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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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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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露出了一道巨大的刀痕来,上面腐肉无数,流着脓汁,看着十分恐怖。

魔兵,绝对是一柄魔兵。

我心中有些震惊,不过越是如此,灵魂深处那股争斗的心思却越发地强烈起来,一声大吼道:“好,好一把啊圆月弯刀,伊万诺夫,你他妈的有种,可敢与我一战?”

长剑疾舞,化作剑网无数,一时之间,却也没有人能够近得我身,而此刻的战场已经移到了树林之中,我并不畏群战,反而是因为人多的问题,使得伊万诺夫不能使尽全力,刚才误杀自己人,便是这个原因,此刻听到我的邀战,那老毛子头目却也热血贲张,一声怒吼,却是吩咐左右不要上前,他要与我单独交手。

伊万诺夫原本是俄国有名有数的高手之一,后来因为与安德烈等人一同叛变,辗转千里,却也是骄傲不减,这老毛子骨子里骄傲无比,导致这帮赤塔叛军的作风十分霸道,屡次在边界掳人,行为张扬得很,此刻屡屡受挫,哪里能够忍得。

而他这边一失去了理智,我却晓得在这么一大帮子的围攻之下,根本无法持久作战,于是在陡然之间,猛然爆发了出来。

【深渊三法,风眼】!

【深渊三法,土盾】!

曾经被我师父说过能够让我独当一面的深渊三法,是我永远出奇制胜的法宝,而在魔功已然大成的当下,陡然爆发出来的威力,并不是寻常人所能够理解的,当我这般挥剑而出的时候,那伊万诺夫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扭曲的炁场给弄得失去平衡感,东倒西歪,略微有些吃力。

而就在这一刻,他浑身一震,整个人的毛发更甚,直接化作了一头直立而走的黑熊来,长满钢针一般黑毛的手臂一刀斩来,便如同山峦倒塌一般。

我错身避开这一刀,却见一道黑色气流与我擦肩而过,斩落在了地上,踩成烂泥的雪地竟然空出了一条鸿沟来。

好厉害的魔兵!

我瞧见这一幕,晓得对手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强者,若是与他拖延下去,只怕我就要被人给困死在这儿了,当下也是左手结印,朝前一拍。

【深渊三法,魔威】!

魔威施展,化身为兽的伊万诺夫天然地停顿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魔剑带着巨大的力量,斩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快!

快得已经快要接近于人类反应的极限了,而伊万诺夫却还处于一种转变的过程中,整个人的反应出现了一点儿迟钝,但就是这么一瞬之间的误差,要了他的性命,当感觉到重剑砍在了自己脖子上面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一声怒吼,那把黑芒弯刀朝着我的腰间斩来,而另外一只手,却直接朝着脖子上面的剑抓去。

我用了八分力,但是却并没有能够将对方的头颅给切下来,反而是感觉斩到了木桩子之上,无比的韧劲让我难以往下一分。

瞧见这般的局面,周围停手围观的一众赤塔叛军发疯了一般地朝着我这儿扑来。

八卦异兽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毫不犹豫地将王木匠唤出来,将八卦异兽旗射出,钉住了阵脚,诸般异兽纷呈而出,挡住了无数愤怒而疯狂的巨狼。

啊!

伊万诺夫在嘶吼,他的左手已经抓住了我的饮血寒光剑,而黑芒弯刀却也没有能够斩出,被我给抓住了手腕。

双方在较力,谁要是弱了一分,恐怕就要直接下了黄泉。

怒吼之后的伊万诺夫整个人变得无比的巨大,宛如黑熊一般的他从一个白胡子老头,直接化作了两米五的巨兽,而我在他的面前,却仿佛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孩儿一般。

然而力量终究不是用身材来决定的。

它靠的,是玄之又玄的修为。

都拼到了极限,那伊万诺夫满是黑毛的狗熊脸开始渗出了血水来,咬着牙说道:“我是不会死的,我可是服用了终极钢铁狂暴剂原液的三人之一,就算是头掉了,也不可能死去……”

他这是自我催眠,而我则诡异一笑:“是么?没有痛觉的人生,实在是太不完整了,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给我去死!

我猛地一发力,全身的魔性陡然爆发,卡在对方脖子上面的长剑刷的一下,终于将这硕大的头颅给斩落了下来,接着我的左手放开对方的手腕,结了一个印法,炼妖壶观术陡然凝成,拍在了伊万诺夫的胸口。

封!

