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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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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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动的尸身不时的撞在我身上,开始我还会担心会不会有干尸伸出干枯的手猛的抓住我的肩膀。到后来,这种担心已变成了一种麻木不仁,甚至于干尸身上的碎屑落进嘴里,我都不会猛吐口水了。
    我只是机械的穿行在黑暗中的这片尸林里,伸手推开身前一排又一排的干尸,与此同时心里还在默默祈祷着“这是最后一排,这是最后一排,我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可这祈祷始终都没有灵验过。。。。。。
    拨动干尸的时候,我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在二叔工作的肉联厂看到的场景。
    “这些挂着的尸体就像是挂着的死猪,没什么好怕的。”我自我安慰的低声念叨。
    “连摸着的感觉也一样,冰凉的软软的。。。。。”我推开一具干尸继续默念道。
    话音一落,我猛的停下了脚步,虽然完全看不见东西,但我这时候却睁大了眼睛,刚刚推开那具干尸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干尸可以冰冷。。。。。。但决不会发软。。。。。。
    而身后刚被我推开的那具干尸身体却是软的。。。。。。
    那不是干尸!是刚才躲在甬道里的“人”!
    意识到这点,我一咬下嘴唇,反转唐刀狠狠的向身后刺去。
    但是不出我所料,唐刀并没有刺中那“人”,而是扎透了具真正的干尸。
    这家伙的直觉比我更敏锐,在我出刀前就躲向了一边,我快速的抽出刀向“他”躲避的方向劈去,依然是劈了个空。
    那“人”快速的在尸林中穿插着向前跑去。
    我可不想再放跑“他”,打定了主意要抓住这家伙。放任着“他”继续躲在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安生。
    还好,这些挂着的干尸这时候帮了我的忙,那“人”碰撞干尸发出的声响正好为我指明了“他”逃跑的方向。
    我抬臂护住脸部,提刀在尸林中横冲直撞的向那“人”追去。干枯的尸体撞在身上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但此时我完全不管不顾了,几乎又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抓住他或者砍死他!”
    我离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前几米处了,甚至于我已经能听到了不属于我的脚步和喘气声。
    可就在这时,从我身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幽叹。
    “哎”。。。。。。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的停了脚步,快速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旁的甬壁上。
    这声叹息我绝对不陌生,从陈虎蛋的描述,到古宅后院,再到此时,我已听到了三遍!
    “你是谁?是不是景儿”我干哑的嗓音听起来或许更诡异。。。。。。
    问完以后,我静静的侧耳听着,但仍然和前几次一样,并没有人回答我。
    我追着的那个“人”已经在尸林中越跑越远了,但我却不能继续追赶,因为在我身边不远处似乎又出现了一个“人”。
    而这个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对我来说似乎更神秘。
    “你倒底是谁?”我耐着xing子又问了一遍,依旧没人回答,我心一横,提刀推开身前的干尸,准备向叹息声发出的地方摸去。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向我直扑了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了胸前。
    我被撞的直向后飞去,撞开了几具干尸后,我的后脑猛烈的撞到了甬壁上。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了。
    就在昏迷的一刹那,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流喷到了我脸上,像是有张大嘴带着极其恶心的腥臭向我头部咬来。。。。。。



第五十章 走出尸林
    “啊!”
    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冷汗打湿。。。。。。
    “怎么了?”一个剪着短发的小脑袋从卧室门口探进来“做噩梦了?”
    看着短发下那张熟悉的笑脸,我不禁长舒了口气又跌倒在床上“是啊,做了一个特别长的噩梦!”
    “什么噩梦?我最喜欢听别人讲做过的噩梦了,快讲快讲!”
    看着蹦过来爬到床上的那张满带期翼的小脸,我笑着捏捏小脸上的瑶鼻道“听了可不许吓的哭鼻子啊。”
    “恩”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
    “我梦到了你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的离开了我。。。。。。我就四处的寻找你,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一个土台子下,那土台子里有具可怕的男尸!”
    我顿了下,看着眼前的小脸挑了挑眉
    “裸尸哦。”
    小脑袋白了我一眼“然后呢?”
    我嘿嘿笑了声,接着说道“那土台里还有可怕的虫子,背上长人脸的蜘蛛,数不清的干尸,还有只长着猪身的怪羊。”
    “哇!好恶心”小脑袋惊叫一声接着撇嘴说道“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我一脸的无辜“没有啊!里面就有一个叫景儿的女人,但我连她什么样子也没见着,艳什么遇啊。”
    小脑袋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如果有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真的找我啊?”
