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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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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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丫的,文根不是被对方的这句话吓住,而是被他这种复杂古怪的神态给惊愕住了。要是说东北汉子在报复自己,那未必太小题大做了。可是他的样子一丁点也不似玩笑和恫吓来的,反而就像真的在说事。
    “你不会闹着玩儿的吧?”
    东北汉子摇摇头,说道:“我给你真相,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你这个真相,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了,管他有鬼没鬼。”文根不吃他这一套,对于那些邪门事件,他经历得太多,话说这要想顺溜的回家,最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想着,撒丫子就想走人。
    见对方要走,东北汉子面色立马阴霾下来,情绪也随之怏怏不乐。心里郁闷!暗自道;不就是想赚他们一点点辛苦费吗?也这么费事。居然软硬不吃,细细想刚才眼前这小白脸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那个叫钟奎的果真有本事,能够把旅店里不干净的东西捉住,那么以后就太平了。
    这样一想,他就急忙小跑去追文根。
    两人一番好说歹说,文根纠缠不过,只好带着东北汉子来找钟奎。
    屋里,小明在看书等师父和陈叔。
    徐倩和香草在收拾行李。忙得香汗淋漓,不停的用手绢抹汗。
    志庆给钟奎去旅店老板那里颓放结账还没有过来。
    香草见文根给东北汉子走得很近,杏眼一瞪。吓住了预备带入进屋的他,见她生气的样子,文根哪还敢进屋,更是不敢提及刚才和东北汉子玩笑一事。两人无声退出来,伫立在院坝树下,虽然站在树荫下,却还是感受到空气淡淡的闷热温度中,还残留着几分夏季酷暑的气息。在这种秋老虎肆虐的天气下长途跋涉,的确不是什么好的举措。
    天空,忽然轰隆隆发出一阵闷闷雷滚动声。树上的蝉鸣,一声长,一声短,就像催魂鬼似的越听越是让人心烦意乱。 见要下雨,东北汉子急了,“老表,我得去收晾晒的衣物。”
    文根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就急忙怂恿道:“快去收,要不然待会下雨就淋湿了。”
    东北汉子犹疑片刻,有些不放心的样子,走几步又回头说道:“麻烦老表告诉你大舅子一声,晚一点走,只要做了这件好事,大不了我送你们去车站,不要一分钱。”
    丫的,刚刚还给我套近乎,其目的不就是想赚两个?这会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是什么意思?文根看着东北汉子离开的背影,满腹狐疑的思忖道。
    钟奎是看见文根在和东北汉子拉家常的,却是不知道聊的什么话题内容。这会见东北汉子离开,他就撇下志庆他们,径直对着文根走来。
    天越发的阴沉闷热,徐倩和香草身体刚刚复原,可不能让她们俩淋雨。原本打算马上离开这里的,现在看来还得等这场雨下来之后再说。



【007】旅店有鬼
    倾盆大雨果然在东北汉子把衣服收好,就在狂风大作轰隆隆雷声的助力下,如期而至!瓢泼雨水哗哗淋得树木焕然一新。淋透了被太阳晒得冒烟的泥土,那呼呼肆虐刮来的狂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应,霎时、风声、雨声、雷声交织在一起,弹奏出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自然律曲!
    东北汉子一再的给旅店老板娘保证,昨天来的这一帮人,其中有一位是很有本事的捉鬼先生。并且表示,如果此话有假,宁愿舍弃老板承诺他一直免费住下去的口头协议。
    东北汉子就是那位大东北,他所住的屋子,就是和小东北共用的一间房间。小东北意外死亡在那间屋子里,而且死因不明,死状恐怖。这让旅店老板娘和老板心里很是不安,别说要把这间屋子租出去,就是空置下来没有人住,屡屡想起这件事,也是很渗人的。
    基于各种原因,老板和老板娘才忍痛把这间不祥之屋免费租给东北汉子。旅店出现怪异现象也就是小东北死亡之后,首先是那一根非常之长的女人头发,然后就是每到夜半三更时。就会有一个女人坐在井沿边一边哭泣一边梳头。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很久,看见那个女人的客人大多数都没有继续留宿下去,在第二天,无论是走还是不走的,都匆忙退了房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旅店住宿凡是看见那根长头发的人,如果不离开,都会在短时间内看见女人梳头的样子。只要看见女人梳头,接下来就是噩梦,之后就会发生意外。
    在钟奎等人发现怪异头发,去找老板娘时,她还侥幸幸亏他们只是住一晚,要不然非出意外事故不可。话说;人不留客,天留客!看看窗外倾盆大雨,老板娘和老板只有唉声叹气的份,深深担忧这一帮子人的安危。
