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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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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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扑,却正好中了张老鬼的圈套。

只听咔嚓一声,那鼠王瞬间咬断了那野人的喉管,但与此同时,另外的那个野人却将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伸到了那鼠王的的身后死死的将它抓在了手中。

确切的说,那只手是事先藏在那野人的喉咙处的。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将那鼠王抓住之后,那野人竟然生生的撕破自己的肚皮将那鼠王塞进了肚子之中,然后,他迅速的扑倒在另外一个野人的身上,两个人死死的抱在了一起!

我,阿匪,古灵,还有正在厮杀着的所有蛇鼠,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呼吸,呆呆的望着场中发生的一幕。

许久,那两个野人终于停止了翻滚。

张老鬼长长的吁了口气,慢慢的走到那两个野人身边将那早已断气的鼠王取了出来。

“去吧。”

他将那鼠王的尸体漫不经心的往空中一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灌木丛中。

那只猫头鹰接住鼠王的尸体,径直的飞向了远处。

只是,在它停下的地方,又藏着哪般厉害的人物?

第三十四章 谣言

“古灵,昨晚你所说的行尸蛊?”回到洞中,稍稍迷糊了一下天就亮了。见张老鬼睡得正香,我和古灵、阿匪来到了昨夜激战的地方。

“嗯。这行尸蛊,是易术中极为歹毒的一种秘术。据说是清朝时的一个太监在融合了苗疆的养蛊之术与印度的控蛇之术后创出来的。这种秘术不仅能够通过笛子控制毒蛇而且能够将蛊毒植入人的体内进而通过笛子控制那被下蛊之人。昨夜张老鬼吹得那个笛子大有来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以‘泪竹’雕刻而成。”

“泪竹?”听到那个奇怪的名字,我和阿匪顿时来了兴致。

“嗯。关于这泪竹,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舜帝时候,为征服孽龙,只身前往南方巡狩,这一去,竟然时日漫长,杳无音讯。娥皇女英两位妃子时刻挂念舜帝,朝思暮想等着他回来团聚。盼来盼去,冬去春来,终不见舜踪影。‘莫非主公没有战胜孽龙?’‘莫非主公病倒途中?’……她们越猜越担心,于是收拾行装,前往南方寻找舜帝。

翻过了九十九座大山,涉过了九十九条大河,一直走了九百九十九天的路,终于,二妃来到了九疑山。她们沿着大紫荆河而上,又沿着小紫荆河而下,踏遍了九疑山的山山水水。一路上,二妃问遍了樵夫渔翁、牧童药师,但却丝毫不得舜帝的消息。万般无奈之下,二妃急得大声呼喊:‘舜帝啊,你在哪里?’听到二妃呼喊,九疑山受了感动,群峰齐声呼喊:‘舜帝啊,你在哪里?’听到群峰齐呼,九疑山神也受了感动,遂化成一位老公公来到二妃面前说:‘钟情的姑娘,跟我来吧!’二妃跟着老公公来到三峰石,只见一座珍珠垒成的大坟墓,辉煌灿烂,周围翠竹环绕,竹尾垂地,扫帚般将墓地扫得干干净净。终于,老公公将舜帝愤斩孽龙,负伤身亡的事告知了二妃,又说道:‘这座珍珠墓就是舜帝的陵墓,是九疑山的仙寄信鹤从南海衔来珍珠镶砌成。’说完之后,老公公身形一闪没了踪影,只留下二妃守在舜帝的目前嚎啕大哭。二妃悲痛万分,哭了七天七夜。她们的眼泪洒在竹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泪痕,从此,九疑山里就有了泪竹,后来又有人叫它斑竹,因娥皇叫‘湘君’,女英叫‘湘夫人’,所以又叫‘湘妃竹’。”

“那这泪竹又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

“这泪竹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泪痕,生就了一身的哀怨。如果用这泪竹做成笛子,吹出的曲子能比其他竹子做成的笛子凄婉三分。而那‘行尸蛊’,则正是利用了人内心深处的悲恸之念,以这泪竹做成的笛子结合蛊毒将人的七情六欲凝结成一股强大的仇情夙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听古灵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由的想起了守护在死河边缘的那些界碑僵尸。

