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演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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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演艺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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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洪胜成的话以后薛景书目光一紧,她什么都没有说,拿起剧本,向洪胜成行礼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灿烂的遗产》开始拍摄的时间最晚也是四月中旬,现在已经三月了。自己的mini专辑,公司打算给多久的宣传期?
cube对自己的第一张个人专辑,也太不上心了吧。
薛景书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她又望了一眼洪胜成办公室的门,想了想,然后大踏步向录音室走去。
Rado不在,薛景书进去以后把门从里面锁上,一个人坐在隔音效果极好地录音室中,薛景书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尽管知道自己的这张mini专辑对cube而言起的主要是试水和带新人的作用,可洪胜成话中隐含的意思还是令薛景书有些愤怒。那么短的宣传期,专辑的成绩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一声叹息,薛景书看着录音室里的设备,又忍不住自我安慰:好在歌曲上公司没有敷衍自己,找的三首歌质量还算不错。等等,质量?
演员圈饭比歌手困难得多,好的角色可遇不可求,其他时候他们又深居简出。薛景书的野心很大,她想演员、歌手两线发展,更渴望提升人气,对这张mini专辑自然有不小的期望。可如果cube公司仍坚持当初“演员+作曲家”的路线,则会以影视界的发展为主,薛景书作为歌手的活动,只要有好的口碑来维持薛景书的“全能”这个话题就行了。
好的口碑……薛景书用手按摩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现在两线发展风险太大,cube一个小公司不可能接受这种方案,看来自己真的要在影视界继续奋斗一段时间才行,至于mini专辑,还是在质量上多下功夫吧。
想通了以后薛景书的心情重新平静下来,翻开剧本开始又一轮阅读。她对音乐的执着人尽皆知,但现实常常使人不得不退让,cube的做法其实很稳妥,无论是对公司还是薛景书自己而言。而薛景书在理解到这些以后,也必须继续等待与忍耐。
《我的爱在我身边》的导演是有天才导演之称的朴振彪,他迄今为止拍摄的四部电影都获得了票房口碑的双丰收,这次《我的爱在我身边》在圈内圈外也吸引了不少关注。本来男主角的热门人选是权相宇,但由于片酬问题以及需要抛弃原有形象大幅度减肥的缘故,权相宇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放弃。至于女主角的人选,除了薛景书,正在拍摄电影《海云台》的河智苑也表达了出演的意向,二月中旬两人先后参加了试镜,得到的结果是相同的:回去等通知。
演技这东西见仁见智,不好用来当评判标准,而论经验和地位,薛景书相比1997年出道的河智苑自然远远不及,不过薛景书也不是一点优势也没有,对于注重电影质量的导演朴振彪而言,刚结束《海云台》拍摄就要入驻《我的爱在我身边》剧组,河智苑能否调整好状态是一个大问题,而对于注重利益的投资方而言,薛景书巨大的话题性绝对能使媒体、观众的热情一直持续到电影上映。
河智苑,薛景书,选择谁好呢?
“导演好。”接到朴振彪的电话以后薛景书连忙赶到了指定地点,却发现还有一人在场。
“这是电影的制片人,李泰浩先生。”朴振彪介绍道,李泰浩却摆摆手:“今天的主角是你和朴导演,我只是来旁听的。”在韩国,一个剧组中导演拥有绝对的权威,连制片人也不好对导演的做法横加干涉,但制片人也并非摆设,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投资方,对选角肯定是有影响的。薛景书还是恭敬地向李泰浩行礼以后才坐下。
“今天约你过来,主要是想听一下你对角色的理解,还有你近期的行程安排”,朴振彪的开场白十分直接,“前两天我们也约见了河智苑”。
难道朴振彪对河智苑不是很满意?薛景书试图从朴振彪和李泰浩的表情上捕捉到一些讯息,但两人都是内功深厚,薛景书没能发现什么,只好开始组织语言,叙述自己对智秀这一角色的理解。
一大段话下来,薛景书说得口干舌燥,朴振彪却只是淡淡地点头,没有欣赏,也没有失望:“我知道了,你说一下近期的行程安排吧,五月初电影开拍,时间来得及吗?”
