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此去不留 作者:唯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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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此去不留 作者:唯安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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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哪儿看过一个故事,说男孩深爱的女友死了,有一天他给女友的手机号发生日祝福短信,可居然有人回复了,刚好那天也是那个女孩的生日,而那个女孩刚刚和男朋友分手,于是他们两个人渐渐联系起来,然后他们见面了,恋爱了……最后的最后好像是个悲剧,但是时间太久她已经记不清了。

“夏清!”

轰的一声,蓝锦城的声音在她耳边爆发,她被吓得抖了一下,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我在和你说话!”蓝锦城眉心紧蹙,目光犀利地比溶洞里的蝾螈还要吓人。

夏清慌忙把手机装起来,“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你重说。”

“我们直接去你家吃中午饭吧,去的时候我们把菜都买好。”

“不好吧?”上次就是这样,结果老爸都吃完饭了,最后还是他们两个人无聊至极地煮了几个菜。

蓝锦城摇头,“我觉得挺好的,给他们一个惊喜。”

如果真就如他所说,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门口,夏水程或者顾婉舒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以前,他们都是在周日才会去的,一般都是周日的下午了,从来都没有在周六早上去过。

“好吧,我听你的。”她甜甜一笑,嘴角处的酒窝渲染出一大片朝霞,和窗外清爽的天空形成一副春色映朝阳的美景。

蓝锦城舔了舔唇,“酒窝,挺好看啊。”

夏清的脸红了红,“眼睛,挺迷人啊。”

蓝锦城被夏清给逗笑了,继续接着说:“嘴巴,挺甜的啊。”

“语文,挺不错啊!”夏清说着还伸出小手在蓝锦城的腰上戳了戳。

亏了蓝锦城够能忍,不然这手一打滑,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夏清也自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差点犯下大错,“不敢了,你专心开车吧。”

她又低头去玩手机了,这时候才发现另一个0716的号码回复了她的短信,说:你猜……

拆毛线啊!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又不是白素贞能看前世今生。

这次他们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军区大门,很快就到了楼下,夏清拎着袋子去按电梯,蓝锦城负责去停车。

等蓝锦城赶来的时候电梯上去又下来了,夏清嘟着嘴巴佯装埋怨:“蓝大叔你是老了吗,腿脚都不灵便了。”

蓝锦城只是干瞪眼,下辈子绝对不找比自己小这么多的老婆,太受气了。

电梯还没到,夏清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蓝锦城怀里,“来,东西给你,我去敲门。”

所以门一开,她便步履轻盈地跳了出去,就像一只小兔子,活脱地要命,那么一瞬间,蓝锦城真觉得自己老了。

夏清按着门铃可没人来看门,蓝锦城都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也没听见屋里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夏清真不敢相信,难道两个人都不在家?

“敲门试试。”

夏清握住蓝锦城空着的手,抡起来就朝门使劲捶下去。

“真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啊!”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夏清对蓝锦城的抗议完全熟视无睹,松开他的手,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有钥匙啊!”

她说着从包里开始翻腾,不一会儿找出一大串钥匙来,挑了一个最大的塞进锁孔,可开不了门。

奇怪,既然能塞进去,为什么开不了?莫不成锁子坏了?她塞错钥匙了?

她拔出来又试了几个,可只有这个能塞进去,那现在只有一个结论了,门换锁了,还是一家店的锁!

真不知道这锁是针对谁换的,针对小偷呢,还是针对她?

她提起脚丫子憋气地踹了两脚。

这下好了,这屋里的人倒是没来开门,隔壁有人开门出来了。

“夏清?”

夏清扭头看过去,那人穿着黑点白底的睡衣,军装笔挺的郑少尉在家就是这个形象啊,她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郑叔叔好。”她礼貌地问候。

“好好。”郑少尉急忙地点头,“夏清没带钥匙吗?”

夏清摇头说,“带是带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门。”

蓝锦城仔细地打量着这位中年男人,虽然穿着随和,神情、眉宇之间的气场还是有的。

“对了,前段时间你爸找人换锁了。”

好吧,这个她心里已经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你回家是拿东西吗?”

夏清摇头,“不啊,我来看看我爸,这不是两周没过来了吗?”

郑少尉忽然睁大了眼眸,从门槛跳出来,走到夏清面前,口舌打结地说,“怎怎……么,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夏清一头雾水地抬头和蓝锦城对视,心里发慌地要命。

蓝锦城也是一脸茫然,随着夏清摇头。

爸妈不是去偷偷离婚了吧?可这种夫妻感情的事情郑少尉怎么会知道?应该不是这个,她排除了这个答案。

“郑叔叔,我们家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他知道,而她却完全没听到一丝丝风声?



