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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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美丽女尸-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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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时,太平间里又已经是晨光闪耀了,我吧嗒着嘴巴回味着梦里的美妙滋味,真地是很不愿意从太平间醒转,不过,残酷生冷的现实却象那普照大地的森然天光一样铺天盖地将我卷裹,即便我躲在太平间里,也未能幸免。所以我只能用手勉力撑着潘天高的脑袋,将酸麻的身体缓缓抬起,待感觉到行动可以基本无碍时,便去向了人间!

又是一天漫长的等待,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办公室的壁钟叮咚响起,如同为我敲响了今夜的丧钟,我从痴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对着漆黑的窗外铺天盖地的寒凉苦苦一笑,若有所失地站起,低垂着头走出了外科大楼,毫无阻碍地回到了太平间。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似乎就快到了这一年的岁末了,直到有一天,我从太平间枕着潘天高的尸首清睡了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从太平间的木门缝隙里挤进来白色耀眼的光芒,我颇觉诧异,赶忙从地铺上起来,整了整衣冠,快速地走了过去,支呀一声推开木门,一股茫茫的寒冷直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哦,忽如一夜雪花来,外边世界已然是一个冰天雪地,天空中还在纷纷扬扬飘撒着鹅毛般幽雅的雪片,她们欢快地跳着,打着朵儿,降落到地面以后就汇入那一片笼罩大地的白色织锦,眼前是看起来多么洁白的天地啊,可是我内心的灰暗却使我无法融入这一片格调,我紧退一步,关上木门,身体倚靠在门上,斜斜地滑落到底,坐端正了,泪流满面。

记不得有多少个星期了,我白天在病房和门诊茫然地工作,晚上心急如焚地渴盼着商诗的电话到午夜十二点,然后踏着低迷的步履无奈回到潘天高的身边,借助于潘天高的尸体遥感商诗温婉动人的柔情。随着深秋的冷风将树上凋零的黄叶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刮落,我的心情也一点一点撒落。直到今天西风漫卷、雪花飘零的时候,一场冷寂恍白的照耀,才使我于麻木无知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里猛然感觉到了心血的存在,不过,它们象外边漫天飘舞的雪片一样已经在我心脏里冷凝成血片了。

我紧咬了一下嘴唇,抬手抹了抹眼泪,鱼跃而起,打开木门,毅然决然走向了外边那片白寂如冷月的天地。

经历了一场冬雪的洗礼,我内心深处的躁热似乎得到了平抑,我变得安详了许多,步伐稳健了,心态平和了,呼吸均匀了,言语谨慎了,胸怀平静了。我在这个星球上继续与世无争地存在着,用我辛勤劳动换取的薪资使自己还能够苟延残喘,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愿意活着,也许是因为自己还可以挽救一些可怜人们的生命,解除一些卑微人们的病痛,尽管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愿意在这片土地上残存自己的生命或者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躯体的痛苦?当然,也有可能仅仅就是为了习惯性地延续那种在太平间里从此生死两茫茫的生活。

总之,我还继续住在太平间,无论如何,相比于我在人间的那个棺材盒子,它是多么地宽敞,而和那些与我境地相同的尸体们泡在一起,我又觉得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孤独。

我苦等着商诗的电话,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主动给商诗打电话,我想,这或许就是我与别人命运的不同之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美好要依靠个人的私欲去争取,我排斥这样的方式,因为我总怕自己的私欲会打扰这个世界和他人,我总是希望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能够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生活得顺畅,所以我讨厌这个世界上的私欲横流,这就注定了我自己的私欲无法横流!

终于在这一天,我心灰意冷了,当我一下班就离开了病房,当我走进太平间时竟然没有多大的意愿去向潘天高的方向,我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放弃了。

心态一平稳,我的心思又开始象个正常壮男一样活泛了,这么些天来,我沉醉于自我营造的在太平间里与商诗共浴爱河的心境里不能自拔,已然将太平间里东西两角遥遥相对的两大美女尸体忘了个干净。这下冷然清醒,身体虽然仍在太平间,意识却徘徊着回到了人间,人性的光辉照耀着我的本能,促使我又对美女尸体的尸性产生了研究冲动。

我脸皮薄,放不下纲理伦常,我自然是不会去动岳媛的,当然,我也不会动白晶晶,我只是想看看她慰藉一下已经被潘天高丑陋的尸体埋没了所有神采的枯涩眼球,再说,晶晶也怪可怜的,死后也很孤独,如果她的亡魂知道有一个人体对她的尸体那么感兴趣,她应该也能感觉到些许安慰吧!