伊万诺夫轰然倒下,而我则行云流水地将他那把黑芒弯刀,和血淋淋的头颅给收入囊中,接着手一挥,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八卦异兽阵消散,而我则收了令旗,一骑绝尘,朝着林中狂奔而去。

这一群人之中,伊万诺夫最是厉害,至于其余的家伙,因为修为的差距,即便是化身巨狼,也不能持久,终于还是没有追上我。

我一阵狂奔,将后面的追兵给甩开了去,接着继续向前,终于在一处山凹处找到了疲惫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的钩子。

结束了么?

看着跪在雪地上痛哭的钩子,我心中轻轻叹了一下。

第二十九章事了拂衣去

钩子是在我与一众赤塔叛军拼死搏斗的时候逃出来的,这个平日里言语不多的青年之所以能够活着逃出,并非因为他有多厉害,不过是脚程快了几分而已。

故而丁戈被分了尸。而他则踉踉跄跄地一直跑到了这里来。

当然,若是没有我在那儿拖延着一众追兵,只怕以他的状态,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然而能够活下来,这便是最大的幸运,那一干追兵此刻因为伊万诺夫的死而变得无比混乱,在被我斩杀了几个之后,却也只有成群结队,不敢单独而来,所以我也没有太过于催促他,而是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方才拍着他肩膀说道:“钩子,别哭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钩子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腿,哭泣着说道:“陈大哥,我没有看到丁戈跟上来,他到底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

这孩子一路狂奔,头也没有回,此刻方才从惊魂的状态中走出来,我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给扶起来,沉声说道:“丁戈他已经离开我们了,不过我也没有让那帮老毛子好受。将他们首领伊万诺菲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说着话,我从八宝囊中将伊万诺夫血淋淋的脑袋提了出来,递到了他的跟前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过后,伊万诺夫身上的劲气消散,此刻依旧还是原来那个老头儿的模样,倒也不难认出,只可惜钩子似乎是吓破了胆子,瞧见这脑袋,居然忍不住朝着后面退去,一副惊慌失措的表现。我没有再为难他,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钩子虽说是佳木斯当地比较有名的修行者,但毕竟不是从实战之中练出来的,尽管有些本事,但却还是欠一些磨练,我不能对他太过于苛刻了。

我没有再留给他太多悲伤的时间。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参照物,接着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朝着老熊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雪地之中疾步而走,那钩子虽说交手起来并不算什么厉害角色,但是腿脚倒也灵便,勉强能够跟得上我的步伐,两人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瞧见了车辙印,不过让我有些发愁的,却是在这些车辙印的旁边,还有许多凌乱而巨大的脚印。

瞧见这些,我便晓得赤塔叛军除了伊万诺夫的那一队人马之外,还隐藏着另外的一帮人在后面跟随。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赤塔叛军的老巢实在是太重要了,这消息若是泄露出去,对于他们的打击不言而喻,所以对方必然会布下重重埋伏,绝对不会放走一人离去。

我已经以一人之力,拖住了赤塔叛军的大部队了,至于老熊他们是否能够在另外一帮人的追杀中逃脱,这个就得看他们的运气了。

这逃离之路凶险无比,不可能光凭着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拯救世界,他们自己倘若不拼命,谁也救不了谁。

我瞧见这印记,没有半分的犹豫,吩咐钩子在后面追赶,而我则直接取出了滑雪板,在钩子诧异的注视下,一个飞跃,朝着前方快速滑去。

我在林间飞快穿梭,没有多久,就瞧见前方有喧闹之声传来。

雪杖不停,朝着声源出飞快冲去,我很快就冲出了一道山谷,瞧见前方果然有拼斗。

因为隔得比较远,所以只能瞧见有一辆马车翻到在地,另外一辆则没有踪影,有两人围绕这马车旁边拼死抵抗,而在外围,则有十几个赤塔叛军,正在疯狂攻击着。

我出现的那一霎那,正是对方交手的开始,于是我没有半点儿犹豫,雪杖一撑,整个人就飞到了半空中,接着将双手的雪杖,朝着人群中猛然一掷。

铝合金的雪杖宛如两道利箭,刺入了两个发疯了的壮汉身上,对方皮糙肉厚,根本没有伤到要害,反而是发了狂,回头猛然一吼。

不过他的吼叫却被我迎面而来的饮血寒光剑给终结了,我一剑削下对方的头颅,接着跳上了侧翻的马车,连续几剑过去,终于将局面给稳住了,低头一看,这辆翻到的马车原来是两个朝鲜人赶着的那辆,里面坐着俩肤白貌美的朝鲜妹子,看不出生死,倒是旁边一个能将汉语的朝鲜人,在我赶到之前,就已经被一众赤塔叛军给撕碎了,而另外一个则抢过了一把军刺来,拼死抵挡。

