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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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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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出点什么事儿你还得哭。回头他为了娶个老婆手都差点让人打残,身上让人打穿几个窟窿的话,你更得哭。反正我的这些个朋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外表看着正人君子,暗地里全都不清不楚。等以后你慢慢接触多了,就全明白了。”

听起来似乎是像徐天颂说的那样,但阮筝就是不想顺他的心意,就是想跟他唱反调。她也不跟他多扯那些有的没的,只摸着肚子小声嘀咕:“反正像谁也不要像你,没必要长得像你这么漂亮,也没必要像你这么心狠手辣。我的儿子做个普通人就好,普通人才幸福。”

“你这话说得很对,普通人才幸福。像我这么不普通的人,难怪总是不幸福。”

阮筝顺手甩他一下:“你哪里不幸福?”

“我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为了某人流了那么多血,身上伤疤都多了几条。可我醒来这么久了,某人为我做了什么?既不递水也不递水果,连口热饭都没有,知不知道我已经饿了几个月了!”

他这一通抱怨把阮筝搞得有些脸红,她立马起身想去替他找点吃的。但徐天颂哪里会轻易放她走,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阮筝的肚子有些规模了,跌进他怀里的时候整个就撞在了徐天颂的胸口上,吓得她惊叫连连:“你撞着孩子了,小心点!”

徐天颂一脸不以为然:“怕什么,我徐天颂的儿子哪里是这么没用的。你小声点,他这会儿正睡觉呢,别把他吵醒了,我就吃不成了。”

“吃,吃什么?”

“吃你啊。这么多天不开荤,你想拿医院的饭菜就打发我吗?”

阮筝瞬间满脸黑线。这个男人是不是天生有这种癖好啊,就喜欢在医院里干那种事情?上次万卿事件后他就总在医院里缠她,明明生病的是他,最后累得半死的却是自己。现在更夸张,一连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估计连下床都成问题,却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想干那种事情。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怀着孕呢。

可徐天颂哪里是这种你不给吃他就不吃的人呢。对他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事情,他想做的和他不想做的。现在他想要阮筝,不管自己是不是还病着,也不管对方几个月了,想要就一定得要了。

更何况他昨晚问过李默了,阮筝现在正处于孕中期,正是女人怀孕时的最佳做爱时期,适当的OOXX非但不会对孩子产生伤害,反而有助于夫妻情趣。他自认为是个很懂情趣的男人,所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好的时机。

他甚至觉得自己醒来的时间掐得太好了,错开了最难熬的头三个月,一下子就进入最佳时期了。

他这么想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在阮筝身上来回乱摸了。阮筝本来很想一把推开他的,但一方面徐天颂到底是个病人,她不好意思下狠心,另一方面她怀着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而且大肚子给她的行动带来了很多不便,每次出手前总要先顾忌孩子,手忙脚乱的就很容易让徐天颂钻了空子。

徐天颂是什么人,是那种见空子就钻有便宜就占,明明就是一副流氓相可看起来还特别正直的那种人。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阮筝衣服里乱摸了,偏偏脸上还一脸正气相,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活活气死。

“我昨晚特意向李默打听了,根据医生的专业建议,你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女人通常在孕早期反应比较严重,一般不会想到这种事情。而且那时候也比较危险,很容易稍微弄两下就出血流产什么的。而到了晚期因为肚子大了,孩子胎动也频繁了,而且很容易伴有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一般也没心思和精力做这种事情。你现在正在中期,是整个孕期最舒服的时候,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一旦生完了还得做月子,至少又得几个月不能同房了。阮筝,说实话,这么多天没有办事情,你就不想吗,就不想我吗?”

阮筝被他摸得心痒痒的,原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欲望一下子就给摸得冒了头。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而且永远不走寻常路。要知道一般的情侣,如果其中一个在床上昏睡了几个月,醒来后两个相见大多是抱头痛哭什么的。再不济也该搂在一起说点温情的话。而且她现在还怀孕了,作为一个准爸爸,徐天颂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儿子呢?

