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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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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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告诉你吧!张毅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但是有一个人认识……”说到这儿,钟奎顿了顿,暗自琢磨要不要把张毅和冉琴认识的事情说出来。
    “谁?”越是往深里说,小明越是想知道真相。特别是师父在说出,该幽魂的前世是太监来的,他就更想知道前因后果。在他的心里,师父就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包括幽魂的前世今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还有一层小明是不清楚的,因为在那勾魂笔下的花名册记载里,就详细记载了该幽魂的前世今生。善恶积分,是否欠下前世的孽债什么的,都记录在案。
    但是勾魂笔下的花名册,只有钟奎能够看得懂。这都是属于天机,不能随意泄露出来,但是既然小明好奇,他觉得讲讲也无妨。
    勾魂笔册在小明看到的只是一部发黄,很破旧的线装书罢了。他根本不知道这破旧的线装书,隐藏着很多不可示人的秘密。
    钟奎迟疑片刻还是照实说了冉琴和张毅之间的渊源。
    他说;“张毅的前世在几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都有可能是一位张扬跋扈,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总管之类的人物。”
    而冉琴给他有很深的复杂关联。
    小明听到这儿张大了嘴,神情很专注的样子看着师父。
    “冉琴的前世在张毅是太监时,是一位受苦的宫女。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他们被长期幽禁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因而产生的一种畸形现象。”
    “他们就不可以出宫给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吗?”
    “宫女自打进入宫中,死是宫中的鬼,活是宫中的鸟。她们身处宫苑,得不到帝王恩宠,就会孤身到老。太监也可以成家的,太监成家的都是一些有权有势,在朝野上下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他们为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恋爱,不能同床,只不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
    “哦!那刚才那个幽魂,他貌似没有犯错吧?”小明担心的样子看着师父说道。
    钟奎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他错了……错在前世……”
    “……”小明愕然愣住,没有出声,还期盼师父继续讲下去。
    “下面少儿不宜,我不讲了。”钟奎打住话头,欠身起来,走几步看向小明。 这孩子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噗!还想听?”
    鸡啄米般的点头:“嗯嗯!”
    “……好吧!给你讲,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能讲给别人听。”
    “嗯嗯!”
    “太监不能人道,他们就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的欲念。把可怜的宫女,剥掉衣服赤条条捆绑架起在一根长条凳子上,手里举着烛台,把滚烫的蜡烛泪,滴到她们的那个地方……”讲到这儿,钟奎面孔由黑变红,就像要滴血那般。
    小明眨巴在眼睛看着师父“滴在什么地方?”问话之后,又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钟奎。
    “你个小鬼头,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想害死我?”钟奎拒绝继续讲下去。凭感觉今天的时间还早,可以早点休息。预备养好精神明天才好出工。
    鬼精灵的小明见师父讲到关键之处,不讲了,急得抓耳挠腮,转动着眼珠子在沉思……视线扫视到那部线装书。面色一闪惊喜神态,就起身一把抓住线装书,胡乱翻译阅起来……这一翻阅,他傻眼了,线装书上除了血一般红色的勾。根本没有其他记载,哪怕是一行小小的提示都没有看见。
    瞥看到小明猴急的样子,钟奎忍俊不止想笑,一把夺过线装书呵斥道:“你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明白这里面的奥妙?”
    “师父,你……”
    “怎么?”
    “这上面没有记载什么啊?只是一个勾……”
    “毛!你懂!才怪。”
    “额,师父教教我呗!”