“三月中旬我会发行mini专辑,专辑的宣传期大概是四到五周,最迟四月下旬可以到剧组。”薛景书回答。
“你还真要做歌手”,朴振彪扯起嘴角笑了笑,托“演员+作曲家”双重身份的福,薛景书对音乐的热爱已经搞得连朴振彪这种不太关注八卦的人都知道了,“同时搞两件没有联系的事,你也不怕浪费精力”。
薛景书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朴振彪的话真的让她很难回答,现在她必须看朴振彪的脸色行事,应对方法要合适才行。朴振彪说话时不一定考虑到那么多,难道上位者在面对下位者时还要在意对方感受?薛景书不由联想到张根硕那唐突的结识方式,暗叹一口气。
电影与音乐的联系……《我的爱在我身边》……一个绝症患者与一个全心全意照顾他的女人的故事……注定的离别……薛景书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即微笑道:“导演,我觉得影视和音乐之间还是有一点联系的。”薛景书刻意用了犹豫的语气,避免让朴振彪以为自己在挑战她的权威,紧接着,她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MP4:“导演,能不能听一首歌,我的作品”。
朴振彪不明所以,却还是接过MP4,笨拙地给自己戴上耳机,薛景书见朴振彪已准备好,连忙找到歌曲并选择“播放”。
最初朴振彪的目光还放在薛景书身上,然而不到半分钟,朴振彪就闭上眼睛,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李泰浩疑惑地看着朴振彪的奇怪举动,片刻之后竟笑了出来,他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薛景书有点紧张,不过神情依然平静。
整整四分钟的沉寂过后,朴振彪才睁开眼睛,他摘下耳机,重新坐直,问:“这是你新专辑中的歌曲吗?”
“不是,这首歌刚刚完成没多久,没有收录进专辑,我把它录下来存在MP4里,平常听一下,想想有什么可以完善的地方。”一套半真半假的话下来,薛景书仔细回想,没有疑点。
朴振彪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你说得对,影视与音乐之间还是有联系的。”他挥了挥手中的MP4:“这首《如果注定要离别》,我打算让它做电影的主题曲,你没有意见吧?”
不只薛景书,连李泰浩都被朴振彪的话吓到了。原本投资方和导演都在河智苑、薛景书两个人中间纠结,现在要是薛景书创作的歌曲成为主题曲,剧组还好意思选河智苑当主演吗?
“没有意见,不过”,尽管由此产生的联想是令人兴奋的,薛景书并没有得意忘形,争取过无数个角色的她很清楚什么样的心态才是最好的,“这首歌可以交给我唱吗?”
“当然,你把握得不错。”朴振彪将MP4放在手中“把玩”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还给了薛景书,末了还补充一句:“你说了半天对角色的理解,还没有唱的有效果。”
朴振彪最终也没有明说会选择谁,不过李泰浩已经开始询问有关专辑宣传期的详细情况了,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薛景书正想打电话向裴智熙汇报这一“喜讯”,她不会直说自己被选上了,告诉对方自己的创作被选为电影主题曲,裴智熙自己会联想。不过还没等她拿出手机,裴智熙的电话就先到了。
“景书,张紫妍自杀了。”

goodbye

薛景书到达追悼会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记者守在外面,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薛景书以后,纷纷举起了手中的设备,拍照时发出的“咔嚓”声此时显得格外令人心烦。甚至有几个记者举起了话筒,大声询问有关薛景书新专辑的问题。薛景书一言不发,避开他们的话筒,快步走了进去。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不得安息?算了,这不算什么,没有anti在我的追悼会上敲锣打鼓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如果我的魂灵还没有消失,一定会试着把那帮家伙拉过去陪我。
想到这里,薛景书那张如死尸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生气。
走到室内,才发现《花样男子》的主演们已经到了。薛景书摘下墨镜,放在黑色大衣的胸前口袋里,这才走到张紫妍的灵位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直起身来,薛景书注视着张紫妍的遗像,原本已经淡忘的与张紫妍的短暂相处,此刻竟又清晰起来。薛景书感觉喉咙有些发苦,她偏过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没让眼泪流出。又在遗像前站了一会儿,薛景书一言不发地转身,缓缓走向《花样男子》主演们所在的位置。
具惠善的双眼已经浮肿,剧里她与张紫妍有不少对手戏,私下的交流也不算少,虽不至于用“朋友”概括两人的关系,也可以算作关系较好的同事了。突然得知张紫妍的死讯,具惠善一时间难以接受。薛景书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景书,你说怎么突然之间……这太突然了……”
薛景书轻轻地拍了拍具惠善的肩膀,没有说话。她与张紫妍交集甚少,这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电视剧的成绩不错,她的事业应该有起色了才对,怎么会……”李敏镐含糊不清的嘀咕声被薛景书敏锐地捕捉到,她暗叹一口气,等张紫妍的遗书曝光,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薛景书忍不住又去看张紫妍的遗像,黑白照片中张紫妍笑靥如花,然而她的人生已经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九岁。说起来还真是巧,薛景书也是在二十九岁死于意外,从而开启了她的另一段人生。而不同的是,薛景书当时带着满心不甘和对生存的渴望离开世界,但张紫妍却选择亲手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她对这个世界,真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吗?如果在她绝望的时候有人给过她温暖,她是否会动摇呢?时隔许久,当初疑问的重新开始敲打薛景书的心房。薛景书知道,她对于张紫妍的死仍然是介意的,或者说,她对于自己数次明知未来走向却仍选择袖手旁观的做法,仍然是介意的。
