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季晟松开了手指，喉结滚动，脸上的怒意渐渐收敛，最后只剩下阴沉，甩开赵墨的手转身朝外面走。
赵墨看着白晓的眼睛，笑了笑，一双眸子里带着险恶的光芒。
“果然是你，我看走了眼。”
说完也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自己，白晓左右看看，自己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身上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她无比苦逼的想，难道自己在晕倒期间被季晟吊着打了一顿。
那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季晟接近自己另有目的？这么一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白晓到现在都还没琢磨透那个暗黑系统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出现，最近突然就消失了。白晓也不知道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落到季晟手里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母亲的病情，之前和家里打过电话，弟弟说母亲的情况很严重，她想回去一趟，可是这种局面，愁得脑子仁都疼。
第十五章
白晓在医院住到第三天就见到了*，一见面*脸色都变了，撸袖子就朝外面冲。
“他妈的还是不是人，竟然连女人都打！”
白晓一把抓着*的衣襟，谄媚的笑。
“回来回来，还有话要说呢！”
白晓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她仔细看过自己身上的伤，手腕伤的最重，身上的都是碰撞出来的淤青。手腕是昏迷的时候自己干了什么疯狂的事，肯定和季晟话里的“她”有关。
*看白晓脸色惨白，手腕还裹着纱布，重新坐回来，只是表情很臭。
“你割腕自杀了？”
白晓抿了抿唇，跳过这个问题。
“你怎么进来的？”
*挑了下眉。
“大摇大摆走进来。”
白晓突然觉得*可能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没说话，眨巴下眼睛。
*眯起眼睛，深呼吸，带着豁出去的尽头。“白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白晓被吓了一跳，干笑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抬手捧住白晓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顿了顿，磨了磨牙，狠狠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为什么要往他身边凑！”
白晓看了他半天，觉得这事儿好像有些棘手。
*喜欢自己？五雷轰顶！太他妈的坑爹了！还有几分傻眼，他不是同性恋吗？
“*，你肯定不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弄错了？”
白晓有些紧张，绞着手指，眸子躲闪。
*想吐血，一巴掌抽死她拉倒。
“我喜欢你，瞎子都看得出来！不喜欢听见你出事，我连觉都睡不好，不喜欢你谁费这事，吃饱了撑得跟在你后面。”
使劲揉了一把白晓的脑袋，恨声道。
“你怎么不去死！”
白晓抬起了脸，正经起来，眼睛看着*。
“你真喜欢我？”
明亮干净的眸子看着自己，*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俯身抱住白晓，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声音很沉，一字一顿。
“我喜欢你，是真的！”
白晓抬手捂住脸，默了很长时间。突然很想笑，她弯起唇，眉峰上扬，莫名其妙的就心里满满，有些感动。
“我……”
话没出口，就僵住了，她还被*抱在怀里，隔着*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他依旧穿黑色的西装，刀刻一般的五官深邃，阴沉的眸子静静看着自己。
在那瞬间，白晓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冷的她忍不住哆嗦。
“白晓……”
*叫了一声，然后觉出不对劲，握着白晓的肩膀，白晓的目光移了回来，表情凝重冷漠，*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季晟。
怒火一下子就蹿到了脑门，他放开白晓站了起来，*身高不到一米八，两人对视，气势上就弱了一截。
“季先生，别欺人太甚！”
季晟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抬手指着*，声音很轻。
“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男人的那点血性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嘴里骂了句脏话就抬拳朝季晟的脸击去。
白晓快速从病床上跳下来，想拦住*已经晚了。季晟抬手接住*的拳头，抬脚就朝他的腹部踹去。动作又快又狠，表情沉稳眸光中带着杀意。
白晓声音发直喊道。“季晟不要！”
*打过架可是没练过武，腹部中招倒着朝后摔出一米多远，眉头紧皱，疼的面部扭曲。背撞在身后的病床上，病床和地步摩擦发出刺耳声音。
*这个人性格有点冲动，白晓只觉得内疚，她想过他会想尽办法来救自己，可是她并不希望*和季晟有正面冲突，*必定会吃亏。