只是不知道老张头的一场法事是否已经将盘旋在晶晶棺顶的凶灵厉鬼趋散,使晶晶姑娘的尸身避免了恶魔附体从而已经在某个繁花似锦的地方安息。不过,我似乎有着某种预感,我感觉到了晶晶那口冰棺里属于晶晶姑娘的那种特有的气息,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成就于我长久以来对晶晶高强度的意淫训练所培养出来的对她身体的遥感能力,又或许是我本能地觉得晶晶姑娘为什么不肯离开太平间是因了我在太平间温热的存在!

我迈步走向晶晶的冰棺,步伐沉稳,呼吸平定,心头寂然。由于有一段时间不进行掀棺盖训练了,所以我颇费了一些努力才将晶晶的棺材掀开。又由于晶晶的冰棺里好长时间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了,所以先扑面而出的是一股白茫茫的冷雾,刺骨的寒凉让我无法招架,我不由得紧闭着眼睛进行了默默的祈祷。随后我睁开眼睛,白雾在棺顶飘散开来缓缓隐没在太平间浩瀚的空气里,棺里的浓雾随之逐渐变淡,最后就化成了丝丝缕缕的轻烟,而多日不见的晶晶姑娘的冰肌雪体也如同乘着五彩祥云在我眼前轻歌曼舞,看到这具曾经陌生现在亲切的苍凉裸体,我心头一阵热流划过,眼眶就润湿了。

待到轻烟彻底消散,无边春色再次盈满了我的眉梢眼角的时候,我不由得凄苦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抬步去向了东北角岳媛那口棺材,我闭着眼睛静静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已经娴熟使用过的那一整套行为模式,确信自己可以一蹴而就的时候,就扒开了岳媛的棺材,飞身跃上,纵身跳下,如同火中取栗般得到了那块半透明塑料布,功成身退,迅速爬了出来,盖上盖子脸红心跳喘息了一会,确信自己已经恢复了继续应对第二次激烈战斗的能力,才举步维艰地返回到了晶晶的身边。趁自己的春心受到压制还没有荡漾开来的瞬息,我不敢怠慢,迅速跳了进去给晶晶穿上了防弹衣,然后手忙脚乱地跳了出来,站在地上平息了一下,还好,除了心头湿热难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干燥安宁的。

我抚触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配合着深吸了一口太平间的森冷尸气,终于将身心里那点躁热的人气消融了下去。也就不再犹豫,抬腿安然地跨上了晶晶的冰棺,骑在了她的棺壁上。静静地审视着她冰封的身体和身体上的冰峰。我的情思已然平静,但我的心绪却彻夜难平,晶晶,她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开太平间,这里边有没有我的一星半点的因素存在?如果有,那我半年多的意淫之苦,应该就算得到告慰了。

一个晚上平静如水地悄然过去,凌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卧在晶晶的身侧度过的,到底什么时候跌落下来的,我已全然不知,我的一只手压在自己身底下,另一只手搭在晶晶的胸前,压在身底下的手已经麻木,搭在胸前的手已经酥软。我将塑料布从晶晶身上解了下来,轻快地跃出棺材,去到东北角还给了岳媛,我的兄弟华浩会不定期地过来看看她,我需要保持她的状态不让他误会。

当天下班的时候,我本打算再去买一块塑料布的,不过临了我还是犹豫了,身上这点钱还是能省则省吧,指不定哪天又有一两个象那对可怜母子和那个可怜乡亲一样无钱解除病痛的病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当然,或许我潜意识里也在想,如果两具美女尸体都被永久地盖上了塑料布,那我趁给美女们解除武装或者装备武装时若有似无吞咽两口春色滋润一下干渴心田的机会就将彻底丧失。

当我即将迈入太平间木门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一动,略加思索,便掏出手机拨了曾勇的电话,那边一声不痛不痒地“喂”刚一传来,我就单刀直入地说:“死小子,你家白素素是不是还在神经内科病房晕着?”

那边的曾勇被我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愣了半响,才气恼道:“你这臭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没谱啊,也只有你这样的精神病才神经兮兮的需要在神经内科挺尸呢!”

我咧嘴无声一笑,然后说:“你这死小子在我面前半点亏都不肯吃啊!行了,不跟你斗嘴了,问你正经的,白素素到底怎样了?”

曾勇听我突然关心起白素素来,有点不解,惊颤道:“你问她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这小子,满嘴都是酸溜溜的醋意,我心里一乐,干脆嬉笑道:“白晶晶死了,我感情没寄托了,只好找她姐姐代替了!”

曾勇一听,急了,估计在那边脸都涨成猪肝色了,一连串的颤音扫射了过来:“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追求白素素,还要不要讲个先来后到啊?”

我被曾勇猴急的表现逗得开怀大笑,曾勇可能也意识到了被我耍了,也就嘿嘿应和着傻笑道:“我就说嘛,咱兄弟一场,怎能让一个女人给搅了局呢?你这坏小子,心里到底揣着什么名堂?快从实招来!”