    “当然!”我捏捏那张小脸肯定的回答“如果你真消失了,我就拿个大喇叭满世界的喊着你的名字!我就喊。。。。。。”我张了张嘴却半天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等等。。。。。你叫什么?”我转头问道。
    然而。。。。。。身边却空无一人。。。。。。
    我猛的坐起身来,脑袋又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大睁着眼,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脑袋后面疼的厉害,我伸手想去摸,才发现手中还握着把刀。
    脑后的疼痛如此真实,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现在才是在真实世界里,而刚才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依旧在那条伸手不见五指,静可听针落之声的甬道里。
    这时我想起了在尸林中追砍那个躲在我身后的“人”,然后被神秘叹息声叫停,之后被什么东西袭击昏了过去。
    昏迷刹那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恶臭,那臭味和猪身怪羊口中喷出的恶臭一个样。
    看来袭击我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可是配合它袭击我的叹息声又是谁发出的?
    还有就是我除了脑后被甬壁磕的生疼之外,并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猪身怪羊为什么没有在我昏迷过后接着伤害我?
    这家伙肯定不挑食,不会因为我瘦的像沙皮就放过我。。。。。。难道是出于别人的授意而没有对我痛下杀手?这个授意的人又是谁?是那个一直躲在我们身后的“人”?还是那个三番几次发出叹息的“女人”?
    很奇怪我在这诡暗挂满干尸的甬道中还能如此冷静的思考。
    不过思考过后还是没有最终的答案,但是,我却理出了一点头绪。
    甬道中除了我,至少还有三个活物,躲在暗处的人,叹息的女人,还有猪身怪羊。先前我以为躲在暗处的人就是那个叹息的女人,现在看来他俩一前一后的出现,所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过这三者之间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
    前两者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唯一正面打过交道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所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只能是从猪身怪羊身上寻找突破口。
    之前,我和渠胖头陈虎蛋就把捕捉这只怪羊作为重点任务,而那也仅仅是为了寻找给养。
    而现在,我的目的却不仅仅是给养,我要弄清楚这地下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古宅是何人修建?甬道中这些干尸又从何而来?还有那个招唤我们来的女人到底又是谁?
    而要查清这一切的关键一步,就是要抓住那只猪身怪羊。
    我使劲的晃晃脑袋,脑中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前进的方向是那边,想清楚后,我颤颤巍薇的站起了身子,摸索着推开身前的干尸,慢慢的向前挪去。
    甬道中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摸行,我根本没有时间和距离的概念,干尸推开一排又是一排,我估算至少有上千具之多。
    缓慢的摸行在这名副其实的尸林中,我不在刻意去压制xing格中残忍冷漠的一面,任由它们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我需要让自己变的冷默,甚至是残忍,因为这样我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镇定的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未知的凶险。
    我机械的推着身前一具又一具挡路的干尸,大脑却在不停的分析着耳中传来的各种微小异常的声音。由于太过专神,以至于当我已经走出尸林后,手臂却还保持着向前推动干尸的动作。。。。。。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走了那片让人倍感压抑的尸林了。
    我深吸口气。。。。。。随即扶着甬壁俯身剧烈的呕吐着。
    虽然,仍然处于黑暗的甬道中,但身边没有干尸的环境让我觉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在尸林中摸行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的嘴里,鼻孔里吸入太多干尸上掉落的碎屑,我觉得我的肺里已经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塞满了。
    我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具恶心的干尸。。。。。。
    干呕了半天,虽然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我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我站直身子,继续向前挪动着脚步,刚走出几步, 我突然踩着了一堆粘粘的东西,脚下打滑,身子一踉跄,我差点摔倒。
    我用手指从鞋底沾了点踩到的东西低头闻了闻,立刻皱眉转过了脑袋,这味道很熟悉,和在古宅院子里渠胖头踩到的那陀灰白粘软的东西一个味道,陈虎蛋说是死猪脑子,而我认为是那只猪身怪羊的粪便。
    我把手指上的东西在甬壁上抹干净,心里暗骂那怪羊不讲究,随地的大小便!真如渠胖头所说的,它娘的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抹干净手指,我继续向前摸行。这段甬道的地面上很多这种粘软的东西,我又踩到了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只好又背靠甬壁贴墙前行。
    “娘的,看样子是走进那畜牲的厕所了!”我低声骂了句。
    然而话音一落,我身后突然感觉一空,就像是甬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从那门里突然伸出只大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头一惊,抬手就想把唐刀朝身后反刺过去,没想到手刚抬起来,就又被只大手紧抓住向上别了起来。
    我一愣,心道“这哪来的练家子?小擒拿使的还挺利索,不过老子也不是白给的!不咬下你块肉来都对不起你!”