她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到刚才他说喜欢自己，白晓急的泪都涌出了眼眶，扑过去半跪在地面上去抱*的头，手指都在发抖。
“你怎么样了？你这么冲动做什么？”
脖颈突然一紧，白晓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大力扯了起来，季晟揪着她的衣领扯到和自己平行的高度，看着她的眼睛。
“你在哭。”
他声音沉静，可那眼中是压抑的怒意。
“为他！”
白晓瞪着一双泪眼和季晟对视。
“你想怎么样？”
季晟闭了闭眼，再睁开，眸中全然是杀意，浑身散发着戾气。
“惹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白晓抿着唇不说话。
*硬撑着站起来。
“季晟，欠你的钱，我替她还，放开她。”
季晟转头扫了他一眼，抓着白晓扔到了病床上，他那动作跟扔玩具似的，白晓摔到了手，疼的眼圈都红了，她不再看季晟，反正这货是越看越来劲，就快速的从另一头跳下床。
“别动，再走一步我弄死你！”
季晟声音扔了过来，转身看着*。
“不想为自己惹麻烦就赶紧滚。”
*家里确实有点钱，但是比起季晟的背景还是差点，他们对视半响，*不想服输，他视线落在白晓身上，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看起来可怜兮兮，心疼的攥在了一起，眼眶有些发酸。
“我非要带她走呢！”
季晟眉峰微动。“那你的命就该留这儿了！”
“你……”
*还要说什么，话音就被白晓打断了，她看着*。
“你走吧！”
白晓走错了一步棋，她不该把*扯进来。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什么债都能还，人情债却是一辈子的事。她宁愿毫无感情的利用，也不想要那种牵挂。
“*，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从开始到现在。”
她看着*的眼睛，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就是想借着你往上爬。”
季晟和*都转头看着白晓，白晓耸肩，脸上一副无所谓。
“你们都一样，不过是垫脚石。”
她嘴角的笑很淡，脸上却什么情绪都没有。
“我孤身一人在这城市多难混呀，你们是谁？看看，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白晓歪了下头，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攀上一个就荣华富贵无限，我有什么？”她的笑越来越嘲讽。“除了一张脸，一无所有，为什么我不利用这张脸！”
白晓脸上的笑收敛，她站在逆光下，冷冷看着眼前的人。
“以为这个身体多纯洁？”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垂下眼帘。
“真可笑！”
白晓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她有些疼，浑身都疼，那颗心却是越来越坚韧。
“*，你什么用都没有，我白勾搭了你！”
白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季晟一直站在病房里，他表情阴沉的看着自己，突然弯起唇发出一声笑，用那双看透万物眸子定定看着白晓，肯定的说道。
“你喜欢他。”
白晓笑了起来：“我喜欢你，你信吗？”
季晟眯了黑眸，阴阴沉沉的眸子带着股狠厉。
“我想弄死你，信吗？”
白晓笑的不行，肚子都疼，突然抓起一边桌子上的茶杯朝季晟甩去。“你他妈的有本事弄死我！”
季晟侧身躲开，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满地的玻璃碴。
然后白晓的衣领子被抓住按到了床上，男人嘴角扬起露出个阴狠的表情，他卡着白晓的脖子，呼吸越来越沉重，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动作粗鲁的抚摸。
“白晓。”
他声音压得很低。
“要装到底，才好玩！”
外面有护士闻声打开了门，慌忙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季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冲护士阴沉沉的吼道。
“滚！”
白晓被他卡住脖子，另一手在身上肆虐，心里十分厌恶，皱着眉头，脑袋因为缺氧而一阵阵的眩晕。
“季晟，我恶心你！”
护士出去的急，病房门都没关，外面是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喘着粗气压在自己身上，动作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白晓突然觉得悲哀，她停止了挣扎，不住的感叹，怎么走呀走呀就又走到了原点。
“我很害怕。”
白晓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身上的男人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肌肤，有些疼，耻辱如果经历的太多，那就只剩下麻木了。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腿被分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粗糙的手指探进体内，他屈起了手指摩擦着那柔软的地方。白晓整个人都拱了起来，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我很疼……”
“季晟，恨的人太多，很累，我不想恨你……”