我止住了笑,端正了一下神情,然后肃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的,白素素不是晕过两次么,你就告诉我白素素现在什么状态吧?”

曾勇怔了怔,仍是满腹狐疑道:“她前一阵子因伤心过度,状态确实是很不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情绪也一直很低沉,不过我感觉她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如初了,毕竟,时间是愈合创伤的最好良药,当然,这也是我日夜看护、悉心关照的结果!”曾勇在迷惑之余,还不忘炫耀他对白素素的柔情,语声里满是得意。

我淡然一笑道:“既然她已经恢复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那她为什么不去太平间处理她妹妹的尸体?”

我这话可能造成了曾勇的惊慌,他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我甚至都能通过无线信号感觉到他握着手机的手在抖,好一会儿,曾勇才期期艾艾地说:“我也跟她说过,毕竟咱们的传统观念是人死了要入土为安,可每次我一提这事,她就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大有又要晕倒过去的意思,吓得我心尖都颤起来,哪里还敢往下讲半句,赶紧岔开话题说别的去了,也不知道到底谁中邪了!哎!”

曾勇的轻叹让我也不免有些伤感惶恐起来,白素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就具备一些捏造恐慌的本能还是冥冥天意当中真地就飘荡着一些骇人的事物?

我暗自感怀了一会,叹息道:“白素素不愿意去处理她妹妹的尸体,难道姐妹俩的其他家属也都不愿意去么?”

没料想,我此言一出,曾勇更是长长地悲叹一声,声调就更加凄凉了:“哎,兄弟,你有所不知啊,白素素姐妹俩是孤儿,她们的父亲在她们的母亲怀上白晶晶那年,为了白晶晶出生后能有足够的营养,外出建筑工地做苦力,因辛劳过度,染上了热伤风,舍不得花钱去医院瞧病,在工地上硬挺着,结果一个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就去了。她们的母亲因伤心过度,生下白晶晶后重度贫血,感染了恶疾,没钱上医院去看,硬挺在床上也随她父亲去了,姐妹俩也没有其他亲人,在邻居的帮衬下,年仅5岁的白素素愣是将白晶晶带大成人,姐妹俩相依为命,因为父母的悲惨命运,两人立志学医挽救穷人的生命,可是由于没钱接受很好的教育,最后没考上医科大学,不得已求其次只好上了护校,最后双双当了护士。这姐妹俩啊,那可真是经历过苦难生活洗礼的血肉亲情啊!现在白晶晶突然撒手而去,你让白素素如何承受得了,哎,想想这心里头就难过!”

曾勇的声音结束以后,那苍凉而悲怆的声息如同盘旋在低空中的阴云,在头顶缠绕翻滚,久而不去。

听完这一番话,我完全傻了,在此前的意淫岁月中,我从来没去想过白晶晶的身世,尽管我凭直觉知道她的身世应该并不好。但是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世又能怎样呢?我一个贫寒的书生,自己尚且手无寸铁去抵抗这个滚滚而来的社会高压,又如何去帮助一个柔弱的肩膀抵挡劈头盖脸而来的艰难困苦?也许,白晶晶扑在关兴的怀里真地无可指责,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当她自己无法避让凄风苦雨的时候,寻求一棵大树给身心以庇荫,实在是天地良心、可昭日月的!而唯一值得愤慨的是,她扑向的对象是一个一味寻求私欲满足而从来不去考虑天理人道的恶魔!

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乾坤颠倒、黑白逆转的人世,对着这样的恶魔,我也只能暗地里说“操!”却无法振臂高喊“上!”

哎!晶晶,对不起了,你生前我从来不去考虑你的感受而擅自意淫你,那就让我在你死后日夜守护在你的身边向你忏悔吧!

我在懵懂迷瞪中结束了和曾勇的通话,走进了太平间。

于是,我晚上解除岳媛的武装去装备晶晶的身体,早上从晶晶的尸侧悠悠醒转之后,又解除晶晶的武装去装备岳媛的身体,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这一天,我先在地铺上躺着漫无边际地乱想了一会,觉得夜色差不多已经笼罩了外边世界的时候,就翻爬了起来,一如既往地迈向了岳媛的方向,经历了这些天的磨砺,这一段坎坷的太平间之旅我已经如履平地般坦然,我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心平气和地钻进了岳媛的棺材。不过这天不同往常的是,就在我的手刚把岳媛左胸尖上的塑料布扯开的时候,一串急速的脚步声在太平间响了开来。

第118章:谭局长胆结石急性发作

脚步声乍一响起,我本能地惊恐,浑身咝咝直冒冷气,心尖扑扑直跳,手则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塑料布而后紧紧抓握住了岳媛的胸尖,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看来也只有美丽女尸的胸怀是我唯一的依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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