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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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风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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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是乐意的被害者。
  “穿……穿上衣服。”
  他笑得奸诈,“你动心了。”
  “疯子。”
  “疯了,你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错,我的兄弟都叫我风子。”
  秦逆蝶不嫌累的狠瞪了他大半个钟头,口中不变的一句仍是疯子。
  有哪一个人会把巴掌大的小便条纸裱褙加框,然后上七道锁锁在透明柜中当宝,外面还有精密的红外线扫描以防外人入侵,国库说不定还没他慎重。
  便条纸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是她一时好玩躲在防空洞底,闲来无事和玩伴们写著玩。
  育幼院附近有座琉璃厂,老师傅无儿无女特爱小朋友,总是放任他们在厂房旁玩要,她在玩伴的鼓动下试吹琉璃。
  并不是好奇,而是老师傅思乡心切,半百的老兵回不了家,她便想起大陆空投宣传单的方式以琉璃瓶寄乡情,一老一幼地玩起瓶中信的游戏。
  “宁嫁有钱人,一生慵懒到死。”风向天念著其中一张纸条的内容。
  “还我,你这个大变态。”她恼极了。
  “我又不是羽化成蝶的毛毛虫。”他消遣的揶揄她名字里的蝶字。
  “那是我的东西,你无权侵占。”她可以不在意琉璃瓶,但是童稚的心愿羞人!
  “来自大海的礼物属于我,我们相看到老。”他很庆幸她不是暴力一族。
  “要看自己写,我不当你嘲笑的对象。”她暗地思索破解这七道锁的方法。
  风向天眉眼含笑,“男人如狗,忠心为佳。”
  “你……别念行不行,我有写错吗?”她用眼光瞪穿第二张纸条。
  “啧!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见,佩服佩服。”不言情,不说爱,但求忠如犬,当时的她在想什么?
  “有灵性的狗忠心护主,不会见人有好处就摇尾乞怜,它只忠于一人,不像男人太多心,轻易地变节栘情。”
  人会背叛、要心机,城府深得叫人猜下透,一下谨慎就万劫不复,她就是太单纯才差点失身。
  狗会静静的分享主人的喜、怒、哀、乐,适时的汪几声回应,不会因私欲而出卖主人,尽忠职守的护住它认定的主人。
  曾经她养过一条很壮硕的土狗,可惜十三岁那年为了救她而被一棒击破脑袋,拖了三天才悲嚎的死去,从此她不再养动物。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狗儿的鲜血激起她杀人的欲望,谁能料到一根小小的铁丝亦能致命,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人命皆轻贱,魂断如泥……我一直不喜欢这句话。”十来岁的小女孩不该有恨。
  但这句话最为憾动他。
  “没人要你喜欢。”对角有面玻璃,折射可毁红外线。
  角度拿捏正确的话,或许可利用红外线破坏七道锁,直接穿透特殊材质的柜面。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来瞧瞧你死不承认有的画像。”风向天将她一带,开启一小暗窗。
  一看,秦逆蝶气得想杀人,八开大的图画纸上绘著栩栩如生的生动少女,背景是育幼院里的老樟树。
  “我要杀了那头豹,手太贱。”他是主谋,帮凶肯定是依依。
  蓝豹有绘画天份,常常拿院里的友伴当主角,偷偷的一幅接一幅画,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抗议声为所欲为。
  黄色是任依依最爱的颜色,而她也刚好晚她一年离开育幼院,帮凶舍她其谁。
  “我不以为你口中的豹是那种四只脚的野兽,他是谁?”他必须铲除情路上可能的障碍物。
  “我能当你在吃味吗?”她问得很轻。
  他不避讳地勾著她颈项一啄,“你身边的男人只能是我。”
  “太霸道了吧!我不能有朋友?”谁理他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除非我同意。”
  “哈!飞碟降落在你头上,磁波震坏大脑组织。”说大话。
  秦逆蝶的视线捕抓到红外线的射发频率,她故意拿起一铜制小像对好焦距伸个懒腰,红外线射在铜像上反射回玻璃,光线投照在锁面。
  叭滋声乍起,风向天双手抱胸不动,笑意挂在脸庞,她真是……懒得可爱。
  “你觉得很好笑?”她耸耸肩,不为失败而心虚。
  “方法正确,若是一般金融机构的保险库早爆了个大洞,你的物理没白学。”他的小瓶儿的确是瑰宝。
  这块璞玉得小心藏好,别让“求才若渴”的龙家姐妹挖到,不然……
  “很遗憾,没把垃圾毁掉。”娇佣的嗓音轻柔,和她眼底的狞色恰成反比。
  该死的臭豹子,都是你招惹来的祸根,没事把画塞入瓶中干么,见不得我懒散过一生呀!