有些童鞋,窗口乱弹,不如掏两分钱犒劳我!

我滚去睡觉了,晚安~呼呼Oo。



、097。春红已落,夏绿未老

郑少尉表情严肃,又掺杂着不可思议,“夏司令住院一个礼拜了,你不知道啊?”

“住院?”

夏清顿时石化了,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郑少尉;一颗心就像是在漆黑的夜晚行走,害怕地扑通扑通直跳。

“夏清你先别慌。”蓝锦城握住夏清的手,问郑少尉,“就在军区医院吗?”

郑少尉点头说当然。

难怪家里都没有人,可是什么病会住远,还一住就一个礼拜的?上次来看他的时候,他只是有点咳嗽不是吗?

夏清来不及和郑少尉说谢谢便甩来蓝锦城的手朝电梯跑去了,蓝锦城把手里的东西塞给郑少尉,“谢谢您,这菜我们也用不上了,您拿去吃吧。”

说完也急忙去追夏清了。

从家里往医院门口跑,她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蓝锦城骂的对,她就是一个白养狼,爸爸养她这么大,如今生病了,她只给打过一次电话,听妈妈说爸爸还好,她也再没有打过电话,她真的差劲死了。

风在她的耳边呼呼地吹着,掠着她的头发,风声和她的鼻息声掺在一起,这种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她才到了医院的门口。

咨询处的人员见夏清急急忙忙地跑来了,红着脸蛋朝她这边张望,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闪着希望的光芒,人还没跑过来就大声地问,“麻烦问一下,夏水程是不是上个礼拜住进医院了?”

咨询人员微微一笑,“请问你是……”

“我是他女儿,你帮我查查,他在哪个病房。”

蓝锦城这才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地看向夏清的背影,这丫头跑地真快。

夏清拿到病房号便立马跑向住院部,完全将蓝锦城抛在了脑后。

为什么爸爸住院了都没有人告诉她?难道她现在嫁出去就不是夏家的人了吗?门锁换了她不知道,有人生病住院也没人通知她,不!夏清,应该是你多关注父母的,为什么他生病了你没有关切,没有看望?

她快要在心里把自己骂一百八十遍了,快要合住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了,她看到蓝锦城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在才记起来,她是和蓝锦城一早过来干什么来了。

“别慌啊。”他进来,站在她身边,拦住她的肩头,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发。

夏清低着头沉默不语,盯着地上淡淡的影子,良久,她声音嗫嚅,委屈地说,“我以后一定会多多关心他们的。”

蓝锦城把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脊,“没有人怪你。”

“是吗?”可是,她自己怪自己了。

电梯到了目的层数,“叮”地一声打开了,夏清握住蓝锦城的手,她微弱地声音,“握紧我的手。”

蓝锦城的手掌很宽厚,很暖和,沿着她掌心的纹路一直暖进她的心。

穿着病服的夏水程半趟在病床上,脸却朝窗外看着,外面正是一大片蔷薇花,在风中飘零着花瓣,浓郁的绿色中星星点点地夹杂着黄色,阳光在花瓣上形成了明显的投影,层层有序。

顾婉舒并没有穿白衣制服,修身黑色长裤上穿着一件宝绿色的T恤,以往藏在帽子下的盘发此刻也松散下来,竟然是豪不落时代的大卷,她的手蜷缩着,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左手的拇指甲盖,一遍一遍又一遍。

她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想地如此入神,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坐直了身体,看向门口进来的两个身影。

夏清看到夏水程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在黑发中清晰可见;苍凉的面颊像秋日的一道霜,脸上条条皱纹像岁月的河川,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那是一双透着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

他鼻子下紧闭着的嘴,嘴角向下弯着,表示着他极为不开心。

顾婉舒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发整齐地搭在肩头,可那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是从什么时候起,妈妈也这般老了?

“爸爸?”夏清叫出的声音发着抖。

顾婉舒大吃一惊,抬起头,用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夏清。

“小清?”就连她的声音,也是充满了惊讶。

“妈!”夏清又将眼神投向顾婉舒,那是探究,是询问,是不知。

蓝锦城揽着夏清的肩头,手指捏了捏她的骨骼,是让她莫慌,他问顾婉舒,“妈,爸是怎么了?”