真是无情无义啊,满脑子都是一些营营苟苟的事情。偏偏自己还不争气,没能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干脆利落地推开他。反倒是跟他缠在了一起,推来推去非但没分开半毫,两人反倒粘得更近了。

阮筝有些丧气,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半个身子已经侧趴在床上了,眼看着徐天颂的脸已经凑到面前了,再想往后退已然是不可能了。这只大鳄鱼平白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美味的食物既然已经在眼前,他哪里还会舍得放过,自然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最好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直接吃干抹净才好。

阮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而徐天颂就是那杀鱼的人。他手里的刀已然举了起来,而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禁有些绝望,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你现在还没完全好,应该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没关系,我们以前不也在医院里办过事儿?你当时的表现我很满意,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他一说这个阮筝就想起上次她在上面的事情了,果然这家伙虽然睡了很久,性格一点儿也没变,连口味都一样重。那一次之后她有上网查过,发现很多男人都很喜欢这个姿势,原本还以为男人办事的时候都带有征服感,没想到他们也有喜欢被征服的时候。看徐天颂现在这表情,阮筝觉得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开了。李默一身白袍走了进来,一本正经道:“我来做常规检查。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想干什么继续干。不过天颂你要稍微配合一下,另外我觉得当着我的面你也不适合把阮筝的衣服给脱了。我虽不介意看,但我想孩子可能会介意妈妈被别的男人看吧。”

阮筝突然很想笑,因为徐天颂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想拿枕头扔死李默的表情。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徐天颂平时再拽再狂妄,到了医院也得听医生的。阮筝突然很想给李默点三十二个赞。

李默完全无视徐天颂恼火的表情,手法利落快速地替他做了全身检查。阮筝看李默测试徐天颂的膝跳反应时,对方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青膺的老大也会落到这步田地,真该拍出来让人好好看看啊。

检查前后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这期间徐天颂的表情一直很是隐忍。李默从头到尾都没和他怎么对视,只当没看到他的怒意。他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虽然平日里他说话做事有些放纵,但干起本职工作来却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当一切检查结束后,李默下了个结论:“恢复得不错,估计再住一个星期就可以滚了。记得回家后好好休养,至少在家待满三个月再回青膺工作。徐天颂,我最后一次严正警告你,如果你下次还敢往自己身上扎针或是打洞的话,我会直接送你一口金丝楠木大棺材,保证你永远都会睡在里面。”

说完这番话后,李默转身准备离开。阮筝真心觉得他简直帅呆了,掩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徐天颂默默瞪她一眼,伸手招呼她过去,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阮筝还是止不住地想笑,她刚想笑话对方几句,却听徐天颂叫住李默道:“阮筝她现在这个月份,在上面没关系吧?”

饶是李默久经沙场,听到这个问题后也愣了一下。三秒钟后他反应过来,回头淡淡道:“没关系,幅度不要太大就行。”

这下子轮到阮筝脸上挂不住了。趁李默关门之际她一拳头就捶到了徐天颂身上。对方也不躲,直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徐天颂,你要干嘛!”

徐天颂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说我要干嘛?连医生都确认过了,徐太太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阮筝气得说不出话来。

徐天颂满意地点头:“好,既然徐太太没有异议,那我们现在就来谈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吧。”

“什么问题?”

“女上位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000妹子扔的地雷,贴心啊。正文今天就完结了,番外会不定期更新。另外新文已经开了哦,大家快去收藏哦,刚开头老徐就出来秀存在感了哦。看在我今天这章这么肥的份上,新文大家一定要收藏撒花啊。 
 
 
、第77章 番外一

徐天颂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和阮筝领了结婚证。

当时距离他从昏睡状态醒过来才不过七十二小时,也就是三天。因为在床上躺了太长时间,各方面肌肉都有萎缩的迹象,李默的建议是最好地医院里进行一个月的复健再出门比较好。

用他当时的话来说:“你丫现在连直立行走都有困难,就不要勉强你弟弟站起来了。”

这话真心太黄,阮筝听了直接忽略不计。但李默说的却是实情,徐天颂确实人比较虚弱,虽不至于走不动路,可那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放心。

徐天颂偶尔也会调侃自己:“这算是提前过上七十岁的生活了吗?”

