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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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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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敌对

当天我离开医院之后,赣州城里的阴阳行当里就在传一件事,说有一个姓陈的阴阳先生及一个蛊婆昨天在跟赣州柳家斗法,至今生死未卜。
    我知道这事应该是昨天在柳家风水馆时,那几个柳家风水馆的客人传扬出来的。他们所说的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我跟费三娘了。
    这事只是一天时间便传扬的很广,起初还只是阴阳行当里人在传,到了下午已经是街头巷尾尽皆知晓。有人说柳一手的外甥张如锟是我们害死的,所以柳一手要找我们报仇;有人说柳一手用法术害了姓陈的阴阳先生,昨天姓陈的是特意去找柳一手报仇,总之不管谁找谁报仇,姓陈的阴阳先生与柳家是有着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架势。
    赣州城里的人谈论此事,大部分人是听个热闹,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上柳家,死了也是活该。
    到了下午之后,赣州城又传着一个消息,昨天与柳家斗法的那姓陈的阴阳先生和蛊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这消息据说是一位同行的出租车司机亲口讲出来的。当然,这时就有一部分人说姓陈的那一伙是高人,昨天斗法没有死,柳家嚣张一世这次要吃一回瘪了,所以都等着看好戏。
    不管他们怎么传扬这事,不管他们传的是真是假,我们和柳家之间的仇怨已然是事实,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在乎这些闲话。
    当天回到玄堂,我就拿出一直被我封着的那个断梁催命局,也就是当初那块从李老头家房梁上取下来的那块破瓦及断锯。这个断梁催命局是柳一手下的,只要将这片破瓦及断锯往地上一摔,柳一手就会遭到反噬,非死即伤!
    我拿着这片破瓦及断锯坐在玄堂一个晚上,想着柳一手的种种所为,几次都有冲动想将此术破了,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最后将断梁催命术给重新收了起来。
    我终究还是不愿意伤人害命,虽然柳一手几次都想害我们的性命,但是不管怎么说柳一手都没有得手,我们都还活着。而张如锟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的确是死于费三娘所下的蛊术,所以柳一手恨我们是情有可缘。
    如此一想,我就放弃了破掉柳一手断梁催命术的念头,心想我就再忍让你一次,如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欲来害我,那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当晚,我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度过。
    次日上午,我就出到了一个消息,赣州城里的好几位蛊术师父都被柳家请去了,据说柳一手的儿子中了蛊术,痛得生不如死!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而且我还敢肯定,这一切就是费三娘所为。因为之前在柳家风水馆交手的时候,费三娘就曾趁机对柳一手的儿子下了针蛊。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去了一趟医院,医院里陈贤懿的病床前费三娘也在。见到了费三娘,我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昨晚施术让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发作了?
    费三娘点点头,说柳一手既然不知好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肯罢休,那么他就该承受这种家破人亡的后果。
    不过费三娘也告诉我,她已经把话传出去了,只要柳一手前来认错服输,她就会将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收回去,否则就让柳一手断子绝孙!
    费三娘这么做我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她说的没错,柳一手要拼个你死我活,他就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而且费三娘也没有把退路封死,只要柳一手罢手,一切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在这个世上,一直以来任何谈判都是站在实力的面前来对话,不管是与人,来是与鬼,都是如此。如果你没有那个实力的话,根本就没有谈话的资格。特别是像柳一手这样的人,如果你不给他感受到严重的后果,他是不可能来跟你谈话的,更不可能罢手。以往我与鬼魂对话之前之所以要先威胁恐吓他们,原因就是如此,只有你有了足够威胁到他的实力,他们才愿意跟你谈话,否则无论你如何的劝说,他们也是不可能让步的。
    费三娘说,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着柳家那边的动静了,如果柳家还要这个儿子的话,就会服软前来谈判,到时一切都好说。当然,最后的打算我们也有,那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犹豫不决了,该断则断,如果柳一手真的连儿子都舍得抛弃,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我就会立马把“断梁催命术”给破了,让柳一手自食当初害人的恶果。
    当下,我就对费三娘和陈贤懿叮嘱道,若是柳一手前来谈判,记得及时通知我。
    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全城都是在传扬着柳家中蛊的事情,传得是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不但知道柳一家的儿子中了蛊,而且还知道玄堂姓陈的阴阳先生就是与柳家斗法的正主儿,当然“玄堂”的名声也是一时响彻整个赣州城。大家都有议论此事,有的说我们死定了,有的说柳家会来讲和,总之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虽然接下来的这两天时间里,全城都在传扬着玄堂与柳家的事情,但是我和费三娘他们所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出现,柳家根本就没有前来找我们,更没有来讲和谈判。在这两天时间里,柳家可谓是毫无动静。
    费三娘留下来的退路,就是等着柳家前来讲和,毕竟如今的费三娘不是以前的费麻子,如今的她有了家室,有了小孩,所以不愿多树仇敌。如果是以往还在湘西时的那个费麻子,肯定一早就要了柳一手儿子的性命,又怎么会留他两日性命呢?