我面对着拥有伊万诺夫这般高手带领的大队赤塔叛军,依旧有着一战的勇气,而围绕着我的这些家伙,素质还不如前面那一堆,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当下也是长剑翻飞,连续又斩杀了四人。

对方七八个家伙左右一看,知道不敌,也是一哄而散,逃向了林中。

我一番拼杀,也是有些疲惫,跳下车厢来,手摸在了躺倒在地的两匹马脖子上,发现早已死去,而旁边的朝鲜男子则从马车里面扒出了两个朝鲜女子来,一看方才晓得有一人已经给压死了,而另外一个,血流满面,而且左腿也似乎骨折了。

我记得这朝鲜男子叫做朴永信,瞧了一眼,便晓得受伤的这个女子才是他的亲妹妹,因为面对着另外一个死去的姑娘,他脸上虽然有哀容,但是却也没有要死要活的。

这厮在确定自家亲妹没有死之后,赶紧滚过来,给我一边磕头,一边激动地嚷嚷着。

我听不懂朝鲜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而正当我与他鸡同鸭讲的时候,旁边受伤的妹子说话了:“同志,我哥哥说谢谢你救了我们,他以后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那姑娘虽然血流满面,瞧不出模样,但是夹着棒子味的汉语倒是说得动听,我正“思密达”听得头疼呢,听到她的解释,也才释然,冲着她笑了笑,不由分说地从怀里掏出了止血药和纱布来,快速地给她包上,然后又摸了一下她的骨头,用树枝和布带固定好,这才对她说道:“告诉你哥,问他还有力气不,我来不及多做处理,让他背着你,跟我走!”

朝鲜姑娘对朴永信说了一通,那家伙又跪倒在地,给我磕了三响头,又悲伤地与自己两个死去的同伴告别,这才背着自家妹子与我离开。

这朝鲜人,奴性真重,动不动就磕头,不过我也没有多说,暗地里,心中还是挺爽的。

毕竟北朝鲜……

就在我给朝鲜姑娘处理伤腿的时候,钩子也匆忙赶到,一行四人匆匆朝着大路跑去,没多时出了雪林,来到了一条公路上,没走多久,突然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我旁边几人吓得浑身发抖,而我却莫名欣喜起来,对这他们解释道:“估计是屠格涅夫他们找到援兵了,如果看到有赤塔叛军往回跑,说明援兵占了上风……”

我这话儿还没有说完,便瞧见有四五头巨大的奔狼朝着我们这边跑来,在离我们半里远的地方,相继化作了人形,以为能够在我们这边找到便宜,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我瞧见为首的那一个,居然是那跟苏维埃伟大领袖列宁同志同名的头目,不由得冷笑着拔出了饮血寒光剑。

然而对方似乎是晓得了我的厉害,在瞧见这一把红芒四溢的魔剑之时,顿时就朝着公路两旁的林间奔走,逃得没有了踪影,留下我一阵苦笑——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没想到那看着无比暴躁的壮汉列宁居然自个儿就先怂了。

不应该啊?

我懊恼地将饮血寒光剑给收了回去,而旁边的三人则目瞪口呆,那钩子小心翼翼地问我道:“陈、陈大哥,你刚才那个,是变魔术么?”

我很低调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纳须弥于芥子,此乃小术,不值一提。”

天可怜见,这世间修行者本来就凤毛麟角,而能够见过天山神池宫八宝囊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这玩意珍稀无比,要不然当初西南局的贾团结也不会拉下脸来跟我讨要,结果被我这般淡淡地讲出来,三人顿时是惊为天人,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逃走的那些赤塔叛军,而是带着三人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瞧见了前面有一大堆身穿迷彩装、全副武装的俄国边防军,而老熊等人也在其中,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提起的心终于落定,于是对这旁边的三人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不是正常途径过来的,相见也麻烦,就不露面了;你们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三人一阵挽留,而我则没有多言,扭身便离开了,走出一段路程,便取出滑雪板,朝着兴凯湖畔飞奔而走。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兴凯湖宽阔无比,我赶回国界以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而拖着一身疲惫返回军营的我却突然发现那儿显得无比的静谧,猛然一惊,冲进营地的房间里面一看,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

第三十章古怪幸存者

我一路奔波未停,目的不是别的,而是琢磨着回来之后。召集人马,再去一趟对面。

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俄国边防军进攻赤塔叛军老巢的时候,浑水摸鱼,将那所谓的钢铁狂暴剂分一杯羹,然而此刻折返回来,却发现别说人马,连我的老巢,都给别人端了个干净。

我前去追逐维塔利一行人的时候,留了杨劫在此,就是为了照看他们,免得发生意外,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连杨劫都没有能够阻止这一切。

只是,到底是什么缘由。将这好端端的一百多号人马,给弄得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我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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