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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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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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间,用来给你吃包子,晒太阳,赏路上的风景。”
黛蔺蹙着眉,已经开始不相信他的自吹自擂。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寻找其他的法子。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皇家大食府?我可以抄近路过去!只要十二分钟时间!”小男生挑挑他飞扬的剑眉,脚下一蹬,开始骑车,“现在出发!”
黛蔺不得不把包子咬了一口,握着那杯热乎乎的奶茶。
奶茶的杯子非常漂亮,是粉色的,画满红色的心心,杯身上写了‘iloveyou’。她看着,不知为何想起了萧梓的那把伞。
那把伞,是萧梓一颗最真诚的心。
是他在她受尽冷眼时,给予她的第一丝温暖。
他就像照进她寒冷世界的那轮太阳,沁人肺腑,暖人心窝,然而时过境迁之后,他们还是以分手告终。
所以她想,是不是每一个美好的开始,都会以一场悲剧收尾呢?
很多结局,她都是猜想得到的,可是她想不到那个过程,想不到她和萧梓会是以这种方式分手。
她对不起萧梓。
坐在前面骑脚踏车的小男生,如果你知道我曾坐过牢,还会这样热情的带我吗?
是不是也会瞪大眼睛,把我当怪物一样的看,然后逃得远远的?
呵。她笑起来,看着公路边那片黄黄的菊花田,在秋阳下绽放她落寞的笑脸。菊花的清香很好闻,白的、黄的、浅的花瓣汇成一整片花海,芳草连天,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也是舒服的。
但是她是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行走,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
他们的脚踏车从这条路上转到那条路上,往那片菊花田越去越远,消失在浅黄色的菊花田里,然后这边,一辆银色名车刚刚从另一边开过来,与他们错身而过,驶向大学门口。
车上的滕睿哲穿着毛衣,五官俊朗,一身风尘仆仆,他朝门口按了两声喇叭,静静等着。
校门很快就开了,给他放行。
——
“包子吃完了吗?我要开始加速了哦!搂紧我的腰!”走完菊花田,小男生将脚踏车骑到了一老旧的马路上,两旁都是榕树和破旧的老居民房,路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有不少收破烂的三轮车。
黛蔺本不想扶他,但见他将脚踏车踩得飞快,并且每次转弯的时候,都是倾斜着车身,她是真的怕了。
她连忙箍住他的腰身,让他放慢一点!
这小男生,迎面两辆车夹过来了,他竟然也能灵活的从中间穿过去,并把车头提了起来!
“如果放慢,你怎么准时赶到皇家大食府!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他越骑越快,从破马路钻到巷子里,再从巷子里穿到车流拥挤的大马路上,直起身子骑;车身快而稳,每次都能从其他车子边轻轻松松窜过去。
而且他还闯了几次红灯,奋力狂飙,与路上的小车比速度。
最后,他果然用十一分钟的时间到达了皇家大食府门口,安全帽一摘,甩了甩那头浓密的短发。
但是黛蔺却被吓得胆战心惊,全身僵硬。
她跳下后座的时候,脚都是麻的,发软,小脸被秋风刮得失去知觉,笑容都扯不起来,“谢谢啊。”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扶着墙壁往酒店内走。
下次再也不敢坐他的车了,坐他的车需要有莫大的勇气,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及钢铁般的意志。不然,早在半路上被吓个半死。
“你好像不能走了。”小男生经常飙车,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所以看到黛蔺这里慢吞吞的走,有点不明所以。他朝黛蔺走过来,一把扛起她:“我送你进去!”
黛蔺啊了一声,简直后怕啊。快放她下来,她吓得双腿还软着呢,经不起吓了。
小男生扛着她,轻轻松松将她抱到楼上,望了望金碧辉煌的四周:“你来这里消费啊。这里都是有钱人来的地方。”
“不是,我来这里工作,你回去上课吧。”黛蔺回以一抹虚弱的微笑,急着往工作间走,去领班那里报到。现在三点五十九分,时间刚刚好!

凌晨两点多钟,黛蔺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租来的房子里。
她把下午没吃完的肉包,拿两个蒸在电饭锅里,坐在卡通地垫上歇着。歇了一会,抬手扯下马尾上的发圈,弄散马尾拨了拨,准备洗澡。小雪球趴到她身上,舔了舔她的手背。
“是不是肚肚饿了?”她摸摸它的小肚肚,把它抱在怀里。
雪球,你说妈妈若能考进大学,是不是就是三年前的苏黛蔺了?是否,能彻底消除案底了呢?妈妈得努力赚钱,养小雪球,治病,上学,租房子……然后等到妈妈有能力的那一天,就收养一个孩子与雪球作伴,一家人快快乐乐过下去。
妈妈一直觉得,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唯有,在远方祝福他们。
她轻轻一笑,把用肉爪爪趴着她的小雪球放开,去取电饭锅里的肉包。
她用筷子把包子掰开,挑出里面的肉馅放到小雪球的食盒里,摸摸它的小脑袋:“等妈妈明天把收集来的饮料瓶卖了,就带雪球去吃好吃的。”
小雪球听话的嗷了一声,乖乖吃东西。
黛蔺便把包子一点点撕碎,放在它食盒里,看着小家伙吃。
虽然现在这个家很小,但有小家伙陪在身边,真是快乐不少。这个雪球与她以前的那只小雪球一样,都是极有灵性的。有时在公车上她被色狼揩油,它还会咬色狼,咬到对方鬼哭狼嚎!