    可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柳家竟然没有动静,这下我们就感觉到事情可能会按着最坏的打算走了,或许柳家是真的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了。
    费三娘见柳家没有动静,于是就说再等一日,如若给柳家台阶,他还不下,非誓死不愿罢休的话,他就让柳家没有后悔药吃。
    费三娘这话等于就是说等到明天柳家还不来求和,那么就不再等了,介时这唯一的退路她也不留了。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柳家依旧毫无动静,虽然柳家我们没有等来,但是玄堂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此人约模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了,满头银发,留着长须,连长须也是银白色的,一身白色马褂,黑衣裤子,脚穿布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阴阳世家张正林么,也就是我的师伯。
    赣州谁都知道阴阳张家早就不问世事,退出江湖了,我的确没有想到师伯张正林竟然跑到我玄堂来了,这当真让我十分惊讶。
    见师伯上门,我自然是又惊又喜的忙迎了出去,将他迎进玄堂。我请他落了座,然后就问他:“师伯今日前来,是不是为了阴阳大会的事情?”
    如今离三年一届的七月十五阴阳大会,算算时日的确快到了,也就是三五天的事了,所以我想他这次前来,或许就是来邀我一起前往龙虎山参加阴阳大会之事而来的。
    可是哪知张正林摇了摇头,说:“阴阳大会是小事,我来找你可是有大事。”
    “大事?”我一愣,心想他能有什么大事与我有关的呀?于是好奇道:“师伯,是何事情只需通知我一声就行,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前来?”
    “我不来的话,你小命都要没了。”张正林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我一眼。
    “啊?”我一惊,心说什么事会这么严重?
    张正林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于是就翻了个白眼,问道:“我问你,赣州城里传的轰轰烈烈关于与柳家斗法的事情,是不是你们?”

  ☆、第三百四十五章 阴冥堂

一听这话,我很是意外,虽说我们与柳家斗法的事情传的是满城皆知,但是张正林早就不问江湖之事了,怎么把他给引来了?我说:“师伯,您大老远跑这一趟就是为这事来的?”
    张正林说:“我就问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点了点头。
    张正林一听我点头确认,当即就脸色一变,一脸的死灰。他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问道:“那这么说来,给柳一手儿子柳雷下针蛊的也是你们了?”
    “是的。”我再次点头。
    张正林听到此话,脸色更加难看几分,随后他就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招惹上柳家这种人?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从张如锟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费三娘对柳雷下针蛊,这一讲就讲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讲了出来。
    我对张正林说:“师伯,这柳家实在是阴阳行当的败类,此次我们之所以会斗得不死不休,完全是柳家不知好歹,绝非我们好生是非。”
    “唉!你们真是惹大祸了啊!柳家是惹不得的。”张正林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到张正林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心头也一暖,知道这位师伯一定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才会大老远跑过来的,所以心中涌起几分感激。为了不让他担心,于是我就说:“不过师伯不用担心,既然我们敢与柳家为敌,自然就不会怕他。如今柳一手的儿子柳雷中了费三娘的蛊术,此蛊非费三娘方才能解,我想柳家不可能铁下心来斗个你死我活。当然,就算他真要这么做,我们也不怕。”
    其实如今我已经感觉到柳家不愿来求饶了,如果柳家真的愿意为了柳雷身上的针蛊而来求饶,应该早就露面了,可是至今依旧毫无动静。当然,我安慰张正林的话也不是吹牛,就柳一手一个人,我的确不惧他。
    哪知张正林轻叹一声,道:“唉!你把问题想的太过简单了,老夫这次特意前来,就是因为你们大祸将近矣!小命难保了啊!”