    “给你说了也不懂,好吧!我告诉你简单易懂的,听好!我们完成一件任务,到了时辰,它才会显示第二天要执行的任务。”
    小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懂了就好。”钟奎敷衍着小明,他是断然不会把太监滴蜡在宫女胸部和隐私处的故事讲述出来的。张毅在前世,虐待宫女,肆意践踏她们的灵与肉,无数次的逃脱阴司官和黑白无常的锁魂还债,这次由黑白无常和他联手,终于把他绳之于法捉拿归案打入地府受酷刑。



【023】 吓人
    扳手指数日子,钟奎他们来灵魂中转站已经快一个礼拜了。从表面看来,灵魂中转站的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
    顺利得太不正常,一切都是安静无乱的情况下完成。越是这种安静的氛围,越是有异常状况发生,这是钟奎长期捉鬼积累下来的经验。
    在A市一僻静的私人诊所里,一个半大的孩子躺卧在木板病床上。孩子的膝盖扎入几块碎玻璃片,血糊糊的伤口处,可以清晰的看见,碎玻璃片的残渣叮住在血肉里。
    医护人员在没有注射麻醉药的情况下,用镊子夹出来好几片碎玻璃。孩子疼得呲牙咧嘴,额头沁出颗粒大的汗珠,却是抿紧嘴唇隐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来。
    诊所里没有多余的病房,唯一的一间病房已经被一位垂死的病人占据。一道布帘子成为劈开病房一分为二的界线。
    孩子是从很远地方流浪来的孤儿,他告诉医护人员说腿伤是在河里摸鱼跌入河底被河里的碎玻璃扎伤的。并且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被送到这所由一位退休老中医开的诊所来拔出碎玻璃继而养伤。在拔出玻璃后,由于创口较大需要考虑清创缝合治疗;然后进行抗感染输点滴治疗。
    诊所里有一名护士一名医生,医生就是那位老中医。老中医是有信仰的好人,方圆几十里的人们都知道他爱做善事,所以在发现这个孩子受伤之后,就送到他这儿来的了。看着他慈祥的面庞及和蔼的笑容,孩子舒心的笑了。
    孩子被护士推进病房,他就瞥看到布帘子后面仰卧着一动也不动的那位病人。
    垂死病人的屋里,都有一股那种异常难闻的味道,以及一些隐晦肉眼看不见的气息存在。孩子在进入病房后,好像感觉到什么,就嚷嚷道:“姐姐,我……我不想住在这。”
    护士一脸甜笑,附身给孩子拉了拉被单,柔声道:“乖,他有可能明天就走了,咱们这里没有多余的病房,你还需要继续治疗。所以就暂时坚持一晚上,等明天这间病房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孩子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再次瞥看了一眼用布帘子遮住的那一边,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病房里那位靠点滴生存的垂死病人,随时都会有人神秘兮兮的来探望。来的基本都是大人,他们来了之后就会围在那位垂死病人的床边,悄声嘟哝默默祈祷着什么。
    孩子究竟是孩子,天生的好奇心理,萌发出想要探看布帘子遮住那一边病人的模样。起初只是想看看病人,在努力撩开布帘子后,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之前来的一拨人,买来看望病人的食品。
    看着食品,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着,好似在催促他去把床头柜上的食品拿过来似的。既然动了歪念,孩子起初的恐惧感,被那诱人的食物代替。
    孩子歪着头,试探着想把输液的杆子用来挑动布帘子。布帘子在输液杆子的挑动下,轻轻滑开,露出那位垂死病人的头,一张死灰色的脸,还有苍白得透明的耳轮。
    看着垂死病人的样子,孩子好像不害怕。他早已习惯了露宿车站流浪漂泊的岁月;更是在社会摸爬滚打好几年,很早就开始了艰苦坎坷的流浪生活,练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此刻见垂死之人那一副尊荣,他不但不怕,反而下定决心要把床头柜上的食物拿到手。腿不能用力,他就磨蹭着屁股,手臂高举输液杆,想用输液杆把食物挑过来……
    他在挑那边床头柜的食物,眼角却瞥到在左侧位置伫立着一个人。急忙缩回手,回身看时……毛人没有!吓!刚才明明感觉是有人的!怎么回事?
    挪动身子,他再次打起了拿食物的主意。
    ‘哗哗’一阵诡异的响声传来,孩子寻觅声音看去,哇!那布帘子的塑料扣子自动在滑动……见鬼了么?还是眼花了?他使劲的眨巴眼睛,再次定睛看时,布帘子的的确确在一扣一扣的滑动。
    “妈呀!”孩子惊叫,手使劲的拍打木板床,试图惊动门外的那位护士进来。
    布帘子继续在滑动,并且是无人操作之下滑动得很快,酷似真的有人在撩动布帘子那般。
    ‘咚咚’“来人啊!来人啊!”孩子一边用手拍打木床,一边大叫。
    病房门砰然一声被护士推开,她顺手拉开电灯开关看着吓得变脸变色惊叫的孩子问道:“你喊什么?”
    护士进来,布帘子骤然停住一动也不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姐姐,你……”咕嘟一声,吞下紧张的唾沫“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起来了?”孩子颤抖着手,指着布帘子那边的垂死病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护士顺着孩子手指的位置看去,那位垂死病人仰卧的姿势还是老样子。病人的手臂,蚯蚓似的血管已经干枯,一直是靠打强心针维持到现在,他怎么可能会起来吓人?