    就在我正准备狠狠的咬那只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热气,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是我。。。。。。渠胖头。。。。。。。”



第五十一章 裸体女人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呜,呜”了两声示意渠胖头赶紧放手。
    渠胖头见我听清了他的话,这才松开了捂在我嘴上的手。
    我喘了口气,转过身冲着黑暗中说道“赶紧的上亮子,这黑咕咙咚的,老子快得抑郁症了。”
    话音一落,就见渠胖头向上打亮了手电。这货倒也细心,没敢直对着我打手电,怕我在黑处待久了猛然见光受不了。
    有了光亮,我一眼就看见渠胖头站在我身前龇着大牙冲着我傻笑,这货身上衣服破烂了许多,似乎还沾着血迹。陈虎蛋在他旁边捂着肩膀靠墙蹲着,像是受了伤。见了我,也咧嘴笑了起来,但那笑的比哭都难看。
    我见这两家伙此等怂样,挑眉问道“你俩怎么回事?咋突然就从房子里撤了呢?也不吹个集结号?老子差点让鬼子咬死!”
    渠胖头摇了摇脑袋“哎…一言难尽啊,且听老夫细细道来。。。。。。”
    原来,事情还正如我所料,渠胖头扶着陈虎蛋靠着绘有壁画的墙壁坐下,骂骂咧咧的拔出了插在胳膊上的短刀,从衣服上扯了个布条包扎好伤口后,渠胖头就打算站起来跟我到门口对付门外的东西。
    可就这当口,渠胖头无意看见了矮案下的那个鎏金银盒。
    这货看这鎏金银盒jing致小巧,就准备顺手牵羊拣起来扔到背包里,可他没想到的是,那银盒是开启身后暗门的机关,这顺手一拿,他和陈虎蛋那倒霉蛋双双被裹进了暗门后的石室里。
    进了暗门,陈虎蛋跌倒在一旁,闷哼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渠胖头怕我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凶险,正在那举着双刃大刀使劲的撬那暗门呢,见陈虎蛋醒了过来,连忙招呼陈虎蛋在石室里寻找开启暗门的机关。
    这道暗门也真的挺怪,似乎只能从外面开启,里面并没有开门的机关。陈虎蛋在石室里找了好几圈一无所获,走回来站在渠胖头身边使劲的敲打着暗门呼叫。
    而此时,我正在屋门口看大厅里的怪虫金蛛狗咬狗呢,牙根就没听见暗门里他俩发出的动静。
    陈虎蛋叫了半天,也没见外面的我有什么反应。陈虎蛋心中大急,以为我已经遭遇了不测,忙拦住仍在撬门的渠胖头开口道“别忙活了!怕是你撬开这门,大白活早让啃的渣儿都没有哩。咱俩赶紧找别的路出去,说不定还赶趟哩!”
    渠胖头一听有理,放下大刀让陈虎蛋赶紧寻别的出路。
    石室正对着那条向下的石阶,陈虎蛋刚才找暗门机关时就发现了这条石阶,当下,没再废话,领着渠胖头就顺着石阶向下走去。
    石室和甬道墙上的铜灯是陈虎蛋点的,他是想我要是万一也进入了暗门里,这些点亮的铜灯可以给我指明他俩前进的方向。
    渠胖头和陈虎蛋在甬道中快速的前行寻找出口,并没有注意甬壁上画的那些恶鬼璧画。
    两人找了许久也没看见个出口,再加上甬道里本就黑暗密闭,渠胖头心里一时气急,大喊道“大白活!你狗的在哪呢?”
    刚喊了两声,旁边的陈虎蛋就拉住了他“喊甚哩,大白活在外面呢,又听不到,省点力气赶紧找出口是正经事。”
    这时候俩人已经走进了那岔路口右边的甬道中,渠胖头心里憋闷,见陈虎蛋不让他喊叫,正准备出口顶两句,突的听见“我”的呼喊声从前面传了过来
    “胖头。。。。。。点子硬。。。。。。。赶紧扯呼。。。。。。”
    渠胖头和陈虎蛋听了是面面向觑。
    “这。。。。。。是大白活在喊叫哩。。。。。。”陈虎蛋皱眉犹豫的向渠胖头讯问。
    “是啊。他狗的啥时候跑咱前面去了?”渠胖头瞪着眼反问道。
    “俺咋知道哩,莫不是大白活寻了路先跑出去了?”陈虎蛋低声念叨。
    渠胖头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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