季晟一直居高临下冷眼看她，玩弄着身下这个女人，因为他有玩的资本。他就是要她疼，看着她哭，看着她求饶，手指碰到那层薄膜，眸光一沉。
“季晟，求你……”
第十六章
白晓缩在被子里，她抱着自己，身上很冷。男人摔门离开的声音很大，她浑身j□j，不住的发抖，直到病房彻底安静下来，白晓突然大笑，笑的眼泪都涌出了眼眶，咬了咬牙。
“季晟你给我等着！”
白晓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慢慢陷入安静。
其实这些她都设想过了，包括季晟会有什么反应，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却没忍过去。
那是底线，她受不了，会发疯。
白晓在第四天出院了，走出医院的门就意味着她又要进入另一个牢房，手机不知道被丢到那里去了，那是她唯一和外界交流的工具。
接白晓的是季晟的司机，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路无话，又是那个别墅，又是那个人。打开门，她站在玄关处半响，里面传来季晟的声音。
“你打算站到明天吗？”
白晓走进去，这个人渣穿的有模有样，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朝她挥手。
“过来。”
白晓穿着件白色外套搭配一条牛仔裤，她看了季晟一会儿，就走了过去，开口说道。
“我想回去一趟。”
这卖身卖的太彻底了，白晓有些无力的想，浑身上下还有哪点是属于自己的？
季晟看了她半响，眸光有些沉。
“拿什么来换！”
白晓皱了眉头，“随便你吧。”
季晟直截了当。
“今晚去我房里。”
白晓转身欲走。
季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换衣服，陪我出去一趟。”
白晓抿了抿唇，没吭声就上楼了。进去见原本空荡荡的衣柜里玲琅满目，心情更加糟糕，季晟那种人能带自己去那里？别是什么肮脏场合！
白晓原本想就那么穿着去，但想到惹怒季晟得不偿失，满柜子的衣服都是长裙大衣，翻了下挂牌，不禁有想法把这些衣服挂网上卖出去……
白晓再次下楼，季晟抬头看了过来，眉头拧成一团，他膝盖上放着电脑。
“换一件。”
白晓视线落在季晟身上，停住了脚步。
“什么场合？见什么人？要什么风格？给个概念！”
她扯了下身上的裙子。“这么冷的天气，穿裙子会不会冻死？”
季晟第一次觉得白晓很碍眼，以前的她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没有这么粗俗！“冻不死你。”
顿了顿。“长辈的宴会，你看着办。”
白晓转身上楼，再次下来，季晟这回眉头没拧，可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怎么打扮怎么觉得不对劲呢？他想把这女人就地正法了。
黑色长发落在肩头，穿着件黑色的及膝长裙，外面一件米色长款外套，一双乌黑的大眼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季晟合上电脑站了起来，视线落在那露出的两条纤细长腿上，表情有些不悦，上下打量白晓半天，也没说话。
白晓一直没出声，任他看。
季晟直接朝自己走了过来，白晓本能的后退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可那一小步也让季晟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我能吃了你？”
白晓心道，可不是！
眼睛看着季晟，一眨不眨。下一瞬间就被一个大力带到了怀里，他抬手捏着白晓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少点什么。”
扯着她就朝外面走去。
白晓脚上是一个半高跟的鞋子，被他扯得踉跄。
“做什么？”
季晟没说话，直接把她带出了门，车子开了出去。
白晓眯着眼看外面的街景，半响后，转过来。
“我的手机呢？”
季晟看都没看她。
“扔了。”
白晓刚要飚脏话，季晟的视线就扫了过来，一愣，憋了回去，脸都憋得通红，埋着头捏着手指嘀咕。
“手机也很贵，我要卖好多串糖葫芦才能买得起……”
“为了那个破手机，连厕所都敢闯，不要也罢。”
白晓愤愤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磨牙。
然后一张卡就砸自己脑门上，白晓抬头盯着季晟看，想扑上去咬死他。
“乖乖听话，不会亏待你。”
白晓看着那张卡，很想把这张卡扔回去，可是回头想想，还是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笑了声。
“谢了！”
季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晓靠在座位上，默了一会儿。
“我想知道一件事。”她转身看着季晟的侧脸。“她是谁？”
季晟猛的转头看着白晓，黑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白晓咽了下喉咙，目光没有躲闪。“我又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他们对视片刻，季晟转头继续目视前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白晓心里了然，低垂着头，不知道自己作为替身是悲哀还是幸运。
车子在路边戛然而止，白晓前倾了一下，皱了眉头。
昏暗的灯光下，季晟的五官深邃，眸中深意很浓。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收起你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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