“古灵,你说死河边上的那些界碑僵尸,会不会是张老鬼布置的?”听了古灵的讲述,阿匪也想起了那些界碑僵尸。

“那些界碑僵尸倒未必是张老鬼布置的,但张老鬼与布置那些界碑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想那些界碑僵尸,和昨晚张老鬼控制的那两个野人几乎如出一辙。从那些界碑僵尸的体形来看说不定就是以这里的野人制作而成的。”

“嗯,古灵说的很有道理,这张老鬼果然大有来头。这么多年,他孤身一人守在乱坟茔边,真不知他是在谋划一个怎样的阴谋。”

一次很平常的省亲,一次很不幸的坠崖事件,一个奇怪的葫芦洞,一个神秘的守陵人……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厉害,只是随着它的水流,慢慢的往下沉着。

“难道,那个谣言真的会实现?”阿匪低沉着脸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看到阿匪脸上的神色,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跟他讲起野人时他脸上闪过的那丝不安的神色。

“阿匪,什么谣言?”古灵轻轻的问了一句。

“乱坟茔下野人现,云桂之巅尸成山。”

“这,竟有这样的谣言!”

听到这令人心惊胆颤的谣言,我和古灵不禁大大的吃了一惊。

继而,阿匪说道:“这个谣言,是在百余年前的‘寺庙灭门’事件之后流传起来的。到底是先从谁的口中传出这个早就无法查证。寺庙灭门事件发生的时候,云桂之地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人们的症状,和那寺庙里死去的和尚一模一样。当时的情景真可谓是饿殍遍野、尸积如山,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那次瘟疫整整持续了一年左右,直到那空寿和尚消失之后那场瘟疫才渐渐的停止了蔓延。瘟疫虽然停了,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影却迟迟没有褪去,于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量的人们背井离乡搬去了别的地方,而那个谣言,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的流传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的将那个谣言抛在了脑后,也从没有人见到过什么野人,也没人知道野人和瘟疫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不仅发现了野人,而且目睹了一连串诡异的现象,包括那奇怪的葫芦洞,那黑寡妇、死和源泉、隐色石、百花凋、七心鼠,还有这惨绝人寰的‘行尸蛊’。或许,那个谣言真的要应验了。”

说完之后,阿匪长长的叹了口气淡淡的笑了几声。那笑声里仿佛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沮丧,充满了绝望。

望着眼前无数的蛇鼠尸体,我仿佛看到了百余年前的那场瘟疫。面黄肌瘦的人们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他们的动作慢慢的变得迟缓,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干瘪,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具枯瘦如柴的尸体。蜷缩冰冷的土地,空洞的眼眶静静的朝着阴霾的天空。

时隔百年,难道,那场瘟疫真的要再次上演吗?

第三十五章 神秘人

回到主洞,大个子已经将一只野兔架在了火上。虽然只是简单的教了他一次,但从他有条不紊的转动,丝毫看不出他是个新手。也许,吃是万物天生的本性吧。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张老鬼打了哈欠做了起来。

“早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

我们随声附和了几句,然后围着那堆火坐了下来。这悬崖底部的清晨较之外面确是别有一番风景。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尤其是那清脆的鸟鸣,在这寂静的空谷里颇显悠长、清脆,久久的回响在人的耳边不愿散去。

我们吃了几个野果又凑合着吃了点儿兔肉。处在这人烟绝迹的崖底,能吃上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吃过早饭,我跟大个子比划了几下示意他带我去和老人打个招呼。大个子摇了摇头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意为老人正在睡觉不便打扰。这时,我忽然想起了那只凶猛的爪蹄兽,二百万年前的生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爪蹄兽,还是外形类似于爪蹄兽的其他动物?由于先前的那只早被吃的只剩下了一副残缺不全的骨架,所以要想确认那野兽的身份只能再去寻找一只它的同类。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同时跟大个子比划了一下希望他能提供什么线索。听到我的这个想法儿,阿匪和古灵很是兴奋。但张老鬼却极力的反对,理由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查明禅盗的真相,然后尽快的离开这里。也许是有蜘蛛在的缘故,大个子对于那爪蹄兽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恐惧,只是傻傻的抓了抓脑袋未置可否。

“老鬼,如果要查明禅盗的真相,你觉得我们应从哪儿着手?”阿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我一时也没有思路,或许那鼠山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线索。”

张老鬼的话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我们本以为他会尽量将鼠山的事儿掩盖下去,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了去鼠山寻找线索。

“我觉得老鬼说的有道理。与其去找一个并不一定存在的爪蹄兽,不如去那鼠山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也未可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听张老鬼这么一说,古灵立刻顺水推舟附和了一句。