但不管怎么样,吐槽归吐槽,证还是要领的。在何慕则以及一帮兄弟的“护送”下,青膺老大徐天颂大病初愈状出现在了民政局,在一个中年大爷诧异的目光下,同阮筝小朋友领到了两个鲜红的大本本。拿到本本的一刹那,徐天颂忍不住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红色挺恶心的,现在看看倒是不错。”

阮筝心想大爷啊,你以前看到的红色都是血,当然会觉得恶心。拜托你以后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吧。

结婚登记处这边一下子围满了看八卦的人,很多小情侣连证都忘了领,光顾着看徐天颂了。他们虽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么好看的人不看多可惜。有几个是奉子成婚的,肚子里正怀着小宝宝,一见这么漂亮的男人都忍不住自己长了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徐天颂不放,像是多看了这几眼,回头自己家孩子也能长漂亮一些似的。

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竟然是从隔壁离婚登记处那儿过来的。所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八卦武力值比谁都强,结婚登记处这儿个人美得冒泡的男人这个事情,不过才花了五分钟就传到隔壁去了。有对刚结婚没多久的小情侣过来后一看到别人欢欢喜喜领证的样子,想起自己一年前来这里时的心境,一时颇有感触,当即就决定这婚不离了,回去好好过日子。

当然也有人本就看自己的另一半不顺眼,这下子更有借口找茬儿了,拿自己男人跟徐天颂比来比去,最后两人不出意外当众吵了起来,心里都坚定了一个信念:“离,一定得离!”

女的觉得自己男人跟徐天颂一比简直是一坨屎,早离早好。男人觉得被自己女人贬得一粒糖都不值,这种日子还怎么过,当然更得离。

阮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以后绝不再跟花蝴蝶来这种鬼地方。徐天颂过来一把搂着她,轻笑道:“老婆,这地方咱们一辈子就来一次,以后再不会来了。”

领证的事情就这么马马虎虎揭了过去。证到后之后徐天颂也没回医院,直接带阮筝回了家。他真是有点怕住院了,一方面是因为医院里有个如狼似虎的李默,平时从他手里讨不到便宜,总揪着他住院的时候可劲儿地折腾他。因为有李默在,他每次跟阮筝OOXX都不方便,总怕这龟孙子会突然开门闯进来。

这种事情被打断是相当令人不爽的,不仅感觉上会差很多,关键是对某样功能也会产生致命的损伤。还是回家好,回了家就是他的地盘了,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干得阮筝死去活来也不会有人敢说半个字。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从小就经常受伤,住院住多了总觉得人没精神。打针吃药什么的他虽不怕,可却从心底感到厌恶。每每闻到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儿,总会令他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那些在他手里死掉的人,那些曾经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人。人在身处那种环境的时候并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可一旦安定下来后却不会再愿意想起那种事情。

他现在就想定下来了,有了阮筝和孩子后,他已经决定彻底安定下来了。既然要和从前的自己说再见,自然就不应该总活在回忆里出不来了。

所以从民政局出来后他就搂着阮筝上车回家了,医院里的事情都交给何慕则去处理。结果车子刚开进自家的车库,李默的电话就追来了。李老妈子在电话苦口婆心劝了他一通,无奈徐大爷就是不听,末了他只能炒冷饭,叮嘱他在家多休息,同时要多注意复健,还说要派专业人员上门服务。

徐天颂一听就表示心领了,表示他知道复健该怎么做,完全不必劳烦别人跑一趟了。李默见他不感兴趣也没坚持,只是让他一定要每周都去医院见自己一趟。徐天颂拿着电话直乐:“行了我知道了。你别总是一副爱我爱得要生要死的样子好不好,好像一天不见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呸!”李默愤愤然挂断电话,心里直咒徐天颂立马喝水呛死。

关于这么快速地领证,阮筝其实颇有微辞。用她的话说她人都是徐天颂的了,有必要急在一时吗?何慕则当时也在场,他喝了口香槟慢悠悠地解释道:“他年纪大了,折腾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女人愿意嫁给他,好不容易有条鱼咬钩了,他自然得赶紧提杆了。”

阮筝觉得他说到“鱼”这个字的时候,其实是很想在前面加个“蠢”字的。只不过当着自己的面,多少留了点品德。

徐天颂毫不手软,立马回击:“我嘛,总算还是钓到了一条雌的。至于你?唉,可怜何家就这么被你折腾得断子绝孙了。”

撇开这两个无聊的男人的唇枪舌剑,阮筝觉得这样子也好,领了证心就安了,也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在家待产了。她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肿,每天懒懒的就想待在家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事儿拿个平板上上网,打几局小游戏,要不看点肥皂剧打发时间。总之一句话,别让她动脑子就可以了。

但事实证明徐天颂这个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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