是,不单单是地震的事。”这个地方并不那么简单,我一本正经的说:“齐健从牛哥手下救出陈瞎子便是在四川吧?”
    牛哥点头承认,我继续说道:“而陈瞎子也说了,当日你们四个围攻他,五乘让他跳崖假死救了一命,事后陈瞎子想去四川却被五乘带到了**,首先陈瞎子不停的在四川游荡这就很可疑了,而爷爷与五乘当年就经常往四川跑,后来五乘在四川带走乐正林,现在四川地震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不可能,要是五乘有能力让四川地震老子立刻拜他为师。”陈春峰狠狠的说。
    “我也不相信,但是咱们换一种思路呀。”我循循善诱:“是不是四川有什么宝贝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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