    大东北来找他们时,正是老板娘和老板忧心忡忡不知所措叹息的时候。
    在大东北一再的保证和坚持下,最终博得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同意,让他去找那位钟奎捉鬼先生。虽然面子上答应了东北汉子的建议,夫妻俩心里却在犯嘀咕。
    想想,自从发生诡异事件后。他们也没有少请来那些自称懂法术捉鬼的江湖术士来,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那些个信口雌黄,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和得到一笔钱,那些家伙们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自吹自擂一番。然后在夜半三更做法捉鬼时,被凭空出现的女鬼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哪还敢找他们夫妻俩要钱。
    东北汉子来找某人。
    不光是在的志庆感到意外,香草、徐倩也觉得有蹊跷。难道这里有问题?脑海不由得冒出那根令人发憷的长头发来。
    东北汉子很神秘的样子,执意要钟奎单独出去说话。
    屋里除了文根知道东北汉子的目的以外,其余的人都只是胡乱猜测,此人找钟奎真正用意和原因。
    钟奎被请到老板的屋子里。
    对方一副狐疑的神态,牵强的笑容,尽数纳入钟奎的眼里。看得出,东北汉子貌似有些一厢情愿的来撮合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喋喋不休的说,让他帮老板和老板娘消灾除难。
    在东北汉子来找他时,他心里就有预感,这件事一定跟那根奇怪的头发有关。
    不出所料;东北汉子讲了老半天没有营养的白话之后,才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旅店有鬼。”在说出这句话时,大东北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想观察他在听到这里有鬼的话时,会不会像那位小白脸面露恐惧之色。
    在他密切的关注下,钟奎不但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反而泰然处之的目视他说道:“那根长头发不是老板娘的,是女鬼的?”
    一旁的老板娘和老板在听到他的话后,面色一变。暗自道;看来这个人的确有来头,面子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儿破绽来。
    “……你们看见长头发了?”东北汉子睁大眼睛,吃惊道。
    钟奎没有言语,默默的点头,一束犀利如刺的目光逼向一旁一直打马虎眼的老板娘和老板。
    夫妻二人在对方充满恼怒的目光注视下,羞愧的低下头。老板急忙从柜台烟箱子里拿出一包‘鄱阳湖’有点卑微的样子,双手呈递给钟奎,面上挤出一抹牵强极不自在的笑意道:“惭愧,老哥哥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多多见谅,帮帮我们。”
    “帮你们?”钟奎从对方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目测受到女鬼搅扰的还远远不止是他们旅店?“好吧,你们把事情给我讲一遍,看我能不能帮你们。”他摆手,拒绝了老板临时抱佛脚举动,没有收下他的香烟。
    送出的东西,很意外的遭到拒绝,这是老板没有预料到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些懂邪门歪道的人,都是十分地贪婪。连吃带骗,还要掳两个走。
    莫非这位不喜好抽烟?老板伸出的手,僵住在半空缩回也不是,不缩回也不是。大东北是亲眼目睹过志庆和钟奎在一起时,他们俩在那吞云吐雾闲聊龙门阵来的。这人是要抽烟的,为什么会拒绝接受老板的馈赠?难道是他不愿意帮忙捉鬼,还是说不喜好接受别人的赠送?更或者是要钱?不要烟卷?
    老板娘见大东北对自己挤眉弄眼,一时不明白他的暗示意指是什么。急得这丫的,不停的用数钞票的动作,给她比划。
    老板娘还没有明白过来,老板和钟奎都瞥见大东北怪模怪样的比划。
    老板冷眼看了看大东北,再看看老婆,一丝异样感从脑海冒出,疑窦丛生……
    钟奎君子之心坦荡荡,他看出大东北所指是何意。他对这些充满铜臭味的交易很是反感,故而对他们扼要简单的言明道:“捉鬼是我的本分,不需要任何报酬。”说着就预备转身离开。
    大东北再次被对方的话,惊愕住。实话: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打心眼里佩服钟奎,并且为之前以貌取人的看法感到有些羞愧。
    彼此都了解了对方的人品,话也就多了。三言两语之后,钟奎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受到这件事牵连还不止旅店,就连女鬼的夫家,也出现异常。



【008】夜半哭声
    时值1980;红极一时的歌曲‘其实不想走’还索绕在耳畔时段,也就是小东北被安葬在乱坟岗三天后。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一晚静止无风,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旅店在8点之后逐渐安静下来,除了从窗户映射出白晃晃的电灯光束外,疲劳一天的客人们大多数已经休息。