顾婉舒表情不自然地站起身来,胳膊不小心触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杯子里的水倾泻而出,就像是夏清载满了的恐慌,流了一地,无法收起来。

“慌什么?”夏水程还是一如既往地语气,到现在,在病床上了,气势还是一分一毫的折扣也没有。

顾婉舒紧忙扶起杯子,略显尴尬地朝着蓝锦城笑了笑,可她的笑容里有些苦苦的东西,让蓝锦城食不下咽。

“你爸他没事,就是感冒了。”顾婉舒掩饰着自己的不从容,可是越是掩饰,越是欲盖弥彰。

“可是感冒也不需要住这么久啊……”更何况他们家到医院只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有什么状况可以随时过来啊,而且,夏司令病了,打电话哪个医生不敢不过来看看?

为什么要来医院?

顾婉舒上前拉住夏清的手,“你爸是感冒引发气管炎了。”

顾婉舒话音未落,夏水程便重重地咳了起来。

不管是真咳嗽,还是刻意地配合,他们这些年是最默契的一次吧。

夏清还是看出点端倪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拼尽全力地压下自己心里那个坏想法,呸呸呸,夏清不要胡乱猜疑,爸爸是感冒了。

蓝锦城推了推夏清的身体,夏清这才从混沌中拔出神来,朝着夏水程走过去,“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夏水程冷冷清清地吐了两个字。

这是夏清从进门到现在,夏水程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只是两个字,冷漠的语气,像一盆冷水从夏清的头上浇了下来。

夏清抿着唇蠕动了两下,低下头睫毛轻轻地煽动着。

病房里霎时间陷入了僵硬的局面。

蓝锦城打破沉默,提醒夏清,“夏清,还不赶紧去给爸倒水?”

“哦。”夏清猛地抬起眸子,眼底一片氤氲。

她冲过去,顾婉舒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把水杯握进了手里,杯子上的水浸湿了她的手指,她的手心。

“我这就去。”她说着给大家一个孤寂的背影走了出去。

爸爸在生她的气吗?

她是不是应该回来给他道歉,然后撒个娇,说点好听的,逗爸爸乐一乐啊?

蓝锦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夏水程旁边,抬眼看着顾婉舒,“妈,坐啊,坐。”

顾婉舒僵笑着,眉眼间的纹路扩撒着,最后收缩,“坐,好,坐坐。”

“爸,医生怎么说的?”

夏水程一点也不像是气管炎,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只是拿来骗夏清这种笨蛋的,夏水程刚刚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那根本不是气管炎患者的咳嗽,只是装病的干咳而已。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夏水程眼神凝重而深沉,坦荡荡地和蓝锦城对视着,仿佛再看着战场上的敌人,此刻进行一场心理战。

蓝锦城承认,姜还是老的辣,他只是这么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了,虽然他心里清楚夏水程和顾婉舒在说谎,可夏水程磐石般无转移的目光,镇定自若,无论他怎么探究,他是丝毫的空子都给他,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破绽。

夏清端着水杯进来,夏水程一改威严,神情立马又换成了冷漠。

“爸,喝水。”夏清乖巧地朝着夏水程笑着,把水杯放在柜子上,而后坐在他的床边,去拉他的手。

却不料被夏水程轻易地躲闪开,他伸手拿起水杯自顾自地扭头喝了起来。

“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夏清歪着脑袋看着夏水程的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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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那年夏天,浓郁的香樟树

夏清,怎么会想得到,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无济于事。

夏水程一脸烦躁地推开她,“别晃我!想把我直接晃进棺材里吗?”

这句话说的太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夏水程自己。

蓝锦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水程看,他怎么会如此?夏清即便是有千般不对,总归是因为年纪还小,比较贪玩,疏忽了父母,也是情有可原,可她现在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来伤她?

再说,做女儿的多多少少还会去关心他这个父亲,那他夏水程曾几何时有给夏清打过一个电话问候?没有的,他从来都没有听夏清接到夏水程的电话,向来都是顾婉舒在关心她。

那么如此,他又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责怪夏清呢?他们只是家庭冷战的两个产物而已,彼此疏远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可比现在抓着对方的小辫子不放,让大家都不舒服呢?

夏清想地简单,就觉得爸爸对自己的不闻不问感到悲凉,所以才会这等生气。

以至于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气话来,她可以理解的。

她用手指勾了勾夏水程的手,可夏水程却拿开她的手,钻进了被子里,蒙头去睡了,动静大地让顾婉舒都无法坐视不理了。

“夏清你坐着,我去买饭。”顾婉舒站起来让夏清坐在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上,“你们想吃什么,我一并带过来吧。”

夏清摇摇头,沉闷地闭上眼睛,“我什么都不想吃,你看锦城想吃什么。”她软趴趴地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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