她不方便带它出门的时候,它就乖乖呆在家睡觉,裹得跟个毛线团似的。
“喝点水。”她倒水在碗里,让小家伙喝。
但是夜深人静的这个时候,邻居家把她的门敲响了:“苏小姐是不是回来了?我们说说这个水电费的事。”
黛蔺蹲在地上,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想开门。
前两个月的水电费,这位阿姨非说她用了电饭锅和台灯,一定要多加二十块钱;还有卫生间的热水器,小雪球洗澡用的水,也要算一个成年人的水电分量。
她起初不计较,阿姨说多少她就付多少,但是看到这阿姨的房间里挤了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婴儿,每次凌晨两三点偷偷起来去厨房做夜宵,热牛奶,占着卫生间不放,却只算三个人份,交的水电煤气费比她还少,她就意识到人善被人欺,这刻薄阿姨是把她那边的水电加她身上了,让她给他们家付。
所以这钱她不想交了,要交就让房东过来!
“睡下了,明天再说吧。”她冷道,不给开门,抱着小雪球坐到床上,“张阿姨,房东明天会过来的吧,明天我把这钱亲自交房东手上。”
“房东这不是让我把大伙儿的水电算好了,再一起交给她吗?苏小姐你这样做,房东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张阿姨在门外假假的笑道,“我们这左邻右舍的,谁能膈应谁不成?”
黛蔺不应声。
半晌,张阿姨骂了一声‘黄毛丫头’,扭身走了。
黛蔺这才带小雪球去洗澡,把长发仔细的用水冲了一遍,却发现她放在卫生间的洗发露挤都挤不出来了。明明记得昨天洗的时候,还有一些的。
她不得不把瓶里灌了点水,再挤出来,将就着洗了。
走回房间,她一边用毛巾擦长发,一边看贴在墙上的便利贴课程表。明天有场经济法考试,校长安排她与同学们同考,也是上午八点钟的,七点四十五分之前进考场。
好在她明天放假,可以考完再回来补觉的。
她的唇角轻轻扬起来,为这每个月的一天假期兴奋不已。明天把废旧瓶子卖了,拿出这个月刚发的工资的一小部分,带小雪球去吃好吃的,然后去书城看书,最后回家补觉。
想想就轻松啊。
她连忙把毛巾晾起来,披散着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坐在地垫上,翻开经济法的笔记温习。
虽然她对考试很有信心,但她旁听是没有课本的,只能一字不漏的做笔记,听讲师讲课,去二手书店淘上一届的旧课本,所以总是有点出入的。当真是害怕稍微有一点差错,校长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这简直是在走钢丝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所以如果她能达到拿奖学金的分数,大学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收她,承认她……
于是凌晨两点多钟,小雪球趴床上呼呼睡着,黛蔺坐在灯下看笔记。
第二天一早,黛蔺早早起床,把马尾绑得紧紧的,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但是当让她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厨房那边的人喊住了她:“苏小姐,最近你一直是凌晨两点多回来的吧?”
只见公共厨房那边,十几户租户的代表都站在这,全是女人,婆婆、阿姨、年轻妇人,一个个精明着,正在算水电煤气帐呢。
“昨天我们还为这多出的水电和煤气争吵,原来我们白吵了。这不是明摆着吗!凌晨两点多在厨房煮面,在卫生间用热水器的人,除了晚班回来的苏小姐还有谁啊!那么晚了,我们大家都呼呼睡呢!”张阿姨吊着嗓子道,一不做二不休,瞅准黛蔺好欺负,把责任全往黛蔺身上推:“我家那口子,前天晚上吃坏肚子,两点多跑厕所,看到苏小姐在厨房煮面宵夜……”
“张阿姨!”黛蔺原本在赶时间,现在被栽赃得一肚子火,冷冷打断张婆娘道:“明明是你家在煮夜宵、热牛奶,晚上不停去卫生间给尿湿的孩子洗澡,怎的赖到我头上了?我就一个人,每个月交的水电煤气费还比不上你家一家四口呢!”
“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张阿姨的声音马上拔高,跟拔光毛的母鸡似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大伙儿瞧瞧,这就是那什么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张阿姨我每次辛辛苦苦帮你们算水电费,收水电费,让你们省了这趟事!你倒还跟我叫起板来了!你才多大啊,就开始这么诬陷邻居伙的!以后出去做事,谁还敢要你啊!”