“那好吧,我们去鼠山看看。”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不一会儿就到了那鼠山之前。见到鼠山前面的尸体,大家不约而同的演出了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只有大个子一脸惊诧的站在那里愣了半天。

“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张老鬼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蹲了下去,而他的眼中,居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歹人!”看到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我不禁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忽然,大个子手足舞蹈的表现出了一幅无比兴奋的样子,他叽里咕噜着对我比划了一通然后头也不回的沿着来路跑了起来。鉴于眼下的情势,我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他的举止,想他一向茹毛饮血,总不至于被这血淋淋的场景吓着。反倒是张老鬼的表现,又一次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我们本以为他表演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却像上了瘾一样演起来没完没了了。他坐在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嘴里含含糊糊的叨念着“如此荼毒生灵,天必不容……”等一些奇怪的话语。

“老鬼,起来吧。这是自然界的法则,蛇鼠本就是天敌。”见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古灵忍不住安慰了他几句。而我和阿匪,则不屑的鄙视了他几眼。

忽然,在我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那些野人。果然,那群野人在大个子的带领下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大个子一脸兴奋的跑到我的面前叽里咕噜的比划了一阵,然后便指挥着那些野人把那些死去的蛇、鼠还有那十几只苍鹰尽数捡了起来。见他们高兴的样子,我不禁担心了起来,毕竟有些蛇含有剧毒,如果人吃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当场毙命。但对于这些毒蛇,我也无法全部分辨出那些有毒哪些没毒,情急之下我大喝一声止住了那些野人们的行动。大个子很不解的走到我的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大意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多丰盛的食物为什么不让他们带回去。由于语言不通,我一时也没法跟他们解释,只好从他手中的那些蛇中拣出了几条有毒的放在嘴边,然后做了个死去的姿势。

这时,张老鬼突然走了过来,他一声不吭的从大个子的手中又拣出了几条蛇扔在了一边。

“这些也有毒。对于毒蛇我比你在行。”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依次从那些野人的手中拣出了带毒的蛇。

“回头教他们处理一下,这些蛇鼠的肉风干了之后是不错的美味。”

他又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兀自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对于张老鬼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我们感到很是不解,但谁也没有去说什么。我们开始觉得他今天的举动并不像在演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行为。

难道,我们错怪了他?

如果是我们错了,那昨夜之事又如何解释?

回到主洞,我和阿匪教会了那些野人如何处理那些“意外的收获”。看到野人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如果在这里生活下去或许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老人依旧没有出现,好像在刻意躲着我们似的。我几次向大个子示意,让他带我去见老人但都被他拒绝了。我感到很是不解,既然在这之前老人不惜以洗髓之术救了我们,那他为何要躲着我们?

把那些蛇鼠处理完后,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和阿匪弄了一身的血腥儿,还好有那洼泉水,不然的话恐怕古灵连晚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老人仍然没有出现。大个子拣了一只烤好了的老鼠给老人送了进去,然后便很快的出来了。我比划着向他询问老人的消息,他只摇了摇了然后表现出了一幅叫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吃过晚饭,我和阿匪、古灵聊了一会儿天便早早的躺下了。对于那些意外的、丰盛的食物,野人们着实兴高采烈的庆祝了一番。不仅围着火堆跳起了舞蹈而且当场学着野兽的样子乱吼乱叫。

“或许,单纯就是一种幸福吧。”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我们没有像昨晚那样一起等着张老鬼行动,而是只留下了古灵佯装睡觉。张老鬼昨晚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们深感恐惧,尤其是那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的猫头鹰,犹如一道阴影一样深深的刻在了我们心头。所以,我们要保留好充足的体力准备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张老鬼已经捉到了那只七心鼠,很难说他下一个行动的目标不是我们。

虽说我们留下了古灵守夜,但我却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难以入眠。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张老鬼丝毫没有行动的迹象,反而有节奏的打起了呼噜。借着洞外微微的火光,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松弛的皮肤,凌乱的头发,深深的皱纹……看着那张慈祥的面孔,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爷爷。爷爷离去的那天,我刚刚过完十二岁的生日。我想现在,他应该在那边过的很好吧。看着张老鬼那张慈祥的面孔,我忽然感到一阵困意传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耳朵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白痴,赶紧起来,张老鬼朝鼠山去了。”古灵拧着我的耳朵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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