    大东北因为来回奔走在寻找小东北家和旅店达成私下协议处理等相关事宜上,忙得跟狗似的天还没有完全黑尽,他就早早的洗洗睡觉了。
    话说;老板和老板娘却不似那么空闲。作为经营者,辛苦是自然的。自从出了小东北事件后,两夫妻的心都快操碎了。
    大东北和小东北虽然称兄道弟的,却也不知道小东北的家在什么地方。那个时候,住旅店没有现在这么麻烦,需要很多程序才能完善入住的条件。
    当时需要的完善证件,只要有身份证,暂住证,最起码的得有单位介绍信。可是小东北是因为家乡遭到蝗灾,为了家里一群弟弟妹妹,才出来打工的,身份证还没有办。除了一口顺溜的东北话证明他是东北人,以及随身传来的衣物,没有别物品可以证明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旅店老板也不想欠下良心债,他让大东北帮忙寻找小东北的原因就是在这,预备在寻找到小东北的家后,自动出一笔安葬费把他的尸骨送回家去,让他落叶归根,免得做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可是天不遂愿,大东北忙活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线索。两夫妻愁得眉毛都拧成麻花了,那真的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一个活生生年轻力壮的小东北,说没了就没了,他的影子老是在两夫妻的脑海里浮现。甚至于在梦境里也屡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是很惊秫的样子。
    在梦境里求他们夫妻俩救命,求他们把他送回家去。这是心病还是什么?夫妻俩无从得知,虽说这小东北不是那么招人待见,而他的的确确是死在自家旅店里的。
    有一句俗话说;站着是一根草,倒下就是一个宝。这句话是针对人口步骤没有适当控制的年代,也就是计划生育法还没有完全起到最佳效应的时期。
    这要是死一头猪,或者是死一只其他什么的,他们俩也不会受到良心煎熬的。两夫妻无比沮丧秃废般的对视,苦于没有言语来相互安慰,只差没有相拥在一起落泪了。安顿好五岁的女儿,两夫妻一阵长吁短叹各自洗洗睡觉。
    五岁的女儿,就睡在身边,女儿从未有惊梦的经历。却在两夫妻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时刻,突然尖叫嚎哭起来。
    在死寂般的深夜,小女孩的哭声锐利刺耳。惊扰得住在旅店里的客人们,都把屋里电灯拉开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论两夫妻如何轮番哄女儿,小女孩就是哇哇大哭!不说话一直哭!哭得两夫妻心烦意乱。哭得心都快碎了的感觉。
    就在两夫妻抱住女儿,没辙时。一阵熟悉的三轮车铃铛响声,很清晰的从门口方向传来。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打破沉默询问对方听见铃铛声音没。
    大东北和小东北住在他们旅店时间说久也不久,细细算来还是有大半年有余。他们俩的三轮车铃铛声,各有不同,远远的没有看见,他们俩回来的身影,只要听铃铛声就可以很果断准确的判断出,先回来的是大东北还是小东北。
    三轮车铃铛声传来之后,小女孩哭得越发厉害,几乎到声嘶力竭的状况。
    老板娘摸着女儿的额头,轻轻揉动她的肚腹,错误以为孩子是肚痛或者是发痧什么的导致大哭不止。
    老板却不这么认为,在他听到车铃铛的声音后,脸色骤然大变。这‘嘀铃铃’清脆刺耳的车铃铛声,不是别人,真实是小东北三轮车的铃铛声音。
    老板凝重的神态看着老婆,眼神慌乱充满恐惧“我……去看看……”说着话,他就扭开门栓,径直走了出去。
    夜色隆重,走出去的老板一下子就被无止境的黑吞没了。老板娘楼抱住哭得呕吐白沫的女儿,紧张的注视着被黑一点点吞没丈夫的身影。
    刚刚走出房间门,视线投在安静伫立的大门上。忐忑、狂跳的心无法淡定,意识和猜测出来的答案和情景,是那么的恐惧!觉得门口有‘人’在安静的等待他去开门……
    门口是谁?会不会是另一位三轮车来投靠他们?或许是听觉出错,把小东北的三轮车铃铛声音记住在心里,才会误听?
    沙沙略带不平稳的脚步,外加‘呯呯’狂跳,有些紊乱的心。一步步靠近大门,回头看向紧张注视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手指搭在门栓上,心理还在相互排斥游移不定究竟要不要开门看看?
    就在老板站在大门后,想到底开不开门时,大门骇然传来两声惊心动魄的‘哐~哐!’声。好家伙,这响声,吓得没有心理准备的老板,条件反射般就像触电似的,搭在门栓上的手,一下子弹开蓦然一跳。大张嘴差一点就大喊出口了。
    屋里的女孩哭得更厉害了。老板娘一边抹泪水,一边很紧张的看着丈夫。一颗心就那么悬吊吊七上八下的。
    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小女孩哭声惊扰了房客之外,余下的时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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