  生平不爱动脑,逼不得已只得发挥高智商转个好计脱身,疯子通常无理可讲。
  她又再一次咒骂起蓝豹的多事,豹皮该剥下来晒晒太阳了。
  在南太平洋一处度假胜地。
  “哈啾!”
  一身古铜色肌肤的强健男子擤擤鼻子,狐疑的四下眺望,好像有人在偷骂他。
  一记又快又狠的巴掌往他后脑一甩,正想回头回以一拳,阴鸶的凶眸顿时柔和,将逞凶者拉入怀中痛吻一番。
  “你干么打人?”
  纪小芹凶巴巴的嘟著嘴,“谁叫你一双桃花眼乱瞟,想偷腥呀!”
  “小醋桶芹,我哪敢背著你偷瞄女人,我怕你当寡妇。”甜蜜的报应。
  “去你的,本小姐年轻貌美又人人爱,多得是机会。”她故意向一位对她有意的帅哥抛媚眼。
  醋意横生的蓝豹以凶残目光吓退对手,“你给我安份些。”
  想他是情场老手、床上战将,过尽千帆皆是空,从来无人能留住他一分注意,心碎的弃妇何其多,但现在他偏偏栽在这小魔星手中。
  担心她顽皮惹事端,一颗心老惴惴难安,像只老母鸡似的守住她,以防她伤了自己。
  “你才给我安份些呢!贼眼尽盯著上空的波霸瞧,当我死了呀!”
  “不许胡说,小心屁股挨揍。”蓝豹音一严,作势要打她的小圆臀。
  纪小芹先一步拍下他的手,“少来了,你才舍不得我喊疼哪!”
  “你哟!孩子心性,长不大。”可他就是爱上她的纯真心性。
  “你好意思说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快从实招来。”她可是吃醋长大的。
  “突然一阵寒气上了背,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蓝豹的眼神变得残忍。
  “杯弓蛇影,八成是你以前抛弃的女人凝结成一股怨气来讨情债了。”她不会施以同情。
  育幼院是她第二个家,每个人离院后的生活点滴她了若指掌,所以她非常清楚他的感情世界。
  她一直很不能谅解自己,怎么会被冷漠、绝情的蓝豹追上,还死心塌地的爱著他,太辜负她“幸福天使”的美名,她堕落了。
  纪小芹的专长“窃”,手法直逼老前辈“公主”殿下,是年轻一辈的好手,所以才不费吹灰之力窃得浪子蓝豹的心。
  “芹芹,你在幸灾乐祸。”
  “没有,我只是在计较。”芹字少个草头,斤斤不就计较嘛!
  他温柔地抚弄她爱笑的粉腮,“用不著计较,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南风轻曳,椰果青绿,犹不知死活的两人醉在爱河里,享受短暂的自由时光。
  第四章
  软泥巴似的秦逆蝶躺在床上,脚旁是一台看似老旧,其实功能齐全的新型电脑,十只粉嫩的小白脚指头灵活得如春天吟唱的蝴蝶,每动一下,萤幕上的画面不断出现她要的讯息。
  “该死的蓝豹,瞧你惹来什么麻烦!风向天居然是龙门四大护法之一。”
  风向天,龙门天风堂堂口风护法,隶属于火焰龙宝妮麾下,为人精睿、阴狠,以慵懒形象粉饰太平,致人失去防备心而落入陷阱……
  此人心机深重,在龙门地位极为高崇,常抗命而行,生平只畏惧一人,即是门主龙青妮。
  秦逆蝶越看心越惊,开始后悔开启死豹子的私人档案,查询所谓的上了三十七道密码的超机密文件,让自己睡不安枕。
  什么烂机密嘛!用脚指头就解得开,害她有种大限将至的悲壮感。
  被疯子缠上还好摆脱,换个住所改个名,三个月不出门就能逃过恶运的降临,不用担心有个阴险的男人在背后算计。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哀怨,她是招谁惹谁,人在家中坐,祸从海上来。
  “我该往哪里逃呢……”
  “逃到我怀中如何?小瓶儿。”
  哇!长吁短叹的悲春伤秋免了,秦逆蝶脚上大拇指一按,画面转至拷贝的侏罗纪公园Ⅱ——失落的世界。
  瞧!小暴龙的双亲正一口咬住车顶,打算分食……嗯,是已经分食了救援者的身体。
  这不就是人类社会的写照,弱肉强食。
  而她亦是食物链的一环,若是不小心守好自己的心,早晚被吞没。
  “我该说早安还是晚安呢!风先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人家说女人心最毒,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向天笑得有点冷,一掌挥开床上的电脑。
  可怜的电脑,再见了。“好粗鲁,你让别人的电脑升天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有些刻薄的想,反正一通电话就有人去闯空门……呃,搬家,该哭的是自作自受的蓝豹。
  那是他的生财工具,他的第二生命。
  “而你差点让我也升天了。”堂堂龙门护法居然栽在门外女子手中,他不用混了。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让你好睡些。”秦逆蝶连敷衍都懒。
  “好睡?!”他忍不住想掐断她的脖子,“你用了对付两头大象的药剂在我身上。”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你还活著,以后少拿什么垃圾玩意出来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忍住,别让她激怒,“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我做错了什么?”她睁大无辜的眼眸。
  风向天的掌心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十来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得很无奈,谁叫他自己爱献宝,扯到麻药不忘把龙门的醉花荫大加吹捧,并让她试验其药性。
  谁知她私下藏了根银针,藉机浸泡了许久,趁他一个不察往后脑穴位一扎,瞧他尚未完全昏迷还狠心的补上一脚,然后俐俐落落地吩咐他的手下送她回家。
  要不是他自幼受过严苛的药物训练,那一针扎下去少说睡上七日夜,铁定让这小祸害给溜了。
  “你要赔人家一台电脑,有个不良家伙靠它吃饭。”秦逆蝶不怕死的以可惜眼神示意那寿终正寝的电脑。
  “电脑比我重要?”