“张阿姨消消气。”其他人开始劝架。
黛蔺冷冷看着,一时有些委屈。这多出的几十块钱,省着点吃就可以省出来,但是她不能落下这小偷小摸的名声!不然以后每次张阿姨家偷水偷电,都赖到她头上!
而且她放在卫生间的洗发水、沐浴露,难道不是这张阿姨偷偷用的?
张阿姨家就是贪这些小便宜,不想负担最多的水电煤气费,每次都是看她回来了,邻居们睡熟,就偷偷摸摸去厨房用煤气,去卫生间用热水器,全栽赃到她头上。
加上她刚搬过来那会,张阿姨经常给她端熟玉米吃,照顾她,落下一个好名声,使得大家相信,她对张阿姨才是在栽赃!
“既然大家不相信,那可以让张阿姨把每个月的水电煤气条子拿出来对一对。我白天不在家,房里只有一个小电饭锅和一个台灯,用不了多少电!但每次张阿姨都让我出一到两百块,说大家都是这么出的。”她很委屈,也很心酸,“我搬来这里不久,起初是不懂,她说多少就交多少,但是我自己大致算了算功率和度数,发现这个钱交的太高了……”
“你要看清单是不是,我现在就拿给大家看!”张阿姨治理气壮打断她,指着大家伙儿,“我每个月是不是先让你们把清单过目一遍,再算钱?我有没有骗过你们一次?这姑娘她今天这话可是伤到我了!如果清单上的数字是对的,苏小姐你以后最好不要非让我撕破脸才肯交钱!偷了就是偷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她扭着她肥硕的屁股,果然回自己屋里去拿账单了,一拿来就把手指往嘴里沾了沾,哗啦啦的翻清单,“苏小姐你自己瞧好了,这两个月是不是每个月七十块,上面都记着呢!你不要自己打自己嘴巴啊!”
黛蔺望着那些单子,冷道:“另外多出的一百多块,你是私下找我要的,说大家都是这么交的!”
“我张阿姨可没做这事,你不要含血喷人!一百多块,我们一家出去吃顿饭就没了,可不像你,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姓张的翻翻白眼,继续大打一耙,耸了耸她粗短的脖子,扬起吊梢眉:“如果你是交不起水电费才偷,我们邻里之间还可以包容一下,看你是个孩子,不必计较;但你反咬张阿姨一口,就是你品格有问题了!而且看你每天三更半夜回来,到底是做什么工作呀?什么样工作,需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晚上出去做呀?”
“老张,算了,不与一个孩子计较,以后让她别偷就是了!”旁边的人已经把老张的话听信了,过来劝架,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黛蔺,“气坏了身子,算你自己的。”
黛蔺心知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拎着包转身往楼下走。
这一天的好心情,就在这个早上,被完全破坏殆尽了。她想着自己的考试,所以不能再与张阿姨纠缠下去,跑着去赶203路。
203路行了一段路,又开始塞车,她再次让司机把她放下去,在公路旁边快步跑起来。
但这次她不是去租车,而是跑步,使劲的跑,把心头的阴郁疏散。
今天她早起了一个小时,就是怕塞车,现在,这些时间用来跑步去学校,应该没问题。等她考完试,再回来与张阿姨这群大妈们解决水电费的问题。
她不会就这么被栽赃的,一定让你张大妈在深夜被抓个现行!
她跑了将近一个小时,跑累了,扶着膝盖喘喘气,然后继续跑。直到看到大学大门,才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是痛快啊,出了一身汗,既让心情开阔,又把瞌睡跑没了,还省了钱!
她站在初升的朝阳下笑了笑,随应考的同学们一起走进校园。
滕睿哲的银色小车就停在大学门口的那条宽敞甬道上,与其他车排在一起,所以赶时间的黛蔺没有注意到,马尾辫飞扬,从他身边急匆匆走过。
滕睿哲侧首看着她一闪而过的侧脸,只觉这女人,三个月没见,变得青春飞扬,光艳逼人!
他在后视镜里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大掌悄然捏成拳,压制住他的兴奋与激动。只觉三个月的焦灼与担忧,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他没有追过去,而是目送她往教学楼走去,准备参加考试。
——
黛蔺坐在考场里答题,低着小脑袋,非常专注,一题一题的答下来。
这些题目都难不倒她,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答得滴水不漏、圆满无缺。只是,答着答着,她总觉得窗外有个人盯着她。
当她回头去看,又看不到人。
她把试卷检查了一遍,上交,收拾笔具走出考场。
接下来回家卖她收集的那些饮料瓶和废纸,然后带雪球出去吃饭,去医院买肠胃药,去书城,买一些零食回来,好好放松放松。
呵,如果有时间和钱,她还想在傍晚摆个地摊卖东西,做摆客……
如此一想,生活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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