数次自我开解与自我安慰只能让她从理智上认可这些自私冷酷却又无奈的行为,但在感情上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一向不信教的薛景书低下头,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你还好吧。”是金范的声音。
“我没事”,薛景书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张紫妍家人的悲伤面孔,“以前听到一些这样的事,感觉还很遥远,没想到它就在身边发生了”。
金范沉默地点点头,他与张紫妍没有说过几句话,为张紫妍的死而伤心还谈不上,只是前一年韩国娱乐圈就被自杀的阴影笼罩,如今新的一年刚开始不久,身边又有人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令他不禁心有戚戚焉。
最终金范没有再说什么,薛景书知道,他是真的在努力断绝无望的感情,这是好事情。在金范走开以后薛景书走到了旁边的房间里,看不见张紫妍和她的家人,心头的沉重方才少了些许。过去二十多天一直是理智压倒情感,这个时候却是情感占据了上风。
薛景书的手伸进外套内侧口袋,片刻之后又收回来,无奈苦笑。
真是疯了,烟这东西自从重生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了。
权志龙是老烟民,这薛景书知道但没有对此说什么,她前世和权志龙差不多。薛景书并非天生意志坚强的人,前世刚开始龙套生涯的时候,她吃过不少苦头,为了减压最终染上了烟瘾,后来她也尝试过戒烟,却始终没能彻底戒掉。重生以后她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弄到烟的途径,加上经历过许多风浪以后她也无须借烟草调节,这才彻底对香烟说了再见。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做出了前世的习惯动作。
薛景书把外套的扣子重新扣好,想了想,又把领子竖了起来。高高的衣领遮住了她的几乎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的一部分情绪。薛景书站在窗前,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有很多事情在她的眼前上演,过去的,现在的,还有将来的。
拍完了要拍的东西,记者们陆续撤离,准备回去写新闻稿。《花样男子》主演们和薛景书的日程都十分紧张,所以也都没有待多长时间。当薛景书离开的时候,追悼会现场已经有了些“萧瑟”的味道。
上车的时候薛景书没有回头,喉咙里的酸涩早已消失,只留下内心中一点隐痛。薛景书知道这次仍与以前一样
记得在去《人气歌谣》给胜利应援的时候,她曾对权志龙讲,遇袭事件产生的后果需要时间才能发现。薛景书说的是实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遭遇到了什么样的挫折和打击,薛景书都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这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薛景书潜意识中认为停下并不能解决问题,她把伤痛和心结埋藏在内心深处,然后出发。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薛景书的自我开解有时只能将它们暂时封存,一旦碰上合适的导火索,它们就会像炸弹一样被引爆,除此之外,它们也可以在无形中影响薛景书思考和行为的方式。
打个比喻,那些薛景书没能做到真正不在意的事,就像是扎在身体里的刺,时不时地令人感到疼痛,有的时候人可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也一定要将它j□j,尽管那会让自己流很多血。
薛景书记得前世自己刚刚入行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个副导演的性骚扰。薛景书在被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强吻后狼狈地推开对方逃离,然后提心吊胆了一个月。这件事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薛景书在与朋友何颖一起外出购物时又遇上了这个人,薛景书借着人潮拥挤偷偷把那人推下楼梯,摔成小腿骨折。当时情况其实很危险,若不是何颖打掩护,薛景书很有可能被发现。那时薛景书只想着释放自己埋在心里几个月的恶气,并没有考虑太多其他的事。
当时真的是年轻啊,薛景书每每回忆起这件事,都会有这样的感慨。多年的磨砺已经使薛景书学会了伪装情绪、掩藏血性,还有三思而后行,对圈内一些阴暗的交易也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有些事始终不会变,比如说,依然有些事情会像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遇袭事件和张紫妍的死,就是扎在她心里的两根刺。遇袭事件的影响其实已经显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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