  她缩缩脚指头,“请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我这儿没搁糖。”
  “我没死成很遗憾喔!”他冷硬地抚摸她颈部脉动处。
  “下次努力,你安心的等死。”她也很后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银针拿在指缝是如此顺手,只要往风向天脑门一扎,瞬间麻痹整个大脑状态造成其运作失常而瘫痪,若在五分钟内未及时抢救,必死无疑。
  可是当看到柜内维持完整的便条纸,一时鬼蒙了眼的心软,手指偏了个方向,注定他命不该绝。
  她是个好杀手,一闻便知药剂的轻重,不该为了短暂的心动而失了原则。
  功力真的退步了,居然莫名的冒出善心。
  风向天气恼又纵容地戳戳她脑袋,“我要是真死了,你会被整死。”
  “死于自己的麻药俗称自杀,我无罪。”差点忘了把龙门考量在里面。
  还好他没死成。
  “你喔你,住在我的大房子不好吗?”他长得像恐龙吗?让她得拚命逃。
  “非亲非故,不好打扰。”她又不是没屋住的游民。
  他真想瞪死她。“要不要我强暴你造成关系。”
  踢掉鞋,他扯下外衣爬上床,狠狠地将她禁锢在两臂间,威胁性十足地俯视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誓要逼出她的情绪。
  懒人习惯了不动为福,自然在情感的对峙上占了优势,不过她认了命,有个男人来圆心似乎不错。
  一朵笑花在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绽放,竟也灿烂炫目。
  逃不开就往里头跳,死也要拉个伴,一时的留情注定日后的多情,她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情劫。
  “你好美。”
  秦逆蝶主动地抚上他阳刚的脸,“美丽的谎言人人爱听,别害我变虚荣。”
  “你笑起来的时候脸蛋发著光,我不会轻易赞美女人,可你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女人。”瞬间的美撞击他的心,他几乎要停止呼吸。
  “奇怪得很,我居然相信你的话,我一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她晃晃头,企图晃出个清明。
  “傻女人,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平凡了。”他捧正她摇晃的头一亲。
  她平静的眨眨眼,“平凡的人乐些,你一定没做过平凡人。”
  可想而知,能成为龙门四大护法的人物绝非平庸之辈,打一出生便得接受严厉的训练,以期在日后发扬龙门精神。
  即使他有心平凡,身后的光圈硬叫他难以称心,沾泥的银钻仍发其光华,如她一般。
  “我闻到你身上的神秘气味,我的小瓶儿不是只家猫。”该有的观察力还未腐朽。
  风向天在她头边蹭呀蹭地轻嗅,处子的幽香伴随著一股夜的魔力,使他下腹一阵闷烧。
  他将脸孔面向床,极力稳住奔窜的欲望,她在他心头已有多年,但两人相处不过短短数日,他不想因为急迫的需索而伤了好不容易连接的桥梁。
  爱是一种尊重,不是两性的竞争,做个君子不难吧!
  可是,反骨的她偏要破坏现况。
  “你想和我做爱?”
  “Shit,你非要让我为难?”女人,你的名字是恶魔。
  秦逆蝶唇角有抹诡异的笑,“我饿了,向天。”
  多么销魂的勾情嗓音,一宇宇酥入风向天的心窝,可笑的君子风度哪能及得上佳人的哝语,大手立即袭上她的胸。
  “我马上喂饱你,小瓶儿。”男人的意志太薄弱。
  “我不会做,你动手好吗?”实验证明,男人是感官动物。
  他一听心喜如炽,吻直落她脸上。“我教你,我会温柔的疼宠你。”
  “是吗?吃个饭需要温柔?”秦逆蝶佯装不解地眨著大眼。
  “吃……吃饭?”他没用心听,两手忙著探索她的曼妙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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