    “没事的,好好闭眼安静的睡觉,有助于你的伤口早日痊愈。”护士再次关切很有爱心的样子给他掖了一下被单,悄声嘱咐道。
    孩子没有出声,果然安静的闭眼假寐起来。希望在睁开眼睛时,那位垂死的病人已经被推出去了,那么这间病房将是他一个人的。
    意识模糊……孩子梦见了那位垂死病人出现在他的床前。病人**身体,背上刺青是一个圆形的字符酷似什么咒语,病人的样子很凶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
    孩子极力的想从梦境中醒来,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只感觉浑身疼痛,身上好像压住千斤巨石那般沉重。
    孩子终于挣脱梦境的束博,睁开眼睛……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好像觉得身上真的趴了有什么东西。浑身一激灵,再次定睛看时,身上趴伏的是一个形同枯槁的男人。
    “放开我……”孩子挣扎,鼓起最大的力量,想推开趴伏在身上的怪物。当他大力推动时,那个男人突然口吐一汪汪血红色的水液,水液带着一股恶臭味道,哗哗的倾吐在他脸上,身上、脖子上……
    “啊~啊啊!”孩子大叫。
    病房门再次被护士从外面推开,她惊讶的看见孩子已经摔倒在地,在地上很艰难的爬动着。



【011】 血色忧郁
    黑脸汉子就是钟奎,他想来告诉梁波蔡小荣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却误会他是一个闹事的地痞,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对方,驻足不前道:“你赶紧去看看你的女朋友,她很有可能要出事。”
    一个看似邋里邋遢的男人,突然走来对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说;你赶紧回家,家里可能要出事。这无凭无据的谁信?
    蔡小荣矫情惯了,又一贯是以自我为中心,喜欢那些相干的不相干的男人们围着她转悠。但凡看见别的女人在那些男人们身边时,她就会莫名的吃味,总是敌意的目光看她们。
    韩秀碧很了解蔡小荣的脾性,所以在看见这位黑脸汉子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她貌似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就要回宿舍。
    聊得正欢呢,话题是围绕梁波和韩秀碧聊起头的,这主角要离开,不就是没有了那种调侃兴趣了吗?
    韩秀碧要离开的原因,他们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很简单的下定论,说是这位黑脸汉子搅扰了他们的雅兴。
    这笔糊涂账自然就要算在这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身上。梁波的朋友哥们见他提酒瓶起来,也都纷纷效应,酒也不喝,饭也不吃了,都起来团团围住黑脸汉子。
    钟奎见对方貌似不信任他的话,急得把手里的柳叶水果刀和那串钥匙扣拿出来给他们看,以此物件来证明自己的话是没有恶意的。
    胆小怕事的店主,见黑脸汉子掏出一把水果刀鞘,吓得急忙跑去报警……刚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放下手里的凶器,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发出大喝的人是两名精壮男子,他们俩是公安局的便衣,素闻这里的小菜颇有名气,就来这里打尖吃饭。巧遇看见梁波几个人在这里,后来又看见一位黑脸汉子出现,手里貌似拿着凶器,为了不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造成不好的后果,他们俩逼不得已给局里拨打了电话之后现身出来喊住他们。
    不容黑脸汉子解释,闻讯前来的民警蜂拥而上,把闹事的黑脸汉子和梁波等人全部带走。
    黑脸汉子钟奎。很是郁闷,原本想在发生惨剧前救赎蔡小荣的。这下倒好,反而成为闹事者被带进了公安局。
    冉琴因为脚崴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也只是在脚脖子上固定了一个石膏板,照样上班中。
    在看见民警带进来一干人,其中就有钟奎时,她愣住了。
    钟奎他们这是属于民事纠纷,所以不归她管辖。她暂时不能过问,只能委托同事问问清楚状况。
    当他把所谓的凶器,那串钥匙扣拿出来时递给做笔录的民警时,他们才发现水果刀鞘里面没有刀片。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没有刀片的水果刀,怎么可能成为闹事和攻击人的工具?
    没有刀片的水果刀鞘,那么就不会构成威胁人生命的凶器。那么接下来钟奎就会无罪释放,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串奇怪的钥匙扣,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记得在之前这把水果刀片是好好的,怎么可能瞬间就不见了?
    不光是那些民警赶到诧异,就连手持钥匙扣的他也暗自一惊。惊讶之余他猛然想起蔡小荣,突兀把不见了的刀片跟她联系在一起,再次愕然……不行,得尽快去蔡小荣家,这是钟奎的想法。
    冉琴脚伤没有好,不能去。他把视线投向几个民警,转念一想这些民警应该不会相信他的话。唯一可以去找蔡小荣的梁波等人,因为他们系当地人而且也给公司电话联系,在有人作保的情况下,做完笔录后先行离开了足有半小时。
    冉琴委托同事打听到关于拘留钟奎的理由,就想帮他,民事纠纷组有表示因为证据不足马上就释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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