    “大祸将近?小命难保?”一听这话,我当时就一愣,我说:“师伯,您这话太言重了吧?虽然柳一手鲁班术的确厉害,但是我也曾与他交过几次手,我们师兄弟二人绝不可能败给他的。”
    “都说你们想太简单了!”张正林叹了口气,说:“柳家之所以让人畏惧,连老夫都让他三分,自然是有原因的。想他柳家混迹江湖数十载,人脉何其之广,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岂非是你们二人可以轻易招架得了的?”
    “师伯的意思是说,姓柳的要叫帮手?”听完张正林的话之后,我心立马就提了起来,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此时的我似乎明白过来了,张正林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赣州响当当的阴阳世家,活了七八十载,混了一辈子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这次特意跑来找到我,肯定事情的确不会那般简单。
    果然,张正林点点头,说:“你得罪的那个柳一手在江湖中有些人脉,他们属于邪术阴冥堂的人,这次你们对柳雷下针蛊,柳家就把这事闹大了,所以阴冥堂就派了五个老家伙正往赣州而来,说是要找你们兴师问罪。”
    “阴冥堂?”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一愣,因为我从张正林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阴冥堂一定不简单。
    当然,我也知道如今的事态非常严重了,柳一手喊来了五个老家伙来赣州对我们兴师问罪,虽然我不知道柳一手喊来的这五个帮手是何本事,但是张正林都称他们为老家伙,想来肯定是很深的道行。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甚至开始有些后背冒凉气了。
    当然,我如今也终于明白柳一手为什么这几天毫无动静了,不是他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而是暗中已经喊来了帮手,这是要用强有力的势态压挎我们。这样一来,就不是他来求和,要我们替柳雷解蛊了,而是我们乖乖的替柳雷解蛊,然后为了自己的小命兴许还要跪地求饶。
    “阴阳行当里,自古以来会邪术的邪师都受正道门派排斥,所以为求自保,这些邪门歪道的邪师就自立堂会,联合在一起以壮势利,而这阴冥堂就是他们的堂会。阴冥堂邪师数不胜数,高手也不胜其多,解放前正道与阴冥堂有过一次较量,结果……”张正林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
    “结果怎么样了?”见张正林叹气不说,我十分好奇,于是追问了起来。
    张正林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的苦笑,说:“最后虽然拼了个势均力敌,但是正道门派却也损失惨重,死伤上百人,我的父亲,就是死于那次正邪较量之战。”
    “啊?”一听这话,我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捏在手里的茶杯因为太过震惊,茶杯一松,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不得不震惊,张正林的父亲是谁?不就是之前在鬼楼留下壁画的那位张真人么?张真人可是我爷爷的师父啊,连张真人都在了阴冥堂的手里,可想而知阴冥堂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虽然我自问学到了一身本事,但是却也不敢与爷爷的师父相比呀?想到这些,我不由深深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回可真的惹上大祸了!
    怪不得张正林刚才不太愿意讲起这事,原来他的父亲就是死在阴冥堂的手里。这时,他收起往事,继续道:“我之前就说了,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外面的世界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道行高深的老家伙你们根本就没曾遇到过,这次阴冥堂既然插手此事,替柳家出头,你们可是惹上大祸了!”
    此时的我自然不会再把张正林的担心当多余的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听得浑身冒凉气了。我试着问道:“师伯,那五个来帮柳家的都是什么人,道行高吗?”
    “五个都是阴冥堂派来的,其中一位带头的是南洋降头师叫邓金成,七十多岁年纪了,江湖人称降宗,我只能说他很厉害,下降头的功夫是神出鬼没,只要他想对谁下降头,就等于这人宣布了死刑。据说早在二十年前,有一位道行很高的茅山师父因为心生善念救了一人,而插手破解了他的降头术,结果那位茅山师父没活过三天就被这个降头师给害死了,死的时候人头都没了,血溅三尺之远,尸首异处,连胎都投不了。这次与他同行的有一个是他的徒弟,叫刘燕军,三十多岁,降头术也十分了得。除了他们师徒二人之外,还有两个鲁班术士,一个名声在北方很响,一个在湖南十分有名;另一个是叫南宫雪儿的蛊婆,据说是新任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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